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今天也是宫斗冠军——袖糖
时间:2020-03-06 10:16:36

  这话说得秦珏眉头也皱起来,他一动唇想说什么,但却紧闭着嘴巴,底下头去。
  东伯候勃然大怒,“你——你简直岂有此理!你这是蛮不讲理!”
  “对啊,没错,本王就是在用强权压人。放妻书就是放妻书,让你写你就写。”
  “我要上奏告你!”东伯候气得吭哧吭哧喘气。
  “行,你尽管去。我不仅要用强权压你,我还要羞辱你。”顾时玉扬声道:“阿琰!把他们这些个人统统赶出去,以后严加看守,不许他们靠近岳母五丈之内!放妻书,他要是不写就压着他写。不怕打惨了,天塌下来我担着!”
  阿琰得令,乖乖执行去了。
  老夫人包括东伯候和柳姨娘,通通都被赶出去。
  顾时谦倒是想攀交情,想留下来说说话,但是被顾夫人一记冷眼吓得什么话也不敢说,自己主动出门去了。
  他们走了之后,顾夫人这才哭了起来。
  她道:“多谢王爷为我撑腰。”
  顾时玉叹了口气,“岳母鼓起勇气走出了这一步,我又怎能落于人后呢?其实,如果是在侯府呆的不开心,就不必强求。人生才这么点岁月,浪费了多可惜。”
  顾夫人怔怔出神许久,最后点了点头,“还请王爷帮我拿到放妻书,我先在此谢过了。”
  得到了准信,顾时玉放下心来。
  只要顾夫人不扭扭捏捏,反复无常,这种事情还是好办的。
  有些人只是嘴上说说 ,但其实并没有考虑好这么做的后果,也并没有实施的勇气。
  到时候收拾起烂摊子来一地鸡毛,怎么都掰扯不清楚。
  这种情况,不管是谁插手都没辙。
  顾夫人这种就好办多了。
  顾时玉不知道她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如此绝然,但是她护短。
  只要是顾夫人想做的事情,先办了再说。
  于是,在信王的强权之下,不出三天,顾夫人跟东伯候和离的手续都办好了。
  拿到官府印章的和离书,顾时玉没急着给顾夫人,而是先放在手中把玩。
  她也想求这么一张和离书。
  如果这里有ps就好了,把官府的印章抠下来,想什么时候用再p上去。
  可惜啊可惜。
  顾时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秦珏这三天来比以往都要沉默的多。
  他眉宇轻蹙,似乎是有解不开的心事,有口难言。
  顾时玉好心好意的问起他,想要替他排忧解难,可是只能迎来一记白眼。
  顾时玉渐渐的也就不搭理他了。
  直到拿到和离书后,秦珏面上才出现了有别于冷淡的表情,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
  顾时玉开玩笑的问他:“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么一张和离书啊?”
  秦珏霎时间冷下脸来,“你就这么想离开本王?”
  顾时玉刚坐正身体还没说话,就听到他道:“你休想!”
  “……”顾时玉叹气,“所以我才说讨厌你这种目中无人的狂妄啊。”
  “就算此时你不让我走,等他日,闹成和我爹我娘一样的下场 ,你觉得是好事吗?”
  顾时玉声音也冷了下去,“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就算不给我和离书,我也会离开,毫不犹豫。”
  秦珏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是面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其实顾时玉和顾夫人骨子里很像,一样无法无天。一样说到做到。
  秦珏有点怕了。
  安静半晌后,秦珏才低低道:“不会的。我不会和你爹一样,犯同样的错误。”
  “谁知道呢。”顾时玉语气不无讥诮。
  “本王现在是女人。”
  “……哦,你说得有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_(:з」∠)_最近更新很不稳定。。。以后。。。会更不稳定,,大家做好心理准备嘤嘤嘤。但是放心,不会坑的。建议大家养养吧qaq
 
 
第56章 
  秋天是秋收的季节,皇家的盛事也多。
  中秋佳宴过去不久, 很快又到了秋猎。
  秋猎这是每年例行的盛事。
  一来, 可以君臣同乐,二来, 可以看看儿郎们是否勤于骑马射箭,是否拥有强壮的体魄, 足以堪大任。
  总之是件盛事。
  对顾时玉来说, 却不是盛事。
  她只想宅在家里。
  猎场里京都需要三日的路程,一路飞沙走石,烟草飞絮, 实在不是个出行的好时机。
  一路舟车劳顿过去, 不说什么狩猎,光是晕车都够顾时玉喝一壶的。
  顾时玉苦了脸,可怜兮兮道:“就不可以借故不去么?”
