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走男二谈恋爱(穿书)——允清吖
时间:2020-02-21 09:28:01

  还有,文娘看到自己时的惊喜是装不出来的,这证明她真的很疼爱原女主。
  黑夜笼罩了大地,炎丘村说大也不大,但对于两个初来乍到人来说,每一间屋子长得好像都一样,两人照着秦云敛的记忆在村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去文娘家的路,越走屋子越少。
  “要不找个人问问吧?”
  两人环顾四周,这里一片空旷,只有前方一间小屋还在亮着光。
  秦云敛犹豫片刻,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咳、咳,谁啊?”沙哑的声音从门内传来,祝卿卿站在秦云敛身后,打量着这栋和其他房子不太一样的小屋。
  样式差不多,但砖瓦看起来都是新的,应该是新盖的,可怎么会盖在这种地方,四周没有其他人家,这是非法建筑?
  祝卿卿正想着,门“吱嘎——”一声开了,一个看起来十分虚弱的中年男子探出头来:“你们找谁?”
  【炎丘村外小城客栈】
  任迟将马牵到后院,果不其然看到了两匹白马并肩拴在一起。
  嘴角冷笑,任迟将缰绳递给了店里的伙计,又扔给给一两银子:
  “那两匹可是好马,我在城里见过,他们的主人呢?”
  “您说的可是年轻俊俏的一男一女?他们傍晚的时候吃过饭便进村里去了,也没说要干什么的。”
  看着任迟转身就要往外走,伙计拉住他:“客官您要去哪儿?那炎丘村可去不得啊。”
  “为何?”
  “您是不知道,这几日啊,炎丘村……”伙计四处张望后凑近任迟耳边道:“从前天开始,村子里就开始有人咯血了,一个接一个的,身上还长了红斑,那叫一个吓人啊。就两天时间,已经有四个人这样了”
  “我从村里来的,怎么没见到你说的这些?”任迟淡定地看着他,面不改色的说瞎话。
  “那是因为犯病的人都被赶到村子东头的空房子里了。”
  “空房子?”
  “对,那原本是给逃到这里的难民建的,但是那些难民身上都带着病,半月前都死光了,那屋子就空了下来。”
  任迟又掏出一锭银子:“继续说,为什么不告诉官府。”
  伙计两眼放光,将银子揣进兜里:“天高皇帝远,炎丘村连个保长都没有,官府离得那么远,没人愿意去,胡乱找个地方,埋了就了事了。也是炎丘村里的那群人倒霉,本来是发善心救了他们,谁知道还被传染了病,您可别去,晦气!哎哎哎,客官!”
  伙计话还没说完,任迟已经离开了,向着炎丘村而去。
  【大森家】
  “咳、咳,老婆子,给我倒杯水。”大森爹坐在床边,看着自己胳膊上的红斑,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这样也好,咱儿子将来也不孤单了。”
  “说什么呢!”大森娘将茶碗递到他面前,她的手腕处也有一块醒目的红斑。
  “你为什么不告诉余道长咱们村里已经有人犯病的事情,照这样下去,早晚整个村子就完了。”
  大森爹接过茶碗,一饮而尽:“唉……看到于道长为了咱儿子累成那样,我也不好意思开口啊。”
  “这病没那么好治,咱们不能再麻烦于道长了。”
  “你说得也是,要不,咱们去找官府吧,这可是传染病啊,他们不可能不管。”
  “瞎想是什么呢!咱们现在都有病,谁去,万一再传染了其他地方的人,咱们村子罪过可就大了!”
  “这不是还有没生病的人吗?让他们去啊!”
  “咱们一开始不也没病吗!谁知道他忽然就犯病了,谁有病谁没病还真的不好说啊。”老头将茶碗放在床沿上,拉起自己老伴的手:“娘子,咱们成亲几十年,我都没让你过好日子。”
  “说什么呢!”
  “要是咱们的儿子没能救回来,咱们就去陪他,要是他好了,黄泉路上我能陪着你,也不错。”
  “老头子……”
  “笃笃——”
  听到敲门声,两人对视一眼,大森爹下床穿好鞋,走了出去:
  “谁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订阅
  无以为报,那我……带着祝景信和小世子给你们劈个叉吧。
 
 
第37章 
  “也就是说,你们已经这样好几天了?”
