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重生的反派崽崽[快穿]——青绒球
时间:2020-02-25 10:32:41

  聂哲羽当然是没让他敲着的,不过却被他的语气给恶心了个够呛。
  聂哲羽嫌弃地抽了下嘴角,只是这个时候也得识好歹地说:“知道,以后好好念书,不惹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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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关于齐木多和高木云的处置在多方扯皮之下终于定下来,齐木多所在的瓦刺马哈木部落和高木云所在的南岐都给大周让出了一笔让人肉疼的利益,而齐木多和高木云则在京中关押三年之后送回。
  三年,让养尊处优的人在牢中度过三年,没有华服佳肴,没有高枕软卧,没有仆役成群,三年于他们而言大概会如同三十年一般漫长。
  三年的时间也会有很多变化,惹此祸事,三年之后回去的他们还会有今日的地位吗?
  不过三年之后的事谁也不知道,秋韵薇又收到了延庆帝的一批慰问礼,也知道对齐木多和高木云的处罚也就这样了。
  这件事情到此算是落幕,除了……,秋韵薇家里来了一位客人。
  秋韵薇的大嫂当时因为收了别人的银票,将秋韵薇骗了过去,虽然她说是自己被人所骗,可终究是因为她没有将秋韵薇当作自家人那么重视,没有那么关心,所以为利益所诱,对秋韵薇进行了欺骗利用,让心有歹念之人近了秋韵薇的身。
  反正三皇子自从将她提走审问之后,便如同忘了这个人似的,一直就那么将人关在那里,直到前几日才将人放了回去。
  当初秋家大嫂是被官兵带刀当作犯人似的给提走的,秋其正那么一个爱面子的人,哪里受得了别人的闲言碎语,指指点点,至于秋家大哥那也是个软弱人,不敢违抗父命,所以,现在秋家大嫂虽然人是被放回来了,但秋家儿媳的身份也没了,刚一回府,就接到一纸休书。
  对于秋家大嫂的哭哭啼啼,秋韵薇也只能道:“你求错人了,你要哭要闹都去找父亲母亲他们哭,找我没用。“
  “自从出嫁之后,应该说出嫁之前也是,家里的事情哪里有过我开口的份儿?我也不会插手的。”
  秋韵薇才不会揽上这么个麻烦,她也不愿。
  不想再听秋家大嫂的哭哭啼啼,干脆赶客,“你回去吧,我还有事,刘管家送客。”
  聂哲羽从书院回来的时候,还正巧碰到了被赶出去的秋家大嫂,他对这样的人更是不屑搭理,只是问了刘管家两句她是来干嘛的,担心一下秋韵薇会不会被她烦到而已。
  秋韵薇没有被烦到,其实秋家大嫂还有秋家父母于她都不算什么重要的人。
  不过在她出事之前,秋家大哥总想让她给谋个更好的官位来着,她不愿沾手,每次都要敷衍应付,有点小烦而已,而现在,秋家大哥也不好意思再跟她提谋好处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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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又渐渐过去,中间聂长风回来过一趟,在家里住了两三个月,又赴西北,仍旧是书信联络。
  而这四年中,也发生了许多事,齐木多和高木云因为三皇子的特殊关照,在牢中好好尝了一番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的圣贤之语,等从牢中出来之时,这两位从前养尊处优,爱洁又挑剔的人,终于变得勤劳又朴实。
  一年前两人终于归国,不过高木云回去之后死于兄弟阎墙,南岐也内乱又起。而齐木多则是还活着,只是回去之后他的地位处境很尴尬,因为他的同胞兄长在族长之争中落败,齐木多也便地位一下降了下来。
  高木云和南岐内乱有聂长风的安排,当年秋韵薇出事之时他不在京,若不让他做些事,他心中咽不下那口气。
  至于瓦刺之事则是聂哲羽所做,因着某些原因,他对瓦刺北然胡人的关注一直都很多,势力渗入也早在一开始就有心布局,所以能够在他们的内部族长之争的棋盘上落下一子,影响他们的族长之选。
  他能保证以后齐木多只会越落越低,不会再有重回往昔荣光之日。
  这四年中,还与秋韵薇有关的事是秋家外放北寒之地,还是一闲职,当时他们当然是想求助秋韵薇的。
  但是深藏功与名的聂哲羽表示,巧了,他娘亲恰巧去了西南之地指导玉米新种的种植,西南之地远着呢,还有沿路各府都想要娘亲也能指导指导他们当地的庄稼种植,没有个四五个月回不来,你说巧不巧?
  太遗憾了,皇上是要你们半月之内就启程的吧,哎呀,爱莫能助的呀,娘亲不在家,我一个小孩子能做主的也就是赠外公一些程仪银子。外公是嫌太少了吗?那就算了,没办法,娘亲管的严,怕我乱花银子,我能动用的不多。哎,外公不再坐坐了?外公走好。
  所以等秋韵薇回来之后,已经是没有秋府了。
  至于对秋韵薇的影响,那则影响不大,就是少了一个总想打她旗号的秋家大哥反而更清静而已。
  从西南之地回来之后,没过上太久,又要出发,这次是去西北。秋韵薇对聂哲羽道:“这次大概也得半年才能回来,你书院里的课程不是学的差不多的了吗?真不和我一起去?”
