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三环内出现了异兽,实力强劲很厉害,出现不到几分钟,就死了不少人。”
“三环?星网上说二环内出现了一头疾风狼,六级的,不少异能都赶过去了。”
“发生了什么?怎么一夕之间,发生了这么多变故?好像其他星球也出现了类似的异兽袭击事件,异兽一般不都在‘未开发’的原始星球吗?”
“貌似自从有神行者在星网上发布‘神行炼狱’消失了后,异兽袭击事件就开始了。”
“不对啊,我看星网上二环、三环、四环、五环乃至中心城市,都出现了异兽袭击事件,那五环外呢?我们现在待的,可是五环外最大的城区,怎么到现在,都没听到外面有异常的动静?”
“怎么着?你还期待异兽袭击你不成?想找死可以出去,没人拦你。”
“卧槽,星网上有个憨逼把五环外没有异兽袭击的情况说了出来,所以现在中央星其他城区的人,都在往我们这边跑!”
“所以五环外为什么没有异兽?星网上有没有人分析总结原因?”
“有了有了,这上面说,中央星以及其他星球之所以发生‘异兽袭击事件’,是因为神行炼狱关闭,而导致里面的异兽跑了出来。至于五环外没有异兽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安全区’……”
云岭南刚看完,一个熟悉的终端视频再次打了过来。
“你回来没?没回来就别回来了,还有那个时焦,有必要你给我供着,他很重要!随便如果你能让他接接家主的通讯,那再好不过……”
云岭南:……
作者有话说:
大家出门带口罩,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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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云岭南一脸懵逼,可他反应很快,几乎在终端挂掉的下一秒,当机立断抬头望向时焦,而他先前不耐烦的脸,此时扯出一个还算和善的表情。
未等他开口,只听旁边的白封年大着声音问:“你知道异兽会出来。”
时焦表情不变,甚至可以称得上漫不经心。
他半低着头,百般无聊地抓着鱼宁粉白的手指把玩。
而鱼宁则是一副隐忍中带着别扭的表情。
半分钟后,他似乎才听到白封年的声音,眼神略诧异的抬起,“好像是吧。”
他说。
语气很不确定,仿佛他只是随口一说,不确保话里的真实性。
白封年神色一沉,张扬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冷凝的色彩。
看来事情要比他想象中的严重。
回想终端里发给他的那些消息,神行炼狱的消失,貌似不是件好事。
白封年沉下心,努力使自己冷静,一边抬起头,扫视着眼前的一切。
忽地,他的视线在鱼宁身上停住。
一直想要挣脱开时焦的鱼宁好像察觉到有人在看她,下意识抬头,便看见了一位说不上熟悉也说不上陌生的男人。
她不喜欢有人这样看着自己,于是恶狠狠瞪了对方一眼,转身以后脑勺视人。
白封年:……
“时焦先生我想问下,安全区是绝对安全的吗?”
倏然间,一道不高不低,却在整个宴会上清晰可闻的声音穿过低声喧闹的人群,直袭站立在宴会主持台中间的时焦。
时焦看向出声的方向。
环境异常安静,气氛莫名有些紧张。
在这一刻,时焦与鱼宁再次回到才进宴会大门时,万众瞩目的状态。
时焦没有立即开口,狭长的凤眸注视着说话之人,里面似乎有什么闪烁着,空气再次凝固。
“那是自然,不然怎么能叫安全区。”
时戎在时律开口后,脸上淡然旁观的神情再也维持不住。
尤其在看到时焦回头落在他们身上不善的眼神,头皮顿时发麻,条件反射伸手拽住不停作死的人。
时律被他一抓,后知后觉扭头,接着在看到时焦的瞬间,脸上的温度迅速下降。
瞧见他老实了,时焦这才把注意力重新聚集到问话的那人身上,继而在对方期待的眼中,冷漠的吐出一个字。“不。”
底下呼吸声一滞,容纳百人的宴会里,此时只有浅浅的呼吸与抽气声弥漫。
“安全区是我从那里带出来的、既然它现在已关闭,自然也会随之消失。”
