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王府假郡主——漫步长安
时间:2020-03-07 09:41:34

  别管信不管,其余几寨是不敢再惹清风寨。心里都把杨虎恨上了,他们今天的损失只能向虎头寨讨要。
  众人一齐讨伐,杨虎难以招架。
  应王不耐烦地挥手,“要吵都给我滚回你们地盘去吵,别在这里扰我的清有。你们这些碍眼的家伙,赶紧滚!”
  杨虎还想争辩,无奈被那几个寨主围在中间。那几个寨主不敢再惹清风寨,相互使着眼色,一哄而上制住杨虎,捆着走了。
  方天霸带着儿子孙子要跪地叩谢,被应王扶住,“小天霸啊,你这越活越回去了。你是不是忘记当年你楚叔对你说过的话,别动不动就跪来跪去的,男儿膝下有黄金哪。”
  “应叔,今天这事多亏您老人家了…”
  “快起来,既然被我碰上了,万没有不管的道理。这些年你没有辜负你楚叔的一番苦心,把寨子和生意都经营得很好。俗话说得好,相逢既是缘。我们有缘,能帮一次是一次。”
  方天霸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应叔,我…”
  “什么也别说了,今天这事是过去了。他日指不定还会有什么人来为难你们,这清风寨一方净土,我实不忍它被人破坏。这样吧,我给你一样东西,以后但凡是有人敢为难你们,你就拿着东西去找缅城的父母官。”
  应王摸了半天,摸出一块玉佩出来。
  那玉佩的材质自然是极品的美玉,方天霸认不认得出来先不管。只说玉佩之中刻的那条龙,足以震惊方家父子祖孙。
  方子风是秀才,又常和缅城的一些官差打交道。一见之下心惊不已,什么人敢在玉佩上雕龙,答案不言而喻。
  方天霸哆嗦着,“应叔,这…”
  “一块玉佩而已,看把你们吓的。你们要切记,不能忘却初心要一心为正,不能辜负我们的一番苦心。”
  玉佩被塞到方天霸的手上,方天霸的手都在抖。“应王放心,我会永远牢记您和楚叔说过的话,并刻成家训让子孙们传下去。”
  “好,如此甚好。”
  应王似乎很满意,望着青山和寨子长长叹一口气。真是一个好地方啊,但愿这里能成为世间的一块净土,护住这寨子里的一方百姓。
  “我们这就走了,大家都回去吧。”
  方天霸急道:“应叔,您不多住些日子吗?您才来就要走吗?”
  “有生之年能再见一面已是难得,缘聚缘散,千里相聚终有一别。都别送了,我们记得下山的路。”
  应王挥着手,朝仲庭和颜欢欢招了招,“仲小子欢丫头,我们走吧。”
  方天霸带领儿子孙子并寨子里的所有人齐齐跪下,一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还久久没有起来。
  “爷爷,那个应老前辈到底是什么人?”方学文低声问道。
  方子清瞪一眼儿子,“小孩子家家,别乱问。”
  方天霸望着天,犹记得当年他带着二十多口人上山的情景。那时候正是大荒过后,乡亲们都没了活路。他挣扎了一夜,带着几个后生下山拦路,碰到了相伴同行的楚叔和应叔。
  没想到打劫没打成,倒让楚叔教训了一番。
  楚叔教训完他们后,摇头叹息。说看他们可怜一个个面黄肌瘦的,肯定也是迫不得已。于是楚叔和应叔跟他们上了山,教他们如何靠山吃山。又教他如何识别药材炮制药材,还教他怎么把药材卖到山下去,怎样才能卖个好价格。
  楚叔还告诉他,要想日子安稳一定要有远虑,所以他才会在楚叔的指导下开了一间山货铺子。两位长辈在寨子里住了近一年,手把手教会他生存的技能,应叔还教寨子里的人习武。
  可以说,如果没有楚叔和应叔,当年他们那些人怕是活不下来吧。
  “你们要记住,我们清风寨和方家有两个大恩人。我们一定要牢记恩人说过的话,正直做人本分做生意。”
  方子清方子风和方学文称是。
  远处的山路上,应王嘟哝着,“本来还想多住两日,那些讨厌的家伙真是让人扫兴。这怕是最后一面了,人老了就是容易多愁善感。”
  颜欢欢道:“既然舍不得,为什么不再住几天?”