  聂哲羽摇头,他便不去了,是故意将秋韵薇支走的,至于他,这个混乱将来的时刻他要在京坐镇。
  秋韵薇却不知京中将有动乱,她这次是去西北,还能顺道去见见聂长风,常听他说西北的荒狼,西北的砂岩,那里的湖水湿地,广阔天际,这下不再是他说,而是她自己也能亲眼看到。
  可谁知到了西北之后,却听到从京城而来的一个大消息——京中帝位上的人换了!
  当时她听到之后心中那个惊,还有担心。秋韵薇忙去问聂长风,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出发的时候明明延庆帝还好好的。
  怎么会这么突然?
  这才多长时间就换了天地?
  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最重要的是在京中的羽儿,还有三皇子可还安全?
  聂长风见秋韵薇极为焦急担忧,忙道:“羽儿无事。”只是说起来三皇子便脸上有些复杂了:“至于三皇子,他现在是新帝。”
 
 
第77章 面圣
  对于这么个结果,聂长风意外又不是那么意外,这些年他与三皇子的仅有接触中,便觉得这个年纪轻轻的皇子城府深,让他都看不透。
  “柏衍……,三皇子,现在是皇上了。”秋韵薇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发飘。
  想想在他们家打枣子,吃点心的人,再想想穿着龙袍深不可测的先帝,总觉得不真实。
  秋韵薇好大会才接受了这个消息。
  “他能胜出也是好的,败下来的皇子日子不好过。”秋韵薇这样说道。
  回京,这次是与聂长风一起回去。到京城之日,新帝登基之乱已经过去,竟未感觉出来京中有何变化。
  但这次的皇权更迭其实也是惊心动魄的,当时先帝抱恙,二皇子带人闯宫,五皇子带人护驾,还有大皇子煽风点火,乱糟糟一团,当然也少不了四皇子伙同严家也要夺权,稍微年长的皇子都掺了一脚。
  其中更具体的不清楚,只知最后三皇子拿了先帝圣旨出来,指挥着禁卫军镇压了动乱,二皇子还有四皇子被圈禁,大皇子和五皇子闭门思过,手中职位差事被撸了个干净。
  紧接着便是三皇子登基,登基之后便狠狠威慑处置了一批严党,那些日子京中是风声鹤唳。
  而三皇子,现新帝也用雷霆手段让老臣知道了这位新帝的不好惹。
  秋韵薇回来的时候,算是动乱暂停,新帝已将不服之人关的关杀的杀了一批,而那还有心怀不轨之人也暂时蛰伏了下来。
  刚到府上,便在门口见到了等他们回来的羽儿,一起走进府里,羽儿还道:“娘亲路上可是赶的急,都说京中好好的了,娘亲还这么不放心。”
  “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一个小孩子在京里娘如何放心得下?”秋韵薇说着又道:“前些日子可是吓着了?”
  聂哲羽反驳:“娘亲小瞧我,才不会。”
  “那可有在府里好好待着,有没有人来府里添乱?”
  聂哲羽便道:“我有在家里好好念书,娘亲不在府里便也不接待来客,就算有人过来,我又不是傻的,被我给打发走了,所以娘就放心吧,我在府里好好的。娘你也不看看,我都多大了。”
  咳,其实聂哲羽在此动乱的时候当然没有闲着,还可忙了呢,忙着混水摸鱼,趁乱抓权,其中还暗中顺手帮了三皇子一把。
  算是偿三皇子以前的几次出手吧,他心里自己有本账的,不乐意欠人。
  秋韵薇不知道聂哲羽做的事,她道:“你多大了?也才就这么点大。”也才十四五而已,搁现在就一初中生,所以秋韵薇又对聂哲羽道:“都哪些人来咱家里,都说了些什么,讲给我和你大伯听听。”
  ……
  聂长风和秋韵薇回京之后,先后各自去宫中述职,聂长风军中之事更为急要,所以是他先入宫中觐见。
  以前就已觉这位皇子不凡,而现在这位年轻人坐在龙椅之上,身着明黄龙袍,帝王气势明晃晃彰显,不同于先帝的内敛,新帝锐气逼人,毫无初登为帝的青涩。
  聂长风躬身行礼,谨慎应答,面前之人变了身份,他自也会变了态度,这人已不是当初他可约在茶楼相对而坐,可委婉警告之人,对帝王该有的恭敬,在这位新帝面前他自也会有。
  一番简短寒暄和军事奏答之后,新帝忽然话题一转:“朕初初登基,人心浮动,不服朕者甚多,聂卿可知白立此人?”