“至于安全区还能维持多久……”时焦托腮思考了一番,给出了一个较准确的数。
“大概一个时辰吧。”
一个时辰……
宴会里,所有上一秒还在庆幸自己在安全区的人,此时的脸都绿了。
若一个时辰后安全区消失,那等待他们的将是比其他地方还要危险的结果。
毕竟六环外是中央星的最外围,虽有一定的防御性能,但哪能比得上位于里面的城市。
可以说,在面对外来威胁时,只有苟在最里面的,才算真正的‘安全’。
意识到这点的众人,脸上浮现出各种情绪,有不少性急者甚至连声招呼都不打,面带焦急地往外跑。
没人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现场这么多人,如果他撒谎,他们背后的势力事后回过头来,肯定不会放过他。
时焦没有阻止,反正这些人他大多都不认识,想来应该是某些小势力想从他这里得到有关‘脱离神行炼狱’的方法,才特意派来的人。
不过这会儿他们已经不需要了……
没多久,原本热闹非凡的宴会,冷清如冰。
打眼一看,偌大的宴会厅,里面只剩十几人。
包括先前与时焦交流的云岭南以及白封年。
没了多余窥视的视线,鱼宁手一甩,放松似的松了口气。
时焦不自在地摸了摸被鱼宁拍了一巴掌的手背,抿嘴没吭声,脑袋却抬了起来,不耐地看着还没走的两名外人,说:“你们还不走?”
云岭南不着痕迹瞥了一眼终端,苦笑道:“回去的上三路被堵了,下三路途中有异兽拦截,所以……”他欲言又止,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我也是。”旁边的白封年忙不迭的跟着说道。
时焦没有继续询问下去,眼睛看向一直偷偷摸摸瞅他的时家那几位。
时戎见状,正准备说些什么。
却见对方面色不变地收回了目光。
“时七。”时焦叫住站在宴会厅不知所措的管家。
“可以收拾了。”他扫了一眼乱糟糟的宴会厅。
时七愣怔了半秒,尔后听话地开始吩咐其他神色慌张的下人。
一旁察觉出哪里不对的余嘉晟,想想给了鱼宁一个眼神,默默跟在管家后面装模作样的‘监督’。
因为有一脸淡定,宛如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时焦在,即使一些下人心里在意‘异兽袭击中央星’这件事,倒也没发生意外。
“等等!”
眼看他要走,时津在时戎开口前叫住了时焦。
“你、你要去哪?”没想到时焦当真在他的呼叫声中扭过头,刚还信心满满的时津,此时不免结巴问道。
“上去睡觉。”时焦说着话的时候,顺便用力扯了一把重新被他抓住的鱼宁。
“……那、那外面、你不管?”
“管什么?”时焦感到莫名其妙。
“你不怕异兽来袭?”时戎打断了时津循循渐进的问话,直切主题说。
然而时焦回了一句很有灵性的回答:“你们来这儿干嘛的?”
时家人:……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直到时焦带着鱼宁消失在楼梯口,时家人都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他这,他什么意思?”时焦走了,才有胆子大声说话的时律气愤地嚷嚷。
“看看他这什么态度,这是面对长辈该有的态度?还有他旁边的女人,他也不和我们解释,屁股一拍就走,这是咋滴,是我们不能见人,还是她不能见人?早知如此,当初……”
“当初都怪你,要不是你,他能变成现在这样?”时戎及时打断他,语气异常严厉打断时律后面的话。
“我……”时律在时戎警告的眼神下,嚣张的气焰开始减弱。
“好了,之前说好不管,你就不要管,还有,管好你的手,别伸的太长惹他厌,不然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一脸严肃的时戎皱着眉,盯着他冷声说道,顺便用那双浑浊却不失气场的锐利锋眸扫视了一圈这次来的时家其他人。
“你们也是,住在这儿,就得遵守规矩。他没回来前,你们做了什么,我不过问也不想知道,但现在他回来了,如果你们搞乱来,我保证,不等他出手,我会率先替家主清理门户,无论你们谁!”