  秦珏严肃摇头, “男子汉大丈夫, 怎可临阵脱逃?况且,我以往每年都是去的。今年不去, 无辜缺席,难免惹人猜测。”
  这是无论如何也要去的了。
  顾时玉怀疑的打量他一眼,好奇问道:“你去了便去了, 也是打猎去的么?”
  “自然。”语气不无骄傲, “本王每年都是大获而归呢。”
  顾时玉再问:“你不是说,你的身子不宜冲动易怒,不宜劳神伤神?如此, 你也能狩猎?”
  对他来说,不是高危行为吗?
  秦珏冷冷一哼,“哼,区区顽疾,不过如此。本王完全可以靠着坚定的心和不灭的意志战胜它!”
  “……你这也太唯心了。”
  “不过事后多躺几天,多喝点补药罢了!”
  “……”顾时玉感觉任重道远。
  他以前如此辛苦,都要拼了老命去参加,她如今怎么好意思称病不去呢?
  可即便是去了,她还能去打猎不成?吃倒是能吃,打是不能打的。
  顾时玉十分忧愁的叹了口气。
  似是明白她心中所想,秦珏安抚道:“你莫怕。”
  “不管有什么明刀暗箭,本王都会替你挡着的。”
  顾时玉耸然一惊,“还有明刀暗箭??你仇人都有谁?”
  “很多。”
  “很多是多少?”
  “说不清。谁都想要我的命。”
  “……”顾时玉默了片刻,“你把天聊死了。”
  秦珏瞪她。
  不管如何,这秋猎,信王都是要去的。
  顾时玉怀着沉重的心情,踏上了路途。
  还把信王妃也给带上了。
  本来还想带小麻雀,让她也去见识见识的,转念一想,秦珏仇人这么多,说不定小麻雀一不小心就被当成麻雀顺手干点了。
  于是只好舍弃了她。
  秦珏的心情倒是好得很。
  以往他因身体不适,都很少露面骑马,只能窝在马车里。
  这一次,终于能撒欢跑了,心情特别舒畅。
  随性的禁卫军不认识他,他扮做一副儿郎的样子,看着英姿飒爽。
  顾时玉在马车里听见有人恭维道:“姑娘好骑术,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壮士过奖了。”秦珏很开心。“雕虫小技罢了。”
  于是两人便聊上了。
  知道那位壮士开始旁敲侧击,问起这是哪家的姑娘,为何如此貌美,如此多才多艺,可否婚配,是否有意中人巴拉巴拉,秦珏才单方面结束了这场攀谈。
  黑着脸进了顾时玉的马车。
  顾时玉憋笑看他,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调侃道:“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可有婚配?看在下可还行?”
  “登徒子。”秦珏脸色臭的不像话,抿唇半晌,斜眼看她,道:“尚可。”
  倒是顾时玉不好意思了,别开眼,咕哝:“你只是在夸你自己罢了。”
  两人各自别向一边,不看对方。
  一路沉默着到了猎场,扎营的时候,信王和信王妃毫无疑问的安排在同一个帐篷里。
  这里临时搭起的床榻自然要比家里的大床小上许多。
  一起睡觉,真要抱成一团了。
  顾时玉指了指地面,“要不你睡睡地面?”
  “哼,本王明日要为你披荆斩棘,你居然如此对我!”
  “行行行,我的错我的错。”顾时玉认命了。
  半夜躺在床上的时候,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是要她搂着秦珏,还是秦珏搂着她。
  正当她犹豫的空档,秦珏居然主动靠上来了。
  ……等等。
  靠上来了??
  顾时玉瞪大眼,往下瞄一眼,果然看见他头顶的发旋。
  他此时就靠在她的胸口上,闭上眼,万分安详的休憩。
  顾时玉推他,一次没动,两次没动,三次……三次秦珏就吼她了。
  “你烦不烦啊?我明天有正事要办!你还不让我休息!靠你睡一晚很委屈吗?你知不知道你每天都这么靠着我睡的?现在得还回来。”秦珏咬牙切齿,“我得先下手为强!不然你半夜又来折磨我!”
