大汉明珠之我娘是吕雉——意元宝
时间:2019-12-17 13:51:19

 
    可不是窝囊,千防万防刘元也没防到在吕雉的宫里,她竟然叫刘邦下毒害了,命悬一线。
 
    若是死在战场上,打不过死就死了,刘元愿意认了,天下人也会认了。死于宫中,死于刘邦的恐惧之中,刘元如何能让自己死得那么窝囊。
 
    吕雉想着刘元一直都是一个坚强的人,说得极是,她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就这样死了。
 
    “现在陛下一心要去应付贵族,他的心思转开了,皇后和太子无事。”琼容做了那么多都只是为了救下吕雉和刘盈,刘元这辈子想让自己活着,最想护着的就是吕雉刘盈。
 
    吕雉抬起头看着琼容,“我没想到他的心竟然如此狠。”
 
    她就算知道刘邦在她的椒房殿里放了人,却也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会狠得要她死。
 
    一夜之间,吕雉为刘元而忧心,因刘邦而伤心,满头本只看到零星的白发,此时却已经都白了。
 
    琼容道:“他既有天下,为天下他可以杀尽天下人,为父为子亦可杀尽天下人。”
 
    吕雉想到若是换了她,她也一样可以为了刘盈和刘元杀尽天下人,却是轻轻地笑出声来了,“没想到,我们还真是夫妻。”
 
    一样的心狠,一样的果决。
 
    琼容不作声了,可是她们都想不到,贵族的动作那么快,而且还能想出那样的毒计来。
 
    “陛下诏令,皇后无德,意图谋害陛下,禁闭于椒房殿内,太子与始元公主随殿下一道幽闭。”琼容以为自己说动了刘邦,没想到刘邦刚走竟然就让人传下如此的诏令。
 
    周勃方才亲耳听到刘邦松口不再管吕雉如何处置宫人,才一走竟然就改了主意,怎么听起来都不对。
 
    而且用的是什么罪名,意图谋害陛下?
 
    周勃面对前来传诏的内侍,带着不可置信地询问内侍道:“陛下放才离去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改了诏令?”
 
    内侍面对周勃的问话道:“这奴也不知,陛下有诏奴只管传之,为什么下令,奴没有资格问的。”
 
    话至于此,周勃自知不可能从内侍的嘴里问出什么话来了,只能让内侍离开。
 
    琼容本来刚回去看刘元,虽说张良也守在床边看着刘元,琼容没看到刘元也是不放心。不想如此诏书下来,不仅是幽闭吕雉,连刘元和刘盈也被关了?
 
267章我不能打你?
 
    “陛下给皇后扣下如此罪名,他是有旁的打算?”琼容听完了诏令既将自己方才与刘邦说过的话全都告诉了张良,完了带着疑惑不解地问。
 
    张良道:“有了皇后意图谋杀陛下的罪名在前,无论陛下对皇后和殿下做什么都将名正言顺。”
 
    琼容惊得抬起头看向张良,“你的意思陛下不仅要皇后死,更想让久宁也一起死?”
 
    “若是此诏是陛下所下,确实如此。”张良沉着了半响回答。
 
    “留侯另有所指。”琼容可是没忘了张良所说的前提。
 
    “陛下不是一个轻易改变主意的人。而且方才丽和侯已经打消了陛下对皇后的杀意,现在突然又变了,有些异常。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丽和侯的本事。”张良只是对刘邦很了解,了解得分析起刘邦来,总是对刘邦突然下来的这道诏令觉得奇怪。
 
    “陛下从来不想让殿下死,一开始不曾,现在不可能突然变了。”刘元现在还没有最后定论是生是死,刘邦时时都盼着刘元能活过来,就算再怎么变,他也不可能变成想要刘元死。
 
    “你的意思是这份诏书会是假的?”琼容把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张良沉吟了许久道:“假传陛下的诏令并不容易,陛下才从椒房殿里离开。”
 
    虽然刘邦的诏书看起来很有问题,但是那么短的时间,谁有可能做出控制刘邦,带得刘邦下了如此诏令的事情来?
 
