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女配去修仙——奥利奥冰冰乐
时间:2020-02-14 09:20:41

  掉了窗户的那间房应该是左厢房。方才,她就是从那扇破碎的窗户里看了进去。
  只见那空荡荡的房间黑洞洞,犹如野兽张开了狰狞的巨口,引诱着猎物自投罗网。
  而那结满了蜘蛛网的墙角,密密麻麻的叠满一个又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盒子里似乎还有无数双猩红的眼睛一闪一烁,在无声窥探着她的一举一动!
  天哪……
  林俊杰……咳!若渔二话不说,扭头便跑!
  与此同时,她的耳边更是传来了那熟悉的“屑屑索索”,那是什么物体贴地爬行的声音。
  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
  林若渔犹豫着想要回头……
  不行!
  不能回头!
  千万不能回头!
  林若渔在百忙之中还有时间告诫自己,祖奶奶曾经说过,人的身上有三盏明灯。
  一盏在头顶,两盏在肩头。
  此乃阳火!
  若回头,一盏肩头的明灯便会熄灭,给那鬼怪多了害人的机会!
  往日里,永安小郡主出入皆有随从,从来都是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守着、护着。怎么可能发生落单的事情?!更不可能如此这般一个人在暗夜里行动。
  林若渔深吸了一口气。
  所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过去种种皆随风而逝,她既然已经穿越到了这个稀奇古怪的世界,便要去努力适应、生存!
  于是,林若渔咬紧牙关,更是跑得虎虎生风。
  却没发现有几道黑影从左厢房内突然蹿了出来,猛然朝着她的后背扑去!
  那黑影速度极快,简直避无可避。
  眼看着就要正中林若渔的背心,可下一刻,从她的身上却猛然亮起一道暗沉凶猛的光。
  那光就犹如愤怒的凶兽咆哮而出,一下子就将那几道黑影吞噬的一干二净!
  “……”
  林若渔不明就里,只觉得背后猛然一松。
  还没喘上一口气,可紧接着那“屑屑索索”之声更重,似乎有无数东西破盒而出,朝着她翻涌了过来。
  林若渔只得加快了步伐,连滚带爬、屁滚尿流之际才发现自己慌不择路,竟然已经冲进了那薛家祠堂之中。
  一般来说,祠堂相对于村民的房屋来说,修建的更加考究一些。这薛家祠堂也如是。
  其除了悬架着的两只红灯笼外,两旁甚至还一本正经雕刻着一副对联:
  “祖功宗德得长生、子孝孙贤永不老。”
  电光火石之间的一瞥,林若渔便将那副对联记在了心中。
  她甚至还有心将那对联翻来覆去的读了几遍,总觉得不伦不类、怪异非常。再结合她所知道的村中习俗,更是觉得那对联可笑至极。
  林若渔喘着粗气,心中怪异感更甚,一般来说,祠堂无事都会落锁。可这个薛家祠堂却大门洞开,好像就为了等着她的到来似的。
  而当她一跨进薛家祠堂的那刻,背后“屑屑索索”之声便骤然消失了!
  原本在她背上如跗骨之蚁的冰寒感也瞬间不见了!
  ……安全了吗?
  林若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一抬眸,看到薛家祠堂的内部,却更是感到诧异无比!
  众所周知,祠堂是供奉祖先的所在。日常族内有重要事件,也会开祠堂议事。对一个家族来说,祠堂显然是一个非常重要与神圣的地方。
  就比如说,林若渔家的林家祠堂。
  林家现如今已经是大夏最大的皇商之一,地位可谓是举足轻重。
  林家祠堂随着她的商人爹爹做大了生意、又有幸娶了当朝公主,随着这一次次的翻新,外表宏伟壮丽,雕梁画栋。内里更是灯火通明、庄严肃穆。与此同时,祠堂内更是日夜有人看守。
  而到了每年的大小节日,林氏族内也会举行祭祀典礼,族中人大大小小都会到祠堂里拜祭祖先,可说是非常热闹了。
  按照林若渔的想法,这三日后的春分,山神便会娶妻,族中也会先告慰祖先,祠堂内定是要先行打扫、装扮起来。
  可是,这次当林若渔进入薛家祠堂时,却发现里面居然空空如也。
  别说普通的茶几桌案、香炉蒲团,竟然连祖先牌位都没有!
