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五零讨生活——戏好多
时间:2020-03-02 08:39:21

  腊好的兔子剁成小块,拿晒干的萝卜皮切丁,加上干红椒,放上茶油爆炒,用毛毛吃完的鹌鹑蛋罐头瓶给装了满满两瓶,这个带给九叔拿去当下饭菜;
  给老哥用灵米做的桐叶巴巴,还剩了不少,黄豆粉白糖馅的,红豆沙馅的,腊肉沫馅的,粟米一样给拿了六个,这个是给那哥三补从营养体力的;
  别的粟米倒没有多带,毕竟去炼钢的人那么多,九叔他们还不知道吃住怎么样呢!
  先别说自己不能充大户惹人眼,即便是不怕惹人眼,她拿再多的东西去,那也得九叔他们有安全的地方放才行哇。
  第二天起床,粟米跟毛毛都换了套,干爸干妈过年时给买的的确良衣裳,还真别说,姐弟俩穿上后,加上因为洗髓过后,而显得粉嫩雪白的皮肤,俩人看着格外有精神,一看都不像农村孩子。
  脚上再穿上尼龙袜,套上解放鞋,粟米还拿小盐水瓶给灌了一瓶子温水,连同昨晚给九叔他们准备的东西一起,全都放在小背篓里后,粟米搬着簸箕到外头晒好了笋子,这才牵着弟弟,锁了门就往出团子的路上走。
  赶趟嘛,因为热闹只热半天,又有路程距离的缘故,大家都起的很早。
  粟米拉着毛毛走到团子口外的石拱桥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了一拨妇女,大家都是约好了一道去赶趟的。
  团子里有两头牛,不过人家可是牛祖宗,除了耕田,或者是团子里有什么要紧事,就比如前几天要往乡里运铁外,其他时候,牛祖宗都是不能动的。
  什么大家要去赶趟,走亲戚,要坐做牛车去赶趟这样的私事?对不起,别做梦了,你还在自己用十一路去比较快。
  所以大家去赶趟,就只能用双脚丈量脚下的土地。
  三五相邀,大家在团子里的桥头集合,看到粟米牵着毛毛出现,热心的小媳妇就喊着他们一道去。
  大家一起上路,有那些个好心的,看到粟米背着个背篓又牵着弟弟,生怕他们走的太累,就有人把粟米的背篓抢了过去背着的,也有顺便把毛毛一把抄起,往自己身后空着的大背篓里甩的。
  总之,跟随在热闹的人群中,粟米走的一身轻松。
  出了团子,得走好几里的山路,路上还会有不少的村子。
  有些个从这些村子里嫁到三合团,或者有亲朋好友在路上这些村子里的人,路过人家村子脚下,更甚着,就只站在路上,隔着对面山上的村子遥遥相望,这边的人就扯开嗓子大喊。
  那谁谁谁,好了没,赶紧的,赶趟去喽……
  时不时响起的喊声,以及对面传来的回音,都让粟米亲身体验了一把,什么叫交通全靠走,通讯全靠吼,果真是名副其实。
  随着慢慢汇聚而来的人越来越多,粟米他们的队伍也从五六个人,变成了二十几号,三五成群并排而走。
  一路说说笑笑,妇女们东拉西扯,聊天打屁的时间过的倒快。
  没怎么感觉累呢,不知不觉间,就到了燕家坝。
  这会约莫是早上八点多钟,粟米的宝贝小闹钟没带,也不知道确切的时间,只能从头顶升起的太阳估摸着时间。
  在集市口,热心帮助粟米的两位,一个把她的小背篓原样奉还,一个把她家毛毛放到地上,摸着粟米的脑袋,跟她约定好了返回的时间与集合地点后,人家就赶紧往集市里挤。
  她们都有事情要办,还带了不少家里出产的东西,准备去收购站换成钱,一会好采买,粟米跟他们不一样,她却是不急的。
  拉着弟弟,走到供销社边上的那家小摊,花了两毛钱,买了两碗米豆腐,跟毛毛一人一碗的吃完,填饱了饥肠辘辘的小肚子,她才领着毛毛在集市上逛了起来。
  说真的,集市对她是真没什么吸引力,她缺的,这里买不着;买的着的,她又不缺;
  最后逛了一圈下来,在毛毛两只脚都迈不动的时候,粟米无奈,看向弟弟。
  面前是一个卖小鸡仔的小摊,敞口的大圆笼子里,是一只只或嫩黄,或灰黄,或漆黑的毛茸茸小鸡仔们。
  一只只叽叽叽的操着稚嫩的嗓音,朝着他们姐弟叫着,不要说毛毛,就是粟米内里是个老阿姨,却也是喜欢这样粉嫩可爱的毛茸茸的。
  “毛毛想要小鸡仔?”