    张良拧紧眉头,目光落在睡得安静的刘元身上,琼容道:“真或假一定要试一试。”
 
    既然有了怀疑,当然得试的,琼容不想死得莫名奇妙。显然下令禁了椒房殿的人,绝对是想要椒房殿的所有人都死。
 
    不想死就得想尽办法,琼容脑子飞转,张良却提醒地道:“内宫有诏令,不可能前朝没有。”
 
    想动手不会只是对内宫,比起内宫,前朝更重要,张良目光幽深地看了琼容一眼,琼容抬起头,“眼下我们在宫里,想打听外面的事不容易。”
 
    “席寒。”张良唤了一声,琼容一时顿住了,刘元出事到现在,所有伺候她的人都在外头候着,席寒也不例外。
 
    听到叫唤席寒即走了进来,朝着张良作一揖,“留侯。”
 
    “宫里的消息你有办法打听到?前朝的事,你也有你的手段?”虽然是询问又何尝不是带着确定。
 
    听着问话,席寒并没有立刻回答,琼容道:“你是明白的,看看为陛下办事的人是什么样的下场,你总不会以为自己能是例外吧?我们椒房殿的人要是都出不去,你也同样别想能出去。”
 
    就算席寒是刘邦的人又如何,刘邦对待自己手下的人是什么样的态度,席寒难道一点都看不懂?
 
    既然是看懂了,席寒更会明白,想要自己不死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席寒就算方才还有些犹豫,听完琼容的话道:“奴会想办法打听外面的事。”
 
    张良点了点头,“你是陛下给殿下的人不假,在殿下没有触怒陛下的情况下,你也得对殿下尽忠,我并没有让你背叛陛下的意思,相反,你打听清楚外面的情况,同样也是为了陛下尽忠。”
 
    打听外面的消息也能说到尽忠的份上,席寒没有说话,“陛下的诏令下得蹊跷,而且,陛下如果真的容不下殿下,难道不会对你提起半分?让你动手?免得落得一个杀女的罪名。”
 
    张良将理由道来,席寒沉吟了半响,不得不承认张良说得都对,刘邦当初将他放到刘元的身边就是想要监视刘元,要是刘邦动了杀心,不可能不吩咐他做些什么。
 
    “若是陛下没有吩咐,也只能说是陛下已经放弃了你,如果一来,对你就更不是什么好消息了。”
 
    好似完全看破了席寒的心思,此时再次点破,叫席寒再也不想听下去,只是连忙地道:“留侯放心,奴立刻去查,一定把外面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回禀留侯。”
 
    说来说去,席寒生怕自己为刘邦所弃,要是真叫刘邦放弃了,他就是死路一条。
 
    如此情况下,只有刘元平安无事,椒房殿的人平安无事,那么他才可能活下去。
 
    想清楚了做下决定不带一丝犹豫,张良闭上嘴,叫一旁的琼容听着感叹一声道:“留侯真是懂得攻心。”
 
    “彼此彼此。”张良同样赞了琼容一声,不懂得攻心,如他们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如何脱困?
 
    席寒从房间里出来,二话不说地去打听消息。
 
    活在宫里的人,能为刘邦所选中,还要放到刘元的身边,席寒若是没有本事,如何能叫刘邦看上。
 
    很快席寒便将打听到的消息全都送了回来,“陛下自椒房殿离开后即下诏放了吕家的人,之后再无其他的诏令。可是外面却传遍了陛下欲杀皇后,不想却误杀公主殿下的事来。传得沸沸扬扬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下令放了吕家的人,却又将椒房殿困了起来,不对啊!
 
