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爸爸摸了摸后脑勺,尬笑了一声:“哈,老婆,别这么说俩孩子吗?他们这不是还年轻,经验太少了!想当年我们处对象的时候……”
田妈妈被丈夫的话勾起了年轻时的美好记忆,两人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回忆起初恋的美好时光。
田歆&季陌全程:“……”
也不知过了多久,田爸田妈越聊越起劲,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欲/望,田歆打了个哈欠,用手指戳了戳季陌的胸膛,“季陌,我觉得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不如你去给我办出院手续吧?越快越好,我们一起回去吧。”
哼,不想待在这里了!
季陌深有同感,他只是和小甜心亲了个嘴而已,又没做脖子以下不和谐的事,怎么老是有不识相的人冒出来打断他们呢?等他们回家去关起门亲个够,就不信还有谁敢闹上门!
“好,我去去就回。”他季家自己的医院,想要出院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于是等田爸田妈忆苦思甜完毕,就发现俩孩子已经收拾好准备离开了。
“爸,妈,你们慢慢聊,我和季陌先走了哈!”田歆冲爸妈挥了挥小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田爸立马冲了过去,把手里的饭盒递到她面前:“田田,你怎么就走了呢?不吃爸爸给你做的爱心便当了?”
“哦!吃啊,带回去吃吧。”田歆说着接过饭盒塞进身旁的季陌手里。
两人对望了一眼,坚定不移地选择了携手离去,这破病房,一刻也不想呆了!
独留下田爸爸黯然神伤:“貌似被田田宝贝儿嫌弃了,好伤心哦!”
田妈妈伸出手在他手臂上狠狠揪了他一把,“发什么傻?还不赶快回去把店给开起来。”
……
也不知哪位过路的神明听到了他们的怨念,反正两人一路安稳的回到家,吃过田爸爸做的饭菜,洗漱完毕直到躺在床上全程都再无人打扰,他们这才舒了口气。
季陌张开双臂拥着田歆的娇躯,田歆将脑袋枕在他的胸膛上,“季陌,你累了,睡一觉吧。”
“嗯。”季陌轻轻应了一声,闭上眼睛。
他确实有些累了,没一会儿,就发出轻缓的呼吸声。
田歆这才合上眼皮,开始接收功德珠传回来的画面。
现在她手里的功德珠多了,除了之前跟在江潜和孟丽身边的两颗之外,索性给爸妈、季陌,还有白泽他们每人身边摊派了一颗。
先回放的是江家的情况。
那天江潜之所以敢带着江家耗费人力物力请来的五位大师转道去李家的项目点,自然是提前向他家老爷子请示过。
江老爷子和他的意见一致,也想看看几位大师是不是名副其实有真本事,没料到出师未捷身先死,一下就折损了两位,江老爷子心疼不已。
江潜告诉他,死去的两位大师本事都不怎么样,人品又差,实属自己作死。
江老爷子闻言也就不再惋惜,把希望都放在剩下的三位大师身上。好好地款待他们一番后进入主题,带着三人去见他久卧在床病入膏肓的爱子。
诚如张大师说的那般,他不过在门口略略扫了一眼江父的模样就退了出来,对江老爷子道:“我道行太浅怕是对令郎的病无能为力。”说完,连带着把之前收下的几百万一并还给他之后就转身匆匆离去。
田歆不懂,江老爷子年纪大阅历深,倒是知道一些业内的潜规则,譬如“相命三不说,无运者不可谓无,凶暴者不可说明,命将尽着不可直说。”
张大师来这么一手,不就是暗示他儿子命不久矣,不堪治了么!想到此,江老爷子简直是肝胆欲裂。盼了这么多年就是存着一丝希望,如今就这么被人残忍的打破,告诉他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差点没当场晕死过去。
好在江潜及时伸手扶住了他,安抚道:“爷爷,你别想太多。张大师并不擅长治病,他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这不还有两位大师在嘛?先让他们给爸爸瞧瞧。”
嘴里这么劝着,心中多少有些埋怨张大师不厚道。
江老爷子这才稳住心神,然而脸色颓然,显然已经不抱多大希望了,“两位请吧。”
马大师围着江父的病床转了一圈,征得老爷子和江潜同意后,又翻开了被单瞅了瞅江父的身体,发现肌肤上大片的红褐色斑点痕迹,惊讶地叫了起来:这是中了尸毒啊!”
江老爷子听到这话眼睛立即亮了起来:“马大师是否见过这种病症?”
