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热吻——荣槿
时间:2020-02-18 09:38:56

  但云昭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个时候过来,为什么一声招呼没打就让她在短短几分钟内体验过山车的感觉?
  那种有所隐瞒的感觉,让她难受的快要窒息了。
  褚澜川松了怀中桎梏,慢慢抬手,摩挲在她略微红/肿的唇,认真地交待说:“有人跟踪你,小笨蛋。”
  她都顾不上小笨蛋那个称呼了,心头一紧,连忙问他:“谁?”
  其实问出来的时候,云昭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猜测。
  难道是上次称她为灵灵的男人?他真的又来了么?
  “这还需要你跟我坦诚。”他明明那么疲惫了,可在她面前还是表现的百毒不侵。
  云昭脑子嗡的一声,如同被锋利的纸张边缘划伤,留下很小很隐秘的伤口。
  遇到云伽这件事,她确实不该有所隐瞒的。
  “我怕给你添麻烦。”她眼底带潮,知道褚澜川任务忙,自然不肯让他卷入到自己身世的事情中来。
  褚澜川不可能狠下心生气,见到她完好无损,他的怒意就散了大半。
  刚刚的吻纯粹是出于惩罚。
  由于童年的成长环境,云昭很少跟别人吐露心声,那一点点敏感自备在他面前悉数放大。
  他掰过她侧着的脸庞,心上狠狠一酸:“我是谁?嗯?”
  “褚澜川,褚澜川......”她喃喃自语,一遍又一遍,将之烙印在心房。
  两人陷在一片停电的黑暗里,加之褚澜川对她而言很高大,遮住了全部的月光,她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着他的心跳,感受他的温度。
  “昭昭,感受我。”
  他牵着她的手,温柔地放置在自己的背后。
  云昭如鲠在喉,手上动作像有牵引力,从男人第一块脊椎骨滑至最后的尾椎骨。
  那样宽广的背,笔直的脊梁,承载她动情的沦陷。
  褚澜川提着一口气,似乎随着她柔软的手上下移动,他的骨架也产生裂缝,洒下黎明时刻的光辉。
  黑暗中,所有的反应还要放大一百倍,如同蝴蝶振翅,每一秒的颤动都在显微镜不断呈现。
  褚澜川记得,他的口袋里还有一枚玉佩,那枚温润的玉上,是佛祖在上,不容亵渎。
  可他从来不信神佛。
  枷锁挣脱,也不过是凡俗尘世。
  他在少女脖颈的血管处轻啃了口,低声呼吸:“要我吗?”
  这一口,肯定种下草莓了。
  她像置身火热的岩浆边,浑身发烫,虽然竭力维持平静,但双腿还是不由自主地收紧。
  “要。”声音婉转,蒙上层不知所谓的急切。
  他的眼底同样含着热意,了然于心后目光一路往下。
  明明唇角绷着,神色不显,可嗓音的低靡不容忽视。
  她听见他附在自己耳侧说:“那......哥哥让你舒服。”
 
 
第53章 独发
  53独发
  那一瞬间, 云昭觉得自己的周围全是玫瑰花海,她置身其中, 火红的裙摆辉映,即使越过荆棘,踝骨流血, 她也要去到他身边。
  内心的渴望遮掩不住,她想要他,想要真真切切的感受,想要情到浓时的迷离。
  只要是他就好。
  她毫无保留, 甘愿奉送。
  褚澜川的手贴着布料下移, 裙摆反复飘拂,轻轻扫过掌心,带来酥麻的痒意。
  两人气息相交, 可他偏偏错开半寸, 看着少女红润的唇生出些许罪恶感。
  尽管他看着克己复礼, 但某些压抑已久的想法昭然若揭。
  他想要极致占有,看小姑娘在他怀里失控。
  小姑娘显然没有意会到此时的男人有多危险,不合时宜地提起了云伽:“跟踪我的人......”
