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见了我都瑟瑟发抖——书绾
时间:2020-01-13 09:45:00

  “不是,那只是个意外。”簌雨喏喏的说。
  “夫人,杀了他们就没有意外了。”一个魔王瞧着簌雨,心里不屑一顾,却很是嚣张。
  “没有意外,杀了。”白魇表情未变,似乎说个杀也是一件寻常的事。
  确实,到这种级别了,杀人不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了吗?
  其他人脸色惊变,却见五行殿弟子雍元良跳出来,扭曲的大吼:“你们看,瑶池宫居然联合恶主,定是他们通风报信的。”
  这句话一出瑶池宫宫主脸色青紫交错,难得爆了个粗口:“联合你妹啊。”
  簌雨抓住小白的手,脸上焦急,“不行。”
  “为什么?”白魇疑惑的表情还如从前那般,面不改色,然而簌雨一看就知道了。
  “这里有我的家人。”
  “家人?”白魇瞥了一眼瑶池宫主,然后飘过了,接着又看看他被他丢在一边的簌歌。
  簌歌碰上他的眼神,立刻往后退了。
  刚从生死关回来,他可不想再一脚踏入了。
  “夫人的家人可以不杀,其他人都杀了就好。”之前那个魔王又开始说,眼神还瞥了瞥花畔那里。
  这个长的好看,可以带回魔界。
  临渊握住花畔的手,眼神一凛,数不清的寒冽。
  魔王挑衅的朝临渊看了一眼,完全不放在心上。
  “这个人,我可以杀了吗?”花畔直接
  白魇瞥向花畔一眼,然后就转回来了。
  “可以。”
  那个魔王慌张极了,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无情的丢出去。。
  花畔手起灵力出,那魔王就连灰都不剩下了。
  “你,我见过。”白魇定定的望着临渊,是说不尽的幽深。
  不是之前的事,而是万年前的那场大战。
  即使他魂魄不全,白魇还是能认出他。
  花畔手心一跳,握紧了临渊。
  “我们都见过。”
  临渊脸色毫无变化,甚至觉得这样的小白让他激起了战斗力。
  好在白魇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扫视了在场众人一圈。
  在簌歌身上又停留了好几秒,这把簌歌吓得够呛。
  之后魔界的人便如来时一般走了。
  还活着的众人猛地松了一口气。
  “李长老,你还是管管你们五行殿的人吧,说不定下一次没这样的好运了。”
  瑶池宫宫主震碎了一张桌子,挥了挥衣袖,带着簌歌面色不渝的走了。
  “长老。”雍元良望着五行门长老。
  这回五行门长老也不想搭理他了,这么愚蠢的一定不是不是五行殿的人。
  “瑶池宫——”雍元良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脸色难看的长老打断了。
  “休要胡说了,回去!”
  ……
  “小白,小白。”簌雨怎么叫,发现小白都不理她,只是执拗的握紧她的手。
  魔界的通道是在三界的缝隙中,位于极南之边的深渊夹缝中,有数不清的魔虫和一些黑化了丧失神智的妖兽。
  无尽的迷雾虚幻的,这里,所有的意识都被隔离的彻彻底底。
  迷雾中,隐隐约约红黑色的光点,那是一双双眼睛,如幽暗的灯火般望着你,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你不知道有什么时候,就会出现一只毒虫,从哪里角落就会扑出妖兽,恶狠狠的撕碎你的脖子,让你连骨头都剩不下。
  就连三界之人都不敢踏入,今天那些毒虫妖兽本来是感受到血肉的气息了,岂料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瞬间蔓延到了他们的全身,汗毛竖立。
  每一寸的肌肤都在提醒着他们危险,很危险,让他们忍不住逃离。
  却还是有些舍不得如此美味,在一边观望着,试图找机会上来咬一口。
  然而他们注定是没什么机会的,一直到通道前,还守着不少妖兽毒虫。
  密密麻麻的遍布着一整块大地,简直是让人有密集恐惧症。
  簌雨即使是看惯了生死的人,也有些反胃。
  白魇却是一下子注意到了,他灵力一甩,毒虫妖兽都惊恐的跑了,跑得慢的都直接被捏碎成灰,瞬间清空了一大片的空地。
  簌雨望向小白,那侧脸,每一分都仿佛上帝精心雕刻的线条。更胜于女子的美貌,宛若天成。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好看的人,说他为世间之恶也算是对称了,这美貌也足够让人生恶了