“见过,见过。”马大师连连点头,缓缓的讲了起来,“当年我一直干着下地的老本行,有一年去到南边的一座古墓,我负责守入口,结果等了许久不见人上来,后来才知道下去的人遇到了厉害的大粽子几乎折掉大部分人手,逃出来的几个人中的尸毒就是和江先生身上所见的一模一样。”
“那几人后来如何?可有方法治愈?”江老爷子追问。
马大师摇了摇头,“后来他们都死了,我也金盆洗手转行了。”
“……”江老爷子的脸色又黯淡下来。
一直默不吭声的刀大师犹豫了一下,小声说:“若只是尸毒的话,我倒是有办法解决……”
这位刀大师存在感实在是太低,当初在地下古墓里他预感到危机自己先逃了,从理智上来讲,江潜觉得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这种行为也无可厚非,但对他的信任到底不如马大师他们,不过出于礼貌还是象征性的说了一句:“刀大师有话不妨直说。”
“众所周知,我们苗寨中人擅长养蛊,其中有一种尸蛊专门养在墓中以吸食死尸身上的尸气为生,倒是可以替江先生一试。”说着,敲了敲腰间的竹筒,过了片刻,一只指甲盖大小,乌黑发亮的虫子钻了出来爬到他手心上,“只是这虫子一般都是用在死人身上,还没有活人试过,究竟效果如何也不可知……”
“……”江老爷子盯着那只虫子犹豫了。
江潜却觉得他爸都已经这样了和死人又有什么区别,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只是老爷子最终还是没敢拿爱子的命去冒险,但还是留下了刀大师。
马大师离开前随口问了句:“这种尸毒极其少见,也不知他是如何中毒的?”
作者有话要说:
相命三不说来自度娘。半夜依然会修文,不必理会~
第61章 田大师35
江潜和江老爷子也不知他究竟是怎么中毒的, 只记得当初是余佳蓉和江钰母女俩最先发现他昏迷不醒,送医之后也一直找不到病因,人却越来越虚弱, 慢慢就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马大师告诉他们:“当年我那几位兄弟身上被大粽子抓伤才感染了尸毒, 不知江先生身上可见过伤口?”
江老爷子摇了摇头。
“不见伤口, 莫不是有人故意投毒?恕我冒昧的问一句, 江先生可有什么死仇宿敌,若非如此怎么会下这般毒手?”
江老爷子依然只是摇头。
江家纵横商场多年, 怎么可能没有几个竞争对手?只不过在商言商,不论阴谋阳谋如何博弈,极少会有人坏了规矩直接干出谋害人性命的事情,尤其他江家主支一向人丁单薄,极其注重个人安危, 外人也不太可能有机会下毒,如果是自己人, 那会是谁呢?
马大师见状,心知其中必有蹊跷,或许还涉及到江家的阴私,于是点到为止, 不再多言, 辞行离开。
他走得倒是潇洒,却在江家丢下一颗炸雷。
江老爷子找人安顿好刀大师之后,和孙子一起关在书房里,爷孙两人心中都久久无法平静。
江潜先开口:“爷爷, 既然确定我爸是中毒的, 那肯定有下毒之人吧?我爸那时候有什么异常举动吗?爷爷心中是不是对下毒之人已经有所猜测?”
他一连提出几个问题,老爷子有些应接不暇, 思索了许久才缓缓说道:“你爸前一天夜里给我打过电话,要和我说说你妈的事情,第二天你妈和你姐一起回来就发现你爸昏倒在了家里。”
上次他问老爷子也是这么回答的,不过当初他只当他爸是突发疾病,现在得知是中毒,那又不一样了,“这么说事发时只有我妈和我姐在场?”
这话一出,爷孙俩再次陷入沉默,谁都不愿意去怀疑自己的亲人。
过了片刻,江潜又问:“爷爷,你说我爸出事前一晚给你打过电话,是不是他发现了我妈不对劲?”
“你怀疑你妈动的手?”江老爷子眯起了眼睛,随即又晃了晃脑袋,“不可能,你爸既然对她起了疑心肯定有所提防,她又哪有机会得手?”
“如果动手的不是她,而是我姐呢?”江潜提出一种假想。
“你怎么会怀疑阿钰?”江老爷子有些诧异。
“爷爷,我从小跟在您身边学习,和我妈还有我姐都不大熟悉,不过听您说我姐是知书达理的名门闺秀,可我接触的大姐完全不是你口中的这个样子,她爱慕虚荣、睚眦必报、还结识了一些三教九流的人物,毫无半点世家女的风范。我以前只当是她嫁入郑家婚后生活不愉快才导致性情大变,可是现在想来哪有人性格变得如此彻底,跟换了个人似的?”
孙子说得有理有据,江老爷子动了动嘴,又觉得一时无法辩驳,还是闭了口。
江潜的手指在书桌上敲击了几下,“要找出那个给我爸下毒的人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把我爸中的是尸毒,刀大师正在为我爸治疗的消息放出去,那个动手的人必定是坐不住的,到时候我们只需守株待兔,瓮中捉鳖就行。”
江老爷子盯着他的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
田歆看完一切,对刀大师那个尸虫十分好奇,是不是也能像自己一样吸收掉江潜父亲身上的尸气呢?