  “不了,终有一别,迟早的事。”
  应王叹着气,幽幽道:“我这不是怕欢丫头你等不及嘛,仲小子不开窍不肯给你解毒,我们还是早些赶到黄花川的好。要不然,我只有再给你寻一个夫君了。”
  她脸一红,看一眼仲庭。
  仲庭眼神暗沉,“王爷,我看是你想早点赶到重阳山吧。”
  应王嗔怒,“仲小子,你真不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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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了神君后我生了个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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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妇唱夫随(六)
  马车还停在山下, 被守护得很好。
  仲庭驾车, 应王和颜欢欢坐车。一扬鞭, 马车晃悠悠地跑起来。山路跑不快, 可以放松欣赏沿途的风景。两边青山绿树,空气清新无比。应王忆起往昔岁月,不由轻哼歌曲。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顔欢欢慢慢闭上眼睛,静静听着熟悉遥远的曲子。那位楚天行的行为颇有几分侠气,这一点倒是和爸爸很像。只可惜,他不是爸爸。
  应王五音不全,好好的曲子被他唱得七零八落。偏他兴致不浅,一遍遍地唱着,唱到最后颜欢欢也跟着哼起来,而且调子全被他带偏了。
  “欢丫头,你怎么唱得这么难听, 你是不是天生五音不全哪?”
  “老前辈,我是跟着您唱的。”
  “乱讲,我唱的不是那样的, 我唱得比你好听多了。”
  颜欢欢懒得跟他争,“对,你唱得好你唱得好。我唱得难听,行了吧。这首歌是您那位好友教您唱的吧?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他教我唱的, 他那个人哪说不清。你说他洒脱吧,他又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说他深谙大义吧,他有时候又挺小气的。他那脑子不知道怎么长的,总有许多别人想不到的主意。我活了这般岁数,就没有见过比他更特别的人。”
  应王说完,长长叹了一口气。
  马车摇啊摇,晃悠悠地出了大山。
  七日后,他们抵达经阳县境内。据应王所说,黄花川离此地不足百里,他们打算在城内歇一晚打探一下消息再启程。
  经阳的风俗与夜歌大不相同,许是天高皇帝远,这里的民风大胆。街上到处可见妇人姑娘,其中不乏许多做小买卖的。
  “这里离重阳山也不远,百姓们受重阳山的影响,做生意的人特别多。经阳的商人遍布嬴国,有经商之称。”应王解释着,望着不远处的一间酒楼驻足良久。
  颜欢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酒楼名为闻香。心道老前辈必是想起以前的一起事情,或许他曾和楚天行在那间酒楼吃过饭。
  果然,应王抚着胡须,“走,仲小子欢丫头咱们今天就在闻香酒楼打尖。我跟你们说,这间酒楼有一个招牌叫经阳烧子鸡。以前楚天行总和我抢,现在没人和我抢了,我要吃一只打包一吃…”
  后面那句话声音明显低下去,惆怅不已。
  三人进了酒楼,一老者白发,再加两位年轻男女,看上去原本是不协调的组合,但跑堂小二无人露出惊讶之色。经阳商贾众多,小二们见多识广,并不以为意。酒楼里宾客不少,跑堂将他们安排在靠角落的位置。
  应王熟门熟路地点了好几个特色菜,那跑堂恭维道:“客官必是我们闻香酒楼的老客人了,您且坐着,菜马上就好。”
  “这么多年,看着似乎没什么变化。”应王感慨着,有些黯然。
  颜欢欢打量着酒楼的布置,确实一应桌凳都比较老旧,显然都有些年头。酒楼的客人男女老少都有,男女同席的大有人在。
  这些客人吃吃喝喝,说着最近发生的大事。
  “你们听说了吗?张员外家出事了。”
  “听说了,张员外可是咱们经阳的大人物。也不知是什么人干的,抢的抢烧的烧,一家几十口都死了,居然连三岁的孩子都不放过,就留下一个寡妇和一个几个月的婴儿。”
  “出了这样的事,张家算是完了。可惜张员外那样的大善人,竟然落到这样的下场。”
  “可怜那小寡妇,听说都哭晕过去几回,看着真让人心疼。”
  说话的几人意味深长地交换着眼神,暗道张员外没福气。新娶的小娇妻过门不足两年,就出了这样的事。剩下那么个襁褓中的婴儿,还有被洗劫一空的宅子。孤儿寡母的,以后不定被人欺负死。
  颜欢欢从他们的言语中脑补完整个事件,看了一眼仲庭。这般行事,听着有些像空镜门的敛财手段,只不过手段更为残忍。
  应王伸长脖子,像是压根没有听到那些人的话。等菜一上来,一筷子就撕下一只鸡腿大快朵颐起来。一边吃一边皱眉,嘟哝着味道没有以前的味道正宗。
  吃完饭,他打一个饱嗝,催促着仲庭和颜欢欢,“快吃,快吃,吃好了我们去凑个热闹。”
  “老前辈,哪里来的热闹?”
  他眼一翻,“那什么张员外的事啊,你们不是听到了吗?”
