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王爷每天都在演戏(重生)——冬不拉叽
时间:2020-03-06 10:12:34

  他只说出一个字,口中竟涌出鲜血,顿时步伐也不稳了,他梗着脖子“你卑鄙!”
  江煜冷笑一声,“胜败乃兵家常事,皇兄,你怎么能输了就说我卑鄙?”
  江決道,“若是堂堂正正,我定不会输你,你给我下毒,怎么不是卑鄙?”
  温初白本立在旁边,瞧见他这样说,便笑着过来,“哦,忘记说了,是我卑鄙,那毒是我下的。”
  “你……”他又是一口血涌出。在他眼中,女人不过是拉拢权势的工具,他从未将温初白放在过眼里,也从没想过,自己会在女人的手中着了道。
  “你为何要害我?”江決道。
  温初白笑着,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尖,“因为……在鉴宝盛会上,你看到的温初澜,是我啊。”
  江決瞳孔一缩,“那后来……”
  温初白点点头,“那后来,你看到的尸体,的确是我嫡姐。”
  她心头涌着些莫名的难受,这一世,她本不想过成这样,她本想着,若是江決与温初澜不惹她,她便不去计较前世的种种。
  但命运、因果推着她走,江決和温初澜欠她的命,终究还是要还回来。
  江煜看出她心情有些不好,便用没有握剑的那一只手拉住她,继续问江決,“自己的驻地,和我的驻地,你选哪个?”
  事到如今,江決已然成为了阶下囚,但他自觉与江煜不同,不会为了活着而“跪下”,闻言便冷笑道,“你这是给我选择?”
  江煜点点头,“叫我皇兄,和叫我母妃母妃,你选哪个?”
  江決愣了片刻,遥远的记忆被尘埃掩得不甚清晰,他蹙着眉,对于自己幼时做过的事情没什么印象,“我以前问过你这个?”
  “哈哈,哈哈哈哈……”江煜笑得肩都抖动起来,“你竟然忘了。江決,你母妃杀了我母妃,我杀了你,你不吃亏。”
  “阿白。”他微笑着,将温初白搂在自己怀中,让她面对着自己,看不见身后的血光。
  利器入肉的声音传来,连带着江決的闷哼,和倒地的顿响。
  江煜就这样扣着温初白的脑袋,一路倒退着进了房间,江決的声音僵硬而缓慢,“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作者有话要说:  江煜:第一次在阿白面前杀人,好紧张。
  温初白:……那你也不用扣得这么紧,我脑瓜疼。
 
 
第七十二章 驾崩
  “好了。”江煜的手掌宽大而温暖,轻轻松开的时候, 让人忍不住留念。
  “他死了?”温初白轻轻地问。
  江煜点点头, “不想让你看见血腥。”
  温初白笑起来, 脑海中闪现出上一世自己死那一院的血色,“没什么的,比那更血腥的我也见过……不过……”她望着江煜的眼睛, “谢谢你。”
  没了将领的江決余党成为一盘散沙, 逃跑的逃跑、拼命的拼命、投降的投降。江決的尸体被移开, 温初白与江煜便又一次站上了房顶。
  眼下, 是刚刚浴血奋战的男儿们, 他们身上满是血污,脸上却带着开心的笑, 江煜振臂一呼,“我们胜了!”
  “胜了!”
  一呼百应。
  秋风吹散了空中的血腥气, 吹起了屋顶上二人的一身红袍, 刹那间, 衣袂翻飞,灿若骄阳, 好似一场庆典, 一桩婚礼。
  “我们胜了。”温初白望着远方, 感觉现实如梦似幻。
  “我们胜了。”江煜便握起她的手,又道一遍。
  司恶在二人房下斜靠着,唯恐天下不乱,“喂, 我们都杀了这个小东西,是不是该去杀那个老东西了?”
  江煜看向他,一言不发。
  司恶瞧他不语,便笑着给自己解围,“不过也是,杀了他也够了,老东西就剩你一个儿子,你也用不着动手。”
  江煜淡淡道,“是我的,终究会是我的,不是我的,也强求不来。”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司恶翻身上了房顶,附在江煜耳边,贼兮兮地建议道,“你就不想让小阿白当上皇后,母仪天下?”
  江煜爽朗一笑,“如果我坐上那个位置,这将是我所下的第一份诏书。”
  “哈哈哈哈。”司恶笑着,将温初白的手与江煜相叠,“小阿白,江煜这个傻子可是爱惨了你,你要多陪陪他呢。”
  他说完这句话,便如一道流星般地倒退着飞离,空气中回荡着他的声音,“好玩!下次再有这种好玩的事情,一定要记得叫我,我先走了,祝你们——早生贵子!”
