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官府已经重视了此事,苏妧松了口气,能两县合并查案,想来应该能很快抓获。
“不过虽然本官已让人暗中关注,但这伙人的行踪实在难以捕捉,要想抓人还是很难。”谷县令叹道。
苏妧听完心中一动,打开学习强国又仔细看了一遍那条新闻,看见上面说那伙人还没离开长宁村的时候,心中一喜,抬头说道,“大人我知道那些人在哪?他们此时就在长宁村!”
长宁村正是嘉陵县下面的一个村庄,这个村在整个嘉陵县算是条件比较不好的一个村,因为土地贫瘠,他们的粮食产量比周边其他的村庄要少一半多,村里有手艺的人又比较少,大部分人都只能靠那一点庄稼地吃饭,所以相对比较贫困。
谷县令这么一想,倒的确是觉得那群人在长宁村的可能性很大,毕竟那些人总是喜欢挑穷人的孩子下手,不过他还是确定了下,“苏姑娘可有把握?”
苏妧肯定地点点头,学习强国的消息还没有错过的。
闻言,谷县令当即便吩咐人将隔壁县来的那位大人请来,一起商讨抓捕之事。
隔壁来的是县令的心腹,也是隔壁县的捕头,他这次之所以被派过来,其实是因为那伙人还绑了他们县里一个员外的女儿,这员外家中很有些权势,所以这段日子一直逼着他们破案。
他过来的时候他们大人更是让他直接带走了县衙一大半的好手,可见抓捕这些人的决心之烈,这不,他刚从外面回来,听见谷县令召唤,便连忙赶了过来。
待到了县衙,见有一女人在这,他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知谷县令为何会让一女人待在这?
“武捕头,苏姑娘说那伙人可能在长宁村,我们准备一下便过去吧!”谷县令指着苏妧说道。
武捕头惊讶地看了苏妧一眼,他这几天天天带着兄弟们出去巡逻打听,可什么也没打听出来,一个女人哪里来的消息?虽然心中不信,但这会儿他也没有什么别的事儿,想着走一趟也无妨,便点头应下了。
等看到那个女人竟也跟着他们一道走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大人,为何要带着这女人一同去?女人都很碍事,我们这可不是出去游玩,带一个女人实在是累赘!”
“这位大人,你如此小瞧女人,可是要吃亏的。”苏妧从这人一进来便感觉到了他投过来的那道轻蔑的目光,但看他也没有太表现出来,便也没说啥,但这会儿他开口了,她便忍不住回道,“没有我,怕是待会儿大人得白跑一趟。”
谷县令如今早就对苏妧拜服,更别说她可能与岐王的关系,听见武捕头的话,劝道:“武捕头,苏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姑娘,等你以后熟识了便知道了。”
既然谷县令开了口,武捕头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撇了撇嘴表示心中的不服。
长宁村有些偏远,通往村里的路也有些崎岖难走,他们走了好一会儿才到。
刚进村子,就听一阵尖锐的女人哭声传来,间还夹杂着各种骂声,只见前面不远处一个屋子前,有许多人正围着看热闹,看来那里便是哭声来源处了。
“官差来了!”有个村民瞧见他们连忙喊了一声,“老孙家的,就这事你咋还报上官了?”
那村民一开口,顿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他们,看到穿着官服的人,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随后屋子里跑出一男一女来,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们,低声说了一句,“我没报官啊!”
“怎么回事?”谷县令问了一句。
平民百姓平日里哪有见过官老爷,在这么多人面前,自然也不敢有所隐瞒,见他问了,便老老实实地说了起来。
原来这孙家男人因着马上要交税,家里又实在拿不出银钱来,正好前两日有个人牙子过来,说要选些女童送去城里的大户人家当丫鬟,在那不仅吃得好住得好,每个月还有几百个大钱呢,当时他听了便心动了,但正好这两天家里女人回了娘家,他本来想等家里女人回来了再说,但那人牙子的说他只在村里逗留一天,想想家里的困境,还有即将要交的一大笔税银,实在没办法的他咬了咬牙,心一狠,就将女儿交给了那个人牙子。
刚刚的吵闹正是因为家里女人回来,得知他把女儿卖了才吵起来。
“我有问过那人,说等以后我们有钱了,还可以把女儿接回来的。”孙家男人辩解道,他也不是那等心狠手辣的人,虽是个女儿,但也是他亲生的,若不是实在过不下去,怎么会将她卖了呢?
周围的几个村民也纷纷劝道,“对啊,要不是没办法谁会想卖儿卖女呢!孙家的,你要这样想,闺女是去过好日子,总好过跟我们在这上顿不知下顿的强!”
苏妧听了皱眉,看了一圈出言附和的人竟然不少,心中一沉,开口问道:“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你们也敢将自己的骨肉交给他?”