  褚澜川的手掌仍一动不动地停在那里,指窝按在软润的皮肉上,温度透过薄薄的裙子布料, 将她烧的一塌糊涂。
  其实, 提及这件事,他是有些恼意的。
  更何况,属于两人的时间里, 他不喜欢她分心。
  褚澜川先是屏着气息安抚说:“有我在,他伤不了你半分。”
  但下一秒,很多事情就偏离了轨道。
  五指分开,带着薄茧的虎口摩挲,触感比面团更软糯。
  他需要将指节全部伸展开来才能覆盖。
  云昭一时间几近溃不成军,无论怎样咬着唇,喉腔还是溢出一丝小兽的哼声。
  这样的声音无疑取悦了倨傲在上的男人。
  思及至此,男人的眼底流露出些许自得,贴着她耳垂,最后在耳蜗处低声:“哥哥给你买的牛奶补的不错。”
  补的哪处,自然是不言而喻。
  云昭哪里听过这么直白的浑话,顿觉在黑暗里晕头转向,眼冒金星,暗暗淬他一口:“老混蛋。”
  但身体仍在不由自主地予以他配合,腰际抬离,与他的胸膛贴近。
  柔软的腿根靠近西装裤一侧的缝合线上,男人的双腿笔直修长,线条流畅,摸他脊椎的时候云昭就感觉到了,他像一只豹子,四肢躯干都有着足够收敛的力量感。
  小姑娘稍显退缩,心猛地被揪紧,仿佛含了一颗薄荷糖,清亮的通透感丝丝密密在喉管漾开。
  他不许她躲,一手固定住了少女屈着的膝盖,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压缩至零。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他的手沿着少女粉软的膝盖向上探,温热的气息如潮水涌动。
  每离禁区近一分,她就像被收入蜘蛛的网中,作茧自缚,欲罢不能。
  终于,男人停在了最后一关前,棉质布料带着少女甜美的风格。
  兴许是停了电,屋内没空调制冷,他的汗珠一路蜿蜒,没入脖颈,仿佛身处桑拿房。
  云昭也不必他好受多少,进退两难,只能僵在原地,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接着,她被一把抱起,好在褚澜川夜视能力不错,没有多少磕绊就把人轻轻松松扔到了绵软的被子上。
  脚腕被束起,重量全靠上半身支撑,她腰抵木头边缘,恨不得浸在冰火两重天内。
  火红的裙子下像紧闭的蚌壳,吐纳着莹润的珍珠。
  他稍微一按,她就不可控制地颤抖了。
  “别......”她无力蹬着双腿,说不清是舒服还是别的感受。
  与贝壳的温热相比,他的指尖凉薄,只停顿了须臾就开始往贝壳更深处探寻。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腰抬起数寸,可又如同塌掉的高楼,恢复平整。
  渐渐的,动作加快,每一下都直中要害,如同锐利的柳叶刀撬开紧闭的壳。
  云昭再也抵抗不住,双颊红云密布,软成一滩烂泥。
  “哥哥......褚澜川......”她叫的急切,混合着破碎的呜咽声。
  原本干燥的沙滩被海水侵蚀,潮落后,千般黏稠。
  她别无倚靠,只能抓着他的手臂,如同雨打的浮萍。
  他哄着说:“乖,脱了......”
  幸好眼前是一片黑暗,否则她真的要羞死过去。
  刚这么想着,酒店就恢复了供电。
  视线一片明亮,卧室的水晶吊灯照耀,泛着晶莹的光泽。
  云昭转身一倒,把脸埋在被子里,都不肯抬头看他。
  褚澜川眼神一怔,眼前的景色确实瑰丽,如同幽静桃花源,门户紧闭,粉云飘荡。
  少女的腿如同两节藕节,肌肤细腻。
  但现在的云昭就是一只小刺猬,死活没了刚才的坦荡,别扭的要命。
  他埋在少女柔软的发丝中,略带鼻音地反问:“闷着被子睡做什么?”
  末了,又好心好意劝诫说:“这样对身体不好。”
  “我不想看......”即使被子隔除,她还是用手背牢牢遮住双眼。
  细声细气,看上去怪委屈的。
  褚澜川轻哂一声,慢条斯理地将手指下移,更过分地绕着打圈。
  她脚背猛然一弓,如同弯钩明月。
  夜晚吞噬理智,她快要在猛烈袭来的涨潮中不能自控。
  “舒服吗......”此时的褚澜川是完全的主导者,他引导节奏,明明嗓子同样干痒的不行,可外表仍然冷峻十分。
  对于这样的问题,她半个字的回答都挤不出来。
  见她嘴硬,褚澜川专心变换着花样,浅尝辄止,就是得不到让她更多的纾解。
  直到最后,动作越来越快,她簌簌颤抖,浑身蒙上胭脂色。
  云昭像浸泡在一汪热水之中,耳边咕噜咕噜冒着水泡,从底部升腾,到顶部气泡破裂。
  她发出难耐的长叹,双肩一缩,脑袋咚地一声撞上床板。
  男人的眉间不再是皑皑白雪,温度的渲染让春风醉人,他好声好气地说道:“睁眼。”
  她掀起眼皮,看见了他手指上的未知透明。
  太坏了!太坏了!不愧是老男人!
  “呜呜呜呜呜......”她埋首在枕头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泣。
  褚澜川的躁动未解,就是没想到伺候小姑娘这活儿还这么不容易。
  他眸色发沉,眉梢眼角尽是笑意:“没想到我们昭昭这么敏/感......”
  虽然挺羞耻,但她确实是舒服的,浑身如同过电,她还是头一次有这样异样的感受。
  痕迹清理完后,褚澜川捉着她的手,两人手心贴手背,他颇有暗示性地说:“我们昭昭不是小白眼狼吧。”
  她也要让他舒服么?!
