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裴时寒绷着脸回答。
“现在睡,太早了吧。”苏棠棠不想进里间,她好不容易整了那么多大补的食材,才吃了一点点,怎么样了也得吃完了再睡啊。
裴时寒冷冷冰冰地回答:“不早。”
“可是晚饭都还没有吃完呢。”
“不吃了。”
“你不饿吗?”
“不饿。”
“可是那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我感谢你。”
裴时寒没有感情地回几句,对营账外的士兵,大声道:“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进来!”
“是。”门外的士兵大声应。
声音刚落,裴时寒已经把苏棠棠拉进了里间,而后推到了床上,压着苏棠棠道:“我们来吧。”
“来什么?”苏棠棠好奇地问。
“来一场夫妻之实。”
“???你行吗?”苏棠棠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裴时寒,脸庞英俊,浑身散发着一种迷人的魅力,可是却因为她的话,而绷紧了下颚线,苏棠棠赶紧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们都还没有吃好晚饭,要不再吃点?”
“不用,现在就可以了。”
裴时寒俯到苏棠棠身上就开始亲。
苏棠棠心想,既然裴男配要亲热亲热,那就亲热吧,虽然不能实质性地xxoo,但是把裴男配浑身上下都摸个遍,说起来还是一件挺占便宜的事儿。
所以裴时寒在扯她衣裳的时候,她丝毫没有抗拒,反而是迎合,甚至是主动在裴时寒身上点火,两个人在床上滚来滚去,苏棠棠觉得可舒服了。
就在这时候,忽然感觉一个什么东西贴向自己,接着下面一疼,像是被劈开了一样,她倏地睁大眼睛看向裴时寒。???
发生了什么事情?
卧槽!
大爷的!
好疼呀!
说好的不行呢?
苏棠棠疼的说不出来话,双手拼命地捶打裴时寒的背部,提醒他注意一下,裴时寒终于有所反应,刻意放慢了速度。
苏棠棠肖想过许多次和裴时寒之间发生点什么事儿,可是不管如何肖想,都不如现实来的震撼,异样的感觉渗透到每个毛孔之中,让她仿佛置身于天堂,又仿佛在天堂与地狱之间。
一次,
两次,
三次,
……
忘了多少次,总之后来苏棠棠累的昏睡,睡前在想鹿茸、鹿鞭和羊腰的作用真是巨大的,一下就把裴男配给治好了,可是却把她给累着了,接着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她被折腾醒来,她很想说自己太累了,不来了,定盯一看,是裴时寒在为她穿衣服,她浑身疲乏地唤一声:“三爷。”
“你发热了。”裴时寒道:“给你穿好衣裳,一会儿周大夫就来了。”
发热了?
又发热了?
她转头看向门帘缝隙,隐约看到外面的白光,原来天已经亮了啊,她和裴男配居然做了那么久,而且做到她发热,所以不行的是她?
好丢人啊。
“难受吗?”裴时寒问。
苏棠棠窘的转头不理裴时寒。
裴时寒轻笑出声,笑声着带着餮足和温柔,他本来对夫妻之事并不热衷,哪怕娶了苏棠棠之后,他已经没什么欲望,直到对苏棠棠产生了感情,他才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
这三天来,都成了他的极限,他不止一次在脑海中,在梦中想象过此事的美妙,然而和真实的感觉,真的相差甚远。
这时候他已经给苏棠棠穿好了衣裳,俯到苏棠棠的耳边轻声道:“一会儿周大夫就过来了。”
苏棠棠不理裴时寒。
裴时寒又道:“昨夜对不住。”
苏棠棠还是不理。
“我应该收敛一点。”可是苏棠棠太过热情了,他根本控制不住。
苏棠棠在心里冲裴时寒翻个白眼。
“下面还疼吗?”
“???”这种事情已经可以问出口了吗?
“我已经给你上了药。”
“???”不但问出了口,而且还动手了。
“现在感觉如何?”
“你大爷的!”尽管苏棠棠跟裴时寒亲过搂过抱过,她还看过裴时寒的身子,昨晚也做过了,但是在昨晚之前,她两辈子都是单身女子啊,被人在私密处上药,她一时半会儿适应不了,脱口就骂一句。
裴时寒听后,微微一怔,接着趴在苏棠棠的颈窝,低低地笑了起来,呼出的气息喷在苏棠棠的颈部,苏棠棠气的不行了。
可是裴时寒好像是身心得到了满足,哪哪都透着开心,抬起俊颜时,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伸手抚摸着苏棠棠脸蛋,道:“棠棠,你骂人的样子真可爱。”
“???”这人怕是变态吧?
