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大佬诱婚了[七零]——浣若君
时间:2020-02-28 09:14:51

  对于叶向东的家庭情况,苏湘玉当然也是老实托出:“有个后妈,立马就得改嫁,父亲快死了,家里再没别的亲人,行了吧,你赶紧给我东西。”
  要她不这么说,冯明逊可能会犟着不给档案,但一听小伙子的家庭成份,冯明逊突然就苦笑了:“我知道这两年我苦了你,我也对不住你,但是苏湘玉,那样的小伙子根本不可能给你幸福,这样吧,你不要举报我,我也暂时不追究你,你先把档案拿走,但是考虑好了再结婚,行不行?“
  苏湘玉伸着一只手,没有二话,只在桌子上拍了拍。
  当然,等冯明逊把档案拿出来,写好介绍信,苏湘玉拿过来,转身就准备要走。
  “你一直都知道的,我大姐在首都工作。”冯明逊追了出来,又把苏湘玉给堵上了。
  “要不,我去举报你?”苏湘玉说。
  这句比啥都管用,冯明逊立刻就把双手给举起来了:“苏湘玉,我对你的心可从来没变过,你记着,不论任何时候,我等你,也不论你最终嫁给谁,又离婚,哪怕离婚十次,我都等着你。”
  这种嘴上深情款款,私底下却想尽办法劈腿的男人,苏湘玉第一世居然遇到了两个,你说她这运气是不是好到爆了?
  当然,一拿到档案,苏湘玉就得去找叶向东。
  既然人家的老父亲快死了,总得先把相照了,证扯了,给他老父亲送回去吧。
  她自己没去找叶向东,喊了于磊来,让于磊去给叶向东捎个话,就说他想要的东西,她已经拿到了,让他抽时间来一趟。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于磊就回来了,笑的嘴巴都合不拢:“苏大姐,我叶哥说他已经请好假了,明天一早来接你。”
  这家伙笑的有点贼,嘴巴都合不拢的样子。
  而且,今天都不臊苏湘玉,特地帮她把门都关上了:“你好好睡一觉,养猪的事情全交给我和冯月巴就成了。”
  【恭喜宿主,您的十万金币已到账。】就在苏湘玉盘腿坐在热热的炕上,准备脱了衣服好好睡一觉的时候,系统突然说话了。
  “我今天没干什么呀,怎么突然就有了十万金币?”苏湘玉说。
  【跟叶向东结婚,就是对叶向东改造的开始,奖励就跟嫁妆和彩礼一样,是系统送给你的。】
  “那要我现在花光了,到时候我再跟叶向东离婚,你还会不会把这份彩礼给扣回去?”
  【……】
  十万金币,其实也不过一千块钱。
  “那这样,先给我一套雅诗兰黛的化妆品,剩下的全买成暖暖霜,一千块钱,我现在就要花。”苏湘玉说。
  【雅诗兰黛的化妆品与现实不符,恐怕不能给宿主,而且,看起来有点小贵。】系统犹豫说。
  苏湘玉拿起自己桌子上两只洗干净的,雪花膏的空瓶子说:“这就是你傻了吧,到时候我可以吧化妆品倒到雪花膏的盒子里呀,还有暖暖霜,到时候我把它全装到冻疮膏的铁皮盒子里不就行了。”
  【宿主真机智!】良久,系统才赞说。
  于是,等于磊回来的时候,苏湘玉这儿就有好几管子装在铁皮盒子里的手足暖暖霜了。
  朱小洁和余微微,徐文丽几个嘴上虽然天天喊着要偷懒,但是因为苏湘玉要竞选场长,为了给她争光,余微微现在一天都挣七分工了。
  几个姑娘下工回来,把手捂在苏湘玉的热炕上,朱小洁直接把脑袋都塞到被窝里了:“我们知青点也在盘炕,等炕盘好了,到时候让月巴教教我们怎么烧炕,到时候我们也就有热炕睡了。”
  苏湘玉把装着暖暖霜的冻疮膏盒子,给三个女同学一人递了一个:“为了鼓励你们干的好,我一人送你们一管子冻疮膏。”
  “真的?苏湘玉,你的钱不是全孝敬梅干菜了吗,哪来的钱买冻疮膏啊?”朱小洁笑着说。
  徐文丽赶忙拉了朱小洁一把,意思是叫她别戳苏湘玉的短处。
  毕竟看现在这情况,当初苏湘玉孝敬给梅干菜的那些钱,是拿不回来了。
  “得勒,咱们去喂猪吧,毕竟喂肥了猪,咱们才有肉吃啊。”朱小洁笑着说。
  虽然看起来是猪队友,但是至少她们在支持苏湘玉的时候,是拼尽了她们现在仅有的,所有力量的。
  第二天一早起来,第一要紧当然是去看自己养的母猪,看它们揣上崽了没有。
