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真绿茶假白莲的亲妹妹后——弦歌雅意
时间:2020-02-04 10:19:35

  没想到,在他去世了十多年后,突然冒出来了一个视频遗嘱。
  “假的!这是假的!”颜二叔直接冲了起来,几乎要跳上椅子喊起来了。他身上还穿着宽大的睡衣,看上去显得滑稽无比。
  颜二婶也连声附和:“肯定是假的!”
  不等两个人多说几句,黑衣人已经将他们摁了回去。
  刚刚颜云松被指企图对准堂嫂行凶,夫妻两个都没有那么激动,一看到颜云谏竟然要对家产动手了,两个人就再也忍不住了,被刺激得跳了起来。
  颜云谏没说话,李富心说:“是真的还是假的,先看完再说吧!”
  其他的人也点点头,表示认同李富心的话。
  两个人安静了以后,大家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视频上。
  视频中,颜爷爷的精神头看上去还好,没有那么瘦削,头发也没有那么白,显然是身体状况还不错的时候。
  他看着镜头,认认真真地说:“今天,我在这儿宣布我的遗嘱,由理正律师事务所负责公正和录制视频。我,颜希璨在此宣布,待我身故以后,我所掌握的颜氏集团的78%的股份,全部交给我的长孙颜云谏。另外,还有帝都帝景秀天的别墅、肥猫胡同的四合院……这些全部交给长孙颜云谏。其次,我存在瑞士国家银行的五百万美元现款,将作为见面礼,交给长孙颜云谏的妻子,也就是我的长孙媳……”
  这个视频长达十多分钟,颜爷爷除了偶尔停顿一下,似乎是在回忆自己的财产如何安排以外,其他的时候都是在说哪些遗产交给谁。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交给颜云谏,除了集团的股份以外,还有房产、基金、债券等等,他甚至还给虞逐月留下了不少珠宝和债券,而且言明,那些是传给虞逐月个人的。
  如果虞逐月和颜云谏二人因为感情不和等因素,选择分开,那么虞逐月得到的部分也由她带走,颜云谏和颜家人都不能以任何理由和方式要回。
  这大概是颜爷爷想着,如果两个人不适合,只能选择分开,那么珠宝和钱之类的,也是对虞家女的补偿费了。
  那时或许他就想着,颜云谏要面对着家族里的风风雨雨,虞家女不能适应也算正常。这也是提醒颜云谏,如果要分开,也要体面一些。
  除了颜云谏以外,颜爷爷还是给其他的人留了些东西的,从现金到珠宝到债券到基金,这些都有,但是最大头的股份,全部留给了颜云谏,儿子和女儿一点都没分到。
  最后,颜爷爷表示,这个结果是头脑清醒的情况下,做出的决定,剩下的时间里,他不会再留下遗嘱,特别是书面遗嘱。
  全场静默着看完了颜爷爷的遗嘱,所有的人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此时,应该最得意的颜云谏,却是眼眶泛红,泪盈于睫。
  虞逐月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被他狠狠地抓住了。
  颜二叔最不服气,奋力反驳说:“肯定是假的!我爸不可能那么对我!那么对他的孙子的!都是颜云谏i搞的鬼是不是!”
  确实,外人看来,这份遗嘱会显得非常不公平,怎么把最大头的股份全部留给一个孙子?
  颜二婶也十分不满:“就是,给我们那么点东西,打发叫花子呢!”
  其他的人不由得皱眉。
  颜爷爷给二房留下了一套帝都的小别墅,一些现金珠宝债券之类的,加起来也有一两千万了,怎么可能是打发叫花子?你把这些送给一个叫花子,看人家会不会高兴得晕过去?怕是会像范进中举那样兴奋过头吧?
  而且,在座的不少人,也只有几千万的身家,还是靠他们自己努力奋斗得来的。
  几千万都是打发叫花子,那在座的大部分人岂不是都是叫花子?
  宁老开口说:“这份遗嘱,是真的。当年,他就是找我来加密这个视频文件,说是他的遗嘱,让任何人都不能轻易解开。我就用了夏教授留下的一个加密方式,给它进行了加密。当初我还担心,这个遗嘱可能再也无法重见天日了。可当时颜老就说,只要缘分到了,遇到了对的人,肯定能解开的。”
  宁老作为两院院士,国家重点人才,享受国家的各种优待的人,不仅在业界德高望重,在上流的圈子也很有威望,他说出来的话,可信度就极高。
  再回想当年,颜爷爷和夏教授私人关系很好,脾气暴躁的夏教授,颜爷爷是少数几个能够劝住他的人。所以他找宁老,用旧友的加密方式,给自己的遗嘱加密,也是非常合情合理的做法。
  一个颜家长辈问:“那为什么这个遗嘱,他生前没有公布出来呢?”
