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总在暗恋我——秋色未央
时间:2020-03-05 10:04:25

  谢楚河冷冷地道:“蓝安图,从现在开始,如果你再出言对我夫人无礼,你说一句,我就敲掉一颗你的牙齿,你一共可以说大约三十句,很好,也挺多的,你可以继续说。”
  蓝安图立即闭嘴。
  作者有话要说:  估计错误,一甜蜜就刹不住字数了,作者菌食言而肥了,自行车要下一章才开得出来…………应该可以吧,反正快了。
  其实,我也喜欢写甜蜜蜜的日常,写权谋类的太伤脑筋了,笔力不够,写得很吃力,但是,我们的男主是要做大事的人,又不能不写,唉,头秃中,我需要生发灵。
 
 
第43章 
  谢楚河朝苏意卿招手:“卿卿,扶我起来。”
  苏意卿过去扶着谢楚河,让他慢慢地站起身来。
  他的身体可真沉实,就这么一点动作,让苏意卿费劲了吃奶的劲头,香息吁吁。
  谢楚河撑着苏意卿的肩膀,单脚用力,慢慢跳了几步,走到一棵略矮一点的树木旁边,抬手压了一根粗粗的枝干下来,用力地拗断了,然后稍微收拾了两下,做成了一根木棍,拄着它。
  他的佩剑在坠崖过程中也折断了,赤手空拳的总有些不太习惯。
  “卿卿,跟我来,我们去周围看看,找找有没有水源或者吃食。”谢楚河看了蓝安图一眼,“顺便,让世子自己冷静一会儿,省得将来出去见人的时候他的牙齿都掉光了。”
  蓝安图敢怒不敢言,恶狠狠地瞪着谢楚河。
  谢楚河不理他,扶着苏意卿,走了出去。
  这片林子还是挺大的,两个人走了半柱香的工夫,周围的景致一点都没变化,还是密密的树木。
  但好在再走了一会儿,发现了几颗桑树,那上面的桑椹已经熟透了,紫得发黑,沉甸甸地挂在枝头。
  那桑树也不太高,苏意卿踮起脚尖能够得着大半,当下就摘了一大捧下来,和谢楚河一起吃了。
  桑椹酸酸甜甜的,此时腹中有些饥饿了,吃什么都是很香的。
  但谢楚河不许苏意卿吃太多,怕她伤了脾胃,好说歹说把她劝住了,应允待会儿给她打只山鸡吃。
  谁知道这林子里有没有山鸡呢,总之先把她哄住再说,谢楚河现在已经颇有经验了。
  苏意卿被山鸡的诱惑鼓舞着,浑身都有劲,又和谢楚河走了一大段路,听见了前面有水流的声音。
  看来前方有水源,两个人循声而去,上了一处小坡地,望过去,那下面一大片空地没有树木生长,只有一些稀疏的灌木,山石环绕之下,果然有一个水潭,泉水从地上的石缝间咕噜咕噜地冒出来。
  两个人靠近水潭边,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苏意卿弯下腰,伸手到水里探了一下,居然是热的。
  原来是一处温泉地脉,难怪这周边树木不生,想来土壤下面都是热的。
  “是温泉水,不能喝啊。”苏意卿失望了。
  谢楚河面上不动声色,坐了下来:“卿卿,我走累了,我们休息一下。”
  苏意卿不疑有它,选了一块干净的岩石,扶着谢楚河小心翼翼地坐下,担忧地问:“你的腿受了伤,本应该安分地休息一下,别到处走动了,都是你非要逞能,要是以后落下毛病该怎么办?”
  “没事,只是腿脚不好使唤,走起路来有些吃力,出了一身汗,黏黏的怪难受的,正好这里有温泉,我想下去洗一洗。”
  苏意卿警惕起来,水汪汪的眼睛瞪着谢楚河,睫毛忽闪忽闪的,像小刷子一样蹭过谢楚河的心扉。
  她温柔地笑道:“哦,一身汗啊,要下去洗呢。”
  忽然就板起脸,气咻咻地道,“好,你自己去洗吧,我才不理你呢。”
  她说着,背转过身子自己走到一边去了。
  谢楚河也不着急,慢吞吞地自己脱了衣服,下了温泉水潭。
  那水潭并不太深,只到谢楚河的胸部一半,他单脚站着,一手扶着水边的岩石,一手掬水泼在自己身上。
  春寒犹深,温泉水暖,浸泡在其中,确实舒适不过,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了,他不由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苏意卿在那头,听着泼啦的水声,脑海里浮现出各种画面,简直是精彩纷呈,完全控制不住。
  她唉唉地叹气,用手捂住了脸,心里一边鄙视着自己、一边骂着谢楚河,都这个节骨眼了,他还有心思胡闹,简直是荒唐。
  这么想着,她却忍不住偷偷地回头看了一眼。
  正对上谢楚河的视线。他笑意盈盈。
  苏意卿像是被主人家逮住的小贼,忙不迭地缩回了脑袋。
  谢楚河莞尔一笑,忽然道:“啊,卿卿,我的脚抽筋了,你快过来帮我一下。”
  苏意卿“啐”了一声:“你打量我是傻瓜吗,才不相信你呢。”
  “真的抽筋了。”谢楚河言辞恳切,“这会儿越来越疼了,怎么办?”
