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你命中犯我——一只辣鸡
时间:2020-03-01 10:22:50

  直到步萌手中的股份超越杨旭的时候,她将所有的股份都整合下,以最大股东的名义召开了股东大会。盛世的股票变动这么大,所有的股东都不是傻子,之前步萌收购的股份都在她的人名下,分了几个人,算是中层的股东,也参加几次股东大会,盛世会乱成一团也不是没有她的手笔。
  步萌出现在股东大会的时候,杨旭的脸色也是扭曲了下便恢复了平静,反倒是他身旁的杨颖佳神色淡然,好似并不意外步萌的出现,还礼貌性地朝步萌点了点头。
  杨元祺也出席了,他是代表他父亲出席的,杨骁也是有股份的,杨元祺也有,但不足以出现在股东大会。曾几何时,这一双满是朝气也隐藏不住天真与稚气但眼,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得深邃,不及海也似渊,他的肩膀从单薄变得厚重,侧脸从柔和变得凌厉,成长总是这样,给你留点往昔的蛛丝马迹,让你留恋,让你祭奠,却再也找不回曾经的感觉。
  “老同学,这网撒得真大,布得挺辛苦吧?”杨元祺坐在步萌右手边的第二个位置,靠在座椅上,朝步萌挑了挑眉说道,依旧的吊儿郎当,却没有了当年的味道。
  “还好。”再见已不是朋友,实在没必要叙旧。
  杨元祺低头讽刺地笑了下没再说话。
  步萌作为最大的股东提出了几项议程,第一项就是废黜杨旭的总裁职位,这个提议一出就让在场所有人都静默了下来,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毕竟杨旭作为盛世的擎天柱已经很多年了,带着盛世度过了多次难关,他和杨家带领着盛世辉煌,却也间接的导致盛世的衰落,于情来说他们应该给予杨旭支持,但于利来说,这最大的股东叶芽和杨家的恩怨他们也一清二楚,这明显就来势汹汹啊,何况她敢花这么多钱收购盛世总不会让盛世倒台,让她的钱打水飘吧?说不定她早就做好的力挽狂澜的准备呢?这可是涉及到全体股东的利益。
  步萌看着没有人表态,个个恨不得像鸵鸟一样将头埋进地底,也不着急,开始一件一件细数着杨旭是如何一步步将盛世带进沟里的,说得杨旭的脸色一片铁青,他捂住了心口,似乎是气不顺,再也掩饰不住眼里的恨意,脸色开始变红继而是发紫,旁边的杨颖佳连忙取出了药让杨旭服下。
  一番话下来,已经有不少人动摇了,说来可笑,恨意总是比感激更深刻。
  步萌又抛出了重磅炸弹,她之前与杨骁的政敌合作,也不是白干活的,从他们那里也套来了不少内部消息和上级政策的变更,更是盘下了一个大项目,资金也充足,反正她如今最多的就是钱了,等政令一颁布就可以动工。何况如今的步萌就是一座金矿,只要她愿意,立刻就可以让囊中羞涩的盛世不再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利益的诱惑总是难以抵挡,当金钱站起来说话时,什么情怀,什么交情都得沉默,这就是人的劣根性。也不是没有例外,但太少,所以难得珍贵。
  在利益面前,所有股东除了个别放弃投票权的,其余都同意了步萌罢免杨旭的提议,其实放弃投票权也不过是给自己私心一个体面罢了,实际上更加的讽刺。
  在盛世呼风唤雨二十几年的杨旭,就此被罢免了总裁职位,杨家的家族企业就此不姓杨。
