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小霸王霍元森,什么时候这么傻乎乎等过人?真是太丢人了,霍元森猛地站起身来。
班长见之大喜,问道:“森哥,我们这是准备走了?”
他们本来只是打算来送一送,没打算坐这里苦等啊!只是,连脾气最为暴躁的霍小霸王都没有动身,他们怎敢走?枯等也是枯等,他们便围着霍元森,团团坐在大榕树下,集体找起了乐子。女生刷起指甲油来,叽叽喳喳评论起不同的颜色,男生掏出了手机,兴高采烈地在王者、吃鸡大展身手。
幸亏监考老师是外校,找不了他们麻烦,要是教导主任来了,国际班大概就要集体慷慨赴死了。
“走什么走,如果长风出来了没看到我她该多害怕!”霍元森瞪了他一眼,“现在都中午了,饿着我家长风怎么办,还不快去订位?”
他扫了眼大榕树下挨挨挤挤的败类富二代们,不甘不愿地说道,:“去状元楼订几桌,我请。”
“哇!”周围的人都欢呼起来,好话不要脸地往外跳。
“长风同学肯定是一举夺冠!”
“我们班的班花最棒了,第一名手到擒来,易如反掌!”
“乔良垃圾!班花第一!”
……
其实,状元楼的价格虽然偏高,但是对他们这些暴发富的儿子、孙子来说,就是吃上一辈子也没问题。但重点是,这是霍元森请客啊!四舍五入他们和霍家就是亲家了!说不定,一辈子就那么一次,要好好珍惜。
林长风出来得很早,她在家长们惊讶的眼神中如同摩西分海般来到霍元森面前,“走吗?”
霍元森被唬了一跳,随口问道,“怎么这么快?”
紧接着,他又皱着眉把她手上缠着的笔袋拿下,自己挂着,打开了湿纸巾,抽了张给她擦擦汗。“饿不?带你去吃饭,粤菜,不辣。”
林长风随意点点头,“好。”
他们二人一动,其余同学也齐刷刷地跟在他们后面,十成十的小混混出街讨保护费的气势。
“元,元森?”
林长风转头望去,见是个穿碎花小白裙的少妇。她紧紧地挽着乔良,怯弱的眼睛忽闪忽闪,便是满眶欲掉不掉的泪水。“周六你怎么不回家?你父亲想你了。”
林长风挑眉,自觉今年的瓜都有了。系统有几分叹息,“试练者,你看,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这个世界上,除了知识,谁都靠不住!试练者,一定要好好学习啊。要不然,今天的霍元森,就是明天的林长风!”
林长风也有几分叹息,“统啊,我也想做霍元森啊!才五年啊,霍元森就干掉了他爸爸,赶走了乔良和他妈妈,整个霍家都是他的啊!统啊,你知道这有多少钱吗?”
系统倒抽一口气,认真回想了下霍家的财富排名,抽的气更大口了。“试练者,”它艰难说道,“你要相信,知识改变命运!有我在手,钱肯定源源不断!”
林长风幽幽叹了口气,没好意思提醒它,都十五章了,她还是一贫如洗。
霍元森将她拉到身后,严严实实地挡住,漂亮的唇瓣挑出令人心惊肉跳的嘲讽,“这不是陈阿姨吗?之前不是说你家人重病要辞职回家照顾的吗?怎么才一年未见,你这个做保姆的做着做着就做到我爸床上去了?”
国际班的人哄然大笑,尖酸刻薄些的更是将她的脸皮撕下,“谁叫都是一样的工作,在床上工作可不比做保姆轻松?又不用自己动,工资又高,有些贱人怎么可能不动心?”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国际班的人声音又大,讲的话又劲爆,无聊至极的家长们的眼睛像磁石般齐刷刷地粘在众人身上。
陈凡怎么能感受不到那些人嘲讽看好戏的眼神?她只觉得委屈得心都碎了,那些人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以听霍元森的一面之词就这样对她?
那满眶的泪水终于忍不住了,夺目而出,她泪流满面地看向围观的人群,“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这其中有很多的误会的。元森,我和乔良都如此退步了,你为什么还是要这样苦苦相逼?”
乔良揽住陈凡,让她在自己的肩膀抽泣。他眉头紧皱看向霍元森,“元森,你可不可以懂事点?在没有了解事情的真相之前,你没有任何资格发表任何的意见。而且,你就是这样的教养吗?说话这么没有礼貌的吗?”
林长风一脸木然地看着眼前的唱戏俱作,她颤抖着声音问道,“统啊,我平时哭起来也这样吗?”