  聂长风回答:“西南军中的一老将军?听过此人,据说颇有治兵打仗之能,广为西南军爱戴,只是臣一直无缘得见。”
  新帝:“这次能见着了,过些日子会押解回京。”
  聂长风微惊,他还不知此事,是何缘故?
  新帝看着聂长风淡淡道:“白立也是严党,与我那四弟勾结,而西南军的统帅与白立感情深厚,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宜,未察觉白立作乱之心,堂堂一军统帅竟被手下给架空辖制住,哦,也或许是他故意为之,最后哪方胜出,他站哪方,算盘打的很精。”
  聂长风顶着新帝的目光道:“西北军绝不会发生此类之事。”
  新帝负手而立,也道:“聂卿的能力和忠心朕是信的,朕方上君位,不仅是大周之内,这周边列国,特别是漠北胡虏之地都在掂量朕的能力,还需聂卿在西北替朕多费心辛苦了。”
  “辛苦不敢当,臣之责而已。”
  聂长风面色毫无变化,心中却在思量,西南军中的白立联合严党想趁新帝新立之际,举兵而乱,可是尚未有任何消息传出,他也连一点都未察觉,但是新帝却已经知晓,甚至将白立拿下,让举兵之乱胎死腹中。
  这其中……
  新帝在西南军中渗透了多少,西南军中有多少新帝的人?
  西南军中是如此,那他们西北军中呢?
  整个西北军当然不是铁桶一个,也不是他的私军,这个聂长风是知道的,若真成了他聂家私军,才是犯了上位者的大忌。
  可是军中都有哪些是外部之势力,聂长风也是看在眼中的,只是现在,他怀疑这新帝在军中还藏有他所不知道的人。
  这些也都无碍,只更让他清楚了能从众多皇子中成功上位的新帝确实手腕非常,君君臣臣的,换了个皇帝罢了。
  但是,心中却为秋韵薇有了丝担忧,她能适应吗?适应这位已经不是以前去他们家做客的普通皇子了吗?
  这位已经成了皇上,不比从前,人心易变,帝心难测。
  皇家,本来就该远着些的。
  聂长风御前答奏完离开,回府却没有多说,左右新帝也不会加害于她,换做任何一个人做皇帝都不会,这是她自己本身挣来的,她的本事无人可替代。
  只是他怕她敏感,怕她发现再不似从前,会伤感。
  这个嘛,咳咳,以后的以后不敢说,目前的现在是没有任何伤感的。
  秋韵薇入了宫,还没行礼,便就被新帝阻止了,“快免礼。”而且他还道:“快看看,我这样穿这身衣裳好看不?”
  这一下可让秋韵薇原先所想的要行的礼,要说的话一下全散了,这还怎么严肃正经的起来?
  这种像是炫耀新衣服的话让人哭笑不得。
  不过嘛,柏衍本来就生的好相貌,这样头戴紫玉金冠,身着华丽耀眼龙袍,嘴角噙着点点笑意,眼含期待,好看自然是好看的。
  所以秋韵薇重重点头,道:“好看。”
  当了皇帝的这人便笑,看起来与以往并无多少不同,还与秋韵薇说道:“其实还是常服舒服。”
  秋韵薇眼睛瞟了瞟周围的宫人,当了皇帝的人让这些人看到他还这样一点都没有架子,真的行吗?
  不好管人的。
  新帝又兴致勃勃道:“来,我们坐这边。坐着说话。”
  新帝手执茶壶,边亲自倒了茶,边道:“这是特供的新茶,外面没有,每年也只进上五斤,都只供御心殿用,我以前也只在父皇跟前喝过一次,你尝尝怎么样?”
  秋韵薇尝了,“清香特殊,好喝。”
  新帝又笑,“还有这个点心,清甜不腻,你应该喜欢吃的,也尝尝。”
  圣上这般如同献宝的样子,新升为宫中太监总管的刘福公公却眼都不带斜的,打从圣上还是皇子之时就是圣上身边第一内侍的刘福公公表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其他的宫人却是不敢抬头,怕多看到点什么,多听到点什么,会管理不好表情,御前失仪。
  秋韵薇也从善如流拿了一块新帝所说的碟子里的糕点,这糕点小而精致,长的跟花似的,两口就能吃完,也果然如柏衍说的一样,清甜不腻,香香软软,味道非常不错。
  “好吃吧?”
  秋韵薇吃完一块又喝了一口茶,“好吃。”
  新帝又道:“不过其实说起好吃来,我还是觉得上次在庄子里吃的枣糕更合口味。”
  秋韵薇想了想说:“或许是因为陛下自己动手去枣核,自己亲自动手做了,就显得更美味些。”
  新帝的双眸又笑出一个弧度来,眼睛里点点笑意:“嗯,你说的对。”
  “这一路回来还好吧?本来还想着我去府里的,这几日事情多,有些走不开。”
  秋韵薇斟酌了一下说道:“陛下现在是皇上了,也不好随意出宫。”
  从秋韵薇一进来便话多且嘴角上扬的新帝一时没有说话,将手中的茶盏轻轻放下,含笑的眉眼也收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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