见江潜开始怀疑余佳蓉和江钰母女一起谋害了他爸,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等听完他的分析又认为十分有道理。
突然记起傅衡之前貌似和她说过江潜头顶上的祥云团子遭到某些人的觊觎,于在在脑海里呼唤道:“傅衡,傅衡,你是不是说过江潜身边跟着两个女鬼,不会指的就是江钰她们吧?”
过了会儿,傅衡冷漠地声音传来:“你记错了,我什么都没说!随便泄露天机可是会遭天谴的!”
“哦!明白了。”田歆秒懂,“她们是不是无法直接掠夺江潜的气运,而是需要依靠某种媒介,比如和他有血缘关系的男童之类的?”
这对母女上辈子就和她不对盘,明里暗里各种欺负她还害得她流产,后来她多年无所出,又想方设法的逼迫他们离婚,甚至不惜得罪江潜也要往他身边塞女人。而这一世,一爆出郑艺晨不是江钰的亲骨肉,余佳蓉和江钰就开始要江潜相亲结婚。
看来她们是想要一个和江潜有着血缘关系的男孩,上一世郑艺晨的身份没曝光,田歆怀孕对她们来说就是多余的,等发现郑艺晨和江潜没有血缘关系,她不能生就成了她们的阻碍。
前后两世的遭遇结合起来,以前怎么都想不明白的关节现在都说得通了。
“这是你自己猜出来的,与我无关!”傅衡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嗯,与你无关。”田歆点点头,又问,“你是不是还说过死人的头顶上是没有气运团子的?”只要确认那对母女头顶上没有气运团子就能验证自己的猜测。
她正欲指挥功德珠去到那对母女身边,就感到眼前的画面开始摇晃,耳边传来季陌压抑而低沉的声音,“小甜心,我的小甜心……”
田歆睁开眼就看到季陌撑开双手压在她的身上,灼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仿佛要将她洞穿似的,温热的唇贴着她的颈侧吮吸啃噬,烙下一个个印记。
见她醒来,季陌拉过她娇嫩的小手,在她手掌心轻轻磨蹭了几下,“小甜心,它想你了,你安慰安慰它吧!”
田歆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虽然日行一善做过许多次也算是业务熟练,可每次仍是会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季陌见状,忍不住咬了咬她红通通肉嘟嘟的脸颊,鼓励道:“小甜心,加油哦!”
田歆:“……”
然后是熟悉的拉扯,又见熟悉的破山头,傅衡板着脸立在她面前,不待他开口,田歆就自觉地盘腿坐了下来,“开始修炼吧。”
傅衡见她如此乖巧,脸色缓和了一些,还给她提了个建议:“我发现你在实践之中修为涨得更快一些,嗯,还是要去多多历练才行。”
“啊?”田歆一愣,“难道我也要像张大师他们那样装成一副高人的样子去替人解决麻烦?”
“怎么?你还不愿意了?这次解决古墓的问题可是给你带来几百万的收益,难道你就一点不动心吗?”傅衡问她。
“不,”田歆摇摇头,“就是感觉心里不怎么踏实。”就算上一世嫁入过豪门,她也还是改不了这副小市民的心态。
“难得你有自知之明,那就努力修炼吧。”傅衡拍了拍她的肩膀,算是认同了她的想法。
修炼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一夜眨眼而过。翌日醒来,田歆难免又被季陌压着调笑亲热了一番,然后该去学校的去学校,该去公司的去公司,生活貌似又恢复了安宁。
过了几天,京城那边有人来到李家,拿着有关部门的红头文件全面接管了郊区那块地,而李家得到的补偿是市内二环到中环临江的一块地,面积比不上郊区那块,但是耐不住地理位置好,升值空间大,李家出让原来的那块地不但没亏损,反而还因祸得福了。
网络上那些不利于李家的传言也在白泽的运作下渐渐平息下去,就像田歆之前看到的那样,李焰开始转运了。
周末照常的回爸妈那里,刚进屋就被田妈拉进了房间,偷偷摸摸地塞给她一个黑色塑料袋,田歆打开来一看,顿时囧了,里面装的全是某某牌子男士专用的“小雨伞”。
田妈还在她耳边嘀咕了一句:“妈也不知道季陌这孩子用哪个尺寸的,干脆多买了几盒。”又语重心长的告诫她,“你们还没领证,办事的时候一定记得做好防护措施,不然弄出人命就不好了。呃,其实也没啥,到时候就生下来,有你爸和我帮你带……”说着不知怎么就自己歪楼,讲到该怎么带孩子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