  颜云谏冷笑一声,说:“爷爷纵横商场那么多年,对人心的揣摩到了极点,他能不知道自己这遗嘱放出去,会是个什么结果?还有,爷爷最后的时光,是如何度过的,你们难道没点逼数吗?!我这个长孙,一直到爷爷去世后第一次忌日,才知道他没了!”
  这是颜云谏一生的痛点,在他最孤单最可怜最无助的时候,是爷爷抛下了身后的事情,陪着他远走他乡,亲身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教授他各种做人的道理,和行商的本领。
  可是,在爷爷最需要他最爱的长孙陪伴,最需要保护的时候,颜云谏却没能陪在他身边!
  颜云谏无法想象,在爷爷最后的时光里,他有多孤单,多无助,甚至是多寒心,因为他身边的每个人都在想着他什么时候会死,恐怕还在盼着他会早些归西。而他最挂念的孙子,却远在地球的另一端,对此一无所知。
  给爷爷留下了那么大的遗憾,让他无法安心离开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二房一家人!
  因此,颜云谏一点温情都不想给他们留!
  颜云谏的话,令在场的颜家人都没脸搭话,因为当初,他们都是知情人!
  见众人无话,颜云谏示意律师所的人上前。
  “当初的公证员和律师等人,也已经请来了,你们有什么疑问,也可以问。想要检定这份遗嘱的真伪,也尽可以去找鉴定机构,但是我是不会为此付一分钱的。”
  谁主张谁举证,要举证就要提供证据,所以想要主张遗嘱是假的,那就先去鉴定了再说。
  可是,颜云谏已经把遗嘱的全套人员都摆在这儿了,他还请了擅长打遗产官司的律师来,怎么看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此时,颜二叔一脸灰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颜云松则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显得呆呆愣愣的,有些因为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而回不过神来的样子。
  颜二婶反而是最焦急的那个,左右张望着,希望能够找到人帮着自家说说话,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和她的压身进行对视,要么直接避开她的眼神,要么直接假装在看别处。
  “公司的股份那么大的事情,难道大家就都没有一点意见吗?!”颜二婶大声问。
  颜家其他的人你看看我,我看开,都纷纷摇头:“没意见。”
  “当然没意见,云谏挺好的。”
  “我们股份少,决定不了什么事情。”
  “这是你公公生前的意思,咱们大家都知道的。”
  ……
  那些个颜家长辈,口风出奇的一致,完全没有要反对的意思。
  颜二婶目瞪口呆,一手指着他们:“你……你们……我们家平时也没亏待你们,这个关键时候,你们就当起了缩头乌龟!一群忘恩负义的家伙!”
  “侄媳妇,话不能这么说啊,我们都是股东,分钱分账本就是理所应当的!”
  “是啊,哪来的亏待不亏待的,都是按照规矩办事。”
  “亏待没亏待还不好说呢,财报上的数字是越来越好看,我们分的钱却一年比一年少,这是个什么道理?”
  “关键是还不准人问,问了就是不信任你们,好了,我们都不问,就等着公司倒了那天你们来通知我们是吧?”
  ……
  说起这个,大家还一肚子怨气呢!
  眼看着双方要吵起来了,如果真这么扯下去,颜家更多的丑事就要被抖落出来了。颜云谏说:“行了!都够了!爷爷的遗嘱,你们也都看到了,想要多看几遍的,还可以来找我要拷贝的!如果有怀疑,尽管去找鉴定机构!记得要找有国家级别的证书的,别的我都不认!”
  说完,他站起身,跟其他被邀请来的人说:“今天让大家看笑话了。为了解决我们颜家内部的事情,劳动了大家做个见证和中间人,今天中午我请大家在向福楼吃顿便饭,还请大家赏个脸。”
  其他的人也纷纷站起来,说客气,应该的,被信任很荣幸之类的话,然后一起簇拥着牵着虞逐月的颜云谏朝着外面走去。
  颜云松在刑侦队的人的提溜下,从家里找了套衣服套上了,就要被拉出门去。
  颜云松突然就哭嚎起来,死活都不肯跟着警察走,颜二叔和颜二婶也哭天抢地的,像是要和警察抢人一样。
  被警察吆喝了几句,他们就不敢真的抢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颜云松被警察拉走了。
  一下子人去楼空,整个颜家大宅都空荡了不少,显得十分冷清和寂寥。
  就在夫妻两个抱头痛哭,并对着颜云谏破口大骂的时候,李富心上前说:“老大有句话要我转告你们,三天之内,你们就要都搬出去,如果没有搬完,就只能麻烦那些黑衣人帮你们了。”
  黑衣人会有多简单粗暴,刚刚他们应该也体会到了。
  夫妻两听了李富心的话,顿时哭声都卡在了嗓子眼里,真是感觉哭都哭不出来了。
  李富心看到他们的表情,顿时赶到十分满足,有种出了一大口气的感觉,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颜二叔和二婶越狼狈越难过,李富心就越开心。
  他收拾了一下东西,走了到门口,突然又回过头来,说:“对了,如果我们收房的时候,发现这里面有任何人为损坏,到时候维修的账单也会发给你们的。希望你们尽快习惯节衣缩食的日子。毕竟,颜云松的事情,肯定也是要花一笔钱的。”
  说完,他就吹着口哨离开了。
  真是扬眉吐气的一天啊!
