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拿命攻略反派——大梦当觉
时间:2020-02-10 08:47:16

  她得意地一笑,对百里骁吐了一口气:“公子,你若是再不挣扎那可就晚了。”
  百里骁垂下眸子,没有说话,只是放在她背上的手若有似无地一颤。
  最后放弃似地一落,抿直了嘴唇。
  这、这是从了?
  苏玛一愣,接着有更大的狂喜涌上来。
  她压抑着兴奋,小声地道:“公子,你可别后悔。”
  百里骁捏起一枚石子,袭上了吴用的睡穴,然后回头看她。
  如果这时候还不动手,她就不配当玛丽苏!
  她搓了搓手,恨不得化身为狼把对方一口气扒干净。就在她扒到对方的里衣时,却突然碰到一块微凉的僵硬,她有些惊讶地看向百里骁的胸膛,她记得在无上峰,她就已经发现对方身上藏了什么东西,看来就是她手心下的那块。
  她转了一下眼珠,趁着对方不注意就想把它拿出来。
  没想到刚才还一副任人摆布的百里骁突然抬眼,他眉头一皱,瞬间点了她的睡穴。
  苏玛:“......”
  靠!
  她又失手了!
  眼前一黑,她顿时栽倒在地。
  意识的最后一秒,是百里骁稳稳地接住了她,若有似无地一叹。
  这一觉睡得很沉,早晨她是被暖热的太阳晃醒的。
  还未睁眼,就能感受到脸颊下的温暖,她迷迷糊糊地转过头,一睁眼,正巧看见百里骁绷I紧I的I腰I腹。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枕的是对方的哪里,脸色一红,慌忙地坐起来。
  百里骁:“醒了?”
  他递给她一碗水:“去洗漱,回来用饭。”
  苏玛喝了一口水,脑袋清楚了一些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顿时恼羞成怒:
  “你昨天晚上为什么点我的睡穴?”
  百里骁翻了一下在火堆上的野兔,没有说话。
  苏玛越想越气,她昨天晚上明明已经快要得手了,为什么突然就点了她的睡穴?
  难道.....苏玛的眸光一闪,难道对方的怀里真的藏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她放下碗,气冲冲地凑到他旁边:“你昨天晚上为什么把我推开?难道你身上的东西比我还重要?”
  百里骁停下,回头看她: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她绷起脸就想去扯他的领口,百里骁桎梏住她的手腕,却是不紧,让她很容易就挣扎开来:
  “你怀里到底藏了什么东西不让我看?”
  他回过头,仔仔细细地看了她一眼。像是在她的眉眼处细细搜寻着什么,眸光晦暗似有暗潮翻涌,深邃得让人心惊肉跳。
  半晌,他哑声开口:“时间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苏玛无奈。
  半晌,她嘀咕:“可是昨天晚上你伤了我的心,你总得补偿我吧.....”
  百里骁一愣:“补偿?”
  正说着,门外的吴用突然蹿了进来:“美人姐姐!看我、看我找到了什么?”
  说完,他往地上噼里啪啦地一扔,顿时石头草木散落了一地,他嫌碍脚向前一踢,突然有一只毒蛇从里面爬了出来。
  苏玛吓了一跳,百里骁捡起一根树枝,瞬间就穿透了那条毒蛇。
  “为何带它们回来?”
  吴用将软趴趴的毒蛇捡起来,往火堆里一扔:“烤!烤!”
  苏玛:“.....”
  她问百里骁:“这兔子你从哪里抓来的?”
  百里骁重新给兔子翻了个面:“在后山。”
  苏玛嗅着烤兔子的香味,被忽略几天的胃终于开始抱怨地闹起来,她盯着兔子,看着上面滴下的油,不断地咽口水。
  百里骁道:“后面有一条小溪,让吴用带你去。回来就能吃了。”
  一听说到能吃,吴用立刻欢欣鼓舞,上来就要拉着苏玛走。
  苏玛站起来,临走之前,在百里骁的耳边撂下一句话:“别以为你能躲得过,等我吃饱了再回来向你要补偿。”
  百里骁愣了一下,随即无奈地垂下长眸。
  苏玛随着吴用来到后山,吴用在这里生活多年,已经能够随意地躲过各种机关了。
  此时他看着山野间跳跃的各种飞禽走兽,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跃跃欲试地想要把它们抓起来让百里骁一起烤了吃。
  苏玛来到溪边,溪水清澈,她不照不知道,一照吓一跳,原来她的脸在这几天的摸爬滚打,已经沾了不少灰了。
  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就顶着这张脸去勾I引百里骁,她就恨不得一头扎进水里。
  洗了一把脸,她精神了一点。想来又有点好笑,也不知百里骁是怎么对着她这张脸乖乖躺平的......
