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唐父的话,郁景白疑惑地看向他。
沉默一秒钟后,他摇了摇头,“还没有。”
“怎么还没有?”唐父更加奇怪了,小声的嘀咕,“前两天我就将户口本给这丫头了呀!”
领证的事情,郁景白不可能松懈。
每次询问起来,唐晚总说她爸妈还没同意,他也没有产生怀疑。
然而,此时唐父却当着他的面上说户口本早就给唐晚,那不就意味着唐父唐母早就同意他们领证结婚的事情了么!
郁景白思考了一圈,很快明白问题是出在唐晚的身上。
真是不好好收拾她一顿,她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郁景白私底下想收拾唐晚,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这两天我跟晚晚挺忙的,本来打算闲下来再去民政局领证的。”
“是这样啊。”唐父不疑有他,催促道,“快吃吧,粥一会儿就凉了。”
“好。”
郁景白低下头,暗暗的想着该如何收拾唐晚。
不给她一点痛苦的教训,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卧室内的唐晚换完衣服,匆匆地跑出来。
自从怀孕后,她的嗜睡越来越明显,尤其是早上,闹钟都吵不醒她。
唐晚随口应付了早餐,跟着郁景白下楼。
不知为何,今天郁景白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明明是在笑,可笑底下又藏着一丝丝的危险。
唐晚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郁景白生气了,“你怎么了?”
一大早,就露出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太可怕了。
郁景白扬唇一笑,“想要一个早安吻。”
“嗯?”
唐晚从喉咙里刚冒出来一个字音,男人的手伸过来,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住了她的嘴唇。
平常早上,他们也有接吻。
大多数情况下,郁景白怕弄疼她,基本上是在控制自己。
可转念一想到眼前的小女人欺骗自己,理智在崩溃的边缘,郁景白一口咬住唐晚的唇.瓣,失控了。
两人的嘴里蔓延开血腥味,郁景白舔了舔她的唇.瓣,唐晚唔唔的挣扎,含糊不清地喊出疼。
郁景白如同一头饿极了的狼,任何荤腥的东西,都会让他眼红。
算起来,自己还真是吃亏,只有过一.夜,弄的她怀孕了。
以至于这些天,他不得不忍着。
郁景白贪婪地吻着她的唇.瓣,唐晚被吮咬的很疼,一颗眼泪珠子控制不住的落出眼眶。
抵在男人胸口的双手用力的将他往外面推,可惜身前的郁景白纹丝不动。
她的挣扎,反而让男人心底的欲念更重。
郁景白怎么尝都觉得不够,可是看着眼前双眸通红的唐晚,他压了压胸口中的欲念,“抱歉,我一时没能忍住。”
她好像哭的越可怜,他就越是想欺负她。
唐晚这会儿真是可怜兮兮的,瞪着一双通红的水眸控诉他的坏。
郁景白伸手摁了摁她荼蘼的唇.瓣,压下去的情.欲复又涌上眼底,划过一片暗色,男人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忍的太久了。”
唐晚,“……”
这是在为你的流.氓行为找借口!
唐晚哼了一声,别以为你这样解释,我就原谅你。
男人指腹用力,正好压在唐晚唇.瓣的伤口上,疼的她张开嘴唇,轻呼一声。
不小心,将男人的手指含了进去。
郁景白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又是一变,她的舌头很是柔软。
旖旎尚未发生,还在气头上的唐晚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手指头,泄愤。
郁景白轻笑一声,平时在外面挺柔软的性子,到了他跟前就变得硬气。
这叫窝里横?
——
郁景白将唐晚送到公司楼下,就开车离开了。
唐晚一进入到公司,凡是跟她打招呼的人,目光皆下意识的往她的嘴唇上看。
唐晚耳根子羞得通红,翻来覆去的将郁景白骂了百八十遍。
这个坏蛋,亲就亲,干嘛还要用力的咬。
嘴唇上那么明显的痕迹,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跟别人解释。
大家也都是有眼力见识的,纷纷识趣的不敢问。
开玩笑,唐晚可是跟他们老板关系匪浅,说不定将来可是要当他们老板娘的人。
谁敢调.戏未来老板娘啊,除非是不想在这个公司上班了。
不熟的人,当然不敢调.戏,这不也有几个胆大的么。
譬如莫双双跟孟欣。
自打唐晚跟郁景白好上后,莫双双跟孟欣两人成天的勾.搭在一块儿,狼狈为奸。
这不中午,三人聚在一块儿吃饭。
唐晚最近被父母跟郁景白管得严,只有中午才敢跟莫双双他们一起吃顿好的。
好久没有点冒菜了,一闻到食物的味道,肚子立即咕噜咕噜的叫起来。
唐晚怀孕的事情,在她们两人面前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孟欣有些迟疑,“你这怀孕了,能吃冒菜吗,要不我还是给你点一份清淡点儿的吧?”