  在向福楼的宴席,陆永辉也已经安排好了,等到众人一到,就直接开席了。
  颜云谏带着虞逐月坐在最上首,和那些人聊天周旋。
  虞逐月只埋头默默吃东西,并不用去理会这种场合的交际。
  而且大家都识趣地没有提起今天的事情,而是聊起了生意上的话题,或则是其他的新闻之类的。
  现在,颜云谏手握颜家产业78%的股份,他自己还有一份自己创立的事业,绝对是少有的杰出商业精英了。不管是哪个圈子哪个行业的,都想和他打好一下关系。
  一顿饭倒是吃得波澜不惊的,大约半个多小时就吃完了。
  大家也识趣地没怎么逗留拉关系之类的,寒暄完了以后,就纷纷告辞离去。
  最后剩下的,就只有宁老了。
  宁老虽然喝了点酒,但是看上去还是很清醒的样子。
  “云谏,你怕是有什么事情想对我说把?”
  表面上看,好像他也是颜爷爷的遗嘱的见证人,实际上,他和这个事情的关系并不大。和他关系大一点的,反而是虞逐月受伤的那件事。
  如果虞逐月的事情,真的只是颜家内部争权夺利的结果,那也没有必要把他请过来了。
  而且,他们提到的谢志坤,宁老也有些看法。
  仨人找了个幽静适合说话的地方坐下喝茶,颜云谏就说:“宁老果然聪明,和聪明的人相处起来就不累。”
  最后那句话好像是冲着宁老说的,实际上眼睛却是看着虞逐月的。
  宁老笑了笑,说:“只是比别人更会察言观色一些而已。不知道你们想和我说什么?我想,应该是牵涉到了课题组吧?”
  最后,宁老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了。
  如果不是事涉课题组,颜云谏和虞逐月也不用特地将他留下来单独说了。
  颜云谏点了点头,看向虞逐月,虞逐月说:“针对我的袭击事件,除了颜云松和谢志坤两个主谋,中间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就是透露我的行踪的人。”
  如果不能在准确的地点,提前埋伏好,歹徒也没有那么容易得手。
  虞逐月的行动一直很简单,基本上就是家里和工作地点之间,以前还要去大学应付个考试,或者是写个论文需要找老师署名之类的。加入课题组后,她几乎就是两点一线了。
  去吃红笋焖肉,完全是她的突发奇想,只有打电话的时候和颜云谏提到过。
  李富心查了私房菜的人,和这件事完全没关系。而颜云谏身边如果有内鬼,早就被抓出来挫骨扬灰了,不可能潜伏那么久的。
  顺着他们彼此之间互相联系的电话和这根线查下来,就查到了卢立阳身上。
  这确实是个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虞逐月也没想过会有人要对自己行刺,所以打电话什么的,并不会避着别人。身边的人偶然听了去也很正常,更何况是卢立阳这种,本就心怀鬼胎的人。
  颜云谏把证据全都放在宁老面前。
  宁老掏出眼睛戴上,带着严肃的表情,每一个都拿起来看了看。
  看完以后,宁老也觉得,这个自己十分具有说服力,完全可以证明,就是卢立阳所为。
  他竟然和外人合起伙来,将自己的研究伙伴置于死地,真是太可怕了。
  “我之前,就知道他有非常强的好胜心。这也很正常,我在很多年轻人的身上都看到过。这份好胜心,很多时候是他们前进的动力,我也不觉得是个坏事。没想到卢立阳竟然因为好胜心,就生出了那样歹毒的念头。”
  天才的身上,总是能看到这种情绪,因为他们极少被人打败,因而在心理上,他们对自己的失败和被人比下去的接受程度很低。就像一直顺风顺水的人,很难接受突然遭遇的挫折一样。
  卢立阳也是个少年天才,以十六岁的年纪,就被宁老看中,提到了课题组,虽然不是核心组的成员,但是比外面那些研究助理要好多了。
  他自己刚开始也十分高兴这样的事情,并且时常引以为傲。
  可是,虞逐月被选入核心组,成为核心研究员,并且执笔负责了第一篇论文,这让卢立阳的心理产生了极大地失衡,因为他无法接受虞逐月只比他大了两岁,却可以强出那么多!凭什么!
  虞逐月身上的那些荣誉,他当然是知道的,什么拿到国际奥赛的金牌,他也拿到过,不过是在编程领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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