  这么纯洁无暇,其实更像是世间最纯净的存在吧。
  白魇眼神是往前看的,但是有很大一部分的神识却是一直停留在簌雨身上的。
  她,在想什么。
  簌雨的眉头一会儿皱一下,一会儿又舒展开了。
  莫非她还在想仙界,白魇想到这,手忍不住攥的更紧了。
  他绝不允许,她,只能是她的。
  簌雨感觉手突然被攥的紧紧的,一阵疼痛,忍不住惊呼了出来。
  却见牵着的另一只手的力道一下子就松开了不少。
  白魇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面上虽不显,但是隐隐透着一丝丝的委屈。
  带了他这么久的簌雨岂会不知,她在心里轻笑着,果然还是她的小白啊。
  她安慰似的用另一只手在白魇的手背上拍了几下。
  白魇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别扭的转过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真是傲娇的小性子,一点也改不了。
 
 
第95章 
  宴会出了这种事, 众人也没什么心情留下来商讨了。
  一下子人走了个精光。
  临渊随着花畔回到了冥界。
  “这仙界的宴会办的真糟糕,那种人都有资格来。”
  判官不满的嘟着嘴,要不是花畔不让他去, 他就当场杀了那五行殿弟子了。
  他们冥界可不怕得罪一个仙界大宗门, 毕竟仙界和冥界根本不相通, 仙界的人管不上冥界。
  “放心, 他得不到好。”花畔怎么可能是任人欺侮的呢,当面不发作, 不代表后面没事。
  临渊坦然的站在一边,他本想出手给个教训。
  无奈宴会时候,他就瞧见了花畔的小动作,了。只是在她的灵力上悄悄加了一层痛不欲生的东西。
  判官好奇的问道:“小花畔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眼看着判官都要扑倒在花畔怀里了, 临渊眯了眯眼,施了个法。
  判官一下子在三米开外了, 扑通一声坐倒在地。
  “唉——”判官无奈的叹了口气。
  醋精!
  ……
  雍元良被长老训斥了一顿后,不敢发作,一路上战战兢兢的。
  他刚上飞舟时候,还被其他弟子嘲笑, 内心愤愤不平, 觉得身上有一些小痒,都气的忽略了。
  岂料他刚回到五行门,就发现全身,包括脸上都开始溃烂起来, 全身痒个不停。
  恨不得当众脱衣挠痒痒。
  这对于极重尊严的他来说, 简直是晴天霹雳。
  “定是冥界的人干的。”雍元良去找了雍长老,是他的**太爷爷, 雍家的祖宗。
  雍长老一向是很疼雍元良这个晚辈的,他定是会帮他。
  哭诉道:“祖师爷。”
  一个大男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还努力挠痒痒。
  这画面,极其喜感。
  不过配上他腐烂的脸,就像是在上演丧尸片了,面目可憎。
  “你是谁?”雍长老瞧着这个腐烂的人,恶臭味简直瞬间侵袭了整个洞府。
  雍长老不由得退避三尺,捂住口鼻,指了指洞口,“居然擅闯我洞府,还不滚出去。”
  “长老是我啊,雍元良。”雍元良哭叽叽的,还想凑上去,雍长老又往后退了一步。
  “元良啊,你就在那里,发生什么事了。”雍长老瞧着雍元良那惨淡的样子,全身冒着疙瘩。雍长老心里觉得一阵反胃,却不得不耐住性子问道。
  这一趟出去不久,雍长老居然就收获了一个毁容的小辈,惊呆了。
  雍元良一边哭一边说,简直是把自己说成了盛世白莲,把冥界的一行人说成了十恶不赦的魔鬼,欺凌弱小。
  雍长老也知道雍元良有些夸大,可是那又怎么样?
  这般作为,就是伤害了他的颜面。
  雍长老忙带着雍元良去找殿主。
  一路上,不少人看着雍元良的脸指指点点,雍元良恨不得把自己给埋起来,还要一边克制着那奇痒无比。
  雍长老凌厉地扫视了周围一圈,弟子们一哄而散。
  嚣张什么呢?都这副模样了!
  这是不少弟子心目中的想法,还有不少人大声叫好。
  殿主也被雍元良给吓到了,这副尊容……
  殿主其实也不太喜欢雍元良的,这人仗着雍长老,总是为非作歹。
  偏偏做的事情,又不足以让殿主下手处置,只能看在雍长老的面子上算了。
  这回总算是翻车了,大快人心。
  听闻了雍元良的叙述,殿主更是不自觉的挑了挑眉,不由得信了三分。
  这冥界真有这么嚣张,不把五行殿放在眼里?