“所以那个地方就是不疼了是吗?”
“……”
“那么,我再问你,我到底行还是不行?”
“!!!”气死!气死了!这个小人得志的臭男人,苏棠棠气的扭头就要朝裴时寒脖子上咬,裴时寒先一步反应过来,直接吻住了苏棠棠的嘴唇。
妈耶,昨天晚上那种密密麻麻的酥麻感又出现了。
“裴将军,周大夫来了。”营账外响起士兵的声音。
裴时寒赶紧放开苏棠棠,为苏棠棠整理了衣裳,也给自己整理了一下,对营账外道:“让他进来。”
“是。”
周大夫便提着药箱走进了厅内,听到裴时寒说在里间,周大夫这才朝里间走,一进里间,周大夫步子先是顿了一下,接着看向裴时寒,向裴时寒行礼道:“参见裴将军。”
裴时寒连忙道:“周大夫不必客气,过来为三夫人看一下病情。”
“是。”
周大夫放下药箱,便坐到床头,先是询问:“三夫人,是哪里不适?”
“发热了。”裴时寒代为回答。
“为何又发热了?”周大夫问。
“可能昨晚受凉了。”
“不是和你们说了很多次吗?发热刚好,不要再受凉,不然还是会发热的。”周大夫虽然是把苏棠棠裴时寒当作主子对待,但是他是老安景侯府身边的人,地位还是有的,遇到疾病上的事儿,说叨说叨裴时寒苏棠棠两句,也还是有资格的。
裴时寒不说话了。
苏棠棠羞愧地垂眸。
周大夫问:“三夫人此刻感觉如何?”
苏棠棠道:“头有点蒙。”
“疼吗?”
“不疼。”
“那还好,不是太严重,把胳膊伸出来,我把下脉。”
苏棠棠应声,缓缓把胳膊伸出来,一个没注意,被子蹭住了中衣,露出半截手腕,手腕上有一个浅浅的红印。
周大夫看的一愣。
苏棠棠裴时寒也是一怔。
紧跟着裴时寒赶紧把苏棠棠的中衣向手腕拉了拉。
苏棠棠感觉脸烫的不得了,这个裴时寒,简直禽兽,禽兽!连她的手腕都不放过,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禽兽的男人,太过分了!
想neng死这只禽兽。
周大夫瞬间了然,就说刚进里间隐约有一种味道,原来是……,年轻人啊,再想想苏棠棠裴时寒最近的表现,一个问他男人不行的原因,一个问他房事之事,一个去际城城内买什么鹿鞭鹿茸羊腰大葱之类的,一个早早地回到大营账。
真是胡闹,太胡闹了!
周大夫仔细地给苏棠棠把脉,看了一眼眼睛,舌苔,确实苏棠棠是因为受凉和劳累而发热,喝些药,休息休息,问题不大。
于是道:“三夫人确实是受了风寒,加上昨夜劳累过度,导致的发热,静养两日便可无事。”
苏棠棠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所以没什么感觉。
裴时寒听了之后,却是开心,累了一晚上,但是神清气爽,发现苏棠棠微微身子微微发热了,他都吓坏了,赶紧让人去请周大夫。
听到周大夫说静养两日便可无事,他心头紧绷的一根弦总算放松了。
然而周大夫却没有放过苏棠棠裴时寒的意思,开口就道:“年轻人啊,要节制一下。”
此话一出苏棠棠脸便红了。
丢了处男身的裴时寒,好像一夜之间把脸皮修炼成城墙一般厚,以后说点什么耳根子通红,这次居然还微笑了,笑着接道:“周大夫说的对。”
“过度伤身子。”
“是是是。”
“你别是是是。”周大夫扭过头来就要教训裴时寒。
裴时寒真诚地听训。
可是周大夫却不说话了。
裴时寒好奇地看向周大夫,又看向床上的苏棠棠。
苏棠棠愣了下,呆呆地指了指裴时寒的鼻子。
裴时寒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鼻孔流出,伸手微微一碰,看到一抹鲜血。
苏棠棠反应过来,赶紧道:“周大夫,三爷流鼻血了。”
周大夫道:“我看到了。”
“赶紧治啊。”
第84章 睡服
面对苏棠棠的焦急,周大夫是淡定从容,他看看苏棠棠,又看看裴时寒,最后目光又落在苏棠棠身上,问:“三夫人,老朽问你昨晚买的鹿茸鹿鞭的可是给三爷吃的?”