  “行行行,明日靠你了。”顾时玉举双手投降。
  就这么将就过了一晚。
  第二日醒来,顾时玉果然感觉上臂酸痛,半边身体全麻了。
  她叹口气,看一眼身边,发现秦珏早已起榻。
  此时外边的脚步声,马蹄声逐渐加大,气氛已经开始活络起来。
  顾时玉的心情简直像上坟似的。
  艰难的换了一身衣裳,出门一瞧,就看见燕王在不远处等着她。
  顾时玉嘴角一抽,叹气。
  她就不该问秦珏的仇人是谁,因为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不管有多少仇人,最终的死对头,就是眼前之人。
  燕王也早看见她了,一见,立马扬起一抹笑来,打个招呼。
  “哥哥一大早闷闷不乐,似乎是不也见到我啊。”
  “是啊。”
  场面就此尴尬,冷住了。
  燕王不愧是燕王,被人甩了脸子,也当即恢复若无其事,笑道:“但我可是很期望看见哥哥的呢。希望哥哥接下来不要让弟弟失望才好。”
  “我——”顾时玉话还没说出口,秦珏便立马冲出来,厉声道:“燕王你莫嚣张!你的对手是我!”
  “……”
  燕王笑不出来了。
  他一直以为,他和信王的对决,是男人之间的对决,这突然冒出来的信王妃是怎么回事?
  还说对手是她?
  这是瞧不起他吗?
  燕王的笑容冷了下去,皮笑肉不笑道:“哥哥倒是娶了个好妻子,如此珍视哥哥,这种时候,居然还未哥哥出头,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一般,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有自尊心的男人,都绝不会在女人面前丢脸。也不会在自己的死对头面前,让一个女人为自己出头的。
  这种情况,不管换做任何一个男人,听出燕王话里的讥诮之意,没有怒火,也要被撩拨得火冒三丈。
  燕王等着信王和他吵起来。
  这样的盛事,不管是谁闹事都不行,即便他是信王,闹事的人,一定会被父皇治罪的。
  燕王不放过任何一个给信王找不痛快的机会。
  “自然。”顾时玉笑盈盈道:“信王妃自然是极好的,也能干极了。”
  “??”燕王好不容易再度扬起的笑容,又再度僵了。
  秦珏骄傲的扬着下巴,冷笑道:“以己度人的小人。”
  “……”燕王额头青筋暴起。
  他冷冷的瞪了一眼秦珏,随后又把目光投向信王,向才第一天认识信王似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信王忽然就心平气和,似是看遍了人间沧海般枯井无波。不管说什么过分挑衅的话,他都波澜不惊,一点都不生气。
  以往挑衅的把戏不顶用了。
  这一点,就是母后也深有感受。
  不仅如此,心态似乎也比以前更加豁达,没有那种阴郁的模样,手段也是愈发的令人捉摸不透,深不可测。
  这,就是他藏了许久的手段么?
  信王终于出手,要跟他好好争一争,不蜗居在他的信王府里,独自消沉而是用心作战了么?
  行,正合他意!
  他也不想欺负一个消沉度日的病秧子。
  不管信王有什么手段,什么后招,都统统来吧!
  燕王的眼睛里燃起了浓浓的斗志和战意。
  那是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感,眼睛里似燃起一簇火苗般,目光炽热得令人心惊。
  他自问擅长把握人心,善于观察人的弱点。可信王接二连三让他碰壁,燕王早有一会的心思了。
  只有这种令人琢磨不投,无法看清他的算盘和手段的对手,才会让人真正的重视起来。
  燕王兴奋道:“哥哥,我等着你来!一会儿猎场上,咱们见分晓!千万别让弟弟我失望呀!”
  言罢便走了,留下顾时玉和秦珏面面相觑。
  “他在说什么?”顾时玉头疼起来,“他是说一会儿猎场上要和我较劲吗?可他的对手是你啊。”
  秦珏豪情万丈,“管他的,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言罢,转向顾时玉,安抚她:“我会保护你的!”
  “不必了。”顾时玉诚恳道:“我有阿琰。”
  “……”
  秦珏被气走了。
  临行前的宴上,祁祐帝还没发出开始的指令,燕王就开始出招。
  他直言道:“父皇,儿臣有一事,想请父皇做个证人?”
  祁祐帝抬眼看他,“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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