  想到昨天晚上,苏玛的指尖在溪水里一停。
  百里骁昨天晚上的反应,是不是说明他已经对自己动心了?
  即使达不到动心的程度,至少也是有感觉的吧,要不然她找不到对方没有推开她的理由.....
  她一恍神,竟然看到水面的自己嘴角控制不住微弯,眼角的笑意像是要溢了出来,顿时一惊,她心烦意乱地把水面打散。
  待水面平静之后,这才安慰自己这是志在必得的笑,这是得意洋洋的笑,才不是情不自禁的笑!
  正巧,有一只乌鸦扑腾到她的面前:
  “昨天晚上你做得很好。”
  苏玛先是脸上一红,接着眯眼:“你连这个也看?”
  乌鸦:“非礼勿视。不该看的我不会看。”
  苏玛鄙视地看着它:“谁知道你会不会偷看。”
  乌鸦顿了一下:“我从不打诳语。”
  “但愿。”说到昨晚,苏玛就想起关键时刻百里骁“中途下车”之事,既然她弄不明白,天道总该知道一点吧。
  “你知道百里骁的身上到底藏的是什么东西吗?”
  乌鸦道:“他身上藏了很多,你问的是哪里?”
  苏玛指了指胸口。
  乌鸦道:“不知。”
  “不知道?”苏玛惊讶:“还有你不知道的东西?我以为你在天上看着,无所不知。”
  乌鸦叹了一口气,它抬了抬翅膀,一根羽毛飘然而落,顺着小溪流向远方:
  “最近我的精神愈发疲惫,不能随时保持警醒。故只能观察一些大事,至于他藏了什么东西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苏玛见它身上羽毛的光泽暗淡了许多,连黑豆小眼都不像以前那么有神了。
  虽然她讨厌这个天天压榨她的天道,但是看在相处了几个月的份上,还是有些担心:
  “你没事吧。”
  乌鸦摇了摇头:“暂且还能坚持住。”
  它抬眼:“所以你更要努力,未来的成败都在你身上了。百里骁马上就会知道真相,这是在他最脆弱的时候,你在这个时候更容易得到他的心。”
  苏玛沉默了一会,她不知道此时自己心里的烦躁是因为什么,像是吃到了一块糖,正滚在舌尖反复汲取甜意,却被人告知这糖中带毒,让她舍不得吐,又咽不下来,格外难受。
  在天道面前,苏玛不想向上次一样暴露太多自己的思绪,她点了点头。
  天道刚想飞走,就在此时突然一个巨大的身影冲了过来。
  天道粗哑地叫了几声,还是被吴用抓在手心里:“鸟!鸟!”
  苏玛一惊,想要解救但是也晚了。
  吴用上来就拔毛,在他眼里天道已经是一只香喷喷的烤鸟了,他还邀功似的把叫得惊慌失措的秃毛天道举给苏玛看。
  苏玛:“......”
  这也太惨了。
  她道:“吴用,一会我再给你抓一条兔子来,你先把它放了好不好?”
  吴用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上的乌鸦,有些纠结地皱起眉:
  “可是,我想要吃它。”
  天道要是被吃了那还得了?苏玛刚想劝他,就见那只乌鸦扇了两下翅膀,突然化作一团黑羽,随风消失在了吴用的掌心。
  吴用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地摊开手心。
  苏玛:“.....”
  天道也就仗着吴用有些傻了,要是百里骁在这里,看它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小鸟没了.....”
  吴用有些慌了,苏玛安慰他:“它是飞走了,我再给你抓一只。”
  他摇了摇头,还是道:“小鸟没了......”
  他其实想说的是,小鸟不是飞走了,是化作羽毛消失了,然而他说不出这么复杂的话来,只能无意义地重复小鸟没了。
  苏玛无奈,她转头看了看,这里的鸟雀飞得太高,她抓不到,但是水中的鱼不少。她废了半天的力,只能捞到一条小鱼哄他,吴用本来不干,但是一看见她满头大汗,湿了衣衫的样子,还是接了。
  苏玛道:“回去之后,你千万不能讲这件事告诉百.....白潇,否则我就不理你了知不知道?”
  美人姐姐的话不能不听,吴用狠狠地点了一下头。
  回去后,百里骁问她为何全身是水,苏玛心虚地道:“我想吃鱼,就抓了一条。”
  说完,吴用小心地捧着一条不过半个手掌大小的鱼,兴冲冲地走进来,“啪”地扔进了火堆里。
  苏玛:“......”