  带队去飘渺宫的是五行殿何长老,他趴在殿主耳边,把所有的事情说了一遍。
  在他看来,雍元良真的是蠢透了,还有脸说出来。
  殿主听完,脸色愈来愈黑,愈来愈黑,最后浓的跟一团化不开的墨似的。
  “雍元良,你一个小小的弟子,谁给你的权利在飘渺宫当众挑衅冥界孟婆。”殿主重重的拍了拍桌子,怒不可竭。
  “弟子、弟子、只是看他们坐在最前面,而我们五行殿,明明是仙界大宗门,却屈居于下,心怀不满。”
  雍元良一开始还有些卡壳,后面越说越是大声。
  他又没错,他只是为了维护宗门荣誉。
  “就算是知道冥界干的,你们又能奈何?我们难道要为了你一个普通的弟子对上一整个冥界。”其他长老也不满的反驳。
  “不就是孟婆吗?她一个人难道能代表一个冥界。”雍长老算是一个年少成名的天才,桀骜不驯。
  “你们活的少,可不知道她的身份,她可是自小由幽冥之主抚养长大的,在三界都算地位尊崇的了。再加上武力高强,可以说,冥界是由她一手把持的。”
  殿主没有好气的说着,五行殿殿主活得久,什么秘辛都知道一些。
  再加上幽冥之主即将出世,他们却没有找到踪迹。
  到时候得罪了花畔,不是得不偿失。
  长老们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对雍元良便很是不满。
  最后雍长老被下了面子,又被其他长老奚落了一番,气呼呼的拂袖而去。
  至于雍元良,脱离了雍长老靠山身份后,根本无人看他一眼,也不会有人在乎。
  他在心里把整个五行殿都恨上了,发誓要一雪前耻。
  雍元良拿权势压人的时候,其他人也是敢怒不敢言,而如今,他也算是自尝苦果了。
  ……
  而簌雨和白魇到了仙魔两界交界处。
  却见白魇双手一挥,一道灵力打在不远方,一声清脆的玉石碰撞声叮咚作响。
  整个迷雾都仿佛散开了,仿佛放出了隐藏的画卷。
  整个世界瞬间都变成幽蓝色的,带有极其强烈的梦幻感。
  魔界跟冥界的调子虽然都是暗色,却是差别极大的。
  惨白的月亮挂的高高的,整个世界仿佛都是被一层幽蓝的雾气所覆盖着,寂静而深沉。
  行之不远,便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宫殿,寰宇巍峨的挺立着。在氤氲的雾气中,幽幽的泛着光,犹如幽冥地狱。
  琉璃瓦在月色下闪烁着森冷的光,形状各色诡异的巨兽雕塑在各处趴着。
  一个个瞪大着铜铃般的大眼睛的巨兽,仿佛多看一眼便会被迷惑,很是诡谲。
  屋檐下垂着一盏盏骷髅骨做的灯,白骨晶莹剔透,仿佛其中有血液流动着,闪烁着幽冷的光,平白透出几丝惨白。
  “恭迎恶主。”宫殿门口,两排身穿黑色长裙、神色妖娆的女子,整整齐齐的跪在台阶上,作五体投地状。
  簌雨白色的衣裙与魔界格格不入,恍若一个误入黑暗的一道光。
  一眼就能让人看到不同。
  “恶主,是否可以准备了?”来问话的人宫殿的管家,何姑。
  她瞥了瞥簌雨,这就是传说中的恶主夫人。
  果然很是貌美,有着魔界女子所没有的气质,怪不得能讨恶主喜欢。
  “去准备吧。”白魇说完这一句话,便挥了挥手,让他们出去了。
  准备什么?
  簌雨瞧着何姑意味深长的眼神,有种众人都知唯我不知的感觉。
  白魇走了进去,他的步伐是缓慢的,仔细看,他的手心紧紧握成拳,似乎还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簌雨见白魇走了,连忙跟了上去。
  两个人在通道里安静的走着,气氛一阵尴尬。
  簌雨便想找个话题,她张了张口,“小白。”
  “我叫白魇,不是你的小白。”白魇的声音冷漠到了极点,却透露着一丝不平静。
  “小白——”簌雨向前两步,拉住了白魇的衣角,却在下一秒被小白狠狠的压在了墙上。
  那幽暗的眼神,是从不曾在她的小白身上出现的,泛着猩红的光芒。
  只有看她的眼神,即使克制着,也是一如往昔。
  簌雨迷迷糊糊的,却没有一丝害怕,她摸了摸白魇的眼睛。
  那一双通透,一望便可见底的眼神,已经变得幽晦深刻了。
  “我已经让筹备大婚了。”白魇的声音带着隐忍和克制,他手心都被抓出了血,嘀嗒嘀嗒滴落着。
  “大婚?”簌雨很是惊讶,他,怎么没征求她的同意。
  不过她很快就无心顾及这个问题了,小白的手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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