“没事,我可以吃,大不了我在水里面涮一涮。”
孟欣、莫双双,“……”
被清水涮过了的冒菜,还有什么灵魂可言。
冒菜,一般要点最辣的口味。
唐晚往常也是无辣不欢,只是她今天忘记了她的嘴唇受伤了。
被某个该死的男人咬了一口。
牛肉刚放进嘴里,她的嘴唇就被辣的疼起来,连喝水都不管用。
孟欣当即调侃起唐晚,“啧啧,这是嘴疼了?亲的时候挺亲热的,这么用力啊,都把嘴唇给咬破了,也不知道身上是留下多少印记了,嘿嘿!”
孟欣那可是浸淫各种腐漫小说多年,脑袋里各种HS东西,唐晚真是怕了她。
生怕她在这之前说出更令人为难的事情,她立即将一个鹌鹑蛋塞进她的嘴里,“你闭嘴,不许说话!”
莫双双虽常年在国外,可她的中文理解水平也不差,何况最近没少跟着孟欣学习新知识,简直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你都做了,还有什么不让人说的,看看你这樱桃小.嘴儿,我要是郁景白,也肯定不舍得放开你。”
“你们俩胡说什么呀!”
被调侃的唐晚脸蛋通红红的,恼羞成怒地瞪着她们两人。
莫双双与孟欣互相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唐晚怎么就那么可爱,一点小事就满脸通红。
——
郁景白最近真是钱多的没处花。
前阵子,在地段最贵的地方买了两套房。
一买好,他就让装修工人来装修了,将两套房中间打通开,合并成一套大的房间。
这套房,是用作他跟唐晚的婚房。
婚房早就装修好了,郁景白带唐晚过去参观一下。
一套房就两百多平,两套房打通的公寓,前前后后加起来快要五百多平。
公寓早就装修好了,唐晚被郁景白领进公寓里参观。
家具设施整整齐齐,就连衣帽间里都摆满了新一季的衣服包包。
唐晚看的目瞪口呆,“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郁景白从背后搂住唐晚的腰,说了个含糊的事情,“准备很久了,喜欢吗?”
郁景白个人喜欢简单大方的装修,越简单越好。
可是自从梦到唐晚的房间,知道她的喜好,郁景白又让人重新改了一下,将整个公寓布置的温馨而又温暖。
完完全全,是唐晚喜欢的风格。
几乎是看一眼,唐晚就喜欢上了。
“喜欢,好漂亮!”
她喜欢就好。
郁景白低下头,凑近她的脸边,“那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奖励?”
唐晚诶了一声,还没有反应过来,郁景白捏住她的下颌转向自己,循着她的唇.瓣吻了上去。
前两天被咬破的伤口,已经完全好了。
他小心翼翼地吻着唐晚的唇.瓣,温柔缱绻。
唐晚被他亲的很舒服,不自觉的搂住他的脖子回应他,一同陷入到缠.绵之中。
许久过去,她低喘着气,双眸湿润水盈的瞧着他,“你到底什么时候准备的呀?”
连她本人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撒娇。
郁景白爱极了她这副撒娇的娇媚模样,掐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唐晚诧异极了,他那么早,就想着置办婚房了?
唐晚满脸熏红,眼底仍旧残留着尚未褪.去的情.欲,水光潋滟。
“那你就不怕我不嫁给你,这房子你岂不是白准备了!”
郁景白捏了捏她的耳朵,“我从不做没有准备的事情。”
唐晚本就发红的耳朵,被捏红的快要滴血。
晚饭,在新的婚房用餐的。
她很是意外郁景白竟然会下厨,做的饭菜居然还很好吃。
唐晚最近胃口增加,吃了一碗半的米饭。
郁景白心情很好,还喝了点红酒。
吃饱后,郁景白搂着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说是看电视,还不是在占她的便宜。
郁景白搂着人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眼底一片危险,“晚晚,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结婚?”