  给屋里的几个人把完脉, 秦云敛微微皱了眉, 脉象沉细, 喉中似有沙,是时疫初期之状。
  屋中大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还有一个瘦骨嶙峋的小男孩, 约莫七八岁的样子, 此时正缩在角落里, 捧着小碗吃饭。
  “我们这几个都是当时给那一家难民搭房子的。”给两人开门的那个男人满脸的悲愤, “我们是看他们那一家人可怜, 谁知他们得了疫病却不告诉我们,还留我们和他们一起吃了饭。现在倒好, 被传染了瘟疫,只有在这里等死的份!”
  “那为什么不找大夫?”
  “找了又有什么用, 那老刘家的大森不也是说找了大夫, 可到现在也没回来, 多半是就不回来了,我们都是些贱命, 与其花那个钱, 还不如留给老婆孩子。”
  “唉!”想到老婆孩子, 几个大男人的脸上露出了温情,但很快就变成了愤怒,“当时就不该放他们进村!”
  一个男人狠狠地拍了桌子,咬牙切齿道, 周围的人也纷纷应和,一旁的小男孩听到,放下手中的饭碗,将自己缩成了一个小球。
  “鸿风,我们没有怪你的意思……”一个男人朝小男孩伸出手想摸摸他的头,却被鸿风躲了过去。
  “你叫什么?”被秦云敛勒令站在门外祝卿卿用手绢捂着口鼻,听到这个名字后看向那个小男孩,闷声问道。
  男孩没有理她,站在他旁边的矮个男人替他回答道:“他叫鸿风,是……那一家人里唯一活着的了。”
  鸿风小声的呜咽着,屋里的男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是气不过那家人,可孩子是无辜的啊。
  “鸿、风?你好像没什么事……”秦云敛打量着他,并没有在他身上发现红斑。
  “说来也奇怪,鸿风他每日和家里人待在一起却没病,但是他的家人都死了,我们也得了病,为了不祸害其他乡亲,就都来了这里,他心里觉得对不起我们,也一直呆在这里不肯走。”一个男人小声的解释道。
  鸿风是个乖孩子,听话又懂事,村里人一开始都很喜欢他,但是当他们家有疫病的事情传出去之后,这种喜欢变成了避而远之的厌恶。
  就算他没病,怕是村里人也不敢让他出去,谁知道他会不会有一天突然犯病呢。
  祝卿卿目不转睛看着角落里的鸿风,眉清目秀的,虽然瘦但是脸上还有些婴儿肥,有些可爱。
  鸿、风。祝卿卿默念着这个名字,双眼放光。
  他是难民吗?不是!他可是当今圣上的儿子,流落在外的六皇子啊!
  原著里任迟一次在乞丐手里救了个小孩,看他还算聪敏懂事便把他留了下来,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华朝的六皇子,当时她的母亲在宫斗时被害死,临死前偷偷的将还在襁褓中的他送出了宫。
  后来皇上得知了这个消息,接回了皇子,皇家也因此欠了任迟一个人情。
  不然他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扳倒了富甲一方的祝家却没有受到朝廷的干涉。
  此刻她也顾不上什么瘟疫了,在祝卿卿眼里,角落里那个便是个无敌的金手指,她看着鸿风,脑中只有三个字:“拐回去!”
  怎么说也不能落到任迟手里。
  还未等祝卿卿有什么动作,秦云敛便走到了他的旁边,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
  “鸿风,你能不能告诉我,您有没有吃过什么除了饭菜之外的东西?”
  祝卿卿和屋里其他人都一脸懵的看着秦云敛,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秦云敛有自己的想法,如果说鸿风之前和他的家人吃住在一起,如今又和这几个男人,那他们的饭菜都是一样的,鸿风身处病人堆里却没有生病,不是体质特殊,就是吃了什么对这种病有治疗作用的东西。
  鸿风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祝卿卿都以为他已经睡着了,他才伸出纤细的胳膊,指向了门外:
  几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门外正对着一排褐色的矮竹,几乎要和黑夜融为一体。
  “我、有的时候没有饭吃,就吃那个……”
  【大森家】
  任迟照着一个村民的指示来到了大森家,正想要敲门时,却发现大门根本没有关。
  下午他叫了于世净师父,还告诉了他往生竹入药的事情,于世净虽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多问:
  “……我会试试的,天色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任迟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太阳,知道于世净是在赶他。
  反正该说的话他也说了,师父他也叫了,就不在这里打扰于世净了,还是让他配药吧。
  任迟跟于世净告了别,便离开了安长观,走时没有见到余烬他也没有在意。
  想着祝卿卿说要去看茶伯的事情,任迟想起自己也有一段时间没去拜访过茶伯了,便牵着马去了茶伯的家里。
  茶喝了一半,他便听到祝卿卿和秦云敛去了炎丘村的事情,顿时便不淡定了。
  孤男寡女!不是,他们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是不知道瘟疫的事情还是嫌死得不够快!