  温初白一怔,“他这……?”
  江煜笑道,“不用管他,他一直这样喜欢凑热闹,现在我们尘埃落定,没了热闹,他自然就走了。”
  温初白望着变成一个小黑点的司恶,喃喃道,“上一世江決让我觉得,他是不可战胜的,所以我一直以为,这会是一场持久的恶战……”
  江煜捏捏她的手,眼里满含笑意,“没想到,我更不可战胜?”
  “哈哈。”温初白笑着锤他的背,“不要脸。”
  两人打闹起来,如两只红蝶,在草垛中自由的飞舞。
  等温初白跑得额上有了薄汗,江煜便停了下来,“不过,现在也还不算结束,我还要去景山一趟,将那边的烂摊子收拾了。然后就带你回皇城,我们去看父皇。”
  温初白点点头,“早去早回。”
  江煜摸了摸温初白的发梢,“还要收拾一番。对了,我这次将重安留给你,之前是我疏忽了,没有留人保护你,重安的功夫不错,性格也讨喜,你们应该聊得来。”
  温初白点头,“好。”
  重安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和重康准备沐浴。重康准备了两大桶热水,可重安却对着旁边的凉水桶摩拳擦掌。
  江煜只是差人带了一句话,重安在里头应了一声,举起凉水桶将自己浇了个透。
  重康瞧着他,叹了口气,“你怎么不用热水?”
  重安笑呵呵的,继续往自己身上泼着凉水,“都是大老爷们,用什么热水?”
  重康盯着他半晌,忽然道,“你过来。”
  “怎么了?”他俩今天在前面杀敌最多,脸上,头发上也遍布血污,凉水冲着,皮肤上的血迹虽然掉了,头发却粘连在一起,洗不干净。
  重康强硬地拉他进了自己的浴桶,把他的头发抓在手里,一遍一遍的帮他梳理,热气氤氲,蒸得重安昏昏欲睡。
  重康忽然问,“那日在红薯地,我帮那丫鬟忙,你是不是吃醋了?”
  重安迷迷糊糊的,想也未想地回答道,“是啊。”
  重康眼神深沉,房间静了几秒,才又响起了洗发的水声,重康道,“我知道了。”
  “嗯?”重安这才反应过来,眼神慌乱,“不是……我……”
  “哥。”重康很少这样叫他,“我们认识多久了?”
  重安想了想,“十四年?还是十五年?”
  重康沉默片刻,喃喃道,“是啊,我都喜欢你那么久了。”
  什、什么?
  重安脸色通红,也不知道是惊的还是羞的。
  重康则继续道,“本来我觉得,我这辈子能看着你就够了,你那么迟钝,肯定也发现不了我的喜欢,所以那次你吃醋了,我竟然没反应过来。
  这件事我本不想和你说的,但是我今天看见主子和夫人,他们就那样立在一起,我有点羡慕。如果,哥,我是说如果……你会因为那个丫鬟的事情吃醋,是不是说明,你也有一点点的喜欢我?”
  浴桶发出哗啦一声巨响,重安站了起来,他的发稍不断往下滴着水,既迷蒙了眼睛,也打湿了心尖,他囫囵道,“我……我不知道。”
  重康也站起来,话语中没有几分底气,“主子这次去景山,不知道要去多久,你在这段时间里好好想想?不同意也没关系的,大不了……”
  “我先走了。”重安捞起外袍,逃也似的开门出去。
  门因为关得太大力而颤巍巍地晃动,重康盯着那门,心中反倒有了几分释然。
  这份爱与常理不同,与世俗不同,你不同意……大不了……我便像之前的十五年一样,一直守护你的背影。
  明花州驻地的残局一收拾好,江煜便带着人手直奔了景山,温初白前脚送人远行,后脚便听人来报,吾正竟然来了。
  明花州驻地的人虽然都是江煜在外面招徕的人,但却也都知道他重黎楼楼主的身份,如今重黎楼的右护法到了,谁也不敢拦着,只能一路带着他到了温初白的住处。
  温初白瞧见他也惊喜,“吾师父。”
  吾正点点头,“江煜呢?”