  她不死心的四处查找,依然没有发现任何最近有人在此活动的迹象。
  ——这薛家祠堂除了尚且干净整洁之外,其他就与祠堂旁边的大宅子一般,是被空置起来的!
  这也太奇怪了!
  如果只是一个空置的大宅子,又如何可以被称为祠堂呢?!
  林若渔心中疑窦丛生,只感觉自己的腿都要软了。
  四周昏暗,只有窗外一缕惨白的月光照射进来,祠堂门外黑黝黝的一片,树影婆娑,如同张牙舞爪的怪异。
  她瞪着一双大眼睛,警惕地看着门外。
  这薛家祠堂此时寂静无声,似乎是安全的。但若是出了祠堂的门,可能就会再次碰到那些从盒子里跑出来的东西!
  怎么办呢?
  要不就在这里等到天亮吧?
  林若渔贴着墙角慢慢地蹲了下来,背上紧紧的贴着墙,似乎这样就能给她安全感。
  可是,下一刻,她身后的墙却突然抖动了起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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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林若渔只来得及惊叫了一声, 就从突然翻转过来的墙外滚了进去。
  随即, “砰——”的一声, 那墙又快速的合了起来。
  林若渔回过神来,立即去推那墙, 却发现墙体严丝合缝,根本没有办法推开。
  在放眼四周,一片昏暗, 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在黑暗之中, 林若渔不辨方向,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一声粗似一声。
  “呼……呼……”
  怎么办?!该怎么办?!
  她这是又到了哪里?!
  纤细洁白的手指不死心的扒拉着墙壁,缓慢地走了几步, 林若渔发现此地墙面密实, 似乎没并有出口。
  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极轻微的一声。
  “铃——”
  “嗯?”
  林若渔飞快低下头去一瞧, 依稀看到了她的脚边似乎滚落着一物。缓缓的俯下身去, 却是一枚金色的小铃铛。
  那金铃铛只有拇指大小, 落在满是尘土的墙角下,却闪烁着幽暗而迷离的光。
  这是……林若渔当时在药庐门口捡起来,又随手塞在荷包里的那枚金色小铃铛。
  因为那金色小铃铛并不是她的东西,她当时下意识想着要还给失主。
  又因为虽然有了江临渊送给她的黑色储物戒, 但她还没有将物品收藏在储藏戒中的习惯。所以, 就随手收到了随身的锦囊里。
  如今, 大概因为她又跑又颠, 刚刚又从墙外滚了进来,这枚小铃铛也就从荷包里掉落了出来。所以,走动之际,便一脚踢到了那枚金铃铛。
  林若渔弯捡起了那枚小铃铛,指尖微微一动。
  “铃——”
  清脆的铃声瞬间在空荡荡的空间里回响。
  旋即……
  “啪!”
  “啪!”
  “啪!”
  一排排的香烛快速的依次点亮。
  香火摇曳,四周瞬间一片光亮!
  “唔……”林若渔久在黑暗之中,一时之间无法适应光线,只得举起手来遮住那刺目的光芒。
  而后,她便倏然发现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座神龛,而神龛之上是满满当当一整排的灵位牌!
  只见那神龛描金罩漆,精细异常,又呈阶梯状。灵位牌从上到下,几乎顶天立地。
  其下香炉供桌、烛台蒲团一应俱全。另外还有供奉着“三牲”供品、新鲜瓜果、糕饼点心,以及冬日里几不可见的鲜花。
  这才是林若渔印象中的祠堂的样子。
  只是,这祠堂怎么会藏在一面墙的后面?!
  而且……
  林若渔仰着头,眯缝起了双眸,艰难地辨识那些祖先灵位上的名字。
  这一看,又是猛然一惊!
  “薛初瑶。”
  “薛相依。”
  “薛怜怜。”
  “薛映柳。”
  “薛碧曼。”
  等等、等等……
  看那些听起来就很柔软曼妙,寓意美好的名字,这分明全都是女子的名字!
  林若渔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这些……难道靠山村中被祭/献给落日山山神的那些女娃的名讳?