  虽然明知道他在胡闹,但苏意卿心里还是有一点点不放心,强忍着害羞靠近过来:“真的吗,你又骗我了。”
  天色渐渐已经黄昏,光影朦胧,一切都在氤氲的日光下显得那么温柔。
  他的身体,苏意卿已经见过了好几次,但此时映入眼帘来,还是让她面红耳赤,手脚都无法安放了。
  “我不骗你。”谢楚河柔声道。
  苏意卿跪在水边,谢楚河伸出了手,揽住苏意卿的颈项,一点一点地把她拉近。
  就那样把额头抵在一起,他的温度是炙热的。
  谢楚河低低地笑了一声。
  然后,嘴唇相触,温存而缠绵的一个吻。
  他在水中,她在水岸边,泉水打湿了她的裙裾,温热的感觉沁入到肌肤。
  苏意卿的脑袋晕沉沉的,手指拢进谢楚河的头发间,她思量着,推开他,还是抱紧他呢?真叫人为难。
  不过,谢楚河并没有让她为难太久。他手上一用力,就那样直直地将苏意卿拉下了水。
  “哗啦”声响,水花四溅。
  苏意卿失声尖叫,她吓了一大跳,被呛了一大口水,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马上就两眼泪汪汪了。
  她又羞又急,握着小拳头捶在谢楚河的胸口上,带着哭腔:“你又作弄我,从现在开始再也不相信你了,骗子。”
  谢楚河默不作声,把苏意卿紧紧地抱住,急切地吻她,抱怨的话语都被堵在唇齿之间,不尽的温存彼此交错,不一会儿,她就喘不过气了,如一滩春泥般软了下去。
  衣裳湿答答的,黏在身上,难受的很,很快被解了下来,胡乱地扔到了岸上。
  水面下波影凌乱,剧烈地动荡了起来。
  天色渐渐地暗沉下来,月光落下来的声音如同燕子的呢喃,月在水中天,惊动一池清影。
  苏意卿小声地啜泣,她仰起了脖子,如同天鹅的颈项,那么优美而脆弱的弧度,在月色下,她的肌肤似乎流淌着珍珠的光泽。
  谢楚河几乎颤栗。
  苏意卿想要失声哭叫,但在这幕天野地里,总觉得会被人听见,她忍不住,忽然低下头,狠狠地咬住了谢楚河的肩膀。他的肌肉坚韧结实,极富弹性,口感很好,所以,她咬着咬着,就慢慢地缓了下来,用牙齿轻轻地厮磨着。
  “卿卿、卿卿……”
  他在耳鬓边叫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他的声音带着沙哑的磁性,以及、火一般的热度。
  他的气息灼人。
  她要溶化在水中央了。
  ……
  激情歇后。
  苏意卿用手捂着脸,嘤嘤嘤地哭,她觉得简直没脸见人了。
  谢楚河眼中的情'色尚未褪却,但却一本正经地道:“夫妻伦敦,仍天理人常,何其神圣,如此以天地为席幕,更是顺乎自然天意,你有什么可害羞的,卿卿,是你迂腐了。”
  苏意卿几乎要吐血,她口舌笨笨的,对谢楚河这番歪理一时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气极了,抬脚踹了他一下。
  在水下面,看不清楚踹到哪里,谢楚河忽然痛呼了一声。
  苏意卿赶紧扶住他:“对不起,我忘了,踢到你伤处了吗,很疼吗?”
  “没有,一点都不疼。”
  他这么说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苏意卿不好再与他计较,只好娇嗔地瞪他:“我的衣服都湿了,怎么办?”