话音一落,先前被时律‘煽动’的时家人,顿时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一下。
“您放心,五族老,我会看着大哥的。”率先回神的时津讨好地对时戎恭维道。
时戎冷眼瞥了他一下,凉嗖嗖的眼底,没有以往的温和与亲切,语气可谓毫不客气说:“还有你自己,最好不要监守自盗。”
时津脸上的笑僵硬了一下,随即点点头,不卑不亢道:“不会,再不济还有您呢。”
“哼。”时戎冷哼一声,抬头继续冷淡地对好奇观望他们的两位客人说:“客人既然不想走,那就留下待一晚吧,等明天,事情结束再回也不迟。”
本来就打着这个主意的云岭南、白封年自然不会拒绝。
只是这个‘结束’,却久久未来,他们该离开的‘明天’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推迟。
直至一周后,憔悴不已的白封年终于有机会拦住了正准备上楼的鱼宁。
“你在问我?”鱼宁诧异地停下上台阶的脚,看着面前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的人,很是疑惑。
白封年脸色白的厉害,一贯爱干净整洁的他此时宛如才从垃圾场回来,身上满是血污与各种烧焦的痕迹,看上去狼狈不已。
顾不上形象与尊严,白封年语气祈求卑微道,“求你,让我见见他吧。”
他这态度吓了鱼宁一跳,尤其他还妄图抓自己。
“谁?”鱼宁侧身躲开他的脏爪子,问。
见她没立马拒绝,白封年眼里闪过一抹光,欣喜道:“时焦!我有事想问他……”
哪知他话刚说到一半,就被鱼宁不耐烦地打断,“你找他找我干嘛?”
“我…”白封年察觉出了鱼宁的不悦,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那句话惹恼了对方。
半响,就在鱼宁时不可耐,动身之际,低声下气说:“他不见我…”
“既然知道他不见你,还找我干嘛?”鱼宁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扭身上楼。
“等等,就算不为他人,你也为你弟弟想想,要再这样继续下去,我们都活不了。”白封年站在楼梯底下,几乎歇斯底里地冲着鱼宁大声吼道。
鱼宁身子一顿,回头,就这样居高临下,冷漠地对他说:“难道这不是你们一直想要的吗?”
白封年身形一震,不敢相信死死地盯着鱼宁。
好一会儿,脸上勉强挤出一丝波澜,嗓音干巴巴道:“你,你在说什么啊?”
“我想,你们已经从那几个从神行炼狱中,出来的人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就不需要我多嘴再次告知你。”
“其实如今发生的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
白封年似乎有些难以接受,手臂挥舞不想听她说完,“别分那么清,什么你们我们,既然身处同一个宇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算是我们错了,可已经晚了,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人不能只追着过错的一方争论不休,只有向前进,找到解决的办法,才能拯救我们。”
鱼宁沉默,似在思考他的话。
“你说的有道理,但你们不能总逮着一只羊薅毛,有事没事都找时焦,真当他是百科全书,什么都知道?不是我说,你们都是成年人,应该学会自己解决问题。”鱼宁认真道。
“…他很厉害,能者多劳。”白封年说着自己都感到有种莫名的羞愧感。
“时焦已经做了他该做的事,他不欠你们,该来的总会要来,可以说,目前的一切,只不过在原来的基础上推迟了两百多年。
而且若不是时焦,十几年前,星际联邦就应该面对如今的场面。”
白封年彻底不说话了,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能回去吗?”他听见自己迷茫又低不可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对,回去,只要能回去,他们绝不会再想着脱离神行炼狱,哪怕神行炼狱难度加大,他们也绝无怨言。
“你觉得神行炼狱是你们的庇护所?”走到楼梯拐角的鱼宁低头看着底下的人。
白封年哑然,很想说‘是’,至少有神行炼狱在,还能替他们兜住那些‘怪物’。
可一接触鱼宁清冷幽静的眼睛,他就什么话也说不出。
“在某种程度上,你说的也没错。”鱼宁沉思两秒,表示认同,接着不再多嘴,起步离开。
白封年想像刚才那样叫住人,但未等他开口,就看到了站在楼梯拐角的人,话、顿时僵在口中。
他看到了,鱼宁自然也看到了。
“宁宁下来怎么不叫我。”时焦幽怨地看着鱼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