苏棠棠如实回答:“是。”
“三爷可曾吃了?”
“吃了。”
“都吃了?”
“吃了。”
“酒也喝了?”
“喝了。”
“那便是了。”周大夫捻须点头道。
苏棠棠琢磨了一下周大夫的话,而后一字一句地问:“所以说,是补过了?”
“可不是嘛!”周大夫掸了掸身上的褶皱。
“不应该啊。”苏棠棠边想边道:“三爷昨晚吃的,吃的很少,过了这么……一夜,怎么还会流鼻血呢。”
苏棠棠意思是说鹿茸鹿鞭之物是吃了,吃的很少,而且还经过一夜的激烈运动,怎么也能消耗掉了啊,不至于还要流鼻血吧?
“没办法,耐不住身子骨强壮。”周大夫道。
苏棠棠:“……”那裴男配也太强壮了吧?
一旁正用手帕擦鼻血的裴时寒,听到“强壮”二字,一下就觉得围绕自己数日的“不行”,统统被击碎了,嘴角控制不住地扬起了笑意,浑身上下不由自主地就透着显而易见的嘚瑟。
苏棠棠无话可说。
周大夫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给裴时寒把了下脉,确定裴时寒无事儿,周大夫这才要离开,苏棠棠裴时寒都要送周大夫。
周大夫一只脚跨出里间,蓦地一顿,回头道:“年轻人,要懂得节制。”
苏棠棠:“……”
裴时寒笑着应是,亲自把周大夫送出大营帐,周大夫又说让裴时寒节制一下,一夜不要做那么多,苏棠棠的身子受不住的,应该循序渐见,等苏棠棠适应了,方可适里增加次数。
末了,特别八卦地问一句:“昨夜几次?”
裴时寒面色一凝。
周大夫心想,裴老三这小子打小就会这样,动不动就摆脸色给人,像模像样的,他一大把年纪了,也确实害怕,于是赶紧解释道:“我这是医学上望闻问切的‘问’。”
“你以为我会信你?”裴时寒面无表情地反问。
周大夫无法了。
裴时寒道:“周大夫你慢走。”
行吧行吧,周大夫临走之前,又特意交待一句,一天最多三次,最好一次,免得累着彼此,说完周大夫走了,裴时寒这才转身回了营帐。
不一会儿,小大夫送来了刚煎好的药,裴时寒接过来之后,一勺一勺地喂苏棠棠,苏棠棠虽然是大夫,但是她也怕药苦啊,被这么喂药,简直在品尝药的苦度。
她生气地看向裴时寒。
裴时寒一下就笑了,问:“怎么了?”
裴时寒简直就像被人点了笑穴一样,自打苏棠棠一睁眼开始,除了开始从裴时寒脸上看到对自己的担忧,接下来全部都是笑容。
现在又是笑!
苏棠棠语气埋怨地说道:“我自己喝药。”
裴时寒极其温柔地说道:“我喂你。”
“药很苦。”苏棠棠皱眉道。
裴时寒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喂你就不苦了。”
“???”这是什么骚话?她又不是琼瑶剧里女人,有情饮水饱,她是二十一世纪社会主义接班人,苦就是苦,就因为一个男人喂,就变甜了不成?
这男人又不是孙悟空,会七十二变,她伸手从裴时寒手里接过药碗,一口饮尽。
裴时寒微微一愣,接着笑了,眼底是浓的化不开的温柔,苏棠棠却是苦的直皱眉头,扯了扯被子,钻进被窝里,就在这时候,一颗什么东西,被塞进了嘴里,瞬间一股甜意在口腔蔓延。
苏棠棠品砸了一下,是蜜饯,她转头看向裴时寒。
裴时寒笑着问:“很甜吧?”
苏棠棠专心地口味蜜饯,没有回答裴时寒的问话。
裴时寒也不介意,轻轻地趴在床上,凑到苏棠棠跟前,轻声说一句:“棠棠,周大夫刚刚说我很强壮呢。”
苏棠棠:“???”这男人幼稚不幼稚,这种事情还要专门趴在她耳边说一声,幼稚!
“你觉得我强壮吗?”裴时寒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