  百里骁无奈道:“你若想吃,我去给你捕来便是。”
  苏玛赶紧拉住他:“不用不用,太过麻烦了。”
  最后还是给她捕来了一条大鱼,烤了吃了。
  这顿饭吴用吃得满嘴流油,苏玛吃得忧心忡忡,她想起天道说的话,总感觉有什么堵在心里,吃什么都不香了。
  饭后,百里骁将火灭了,看她皱着眉,脸上布满愁绪。想了想,抿直了嘴唇沉默坐在她的身边。
  苏玛回过神,她看了一眼百里骁,突然想起自己临走之前放的狠话——她要找对方“补偿”回来。然而现在她一想到天道的催促,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于是叹口气,小声地对百里骁道:“今天我恐怕不能找你要补偿了。”
  百里骁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苏玛失落了一下,就马上振奋起精神:“不过你要是现在放松,那可太早了,我早晚会把你弄到手。”
  百里骁无奈地摇了一下头,起身走了。
  苏玛问:“今天要找什么?”
  百里骁看了一眼吃完就呼呼大睡的吴用,眸光一闪,道:“你想找什么就找什么。”
  这是什么话?
  她能找出什么来啊?
  别说,还真让她找出了一个。她在破败的书房里,找到一个画轴。许是这幅画被人好好地珍藏在角落,所以一时半会还没有被完全烧毁。
  苏玛小心地打开,发现画像上是一个女人,虽寥寥几笔,但仍可见容颜倾城,标注一个“竹”字,落笔:“吴岩。”
  苏玛一惊:“这难道画的就是竹夫人?”
  百里骁闻言,接过画轴,看到上面的画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眸光一闪。
  苏玛看了一眼百里骁的脸色,想到既然已经决定帮他一把,这个时候倒不如提点一下:
  “吴岩怎么会有竹夫人的画像,还藏在这么深的地方?”
  百里骁皱了一下眉,他曾让属下查过烈火山庄与炼刃谷的人,但在信息中只提到这几人年轻时相识,并未提及具体关系。
  他本以为吴岩和叶震天只是好友,但如果吴岩对竹夫人......那么他就要将追查的重点放在这个女人身上了。
  他放下画卷,道:“他人已死,当年情况未可知,不可做过多揣测。”
  苏玛点了点头,她知道有些事点到为止,更何况百里骁和竹夫人是那种关系,她要是引导他猜测过多反而不好。
  事实证明找到那幅画完全是苏玛狗屎运,她搜寻了一天,也没有再找到什么。
  刚到了黄昏,累了一天的她就开始昏昏欲睡,看百里骁闭目打坐,她的视线就落到对方的大腿上。
  她可没忘记今天早上是在哪里醒来的。
  她咳了一声,挨挨蹭蹭地走过去:“公子,我困了。”
  百里骁抬眼,将袍子递给她。
  她随意地披在身上,却不走,委委屈屈地道:“地上太凉了,我睡不着。”说完,她的小眼神一个劲地往他的大腿上瞄。
  百里骁一愣,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也不知是否是火光的闪烁,他的面颊渗出一点红。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偏过头。
  苏玛哪里还不知道他的意思?她赶紧美滋滋地躺下,感受到脸颊下的温热,舒坦地叹口气:
  “公子,你为何开始对我这么好了?”
  百里骁闻言看她,虽无言,但胜过千言万语。
  苏玛被她看得脸红心跳,转过头道:“好像是从沣城外开始,你就对我不那么冷冰冰了,出了客栈你就又变了一个样子,直到过了这里的幻境,你就开始大变样,任我予取予求。”
  说完,她似乎想到什么,猛地抬起头瞪他:“你不会是想要把奴家卖了,因为感到愧疚,所以才对我这么好吧?”
  她一旦说出“奴家”这两个字,半是不正经,也半是嘲讽。
  百里骁怎么会听不出来这其中的惊慌与指责。
  他若有似无地一叹,慢慢把她压了回去。
  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转变态度?
  是从发现她手臂的伤口却故作无意时?还是发现她虽巧言令色但偶尔泄露出的温柔时?
  是看见她房间里昏黄温暖的灯光时,还是在幻境里,看到那双熟悉的泫然欲泣的眸子时?
  又或者,是越来越相信自己心中的直觉时?
  无论是哪一个,都像是点点星火,潜移默化地融化他心中的雪峰。
  然而超出常理的推测与心中笃定的直觉像是两股绳子,拉扯着他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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