“你这女娃怎么说话呢?他可是有官府证明的人牙子,我们怎么会随便将孩子交出去呢,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有村民听了不高兴,见她只是一个姑娘,脸又嫩,当下就反驳道。
谷县令也发觉不妙了,当下便让人统计了一下村里将孩子卖给那人的共有多少户人家,一算下来,才发现涉及其中的竟然有十几户之多。
见官差如此大动其事,村民们也有些不安了起来,拉着官差的袖子紧张的问道:“差老爷,可是那人牙子有什么不妥?”
虽然有些不忍,但为了救回孩子抓到此人,他们也没法隐瞒,必须仔细询问。
待知道了这人竟然是个骗子,有几个村民当场就瘫了下来,喃喃道:“这怎么可能呢?他还有官府开具的身份证明呢!”
“我们已经查验过,他的那张身份证明倒是真的,但那上面不是他本人,乃是他盗用的。”谷知县说道。
“这可如何是好?我的囡囡啊!”孙家的听闻立马就瘫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哭了起来。
消息传开来,好些妇人赶了过来,听说后俱在官差面前掩泪不止,不管家里男人怎么想,但那都是她们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当娘的怎么会不心疼?要不是家里日子实在过不下去,她们也不会出此下策,原想着能送出去过过好日子,没想到却是她们把她推进了火坑!
做完笔录回来的几个官差将消息都汇总给了谷知县,然而并没有什么发现,那些人连一点痕迹都没留,虽然村民们看到他离开了村子,但他往哪个方向去却没有一个人看到,这若是找的话便是大海捞针了。
“大人,你可一定要想办法抓住那人啊!”村民们见那些官差都很听谷县令的话,自然知道他才是领头之人,便都跪到他面前哀求道。
“那些人实在太狡猾谨慎了,本官也没什么办法。”谷县令长叹口气说道。
去四处查询过的武捕头此时也脸色阴沉地回来了,转头看向苏妧嘲讽道:“那些人前两天的确来过,但早就走了,你之前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他们在这里吗?”
既然学习强国上说他们还没离开,那她就确信他们还在这范围内,只是不知道在哪躲起来了?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她记得以前她做学习强国的时候看到过上面跳出来有每日人文地图,到了这里,不知道会不会有这里各个地方的详细地图?
苏妧去搜索栏输入了长宁村地图几个字,见果然跳出来了这个地方的详细地图,她一喜,对照着地图仔细看了起来,这里的屋子基本都有人住了,而且这些屋子并不容易藏人,最好的藏人处还是在——
后山!
苏妧猛地转身看向长宁村后面的那座小山丘,指着它说道:“大人,那些人就藏在这山后面的半山腰处,麻烦您派人去找找。”
闻言,武捕头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你一个女人瞎掺和什么?村民们都说了,早就看见他离开了。”
“这位大人说的是,那座山这么矮,根本没什么藏人的地方,而且我们真的看到他离开村子了。”村民们也纷纷说道,对苏妧说的话也是毫不相信。
“这山看起来光秃秃的,没有什么产出,你们村子的人应该不常去吧?”苏妧问道。
这倒的确是,被她这么一问村民们又有些犹豫了。
“就算他们不常去,但那些人只要还在村里,总有人会看到的,而且难道村民会连山上有什么藏人的地方都不知道吗?”武捕头嗤之以鼻,依然不信一个女人能弄出什么名堂来。
谷县令沉吟了片刻,便吩咐人直接去搜山了。
武捕头当即便站直了,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大人,你竟然相信一个小姑娘的随口所言?”
谷县令:不,你不懂,我以前也像你一样有些看不起她,但后来全都真香了。
既然谷县令吩咐了,武捕头也没法跟他对着干,带着人跟着一起去搜山了。
“等下,武捕头,还请您先带人将几个下山的路堵住。”苏妧朝他的背影喊了一声。
虽然对自己被一个小姑娘差遣心中不忿,但他也没有那么不识大局,还是带着人去了。
没过多久,山上就响起一阵骚乱声,有人在高声喊着什么,武捕头抬头一看,就见几个人正从山上飞快地流窜下来,他立马带人上前将要逃走的几人都摁在了地上,这会儿其他人也正抱着一个个孩子下山来,那个员外的女儿正在其中。
竟然真的藏在这里?武捕头愣了。
等下山的官差到了近前,他才听他们十分惊奇的感叹道,“那位姑娘说的可真一点不差,他们就把人藏在山后的半山腰处,那处洞穴隐秘的很,若不是姑娘信誓旦旦的说人一定就在那里,我们很可能就忽略过去了!”