  现在可不像将来,有HCG绒毛测试条来测试猪是否揣上了崽,不过,只要揣上崽,母猪的肚子就会明显的鼓起来。
  而今天,苏湘玉怎么看,母猪的肚子都比昨天鼓了好多。
  四头母猪,只凭肉眼观测,应该是全怀上了。
  虽然只是假结婚,但毕竟今天要去扯证,苏湘玉从系统那儿要了两张十元的大团结,又把自己昨天才洗干净的一套棉袄给换上。
  这要再有条大红围巾,照相的时候就好看了。
  不过,她的大围巾给系统给送人了。
  叶向东一手叉在兜里,就在围墙外头站着呢。
  真是奇了怪了,今天他可不是往常那么一副破破烂烂的样子,穿着一套黑色的,立领的中山装,里面是白衬衣,戴着一副黑边眼镜,又瘦又高,头发大概昨天才新剔的,两颊略瘦,颊侧往里收着,两手叉在兜里站在路边。
  那一瞬间,苏湘玉心里闪过一念:人靠衣装马靠鞍,叶向东这种家境贫寒的穷小伙子,稍微一打扮,真跟那民国画报里走出来的似的。
 
 
第23章 扯证去
  边城是个自治区,而朝阳农场所在的,是边城的额尔县,从朝阳农场到县城,每天只有一班班车,早晨六点从十一分场发车,一路转着拉人,其实路途没多远,但一路走走停停,到县城,至少也得到中午十二点。
  现在班车已经离开一号农场了,要坐,就得赶紧往总场跑。
  “快点呀,要不咱们赶不上班车啦。”苏湘玉说。
  叶向东走在路上,却是慢悠悠的,而且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为啥咱们去县城要坐班车?”
  “咱得去结婚啊,不是你说的要扯结婚证?”苏湘玉说。
  叶向东说:“既然是去结婚,我肯定得找辆车拉着你去,怎么可能让你挤班车?”
  “就你这样儿的,能找到车?”苏湘玉半信半疑,毕竟原来他实在太邋遢了。
  叶向东今天打扮的太帅气,个头又高,虽然说路上再没别人,但多看他一眼,苏湘玉都有点不好意思。
  小伙子太帅了,而她,三辈子加起来有五六十岁,总觉得自己是在荼毒一个大小伙子。
  “等会,车马上到。”叶向东说。
  还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从总场的方向还真的开来一辆车。
  一辆很旧,漆都快掉光的军用吉普车,不过,车洗的可干净了,仅破的那点漆面上,一点尘土都没有。
  车到跟前才停,从车上下来个人,直接就去拉车的后门子了:“叶工,等急了吧,咱领导今天早晨要出去,紧急用了一下车。”
  叶向东一把拉开车门,问苏湘玉:“你要坐前面,还是会后面,会不会晕车,会不会吐?”
  这个年代,大多数人都没坐过车,上了车那就是灾难现场,每一辆班车上,每一个窗子里都有头伸在外面,哇哇而吐的。
  工业的变革也引发人类的变革,将来,也不过四五十年,几乎就没有晕车的人了,但在现在,晕车可是大家坐车时,需要注意的头等大事。
  “我不晕,咱俩一起坐后面吧。”苏湘玉说。
  当然,就现在来说,边城可能拖拉机多得是,但是这样的吉普车非常少见,冯明逊有一台,一天恨不能赶着农场的男知青帮他洗三次。
  “这谁的车?”上了车,苏湘玉小声问叶向东。
  以她的直觉,这么一辆破吉普,县级以下的干部都开不起。
  “这个女同志是不是给吓坏啦?这可是咱们县里唯一一台公车,五个领导抢着用呢,不过不论谁也不及小叶同志重要,他想要用车,只要打个招呼,领导们就得让我把车给他开过来。”司机在前面笑着说。
  苏湘玉眉头都皱起来了,侧着望着叶向东呢。
  叶向东连忙说:“我帮过县里几个领导的忙,听说今天我要结婚,他们专门借车,让咱们用上一用。”
  “可不嘛,听说咱们叶工要结婚,领导们都特开心,这位女同志您瞧瞧,这是咱们书记专门送你们的礼,一张围巾票,一会儿啊,你就可以在国营商店给自己买条大围巾啦。”司机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手从车框子上摸了一张票过来,转身就往后递着呢。
  这得多大的来路啊,叶向东结婚,县里的书记居然会送他一张围巾票?
  “没办法,我帮领导们的忙帮得多。”叶向东坐的端端正正的,又说。
  司机笑着说:“咱们叶工没别的,就一点不好,太歉虚!”