  毛毛听到姐姐问,小家伙眼神立马就亮了,尽量挺直小胸脯,严肃保证。
  “姐姐,买鸡仔,毛养,毛挖蚓蚓,鸡仔吃,快快长,下蛋蛋,姐姐吃。”
  难得小家伙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句子,而且意思表达的还很清楚,粟米决定,必须得买两只给小家伙养,就当培养小家伙的责任心好了。
  反正眼下她看团子里的人,哪家那户都养了鸡鸭猪,自己也跟着养呗。
  假若这个时空,也会往上辈子自己所处时空的历史一样,发生那些雷同的事情,她也不怕,大不了到时候自己把小鸡仔藏起来。
  而且她要是记得不错的话,不许养鸡鸭,不许私有制,那还得是成立人民公社,改建大食堂,收回自留地,把一切公有制的时候才实施的呢!眼下估计还早呢,事情不到跟前,她不着急。
  弟弟要养就养呗。
  “奶奶,您这小鸡怎么卖的?”
  “母的一毛一只,公的八分。”
  额,她只会看毛茸茸,不会给毛茸茸分公母哇!
  粟米眨巴着眼看着卖鸡仔的老奶奶,“奶奶,我要十只,您给我挑八只母的,两只公的呗。”
  “成。”
  老太太对于有生意上门,自然是没有不应的。
  她老人家养了几十年的鸡,每年开春都来卖小鸡仔,分公母简直是小菜一碟,而且她卖鸡仔都卖出口碑来了,也不会看着眼下的生意是小孩子就忽悠人家。
  伸出大手在鸡笼子里开抓,抓起一只看看屁股,摸摸嘴巴,老人家就分出了公母,挑了八只母的,两只公的,粟米在付钱拿鸡仔的时候又做了难。
  她背着的背篓里,放的可都是吃食,小鸡仔看着是不脏,可总要拉粑粑吧?
  放背篓里,一会她去找九叔,回头鸡仔在里头拉了粑粑,吃的东西可怎么下嘴?
  粟米作难之际,人老太太一个卖鸡仔的过来人,当即就看出了粟米的为难。
  “细妹几,没东西装鸡仔吧?
  喏,我家老汉编的鸡笼子,编了几十年了,手艺保管是这条街上最好的!
  反正你们也是要养鸡的,不然买一个?
  小鸡笼子又不贵,才三毛一个,中等的六毛,大的才八毛,都是上好的竹篾子编的,一个能用不少年呢,细妹几,要一个不?”
  粟米想了想,的确也是,自己可不会编什么鸡笼子,竹篮子什么的这类艺术品,她还是老老实实买一个好了。
  小鸡笼子眼下装小鸡正好,可大了却不成,有心想要买个大的吧,她人小,个子矮,提溜着费劲,总不能装了鸡仔后扛肩膀上,或者顶脑袋上回家去吧?
  那可不得一头鸡屎?不行,不行!
  最终,粟米花了三毛钱,买了个小鸡笼子,跟十只鸡仔的钱一并给了,装着鸡仔的小鸡笼,就被毛毛乐颠颠的接了过去。
  虽然提的很是吃力,不过毛毛却欢喜,坚持着就是不肯给自己。
  笼子小点就小点吧,回头家去后,她就请喜召叔给她打个鸡窝好了。
  收获了小鸡,毛毛是有鸡万事足,表示什么玩意他都不稀罕,不想要了。
  既然不需要再买东西,粟米就带着毛毛,准备去找九叔他们。
  虽然她不知道乡里大炼钢的土高炉搭在哪,也不知道各个村里里汇集而来的社员们,都在哪里落脚。
  不过她长了两条腿,一张嘴,不知道,她还会问嘛。
  一气找到只有五间并排木板房的乡镇府,问了里头一位上班的叔叔,粟米才得到了土高炉搭建的地址。
  原来为了运铁方便,也是为了安全,燕家坝的五个土高炉,搭建在了离乡卫生院不远处的小河边,离赶趟的正街还有几百米远。
  而参加炼钢的青壮年,也全都在土高炉边上搭建了茅草棚子住。
  当时听说是一回事,可真等粟米到了地方,看到了那简陋的茅草棚,以及看着就是新建成的土高炉时,粟米还是心疼这些为了国家,为了理想,为了大炼钢事业而积极努力的人们。
  那住的棚子,说是茅草棚,可除了顶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茅草外,大家睡觉的大通铺上,都没有草来垫,可见条件之简陋。
  本身他们这边天气就湿冷,天公还不作美,老是下雨,大家又都是住在河边,粟米觉得,哪怕来炼钢的人都是青壮年,那也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的。
  年轻的时候还算好,能抗;要是老了,这些人可要遭的罪喽!
  想到九叔他们哥三个,粟米就心疼了。
  那三人还小呢,也不知道他们的脑壳是不是被电打了,非要来炼钢,这下好了吧,吃亏受罪了吧?
  嘴上数落,嘴巴硬,心里却还是心软的不放心。
  粟米拉着毛毛,在人群忙碌的小河边拉着人就问,接连问了十几个忙前忙后的青年,粟米才算是打听到了九叔他们的消息。
  急忙拉着毛毛,一边担忧,一边往前头高高的土高炉前赶,将将走近,粟米一眼就看到了,那足有一人多高的火红炉口前,蹲着的四个眼巴巴守着的傻缺。
  “九叔!”
  “九叔!”