  温初白道,“他去景山了,才走,吾师父您来的真不是时候,要是稍微早一会儿,你们就能遇到了。”
  吾正道,“无碍,我这次也不是来找他的,你娘想你了,你那个大哥也说有事要找你,反正这边也没什么事了,你先和我回皇城去吧。”
  温初白瞧了眼门外,明花州驻地的确收拾得差不多了,也没什么用得着她的地方,反倒是她一个姑娘住在这军营里有些不合适,便答应道,“行,我也想我娘了。”
  两人一拍即合,吾正领着路,当即往皇城方向飞去。
  “好像有人跟着我们?”飞到一半,吾正忽然问。
  “啊?”温初白想起江煜临走前说的,“哦,是,他留了一个影卫给我,害怕又会出什么意外。”
  “原来如此。”吾正点点头,“怪不得我觉得有人跟着,还有些熟悉。”
  温初白哈哈一笑,“那肯定啊,你们都是重黎楼的人。”
  听她这么说,吾正反而不答话了,过了一会,他又开口道,“对了,你等一下先去见你大哥,还是你娘?”
  温初白疑惑道,“你们不是都在瑞和楼吗?”
  “没有。”吾正眉头微皱,“住在别人那始终有些不方便,我们已经搬出来了。”
  “哦……”温初白想了想,“那先去找大哥吧,要不然还得来回跑。”
  吾正瞧了她一眼,微微点头,一言不发地往前带路。
  可走近了温初白才发现,这目的地既不是瑞和楼,也不在墨华文玩,而是在皇城外的一间小木屋,何瑞坐在二楼窗边,正专心致志地雕着什么,许是听见了吾正飞来时带起的风声,忽的抬起了头。
  两人视线隔窗相撞。温初白笑眯眯的朝他挥手,收了御气术停到了小屋门口。
  很快,云岚从里头开了门,何瑞神色瞧着匆忙,动作也有些慌乱,他环视了一圈附近,急匆匆地把温初白带进了房里。
  “大哥?”温初白有些不解。
  何瑞顾不上管她,竖起眉毛问道吾正,“你怎么把她带回来了?”
  吾正道,“清芳说想她了,你不是也说有事想找她吗?”
  何瑞气急,“我那是,我那是随口一说,现在皇城形势这样,你怎么能把她带回来?”
  温初白一头雾水,插嘴道,“皇城怎么了?还是都在找我娘亲吗?”
  何瑞叹了口气,无奈道,“不止,现在也在找你。”
  “什么?”
  何瑞眉头紧皱,“不知道是不是你们当时劫狱的时候被人看见了,他们现在已经有了你的画像,正在皇城中寻你,而且,皇上现在的状况很不好。”
  温初白心头一惊,何瑞说这话的时候,她竟感觉背后花瓣位置有些发痒。
  按照之前两次的经验,那里一旦发痒,就代表着劫数将近。她顿时严肃了起来,“看来这个皇城现在是回不去了。”
  吾正也道,“幸亏先来了这,要不然一回城还不知道要闹出怎样的混乱。”
  何瑞安慰二人,“没事,现在搜查的人还都在皇城之中,初白妹妹,你若是不嫌弃,就现在我这小屋中住下,云岚会照顾你,我这屋子在城外,一时半刻的不会有什么问题。”
  温初白同意,“也只能这样,不过,过几天应该就会好了,等江煜回来揭发了汀贵妃的恶行,到时候我和娘亲便不用再这样躲着藏着了。”
  吾正点头,“清芳一人在城内我不放心,我先去看她了。”
  温初白自是答应,连连嘱托吾正小心一些,多照顾娘亲。
  而此时,江煜已然到达景山,江決抽调了大批人马赶去了明花州,后方十分空虚,而江煜本来调来的人马就不少,此时又亲自上阵,没过多久便将剩下不多的乱贼收拾干净。
  他处理完事务,在临时扎好的营地里擦着佩剑,瞧见重康立在一边,便问,“重安可有报什么阿白的消息?”
  重康一顿,摇头道,“他今日并未给属下发信,我们之间……有了一点小问题。”
  江煜笑着,“都是兄弟,你们二人那般形影不离,有什么问题都会过去的。”
  江煜不知他们二人此时的复杂关系,重康也不想提及,闻言便只是道,“主子放心,江決余党已除,明花州又有那么多将士驻扎,王妃她不会有事的。”
  “那倒也是。”江煜擦干净了佩剑,将剑插回剑鞘,正打算歇下,忽听外面一人高声来报,“主上!”
  江煜心中一跳,猛地想起当时温初白曾告诉他,汀贵妃让她娘三日之后去宫门告罪的事情,连忙问道,“怎么了?”
  那人面色慌乱地回禀,“皇城刚刚来报,皇上……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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