  云昭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坐起身子,用裙摆遮掩住刚才的疯狂,一字一顿很认真地讲:“可是,我不会。”
  褚澜川把人抱到怀里坐着,微不可闻地说:“哥哥教你。”
  恰好,来电铃声响了。
  小姑娘像找到了救命的良药,立刻摁下了接听键。
  是蒋巧打来的电话。
  蒋巧就在她门外,拍了拍门问:“昭昭,终于结束了潜水,拍了好多照片要给你看!我在外面路过的时候,看见你房间灯亮着在,但我敲门你好像没听到,你是不是睡着了......?”
  蒋巧是个话多的,听在褚澜川耳朵里就略显聒噪了,他眉间拧着,看上去颇有微词。
  “我......”云昭刚刚启唇,才发现声音好像染上了几分喑哑。
  她清了清嗓子:“我不小心睡着了,等我收拾一下,去你房间找你吧。”
  谁知褚澜川故意使坏,掐着她腰间软肉,似在间接表达不满。
  云昭发出一声乞怜的叫声,装作恶狠狠瞪他一眼。
  褚澜川骨子里的孩子气激起,他把玩着少女偏褐的发丝,用唇语比了两个字:“继续。”
  在门外的蒋巧不太淡定,她没直接离开,声音倒是提高了八个度:“昭昭,你没事吧?”
  云昭扶额,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撒谎:“嗯,没什么事,就是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上。”
  蒋巧将信将疑,侧耳听了半天门内的动静也没听出个所以然。
  “噢噢噢,我还以为你房间藏了什么人呢。”
  云昭:“......”
  不得不说,蒋巧在某些方面的灵敏度还是很准的。
  “怎么可能呢?我今天就一个人在酒店附近的街上逛了逛,擦完药,晒伤好像好多了。”她咽着口水,只说出了前半部分的事实。
  后半部分发生的,自然是不可说了。
  小姑娘太不会撒谎了,褚澜川学刑侦的,真的可以一眼识破,但又得憋着笑意,加上燥热未得纾解,真的是忍耐的格外辛苦。
  蒋巧在电话那头笑呵呵的,看样子是被搪塞过了,“没藏人就行,我先去房间里整理东西,等你过来。”
  她爽快答应:“好。”
  真的是太险了。
  刚挂断电话,云昭浑身还是冷汗,不由得长吁一口气,忿忿不平地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
  褚澜川好像没事人一样,无辜地眨眼,就是让人生不起气。
  再说了,蒋巧才是那个杀出来的“不速之客”,他都暂时选择了退让。
  两厢夹击之下,云昭才明白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
  去找蒋巧之前,云昭像对待流浪的小动物一样,事无巨细地跟褚澜川交待:“你今晚不回去的话,就先在这里住一晚,不介意的话,用我的毛巾也可以,这边有没拆封的牙刷牙膏,沐浴露之类的在架子上,浴袍在房间的衣柜里,衣架也在里面。”
  看着她念叨了个不停,褚澜川听进去的没多少,只是用帕子擦拭着手上的水渍,接着长腿压下,高大的身影笼下,他眉目在阴影下变得触不可及。
  被控掣在浴室的门上,云昭只能轻声警告他:“别乱来......我还要去找蒋巧的。”
  他的小女朋友生起气来都这么可爱。
  褚澜川的手指捧着她的脸庞,指节上还带着没擦干的水柱,权当把她降温了。
  他蛮不讲理地问:“我怎么乱来了?嗯?”
  眼见又有抬头之势,男人的呼吸格外沉重。
  云昭自知辩不过他,拍开他的手背,一溜烟跑出去,竟然生出几分做贼的感觉来。
  两人刚才那样,蒋巧还在门外,简直像偷/情。
  云昭被自己脑子里的想法震惊了,瞬间面红心跳,驻足在门口,回望了眼不紧不慢从浴室出来的褚澜川。
  男人的瞳孔在光线像玻璃球,印着她的倒影而后逐渐褪色。
  能引她入深渊,也能承载她盘旋万里。
  小姑娘笑的娇俏,脸庞颜色秾丽:“等我回来。”
  褚澜川听着关门声,接着去浴室收拾衣服,他流了不少汗,胸腔像从火炉上滚过,热意不散。
  冷水倾泄,他站在花洒下,单手撑在浴室的瓷砖上。
  脖颈仰着,眼前的水珠不断放大成气泡。
  像极了那年的雨天,这么大的雨,他也是如此昂头。
  只不过当年少年踌躇,悔恨交织,封闭心扉,现在却是柳暗花明了。
  他穿好浴袍出来,继续联系冯常舒。
  冯常舒紧急排查数量货车后还是一无所获,回复说:“先别打草惊蛇,他们极其狡猾,肯定有更隐秘更安全的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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