  谢楚河咳了两声:“你先上去,穿我的衣服,去捡些柴火过来,我帮你把衣服烤干。”
  苏意卿没奈何,见天都已经开始黑了,不敢再耽搁,当下上岸去,先披了谢楚河的衣服。发觉他又在身后双目灼灼地看着她,不由羞怒,打了他一下,才走开去。
  谢楚河的衣服宽宽大大,带着他的气息,说不出是浓郁还是浅淡,一直钻入苏意卿的鼻子。那温泉水太热了,苏意卿觉得自己泡得有些手脚发软,脸上的滚烫始终退不下去。
  她也不敢走远,就在谢楚河可以看见的地方拾掇,来回了三四趟,捡了一大堆树枝回来,堆在水潭边。
  然后苏意卿又脱了衣裳,哧溜钻到温泉里,换谢楚河上去。
  谢楚河可比苏意卿能干多了,腿脚不便也不影响他动手。他三下五除二,用木头钻出了火来,然后搭了个架子,把苏意卿的衣裳架起来烘烤。
  苏意卿躲在水里,就露出一个脑袋,火光映得她的脸颊一片嫣红,美人眉目如画,就是傻呆呆的表情,落在谢楚河的眼中,也是风情无限好。
  谢楚河不敢再闹她了,真把她惹急了,接下去几天就得不偿失了,他强迫自己把目光移开。
  如此折腾了老半天,才勉强算把衣裳烘干了。
  彼时,苏意卿在水中头一点一点的,都快睡着了,谢楚河赶紧把她拉了起来,心中又后悔不迭,她身子骨娇柔,今天这样闹腾了一下,回头怕是要生病了。
  谢楚河点了个火把,拄着木棍,苏意卿在一边帮忙搀扶着他,两个人沿着原路返回去。
  路上的时候,苏意卿大发慈悲,想起了蓝安图,还顺便给他摘了些桑椹。
  摸索了半天,又回到了原来坠崖的地方,发现蓝安图居然已经睡着了。连谢楚河和苏意卿回来的动静都没吵醒他。
  苏意卿过去摇他:“世子、世子,你醒醒,饿了半天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蓝安图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睁开眼睛:“吃……吃什么,我……要……”
  苏意卿微微皱眉:“世子,你好好说话不成吗,我都听不太清楚呢。”
  蓝安图忽然感觉不对劲,他的身体有点不听使唤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锁我,真是只是自行车。
 
 
第44章 
  蓝安图试图伸出手去,但他明明很用力了,手却只抬到一半就落了下来,他惊恐地道:“我、我好像……身子有点……不太利索。”
  不仅身子,他连说话都不太利索了。
  谢楚河皱眉,拄着过来,蹲下来,用火把照着,上上下下给他检查了一下。
  “没有毒蛇咬过的痕迹,你这是这么了?从上面摔下来,伤到经脉了吗?”
  伤到经脉的话,也不太可能影响到说话。蓝安图想起了一节,失声道:“我……这是……生病了,和、和我父亲……一样的病。”
  难道镇南王的那病因是与生固有的,竟也传给了他?蓝安图想起父亲躺在病榻上的样子,不由手脚冰冷。
  苏意卿在旁边听了,心中一动:“世子,你说你是生病了,父亲也和你一样的病状,是吗?”
  “是……父亲前几年、就、就病倒了,起先……也是这样,后来越来越……严重。”蓝安图吃力地道。
  苏意卿冷汗淋漓。
  谢楚河觉察不对,抓住了苏意卿的手:“怎么了,卿卿?”
  苏意卿想起了前世的一桩往事。
  那一年,边疆地区有一位异族的藩王,和他的世子在前后四五年的时间里相继病故,后继无人,让外人继承了藩王之位。
  这本也是常事,像苏意卿这样的闺中贵妇人是不关切的。
  但是,那一年,那位世子的遗孀竟孤身千里进京告御状,说她的夫婿和公公都是被后来继任的那位藩王所毒害的,她要为夫伸冤,而她所状告之人,却是她的亲生父亲。
  这种异族内部的纷争,朝廷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来不欲干涉。但是,那位世子夫人年方十三岁,她在大理寺前痛陈冤情之后,竟触柱而亡,当场脑浆迸裂,朝堂上下为之震撼。
  朝廷感念其惨烈忠贞,终于令大理寺上卿为钦差大臣,亲自赴边疆追查此案,后来,为着此事,还引起了那异族的动乱,被当时的归德将军谢楚河率兵镇压下去了。
  苏意卿向来不问朝堂之事,但这件事情委实过于哀婉离奇,那位可怜的世子夫人在京都被人议论了许久,连苏意卿都知道了,当时也为她唏嘘不已,至于其它细节她本来都已经忘记了,这下被蓝安图这么一说,猛地记了起来。
  异族王爷,父子先后得了怪病,这么两相一对照,那位十三岁就触柱身亡的世子夫人不就是黎黎吗?苏意卿想到这里,不由毛骨悚然,心都揪了起来。
  她心念急闪之下,脱口而出:“你这不是生病了,是中毒了。”
  蓝安图见苏意卿语气如此肯定,心中也不由一震,但却不能相信:“何……出此言?”
  谢楚河也在看着苏意卿,目中带有询问之意。
  苏意卿难得脑袋瓜子稍微转得快了一些儿,想了一下,做出满面恳切之色:“我小时候在河西郡待过两年,当地也发生过同样的事情,一家三口都得了你这样的病,全部死了,后来机缘巧合,凶手的同谋被官府抓了,为了立功脱罪,把这事情给招供了出来,叫了仵作开棺验尸,这才真相大白,这事情可稀奇了,闹得人人都知道。”
  蓝安图听得目瞪口呆,怔怔地半天说不话来。
  谢楚河对苏意卿的这番言辞并不尽信,但他当然不会拆台,他的卿卿,说什么都是对的。
  他看着蓝安图道:“那可真遗憾,世子你可能要英年早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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