  杨旭看着昔日所有的合作伙伴,那些陪他一路闯荡过来,从青春走到壮年的,历经二十多年心血的人一个个羞愧不敢看他的样子,他感觉到什么叫做众叛,一时气急攻心,觉得天旋地转时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杨颖佳扶着晕过去的杨旭,抬眼看向步萌的眼里终于忍不住带上了一丝恨意。人就是如此奇怪,哪怕你懂天大的道理,有海一般的胸襟,也逃脱不了一个情字的左右。
  杨元祺在关键时机却表现得比杨颖佳还要沉稳,当即叫人帮忙,以最快的速度送杨旭就医。他走时经过步萌身旁,看着她的侧脸,突然明白了,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当年叶生在医院遭受众叛亲离和社会的非议,狼狈被医院驱逐,如今她以一报还一报,也让杨旭从他的辉煌中被背叛,被驱逐,当真是最狠的报复,呵。
  步萌接下来又忙得像狗一样,接下了盛世这个烂摊子,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让它重新风生水起的,该做的一样也少不了。
  让步萌差异的是,杨颖佳不久之后就回盛世上班了,还是从前的职位,比之前更努力更有拼劲,连工地都是亲自跑的,她在百忙之中还抽空约步萌喝下午茶,步萌也应下了。
  午后的咖啡厅内,很安静,爵士乐有独特的韵味。
  “我最喜欢下午的阳光,它让我相信所有的事情都会有转机。”杨颖佳坐在步萌的对面,眼里都是宁静,好似先前的恨意都是步萌的错觉,她不知道是被隐藏了,还是那只是一时的情绪。
  步萌看着窗外被树影斑驳的午后,无言的小巷倾诉着慵懒,让她觉得这个时间的咖啡最好喝。
  “的确,没有什么是既定的。”步萌认同点头。
  “你也真够很狠,总知道戳人哪里最痛,你在盛世安插了那么多眼线,还个个都参与了几次股东大会,想搞垮盛世总有千百种方法,你却用了最曲折又最直接的办法将我父亲赶下台,我父亲气急攻心住院了,我真的没有办法不恨你。”
  杨颖佳说得坦然,像老朋友般的叙旧,步萌也听得平和,气氛诡异的和谐。
  “你也可以报复回来,我奉陪。”
  “你知道吗?我的太爷爷是杨全敏,就是振兴军神鹰团的团长,杨将军。杨家深受祖上的蒙阴,我的爷爷踏入官场起点就高,但他真的是个好官,他是我们杨家的信仰,我没有见过他,但他依旧是我心中最崇敬的人。他清正廉洁到在官场里是个异类,杨家曾经也有一段被排挤,被中伤的日子,尤其是我爷爷准备升迁市长那段日子,就连他的车祸都不是一场意外,就在这么一个风雨飘摇的时期他手术失败了……就在同一年,我的小叔叔也去世了,他是神鹰团的特种兵,在云南缉毒死的……”
  “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辩解什么,也不需要谁同情怜悯,更不是想逃避责任,只是想告诉你,这绝不是我们杨家的结局,国难前,我杨家先辈不惧生死,许多杨家子弟从太平的国家跨越大西洋回来用学识为国家效力,国家太平时,我们杨家亦鞠躬尽瘁,哪怕我父亲和大伯在年轻时曾犯下诸多错误,但是我父亲掌管盛世以来,纳税做慈善一样不少,我大伯虽然政绩平平,但也无愧于心,……”
  杨颖佳没有看步萌,透过窗外,看着生长上来的榕树,透过树叶的缝隙看着行人匆匆,有云遮住了阳光,天空一下子暗淡了色调,她的脸上却似有光。
  “我父亲和大伯都老了,以后杨家就靠我和元祺了,如果你还想报仇,那就冲我来,我也奉陪!”