  “王师,乌书记今天开的什么会,到哪儿开会去了?”叶向东见这司机越说越没边儿,赶忙的就把话头子给叉开了。
  要是坐班车,至少得四个小时的路程,开着吉普车,满打满居然就40分钟,这还是在司机只敢开80码的情况下,他要再敢快点儿,估计半个小时就能到县城。
  苏湘玉都计划好,俩人来了之后,先找地儿要杯开水,吃完了干粮,逛一下百货商店,再去扯证儿的,却没想到,司机直接把他俩就送到百货商店门口了。
  “下午两点吧,我把领导送完了再来送您,咋样?”司机摇下车窗说。
  叶向东握了握司机的手,又给司机让了支烟,就让这司机走了。
  “不是扯证儿吗,干嘛进百货商店”苏湘玉说。
  本来只是帮个忙而已,苏湘玉可没想过沾叶向东的便宜,当然,他买啥她也不可能接受,对不对。
  “就一条红围巾,人领导都说了要送你的,你总得把它给领了吧?”叶向东说。
  俩人于是进了百货商店,商店里的售货员,似乎都跟叶向东很熟悉,而且笑的特别热情。
  “叶工来啦,这回是要奶粉还是要饼干,咱们百货商店的桃酥饼酥的掉渣,您要想称,我给你重新打开一箱子。”
  “你吃不吃桃酥?”叶向东问苏湘玉。
  苏湘玉本来想说不吃的,但是突然就回忆起第一世的时候,跟着朱小洁和余微微几个到县城来赶集,然后看到文工团的姑娘们一人扛着一块桃酥在吃的样子了。
  边城的桃酥,是用牛油和的面做的酥子,也不用糖来和面,直接用的就是蜂蜜,而且里面还搀着葡萄干,虽然说桃酥不算太酥,但是吃起来居然会有拉丝的感觉。
  “这样吧,你也甭拆了,直接给我一箱子就得。”叶向东说着,从兜时掏了一把粮票出来,数了一沓子副食票,递给了售货员。
  这样子不像昨天抢了银行,也绝对像是抢了信用社的,他那么穷,居然能掏出一把副食票来。
  紧接着,叶向东又要了两罐奶粉,两罐饼干,这还不够,他又给自己称了二斤红糖,二斤白糖,兜里一大把的票,不停的往外数着。
  跟他相比,苏湘玉从系统那儿要来的两张大团结,二十块钱,简直就少的无地自容了。
  而就在这时,她看到玻璃柜里有一双帆毛皮的小皮鞋,里面的绒毛看起来是那么的叫人想抚摩。
  虽然她每天可以给自己搞一副自热鞋垫,但是,自热鞋垫毕竟要硬得多,全然没有一双皮鞋的舒适感。
  “你要想要,我帮你买?”叶向东说。
  他转头问售货员:“这双皮鞋多少钱?”
  售货员伸了两根手指出来:“要算钱,二十,要算票,也是二十元的皮鞋票。”
  叶向东刚想掏票,苏湘玉把自己的二十块钱递过去了:“拿我的钱吧。”
  “咱都要结婚了,还谈什么你的我的?”叶向东说着,又把苏湘玉的二十块钱给塞了回来,从自己兜里往外找着票。
  这个售货员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笑了一声说:“哟,叶工要结婚了嘛,那得称点糖果吧,你们难道不发点喜糖?”
  “称啊,有啥糖,各样来二十斤吧。”叶向东说。
  售货员一样样的指着,水果硬糖,大白兔,还有红虾酥,要不是这个特定的年代,苏湘玉压根儿就不会馋糖,但是在这种老木房子里,一个个木头柜子里,糖果居然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儿。
  “来吧,先把皮鞋换上。”叶向东说着,屈膝在地上,就准备要脱苏湘玉的鞋子。
  售货员看着呢,人叶向东都跪到地上了,苏湘玉也不是那种小器的人,脱了自己脚上的胶鞋,就把带着毡毛的皮鞋给换上了。
  就跟踩在地毯上似的,又绵软,又暖和。
  这双翻毛皮的皮鞋只要二十块,苏湘玉觉得很值。
  叶向东又抓了一把糖,这才说:“别的东西就先放着,一会儿司机来了让他直接拎车上,我们先走了啊小王。”
  “再见啊叶工。”小王售货员看着苏湘玉和叶向东出了门,还在挥着手呢。
  一人剥了一颗大白兔的奶糖,苏湘玉吃着,居然吃出第一世自己难得吃到一颗糖时的香甜来。
  但这还不算啥,到了县城的民政科,苏湘玉才算大开眼界。
  一身江湖道义的叶向东,民政科里总共就三个员工,原来苏湘玉也陪着同农场的知青们来办过结婚,记得她们的鼻孔都是朝着天的,但今天,这几个中年妇女那叫一个热情。
  “真是没想到,叶工还真要在咱们额尔县领结婚证?”民政科的科长说着,亲自就去填胶卷,准备要给苏湘玉和叶向东照相了。
  “这照片,是不是得过半个月才能取到?”苏湘玉问。
  四十多岁的科长笑了笑说:“哪能呢,你们出去逛逛,等一个小时我们就把照片洗出来了。”
  苏湘玉心说,这叶向东到底是个什么人啊,咋那儿的人都认识他,怎么办起事情来,这么容易?
  要知道,一般人来领证,光这个照片,不等半个月是洗不出来的,他来结婚,居然只需要一小时照片就能出来?
  俩人照完了相,把俩人的档案一交,这就得等结婚证了。
  现在的结婚证还是腊刻板,得在蜡板上把字刻出来,然后再用油墨油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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