郁景白带她来婚房,还不是来催婚的。
他已经等不及了。
如果她今晚上老实交代了,或许他还可以考虑对她的惩罚稍微轻点,要是她还敢撒谎,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以亲密的姿势被郁景白抱在怀中,唐晚有些不太习惯。
他的体温好像永远比自己的烫,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皮肤的炙热。
唐晚咽了咽口水,“结婚啊……哎,你别动手呀!”
她刚要说,男人的手在她的身上胡作非为,诶嘿,这里是马赛克,江江不让写哦,她下意识的弓着腰,避开他的手掌,却不料,这一下子是坐在了更不能描写的地方。
顿时,唐晚的脸涨得通红,慌乱的眸子看向郁景白,粉.嫩的唇.瓣在灯光下格外的晶亮,张张合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两人靠的极近,唐晚能嗅到来自于他身上的酒味。
明明他晚上没有喝多少,那淡淡的酒味萦绕在她的周身,将他们两人包裹起来。
火花一触即发,郁景白扣着她的下颌,轻声的叫了一声晚晚,便吻上她的唇.瓣。
如果说先前是温柔缱绻,那么现在的吻却是来势汹汹,将她吻的快要喘不上气来。
偏偏的,从那几分来势汹汹中,她好像感受到了快感,沉.沦在他给的情.欲里。
太丢人了!
她已经被郁景白给带坏了!
唐晚恨不得找个地洞将自己埋起来。
郁景白搂着人,有力的手臂禁锢着她,“打算什么时候跟我结婚?”
唐晚仍未从那场情慾中平复过来,大喘着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客厅里开了很足的暖气,唐晚早就脱了外套,穿着里面单薄的宽松领口毛衣。
郁景白垂着眼帘,眸光从某人的汹涌上扫过,眼底闪过一片暗芒。
真想,立即将她占为己有。
唐晚丝毫没察觉到郁景白的眼神,她早就想提结婚的事情了。
郁景白这几天竟然出奇的没有问出口,她也不好意思提起。
正好眼下这个机会,唐晚正要开口,被一通电话给打断了。
唐晚的手机,搁在餐桌上,一直响个不停。
唐晚红着脸,结巴地说道,“我电话响了。”
男人嗯了一声,不为所动。
抬着一双眸子,从下看着唐晚的脸。
唐晚向来比他矮,也是头一次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然而,她并没有上位者的感觉,反而慌张的说道,“我先去接个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该在新婚房里干什么呢(* ̄︶ ̄)
☆、第 62 章
第62章
郁景白抿着嘴唇, 黑眸晶亮的望着她。
扣在她腰间的手,却迟迟没有松开,反而越搂越紧, 两人的身体贴在一块儿。
他的体温炽热的唐晚声音发颤, “你先松开手。”
她只是想先逃离下郁景白的怀抱, 免得某人真的受不住。
然而,郁景白却不是这样想的。
这个小女人一点儿也不老实。
打定主意了的郁景白, 决定今晚上绝不轻易放过唐晚。
电话是唐母打过来的, “晚晚, 你怎么还没回家啊?”
傍晚的时候, 唐晚就给唐母发过消息, 说晚上跟郁景白一块儿吃饭。
时间一过八点钟,唐父就有些坐不住了, 时不时的扭头往楼下看。
在他看来,唐晚一天没跟郁景白举办婚礼,那就还是得遵守门禁的。
自己不好意思打电话,只好催着自家妻子打电话给女儿, 询问什么时候回家。
唐母跟女儿说话,唐父就竖着耳朵在一旁偷听。
唐晚瞥了眼窗外的黑漆漆的天色,正要开口,手机忽然被夺走。
郁景白拿走她的手机, “阿姨。”
电话突然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夫妻俩都是愣了一下,又听见郁景白在电话那头说道, “阿姨,不好意思,我今天喝了点酒,不能开车,晚晚今晚上可以住在我这儿吗?”
郁景白这绝对不是在询问他们夫妻俩的意思,而是他们俩如果不同意,他就会再找另外一个借口。
郁景白这话一出,唐晚一家三口都被惊吓到了。
今晚上住在他这儿?
先前被他搂着,都快要被活吞了的样子,今晚上若是真睡在这儿,那岂不是跟一匹饿久了的狼共处一室。
想也不用想,她肯定会被郁景白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