讲真,林长风一直都知道自己是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还是朵经常独自垂泪的小白花。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这样一言不合就开哭是如此的僵硬、如此莫名其妙以及如此难以言表的尴尬。
系统看看陈凡那张被泪水晕染开底粉的化妆品糊掉的脸,再看看林长风那天然去雕饰的脸庞,认真想想,“应该不一样吧。”
林长风吞了口水,默默发誓,她一定要忍住不哭。
所以说,霍元森这个总想看她哭的人,是有病吧?
围观的群众眼见着一漂亮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哭出来了,颇为不自在,呐呐说不出话来。有些熟悉乔良的家长也帮着说了几句,“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说不开的?大家心平气和坐下来,有不对的地方说到对的就行了嘛。”
眼见着霍元森的怒火又快把脑子烧掉了,林长风马上揽住他的腰,细声柔气说道,“森哥,森哥,我们不和他们一般见识。毕竟大家的道德观念都不一样,怎么可能说得通?所以这些三观肮脏的人,让他们自己玩去,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霍元森瞟了她一眼,却要沉溺在她那满是柔情的双眼,红晕从他耳尖一路蔓延至脸颊。似是为了掩饰什么,他重重地“哼!”了声,下巴抬得高高的,“没错,没必要和这路货一般见识。”
乔良皱了皱眉,这个霍元森怎么不似以前般易冲动?难道是因为那个转学生?
“霍同学,我觉得我们之间有很深的误会,希望有一天你可以摒除对我的偏见,我们可以心平气和地谈谈。不过,在这之前,作为学习委员,我有义务提醒你不要耽误林长风同学,”乔良一脸诚恳地说道,“林长风同学作为国际班的学生能够参加奥数选拔,她是非常努力学习才有这个机会的。我认为你不应该诱惑她和你谈恋爱,更不应该强迫她在奥数选拔赛上提前交卷。”
霍元森难得震惊了,这个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多大脸啊?果然,长风说得对,有些活在自己世界的人,你就把他当神经病就好了。
他转过头对林长风轻声说,“乖,你先转过身去,不要被这扑街丑陋的脸吓到。”继而,霍元森便掏出手机向之前为乔良说话的家长走去。
“阿姨,您知道吧,乔良能去得现在的成绩可真是不容易啊。我有时也是十分心疼他,了解他家的事情后,更是对他致以崇高的敬意。”
那个家长看他这么气势汹汹地过来,还以为他要做什么。听到这番一话来。她一脸茫然地道,“是吗?这样子的吗?”
她知道乔良是清北班的学习委员,学习成绩十分优秀,但这和他家有什么关系?
乔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大变,常年挂着的微笑完全破裂,“霍元森,你疯了吗?你要做什么!”
霍元森毫不在意地笑笑,慢条斯理地打开手机视频,“阿姨,这乔良为了学习可真是卧薪尝胆,比之越王勾践也毫不逊色。他家虽然也不穷,但是谁叫他母亲心疼他呢?古有孟母三迁屋舍,今有乔母三上男人,哦,可能也不止三,”边说着,他便打开了视频播放,满屏白花花的□□纠缠,还有女人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阿姨,你看,多么伟大的母爱!”
那家长尖叫一声,骂了一声“作死了”,连忙捂住眼睛。其他家长可没有她这么羞耻,兴奋地团团围起来了,“哪呢哪呢?”
乔良只觉得世界崩溃了,霍元森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而且,他怎么敢!“霍元森,你不怕丢你父亲的脸吗?”
霍元森在一片惋惜声中把手机收起来,轻勾唇角,“我爸爸身体力行帮人扶贫,那我这个做儿子的,可不得把他这崇高的品格宣扬宣扬?”
说罢,他还问了下周围的吃瓜群众,“你们说是吧?”
“啊!是的是的!”众人放声大笑。
群众的目光是雪亮的,群众的脑补能力也是强大的,仅仅是这些视频和他们之间的对话足够他们编出一场豪门大戏来。况且,能看霍家的热闹可不多见,他们可是热情盎然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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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可能和一些人缘分尽啦,但是以后大家有缘再聚啦
最后,希望能和愿意继续陪着我的人一起甜甜蜜蜜缠缠绵绵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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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满分
酒足饭饱,国际班的同学们还未尽兴, 一群人吆喝着去KTV大展歌喉。林长风心里惦记着不日而至的期末考试, 婉拒了他们的盛情邀请,准备回校自习。
两路人马分道扬镳。
班长看霍元森脱下外套披在林长风身上, 打趣说道, “嗳,森哥哥, 不和我们唱歌,长夜漫漫你和长风同学两人孤男寡女去要干什么?”