上过山的官差皆是一脸赞叹的表情和语气,看向苏妧的目光满是佩服。
找到自家孩子的村民们也纷纷走到她面前,不停的感谢着。
“武捕头,你看,小瞧女人是不是会吃亏?”苏妧看了一眼一脸呆滞的武捕头,调侃着说道。
武捕头:……脸疼。
其他一些未被领走的孩子便由谷县令带走,等回去了张贴告示寻找他们的父母,长宁村因为税收一事闹出了这么大的波澜,谷县令作为父母官,自然心中也不好受,但税收的多少不是由他决定的,他能做的只能让长宁村的税晚收一点,多给他们一段时间准备。
即便是这样,也够村民们感激了,他们心中也盼望着,过段时间兴许会有什么办法。
苏妧知道,这次的事情其实是治标不治本,经济条件不改善,下次这种事依然会发生,想到这,她突然对学习强国发布的那个任务积极了起来,回去便直奔稻田,准备先从学习一下市面上的各种稻子开始。
却说岐王已经在街上逛了很久了,可他已经许久没和女子接触过了,完全不知道应该给女孩子买什么礼物,逛这么久也没什么头绪,眼看着就到中午了,为了王爷身体健康着想,侍卫不得不开口说道:“王爷,要不咱们先去用膳吧?我们许久没来京城了,也不知京中现在流行些什么,要不去找个酒楼问问?”
岐王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他抬头随意的看了两眼,便指着最近的那个酒楼说道:“那便去那里吧!”
酒楼二楼靠窗的包间里,昌辛彤正与姐妹们喝茶,突然就见徐侍郎家的大姑娘指着楼下说道:“你们瞧,楼下那位公子长的真不错,难得气质斐然,看他衣着倒像是宗室子弟,却从未见过,不知京中何时来了这样一位公子?”
徐姑娘是京中出了名的美人,眼光又高,能被她夸赞的公子必是不一般,一时几位姑娘都争着从窗口往下望去。
昌辛彤也跟着看了一眼,只觉得这位公子很是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见人进了酒楼,几个玩心重的姑娘还差丫鬟去悄悄打听了一下这位公子是何人?
没想到过了没多久,丫鬟就匆匆赶了回来,说道:“回姑娘,那人正是岐王殿下!”
岐王进了酒楼便直往二楼而去,没想到竟遇上了之前来过他家的一位武将,看见他便十分热情的迎上来要与他吃酒,岐王不耐烦应酬,直接让侍卫挡住了,进了一个包厢,自然没注意到角落里的一个小丫鬟。
昌辛彤听到丫鬟的回话,直接愣在了原地,那人竟就是岐王?
她的印象中岐王还是儿时那副阴郁地将她吓哭的样子,她甚至想不出来他具体的长相,只觉得她记忆中的岐王就像被一层灰蒙蒙的雾笼罩着一样,但就在刚才那一瞬间,那层雾就像被突然拨开了,岐王竟长的如此俊秀?
“竟是岐王?”其他姑娘听见这话也很是惊讶,毕竟岐王可是京中最近的热门话题。
“既然知道是岐王了,于理我们该去拜见一下,不能失了礼数。”徐姑娘提议道。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理应如此。”说完又有一人看向昌辛彤,说道,“辛彤,你更该去,毕竟你与岐王曾定过亲。”
不知为何,之前有人提起这事她只觉心中厌烦,这会儿却是涌起一股不可言状的感觉来,对啊,她可是岐王的未婚妻,这三个字在这一瞬间突然让她有了一种憧憬。
她们走到门口,敲了敲门,便见一个男人打开了门,这人是王爷的跟随,她们之前在楼下见到过,“不知王爷在此,我们特来拜见。”
“王爷,我是昌隆侯府的昌辛彤,特来拜见王爷。”昌辛彤扬起声音喊了一句,满心期待地等着门开。
没想到不一会儿,就听里面传来一个不耐烦地声音,“让她们滚!”
听见这话,她呆了一下,王爷不记得她了吗?他怎么会把她忘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苏妧:不听我的就要吃亏的,知道了吗?
推个基友的文~悄悄说一句,她可是日万选手哟
《穿成替嫁王妃》by昔我有梦
文案:
纪芸长到了十五岁,嫡姐推她入水,她才想起来,自己是穿成了女主的庶出妹妹,自己就是书里那个阻碍嫡姐追求幸福的恶毒女配。
可事实是,她纪芸被嫡姐在外面宣扬丑无盐的名声,还拿她娘亲的命来威胁她,逼她替嫁给一个天煞孤星,阎铮!
听说他生下来就克死父母,长大后投军在战场被人毁了面相,像是恶鬼一样吓人呢!
纪芸没有办法,为了娘亲的命只能认命嫁给了阎铮。
却不料,洞房花烛夜,掀开她头盖的男人英俊非凡,像是眼里有星辰大海。
“别怕,我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