  “杨家百年风雨,依旧屹立,它绝不会倒在我手里。”
  杨颖佳一番说完,她已经站起身,眼里是一往无前,也有战意,有决绝,她挺直的背脊才是杨家真正的傲骨。
 
 
第24章 初生叶芽23
  日落西山,月上柳梢。海边,风平浪静。
  如果说步萌和杨颖佳的谈话是无风有浪,那么杨元祺和荣希间的‘厮杀’就是骤雨狂风。
  两个都衣衫尽湿,海边的月特别圆,天空却特别黑,无边的海此刻就像深渊,杨元祺拎着荣希衬衣的衣领,死死的攥着,荣希踉跄了几步跌进了海里,就在海边,潮起的浪却把他淹没了。杨元祺跟着单膝跪了下来,拳头跟着落下,毫不手软,即使浪潮汹涌,依旧能听见拳头击打皮肉的声音,听着都觉得闷疼。
  拳头如冰雹,毫不留情,带着义愤,却也带着羁绊。荣希被按进海里呛了好几口水,击打即使有了海水的缓冲还是生疼,但他没有反抗,像块破布一般被杨元祺抡着揍,就在他快呛死时,杨元祺才将他从海里拎起来,荣希一直咳嗽,像要咳出心肺来,嘴角的血让他的脸色看起来苍白如纸,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杨元祺也不管,拖着他到岸边,荣希咳完后直接躺在沙滩上,海水漫上来,漫过了他的脚腕,他就这么躺着喘气,一言不发。
  杨元祺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他身后的月光照得他的脸一片模糊,片刻后,他也在荣希的身边躺下,两人都呈大字型躺在海边,海水都一样蔓延过他们的脚踝。
  “我们从高一到如今,十年的朋友,十年,人生能有几个十年?”
  杨元祺的声音忽然平和了下来,似感慨似叹息,“那时候我觉得你这个人好高冷,我这个杨大少爷被你甩了几次冷脸的时候,都忍不住想让你有种放学后别走了……还有,其实你追叶芽的样子看起来真是蠢死了……”
  “后来时间久了,我他妈居然习惯了,我们一起打游戏,虽然你总嫌弃我们给你拖后腿,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但你却从不吝赐教,解析到位,其实很耐心,打竞赛打排位,谁砍我们你一定会把债给讨回来……”
  “之后我们一起做编程,研发游戏软件,你的学识和技术总让我佩服,一开始不是不嫉妒的,但是超越我太多,就像高山一样只能仰止,但你依旧不懂藏私,看你这么无私,我都替你心急,却也很感激你……再后来我们一起创业,你知道我不能喝酒,性子又傲不善应酬,比我更傲的你却包揽了这些你一直很厌恶的事……”
  杨元祺断断续续的说,夜风很凉,海水很冰,两人觉得脚都冰麻了,却没有人动。
  “我知道你为什么在这两年一直启动那么多项项目,几乎耗空公司的流动资金,又选在这个时间段上市,不就是让我掏不出钱来帮我叔叔和杨家吗?你为了叶芽还真是什么都不管不顾,十多年了你他妈还是这个死样子,但这样你都没追到,你也够失败的,活该。”杨元祺毫不客气地讽刺着。
  “我不知道你到底帮了她多少,但再追究这些没有意义,世间总没有两全法,有些事情不可能当作没有发生过。”
  荣希看着月光,记得高三毕业那年,他和杨元祺几人也在海边,也是这样摊在沙滩上看月亮,喝得烂醉,只觉得那时候的月亮很亮,却是暖的,而此时的月光很凉,冰冷得就像李白的霜。
  荣希转头看向杨元祺,说却说出最直白却最冰冷的话:“如果再给千百次机会让我选择,我还是会帮叶芽,这是我欠她的,还有……她是我的命。”
  有风肆意,带走了一些名为青春的东西。
  有很多东西,不是不留恋,但那又如何,泪流满面?步步回头?你只会看到美好的回忆在沙化,还不如体面的道别离开,至少将美好留在心底,至少以后遇见还能点头致意,微笑着擦肩而过。
  ……
  步萌了解荣希和杨元祺的性格,知道破镜难圆,她来到荣希家的时候,荣希瘫在沙发上睡着了,地上是好几个空空的酒瓶,一屋子烟酒味,都是最烈那种,光是气味都让人晕眩。他的衣服都干透了,皱巴得像腌干得酸菜,还有一股海水腥味,裤脚边有析出的盐粒。