霍元森瞪了他一眼, 捂住林长风的耳朵不让她听污言秽语,自己的红晕却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不要胡说八道!唱你们的歌去, 账单记我数。”
不理背后的起哄声, 霍元森揽住自己的姑娘,背向灯红酒绿, 往那寂静却又甜蜜的夜色中走去。
他们的学校在一座小岛上, 回校的路没有火树银花,也没有车水马龙,似乎这一条路只有他们两个相伴而行的人。
林长风低头, 是他们二人纠缠不已的影子,抬头,是满目繁星点点。
她突然觉得好笑, 也许爱情本就是年轻人的消遣品, 和一瓶可乐无差。他爱你的时候, 你便是天上的银河,他甚至愿意为了你认识所有的繁星。等到他不爱你了,也许你便就是地上的水滩,隐没在黑暗中,就连高悬的明月也无法映出半分。
“你在笑什么?”霍元森轻声问道。
他将声音放得很低,似乎再重一点就会吓到她。他第一次谈恋爱,所有的技巧都是道听途说。人家说要沉得住气,他便收敛所有的气焰,将自己澎湃汹涌的爱恋如同玻璃渣般硬生生塞回心里。人家说要欲拒还迎,他便按捺住将一切的欲望,将自己夜里梦回的抵死缠绵锁上大门。人家说要排兵布阵,他便笨拙地将自己所有的爱恋捧到她的脚下,等待她不经意的垂眸。
也许是等得太久了,又或许冥冥中的注定,他却觉得自己越来越无法忍受,无法忍受她的冷漠,无法忍受她的不经意,更无法忍受她的心中没有他。所有的不甘在胸腔中爆炸,心中被自己铐上锁链的野兽在嘶吼咆哮。
“你真漂亮。”他抚上她的脸庞,在她白皙滑腻的脖颈摩挲,微凉的唇瓣在她星河般的眼眸若即若离。
“长风,你看看我,看看我,”他的手沿着她的腰线往上爬,少女青涩的身躯却让他沉迷,他禁锢着她的手,护着她的后脑,将她抵在身后的香樟树上,细长的树叶簌簌作响,淡淡的清香缭绕周围,他微凉的唇瓣印在她嫣红的唇上。
他开始着急,开始急躁,开始一遍一遍吮吸她的红唇,粗重的喘息伴随着低微的哀求,“长风,你爱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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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霍元森请假,林长风神色如常地刷题,徐玉尘把她叫了过去。
徐玉尘:“我看了试卷,这次考试出得很难,听人说清北班的乔良也没有做完整张试卷。你这次考差了也没关系,我们下次努力就好了。”
林长风赞同地点点头,“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无论考试结果如何,都应该继续努力。”
徐玉尘愣了楞,继续说道,“我这有这次考试的答案,你要不要对对?”
“不用,”林长风摇摇头,又疑惑问道,“我不是已经把答案写在试卷上了吗?”
徐玉尘:“……”
徐玉尘挥挥手让她回去,捏捏鼻梁,觉得有些心累。想想还是不放心,他还是去改卷的办公室试探试探情况。
省选拔比赛的地点设在一中,改卷办公室当然也在一中。徐玉尘拎着水杯去接水,晃悠着晃悠着便下了教学楼到了科学楼。
他晃悠到改卷办公室的时候,却发现办公室热闹得很,几个年轻的数学老师围着张卷子在啧啧称奇。
徐玉尘仗着身高腿长硬生生挤进了包围圈,见清北班的李燕正在改卷子,便吆喝一声,“哎,大伙儿不改试卷,凑这儿干什么呢?”
几个年轻的数学老师也不管来的人是谁,激动说道,“这不是高兴嘛,改了这么久,可总算改到张满分的卷子了。”
“我们瞅着应该是乔良的卷子,这不赶着来让李燕老师来认认,”其中一位数学老师笑眯眯说道,“李燕老师,这要是我们一中的学生,那一中今年可就威风了。”
一中一向以高录取率出名,在竞赛上却是捉襟见肘,比不得专门培养竞赛生的科技中学。李燕一看那试卷秀气整齐的字迹便知这绝对不是乔良的试卷,她摇摇头,“这不是乔良的试卷,乔良说了他还留了一道题目没有做。”
“唉,”一中老师齐齐叹气,“怎么就不是乔良的呢?”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科技中学在一中这里可是梗在心头十几根刺儿,可真是难得有能在竞赛上把科技中学比下去的时候。
徐玉尘打开保温杯,优哉游哉地喝了一口枸杞热水,笑眯眯地说道,“不是乔良的试卷,不一定说明这试卷不是我们一中的啊。”
几位数学老师可终于注意到了他的到来,开玩笑说道,“不是乔良的,还能是谁的?难道是你老徐班上的?”
几个戴着老花眼镜的老师也插入来笑道,“小徐啊,可不敢大白天就来做梦。我记得你们班就一个外国来的转校生参加比赛吧?你这人的心,恁大!”
徐玉尘捧着保温杯,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哎,可叫您说中了,这不就是我们班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