  敢情这老人家一心二用,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耳目。如此两人也不多话,快速吃完饭后出发。
  张员外姓张名勉,有张大善人之称。张家的宅子很好找,随便问了一个路人都知道。那宅子占地极大,黑瓦白墙高高的翘檐,朱门铜锁,门口蹲着两只石狮,标准的富户人家。
  门外聚齐了不少人,吵吵嚷嚷的,里面传来哀哀切切的哭声,还有许多人的惋惜声。门内是另一番光景,空气中充斥着焦灰的气息,屋子被烧得七零八落。四处挂着白幡,保存最好的一间屋子存放着张家人的尸骨。
  尸骨尚未收殓,皆用白布盖着,旁边跪着一位孝衣少妇。所谓要想俏一声孝,那少妇本就是纤细娇美的女子,此时看上去更是惹人怜惜。她的身边,围着不少人。有男有女,女人们的轻声安慰,男人们不时插上几句话。
  “张夫人,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哪。”
  “我…我一个内宅妇人,家都烧没了,我能怎么办哪?”
  只一眼,颜欢欢就能肯定这位张夫人是空镜门的人。空镜门的女人她见过几个,韩婆子、夏夫人、露水露珠,她们或老或少,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骨子里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媚态。
  这位张夫人同样如此。
  张夫人看到他们,面上难掩惊讶,“不知几位是…”
  “我是张员外的朋友,听说他家里出事了,特地过来看一看。”开口的是仲庭。
  “原来是亡夫的朋友…小妇人这厢有礼了。”张夫人起身,行了一个礼。
  仲庭长相出众气势不凡,大胆的妇人大姑娘瞬间被他吸引,眼神不停往他身上瞄。那张夫人垂首哀伤,实则心中小鹿乱撞。这般出色的男子,她平生未见过。要不是赶紧低头做出难过的样子,只怕就要失态。
  “这位公子姓什么,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一连三问,是张夫人身边的一个妇人。那妇人身边有一个姑娘,看上去是她的女儿。
  颜欢欢和应王直接被人忽略,那些女人仿佛没看到他们似的,恨不得把仲庭的祖上三代都问个清楚,当然最终的目的就是想知道他有没有娶妻。
  仲庭道:“我姓仲,从缅城而来。”
  “原来是仲公子。”那妇人极为热情,应该是张家的邻居。“张家遭此大难,唐妹子眼下也没功夫招待你,不如你们去我家里坐坐?”
  “不用。”仲庭断然拒绝。
  那妇人这才像看到颜欢欢,心里有些失望。这位仲公子长得是好,可惜身边跟着这么一位貌美小娘子,怕是看不上自家女儿。
  张夫人轻轻啜泣着,“感谢仲公子能来看望小妇人,要是先夫还在…呜呜…”
  “张夫人,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颜欢欢终于找到机会开口,空镜门行事只图财,为图财不惜害人性命。这次张家人都死光了,这张夫人为什么不走,还留下来做什么?
  张夫人含泪抬头,巴掌大的小脸上泪痕斑斑,看得一众男子无人心生怜惜。“小妇人也不知道,张家就剩林哥儿一人,他还这么小…我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林哥儿是张夫人所出,出事的时候张夫人带着儿子在娘家小住。正是因为如此,母子二人逃过一劫。关于张家被烧抢一空的事,大家众说纷纭。有人说是寻仇,有人说是暗抢。
  突然一人惊呼,“前两天我好像看到有几个生人在附近打转,听他们说话好像不是经阳人,口音和这位仲公子有些像…”
  看戏变成被人看戏,应王抚着胡须挑眉,一副不怕事大的样子。颜欢欢就知道他是个老顽童,热闹越大越好,不怕事不大,就怕事不够大。
  仲庭面色不改,看向那人,“你的意思是我们有嫌疑?”
  “…这,我可没那么说…事情不是凑巧了嘛…”那人不敢看他。
  人群中有几个汉子喊起来,“说不定就是他干的,就算不是他,也是他的同伙。大家可别让他们跑了,赶紧报官吧!”
  说到报官,张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一个县衙的人都没看到。难道这样的命案都不足以惊动官府吗?
  张夫人惊疑着,“…会不会弄错了啊?我看这位仲公子不像是坏人…”
  “坏人难道还会写在脸上吗?这小白脸就是长得好看,说不定心黑着呢。”一个汉子不平说道,朝自己的随从使眼色,那随从挤开人群往县衙飞奔而去。
  应王一脸兴色,低声道:“真有意思,小老儿我什么地方都住过,就是官府的地牢还没有住过。嘿嘿…”
  “老前辈,别光顾着玩。要是他们真一口咬定我们是凶手,那县衙的县令又是个糊涂的,只怕我们不好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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