  想这百年来,靠山村每年春分都祭/献一名女娃儿给山神,如此算起来,这百年的时间,便有百位女子因此被害。
  此时,那些牌位层层叠叠,密密麻麻,描红画金的字体在明亮摇曳的烛火之中,显得如此诡异与深重。
  林若渔盯着那些名字,微微蹙起了眉头。
  她来自于大夏朝,那是一个女子地位颇高的朝代。
  在大夏,女子可读书、可入仕、也可经商。女子更可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与男子一较高下。相较于大夏之前的数个朝代,如此开明、且女子地位如此之高,可算是前无古人。
  可就算是这样的一个开明的朝代,未婚女子死后尚且不得入祖坟,也没有未婚女子入祠堂可得香火供奉的先例。
  试问这靠山村如此封建落后,都要靠进献女娃给落日山山神以求得长生不老的圣果,又如何会只替那些女娃儿立牌位,供奉香火呢!?
  而且,林若渔方才将那些灵位牌都好好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男子祖先灵位。
  为什么会这样子?!
  那些男子祖先的灵位牌去哪里了?!
  林若渔心中疑窦丛生。
  除此之外,她还发现那灵位牌上书名讳的写法也太过怪异。
  有一个成语叫做:“如丧考妣”。所谓考乃是指男子,而妣乃是女子。
  若以靠山村的村长薛寿与其妻子为例,灵位牌一般会写作如此:
  “故显考薛公寿老大人之灵位。故显妣周母老孺人之灵位。”
  ——女子不称名,只会写作某氏,而不会如此大大咧咧将女子之闺名都写在灵位上。
  而从那些女子的取名上看起来,薛家村并不像林若渔之前所想象那般愚昧——那些女子的名字也并不像林家佃户的女娃儿们,统一的叫大妞、二妞,或者,大花、二花之类,反而还甚有文化素养。
  可是,既然如此,为何灵位牌会写得如此怪异呢?!
  这真是太奇怪了!
  林若渔见状更是警惕起来,她仰着头,又将四周好生一番打量。
  此房间无门无窗,除了摆放灵位牌的神龛外,其余三面皆是白墙。
  这明显是一间密室!
  如果是密室的话,她又该如何出去?!
  难道她就要困死在这里?!
  林若渔不死心,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赶紧冷静下来。
  两边的白墙自是没什么好看的,她滚进来的那面墙她刚才推过、摸过,确认无法出去。
  若是这三面她都出不去,那么,出路会不会在放置神龛灵位牌那里?!
  林若渔如此一想,再次抬头仔细查看。
  这一看,她便发现了那最最顶端灵位牌上写的名字——薛静好。
  “薛静好?……”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这“静好”二字,乃是出自《诗经》中的《国风.郑风.女曰鸡鸣》。
  此前一句为:“宜言饮酒,与子偕老。”
  当时,林若渔读到此篇时,便会心一笑,瞬间想到了她的爹爹与娘亲。
  她的爹爹虽不会打野鸭子给公主娘下酒。公主娘也不会亲自洗手作羹汤,为她的商人爹爹做一桌子野鸭大雁筵席,但二人还是恩爱异常、羡煞旁人。
  她的爹爹时常变着花样、从海外淘了宝贝给公主娘逗乐子。
  公主娘也是以一己之力,将甬安林家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
  如此琴瑟和鸣、与子偕老、岁月静好大抵是每个女子的心愿了吧。
  其实,她娘贵为大夏公主,当年会下嫁成商人妇,又惊掉了多少人的下巴。外人又如何得知,她娘与她爹爹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
  公主娘回忆起往事,每每会把林若渔抱上膝头,摸着她软软的头发,道:
  “这婚姻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要是自己看中的、喜欢的,便要勇于追求。至于世俗的那些条条框框,只能制约那些无用之人。”
  “日子是自己过的,只要你过的好,那些闲言碎语、那些暗地里的指指点点,自然也不能伤你分毫。”
  “宝儿啊,你要有一颗坚强的内心,坚定自我。一旦做出了决定,便不要后悔,勇往直前,披荆斩棘,便一定能够得到胜利。我的宝儿,你知道了吗?”
  “娘亲,我知道啦。”
  林若渔软糯糯的回答,也拿小手摸了摸公主娘乌黑浓密的云鬓,“娘亲也要乖乖的。等宝儿长大了,定会保护娘亲、保护爹爹、保护祖奶奶、还有好多好多人……”
  “我的宝儿,可真乖!”公主娘把她紧紧拥进了怀中。
  娘亲的身上有股淡淡的樱草花的香气,初闻时优雅浅淡,回味却是悠长深远、历久弥新。就如她的公主娘一样,外表看起来虽然娇娇弱弱,内心却是无比的强大自我。
  呜……好想她的公主娘!
  好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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