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与医药高等研究院达成合作的医院并没有因为禁医禁药黑名单系统而受到影响,相反的,因为这些医院拿到了医药高等研究院的授权,病人们更愿意相信这些医院。
虽然小范围、小影响的医闹依旧时有发生,但在这些与医药高等研究院达成合作关系的医院里,大医闹是根本不存在的,尤其是肿瘤科,病人都相当的和气,严格遵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那些脾气不好但不得不来看病的人恨不得用胶带封了自己的嘴,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修闭口禅。
很多医院看到这样的情况后,主动去找医药高等研究院谈引入禁医禁药黑名单系统的事情,他们还将‘禁医禁药黑名单’应用到了挂号机上去。
只要存在医闹事件、或者是做过什么在社会上产生巨大负面影响力的事件,都会被列入黑名单之中,别说看癌症了,就是看个发烧感冒打喷嚏,都别想挂到号。
虽然医院的病患流量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但医闹事件却是基本上杜绝了。医生的收入虽然受到了轻微的影响,但都在可接受范围之内,毕竟大家都不想工作着工作着就突然被一个疯子捅上几刀、或者是干脆把头别在裤腰带上工作。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绝大多数医生还想让自己的时间宽裕一点,工作时间和休息时间完全分开,不要时不时就被医院的消息给催醒,明明上一分钟还在电影院或是公园,下一秒就开车往医院里狂奔。
当然,在医学生数量日益减少的今天,这种想法也只能是想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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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药高等研究院的成果日益丰硕,附属制药厂的规模一扩再扩,不到五年的时间,便超过了国内的许多老牌制药厂,成为了华国、乃至是整个亚洲地区的最大的制药厂。
科学院通过徐康院士向谢书尧委婉地提过三次参评院士的事。
他们第一次说,只要谢书尧愿意提交参评材料,就可以保证谢书尧能评上院士。
他们第二次说,只要谢书尧同意,他们可以让人来替谢书尧撰写参评材料,保证谢书尧能评上院士。
他们第三次说,只要谢书尧点头,可以作为特例,为谢书尧增设一个位置。
谢书尧都以‘心不在此’而婉拒了。
倒是杜岳和秦海,年纪刚过三十,就凭借丰硕的成果成为了院士,一位是科学院院士,一位是工程院院士,包萌眼看着自己昔日的同门与师弟都这么厉害,也憋着劲儿苦干了两年,将自己的成果全都整理出来,也评上了工程院院士。
唯独谢书尧,不管是科学院伸来的橄榄枝还是工程院伸来的橄榄枝,她都没有答应,而是以医药高等研究院为主体,同协和医学院、京大医学部共建了一处教学实训基地,国内诸多医学院系都加入了进来。
京大医学部领导将这处‘教学实习基地’视为京大医学部与谢书尧关系破冰的里程碑,已经退休的孙主任还特意从京城乘坐磁悬浮列车跑到了金陵来,同谢书尧喝了一顿大酒,话里话外都是对谢书尧的感谢,他感谢谢书尧能够不计前嫌,将京大医学部从拒不合作的名单里拖了出来。
谢书尧闷了一口酒,问,“我什么时候将京大医学部拉入拒不合作的名单了?”
孙主任酒劲上头,“那为什么京大医学部的课题组过来委托实验时,你们医药高等研究院研究院一直都不答应?”
谢书尧心虚了一下,“我们什么时候不答应了?顾兆丰教授团队的实验,一直都在我们这边做啊,我们还有很多共建项目呢!”
孙主任脸色涨红,“除了老顾的课题组之外!你和老顾关系好,这算私交!除了老顾的课题组之外,你还帮哪个课题组做过实验?”
谢书尧没有吭声。
她和京大医学部的那些恩怨纠葛,医药高等研究院的人都知道,而委托医药高等研究院做实验的课题组多如牛毛,顾兆丰教授团队委托实验过来时,顾兆丰教授都会同谢书尧打一声招呼,谢书尧会同相应的设备管理员打一声招呼,第一时间就给插队做了。
如果是其它课题组委托实验过来,谢书尧自然不会给打招呼,那些设备管理员都是人精,知道谢书尧与京大医学部的那些事情,肯定不会给那些人插队,他们还会给排在那些课题组后面的团队插个队……孙主任口中提到的那些课题组,估计这会儿还在排队中呢!
孙主任斜眼看着谢书尧,酸溜溜地说,“你读本科时,做那个人参皂苷的项目,还是我给你拨的资金呢,没想到后来你和老顾关系最好。小谢啊,我知道有些话说了没用,可我还是想说一说,我同老顾不一样,他两只脚都干干净净地站在学术圈子里,不用操心别的事儿,而我有一只脚是踏在行政圈子里的,很多时候,就算我有心偏袒你,但我的出发点都只能是为了京大医学部、为了京大……”
谢书尧不想再听过去的这些鸡毛蒜皮,她端起酒杯来,劝道:“孙主任当年对我的提携,我一直都记在心里,过去的事情都不提了。”
“是不提了还是翻篇了?”孙主任还想再给京大医学部争一争,就算争不到谢书尧偏袒母校的机会,起码也要争一个公平的机会。
骑虎难下的谢书尧干了那杯酒,叹气道;“哎,您都这么说了,我只能是翻片儿了。”
孙主任似笑非笑地问,“那你心里还有气了?”
“谁不知道我谢书尧的肚量小,眼睛里揉不下半点沙子?”谢书尧反问了孙主任一句,瘪嘴说,“要不是不想耽误了京大医学部的那些校友,我才懒得搭理京大医学部呢。”
孙主任嘿嘿一笑,能给京大医学部的学生争到谢书尧的心,那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