  匆匆放下茶杯和茶伯告别,任迟骑上马便赶去了炎丘村。
  知道他们肯定会来大森家,他便来了这里,只是……
  抬手在门上轻敲了几下,没有得到回应。
  透过那不小的缝隙,任迟看到屋里亮着光,却没有什么声音,连个人影都没有。
  怪了……难道没听到?
  任迟心中正疑惑,余光中看到屋顶上一个黑影飞过:
  “谁!”
  不安瞬间席卷了任迟的心,他推开门,冲了进去。
  “啊!”
  身后传来女人的尖叫声,任迟神情恍惚的转过头,看到了秦云敛和扑到他怀里的祝卿卿。
  秦云敛脸上带着怒气:“木青,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任迟第一次这么慌张,他看了看地上的两具尸、体,走近祝卿卿,想要解释,却见她又往秦云敛身后躲了躲。
  “我刚来,看到门没关,进来便看到他们这样了。”
  任迟失落的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大森爹和大森娘的尸、体,心中百感交集。
  他在进来时便看到了他们两个躺在这里,面色发黑,七窍流血,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都已没有了气息。
  这样的场面任迟见得多了,除了有些疑惑外,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但当他看清两人的脸时,顿时变了脸色。
  还未等他细细察看,秦云敛和祝卿卿便来了。
  秦云敛是见过他用暗器的,所以会怀疑到他一点也不奇怪,但祝卿卿那个警惕的表情,确实让他心痛
  秦云敛闻言走让前去,把手放在了大森爹的脖颈上,那里有一大片的红斑,他又给两人把了脉:
  “断肠草,剧毒。应该死了没多久。”
  在屋中环视一圈,秦云敛拿起床边的瓷碗,里面还有些残汁,他放在鼻下轻轻闻了闻:
  “就是这个。”
  几人的目光都落在夫妻两人的尸、体上,很显然两个人都得了病,祝卿卿道:
  “是、是服毒自尽吗?”
  “有可能。”
  于世净之前教秦云敛辨认草药时说过,炎丘村附近的山上长着断肠草,外敷有祛瘀除湿,活血散瘀的效用,内服却会致命。
  他们夫妇二人可能是知道自己得了病命不多时,不想苟活于世害了村民,便选择了这种方式。
  “你来的时候有没有见到其他人?”
  看着秦云敛的眼睛,任迟动了动嘴唇:“……没有。”
  “……这样的话”秦云敛眼中充满了惋惜,“看来真的是自尽了。”
  “为什么不再等等呢……我们都找到治疗方法了。”祝卿卿的眼眶有些发红,语气中也带着满满的遗憾。
  任迟看着两个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们?找到方法了?”
  祝卿卿没有回答,一个小男孩走门外慢慢地走进来,有些怯懦的低头看着那对夫妇的尸体,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
  “对、对不起!”
  “鸿风。”祝卿卿将他拉到自己怀里,“你不用自责的,不关你的事。”
  鸿风靠在祝卿卿的肩膀上,放声痛哭。
  鸿风?!!
  任迟瞪大眼睛看着和祝卿卿抱在一起的小孩,微弱的灯光下,确实和上辈子他捡到的那个小皇子有些像。
  “这个孩子……”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被祝卿卿和秦云敛遇到了,这个时候他不应该还在祁州吗!
  上一世他便是回祁州的时候遇到了他并把他带了回来,后来这小子的身份帮了他大忙。
  他怎么会出现在涣州,还是在炎丘村?
  “他是……”
  看着任迟目不转睛地盯着鸿风,秦云敛正想介绍,却听到门外街道上忽然一片嘈杂,家家户户都亮起了光,村民们都慌张的从家里走了出来。
  “府尹大人到!”
  响亮的声音回荡在炎丘村的上空,祝卿卿几人皆是一愣,随即便走了出去。
  秦云敛立身于马上,身后十几盏灯笼照亮了半边天,他扫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女老少,抬起了右手:
  “封村!”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