    “吕家人全都平平安安离开大狱了,吕家的人没有动作?”琼容询问,
 
    席寒顿了半响,收到张良瞥过来的眼神,连忙地道:“奴立刻让人去查探。”
 
    方才打听的是前朝的事,现在要打听的却是吕家的事,没有张良提醒席寒哪能想得那么周到。只好再去一次,把张良想知道的事全都打听。
 
    琼容看着张良,“事情好像越发不对劲了。”
 
    张良也在思量,“按理来说就算陛下想杀皇后,陛下也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吕家的人。陛下先放了吕家,却将椒房殿围起来,果真容不下皇后,第一时间应该扣吕家罪名,以此名正言顺的杀人,无须再将人放出去。放了吕家,毒杀发妻的事传扬出去,陛下讨不了什么好。”
 
    “留侯所指的是吕家的势力。吕家与刘家最深的联系是皇后,久宁并不需要借助吕家,可是皇后需要吕家,而吕家既是需要皇后,同样也需要久宁。”
 
    情况是这样的情况,琼容点出来,张良更是沉吟不语,“是啊,殿下就算没吕家也可以得到权利地位民心,可是吕家想在贵族中出人头地,必须要靠皇后,殿下,若是将来继任之君流着他们吕家人的血,自然会更好。”
 
    “那么这个时候有人告诉吕家人,他们最大的希望,皇后,公主,太子,他们都得要死,吕家人为此得要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琼容顺着张良的话将心里的猜测道破。
 
    两人四目对视,张良道:“若是如此,又是谁促成的此局,他们想得到什么?”
 
    就算有这个可能,但是会是谁那么大的手笔,竟然不仅是想要吕雉他们母子三人死,更是想要吕家全都死了?
 
    琼容道:“能做出如此大手笔的事,不会是一人所为,只怕是各方合作,而他们各取所需而已。”
 
    张良面上更显难色,“陛下怕是永远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让自己置于如此危险局面。”
 
    没错,刘邦绝对的不想如此的局面,可是从刘元代吕雉服下了他让下了毒的汤药开始,所有的一切都脱离了他原本的计划,他根本一点都不想刘元出事,也就造成了现在的情况。
 
    “自食其果,与人无尤。”琼容一点都不觉得刘邦可怜,恰恰的相反,琼容现在最盼着刘邦能死。
 
    刘邦若是死了,以刘盈的太子之位,他会名正言顺的登基,那么他们的所有危机都将解除。
 
    “陛下现在不能有事,若是陛下出了事,恶名只能由给皇后和吕家来背,到时候吕家和皇后,就算是殿下和太子都无人能幸免。”张良好似看穿了琼容的想法,点拨了琼容。
 
    琼容幽幽地叹道:“留侯对陛下是真的忠心。”
 
    都在这个时候张良还能想着刘邦的安危,提醒琼容不好动歪心思,不就是怕琼容用什么样的手段将刘邦杀了?
 
    “你放心,我无意弑君,此罪于我百害而无一利,陛下的身体你看得清楚,我也看得清楚,药石无灵,瞧他就算是病重也不敢让我们号脉便可知他的时日无多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琼容道得坦荡,张良听着也就不再说话了,琼容只要一直清醒着,就一定不会做出任何不利于他们的事。
 
    至于席寒将外面的情况都打听清楚了,急急地前来回禀,“吕家的人都回去了,吕家也是没有动静。可是太安静了,叫人心里更是直发寒。”
 
    跟在刘元的身边见过不少的世面,席寒算是长了不少的见识,因而此刻打听了消息回来,那小心肝在直颤着,朝着张良道:“留侯,这才一天,感觉长安的气氛都变了?”
 
    话音落下引得琼容和张良都拿眼看了他,你又没能出了门去,外面气氛你是怎么知道的?
 
    “奴让去打听消息的人传了话回来,道是情况完全不对。”席寒也不傻,很快地反应过来他们眼神的意思,因而立刻地回答,张良和琼容也就不说话了。
 
    “你既然有办法打听消息,也定然能传消息出去的对吧?”琼容好似就等着席寒的表现,席寒却是一下子沉着不说话了,张良道:“到了现在,你想死还是想活?”
 
    席寒颤着声地道:“自然是想活的,可是就算想活,却不能背叛陛下。若是背叛了陛下,我们一家子都得死。”
 
    敢把席寒派到刘元的身边,如果没有能牵制席寒的东西,刘邦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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