  粟米大喊出声,身边的毛毛见了自己最喜欢的九叔,也跟着激动的大叫。
  姐弟二人的喊声,当即就吸引了路口前几人的目光。
  看到是粟米带着毛毛来了,粟喜鸣可高兴了!
  拍了拍身边的王先发,还有李朝平一把,“先发,朝平,米妹几带着毛阿几来看我们啦,他们来看我们啦!”
  激动的拍完身边的伙计,粟喜鸣咧着一口大白牙,在身边另外一个从别的乡来的,同样也被分派来看炉火的小年轻注视的目光中,他兴奋的站起身,挥着手,朝着粟米大声回喊。
  “米妹几,米妹几,我在这,你九叔我在这……”
  跟着粟喜鸣同样激动的,自然还有身边的另外两个,他们也不约而同的朝着粟米挥手,咧嘴大笑。
  看着前两日还牛气又团结的三人,眼下居然都露出一副傻不愣登的模样,青年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
  擦擦眼睛,再擦擦眼睛,最后才不得不相信,身边的三人还是原先的三人,并没有给人掉包。
  粟米老远的看到前方挥舞手臂的三人,她气势汹汹的走过去,等跟三人汇合,又被他们拉到了一边,避开了忙碌的人群后,粟米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她松开紧拉着弟弟的手,蹦跶上前就质问。
  “九叔,你们怎么来看炉火啦?先前走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了,让你尽量的别往炉子跟前凑,运运煤炭,搬搬铁什么的不好得很?你们三个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甫一见面,粟米蹦跶上来就数落,只把咧嘴笑的三个数落的傻了眼。
  还是粟喜鸣最先反应不过来,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辩解。
  “哎呀,米妹几,你先别气,我们三个也不是故意的!真的!”
  说真的,跟小丫头混久了,跟着小丫头吃了不少好东西,估计是吃人嘴软的缘故,粟喜鸣哥三,还真有些怕粟米这个小丫头的。
  更何况,他们三个是知道,面前的小丫头,那是一身的怪力气!
  真要想收拾他们哥三,小丫头根本不费事。
  眼看粟米炸毛,粟喜鸣只得头大的解释啊,哪里还顾得上,明明自己是叔叔,是长辈来着?
  “先前你叮嘱我的,说让我搬搬铁,运运煤的事情,我保证,我都记着呢!
  可是我们大炼钢条件有限,也没有煤炭啊!炼铁都是靠柴火的。
  你看,我们十里八乡的来了几百号人,真聚在一起,哪里就只眼下这点人?
  大半的人,都被主任分去山上砍柴去了,要知道我们这里可是五个土高炉,要的都是柴火!”
  听二货九叔说到这,粟米就反问,“那你们三个怎么不去砍柴火?”比起在危险的第一线土高炉前蹦跶,还不如上山里砍柴火呢。
  粟米是这般想,可架不住二货九叔是真二货呀!
  被侄女问起,他能说,自己是因为嫌弃砍柴的活计,所以才不乐意去砍柴的吗?
  天可怜见的,平日里在家的时候,他们哥三也是经常砍柴火的,可既然来参加了大炼钢,来为公家做贡献,来争取当先进了,来表现的他们,怎么还能去砍那劳什子的柴火呢?
  来炼钢还砍柴,那岂不是显得他们哥几个逊毙了?
  回头回了团子里,人们问起来,他们哥三来炼钢都干了些啥?
  他们总不能说,来炼钢,他们就光只砍柴火去了吧?
  呜呜呜……
  “我问你呢,九叔,你们三个怎么不去砍柴火?非要往土高炉前凑?”
  “米妹几,砍柴家里都能砍,我们是来炼钢的,不是……”
  粟喜鸣弱弱的想要辩解,粟米听了却更来气。
  感情她这二货九叔,是嫌弃砍柴不符合他们来参加炼钢的期望啊!
  可问题是,混到土高炉前来,就能满足他们了吗?
  土高炉前多危险,那一人多高的炉门内,是烈烈燃烧的柴火;那高高的炉子里,是被烧的火红的铁水;不管哪里出一点问题,那都是能要人性命的哇,那多危险?
  深吸一口气,脑补过多的粟米,看着面前好像总都长不大的小长辈,说的那叫一个语重心长。
  “九叔,你看你多高,这炉门多高,万一一个脚滑,那可是要出大事的!我们能不能务实一些,选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来做呢?”
  被小丫头教训了的粟喜鸣三人,很想说,他们参加大炼钢,不能拈轻怕重!而且,他们已经很务实来着,只是争取了看看炉火而已,这工作轻松的很哇!
  粟米却不知三人心里的辩解,“九叔……”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还不行吗?”粟喜鸣真是怕了这个年纪小,脾气却硬的小侄女了,连忙举着双手服软。
  粟米见状稍稍满意,转而目光投向身边王先发与李朝平,看得二人也连连点头表示说知道后,粟米才叹气,仍然忍不住的唠叨。
  “那回头你们三个就跟负责人说换个岗位啊,不想去砍柴,哪怕是去运铁也成。”
  “行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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