  步萌皱了皱眉,去打了盆热水给他洗漱,烂醉如泥的人总是难以伺候,步萌给他换完衣服,给他的伤口上药包扎好扶他回房时,她已经浑身出汗了。步萌转身想去收拾一下乱成一团的客厅时,荣希抓住了她的手腕,力气很大,步萌因为疼痛而挣扎了下。
  荣希好似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力道松了几分,拇指还摩挲了几下步萌的手腕,好似在安抚她的疼痛,但依旧不容她挣脱。
  他的声音因为烟酒而变得靡哑,像久酿的美酒,“你十八岁生日那天,是我穿得最丑的一天,那天是杨元祺给我打扮的,丑死了,我都不敢去见你,真不知道他是什么品味,乱七八糟,五颜六色的,我他妈居然还是穿了他给我选的衣服……”
  他的声音越说越弱,像自我低喃,步萌没有挣脱他,就这么由着他握着,直到他熟睡。步萌看着他的侧脸,夜间她的视力依旧很好,记忆中见到他如此脆弱的样子,连熟睡都紧皱眉头,已经是好多年前,那时候他失去了姐姐。
  第二天天明,太阳依旧灿烂,时光是阳光生的锈,你可以叫它希望,也可以叫它残忍。
  荣希醒来,看见自己穿着的干净睡衣,盖得好好的被子,手上的伤被上了药,药效很不错,他觉得有点冰凉,包扎得也很利落好看,他一看就知道是步萌的手笔,她总是这样,做什么都很仔细到位。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房间里还残留着她的味道,若有似无,他很用力的呼吸,才能闻到一点,就一点,就让他觉得慰藉。
  荣希起身,头发蓬松杂乱,却难得稚气,睡眼惺忪的他像没有长大的男孩。宿醉是痛苦的,他头重脚轻地走出房间,看着被收拾整洁的客厅,连垃圾桶里的垃圾都被清除干净了,阳台上晾晒着他昨天穿过的衣服,荣希笑了,这些都是她来过的痕迹。
  餐桌上留有一张米白色的便签纸,上面是娟秀却有着凌厉笔锋的字,就跟她的人一样。
  「保温杯里有我给你煮的醒酒汤,记得喝,还给你熬了粥,加热了喝。」
  就这么简单的话,却让他温暖四起,他觉得拿着便签纸的手手心滚烫,让他忍不住想紧攥起手,但是却害怕这张薄薄的纸有了褶皱。
  忙碌是忘记伤痛的良药,【西亚】上市,荣希忙得昏天黑地,他在西亚的弊端也出现了,他手上的股份很少,虽然Wendy是支持他的,步萌也有一点股份,但话语权毕竟不多,公司上市其实是一定利益上的瓜分,它意味这更大的可能,谁都想做执掌风云的帝王,谁都想要那聚宝盆。
  荣希并不能服众,哪怕他的能力征服了所有人,但总没有钱和权来的实际。
  在这个关头,杨元祺也提出了让荣希退下总裁之位的提议,他并没有步萌的底气直接罢免荣希,虽然他也是西亚最大的股东,但荣希不同于杨旭,他的功绩有目共睹。
  荣希和杨元祺在西亚的峥嵘开始了,两个人都有不少股东的支持,但杨元祺毕竟是大头,一个人的股份就压下了荣希这一边的人。
  步萌找上了Wendy。
  “小美女,找姐姐有什么事啊?”
  “我知道克里克斯·沃森在哪,我可以带你去救他。”步萌说完这句话,是第二次看到Wendy的面具龟裂。
  她的面色变得很难看,眼里却有希望的光乍现,“你究竟是什么人?”
  步萌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续道:“你只用说你想不想救。”
  “你有什么条件?”
  “将你从荣希那里得到的股份还回去,还有,你先前骗的钱我要一半。”
  听到这个条件,Wendy那张堪比整容模板的脸又扭曲了瞬,但她却是毫不犹豫地应下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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