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不咋熟——水晶豆包
时间:2020-03-16 07:59:18

 
 
第27章 捆绑的同病相怜
  医院多多少少自带压迫感,敏感的彭晗自是比其它人感受到更多,除了紧张还附加着害怕,站在原地不肯向前。
  他弱弱地说,“哥,我想回去。”
  “阿晗,我们都到了这里,看过马医生才能回家。”彭湛不想再顺着弟弟的意图,故意加强了不容置疑的语气。
  “我不想去...”大哥的话他一向是听的,除了看医生这件事。
  “阿晗,其实我也是来咨询病情的,你就当陪我好了。”宁恩看这情形,鼓励根本不会起到作用,不如换个说法。
  彭晗半信半疑宁恩的话,更倾向于多半是安慰他,才这样说的。
  宁恩见他不信,从脖子上解下丝巾系在她和他的手腕上。“瞧,这下我们就同病相连了。”
  细细的丝巾如同分界线般,牢牢地将他们绑定在同是病患的一边。彭晗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同伴,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马医生很是惊喜,他多年的‘老’患者终于有了长足的进步。拿出糖果盒里的巧克力当做奖励。彭晗在见了宁恩吃后,才放到嘴里。
  马医生对彭晗的近况,在墨管家的电话里都了解的差不多,并没有问过多的问题。好像彭晗真的是来陪宁恩复查的一样。
  “彭太太最近怎么样,有没有想起什么来?”
  “没有。”她从来就没经历,怎么可能会想起嘛。
  “别灰心,慢慢来。人的记忆很奇妙,有时候一瞬间就能想起所有的事来。”
  她还真谈不上灰心,现在的她只想把债还了,好安心去找孟婆,然后回到三年前,跟博伟哥订婚。
  经过马医生的简短问寻,两个患者被吩咐到门口等,留下彭湛与医生详谈。
  宁恩和彭晗蹲在走廊一边,自在地吃着巧克力,特别像被老师叫家长的小学生,悠哉的有些不知死活。
  她看着身边经过脚步匆忙的小护士,觉得白衣天使的工作还挺酷。一时兴起,逗着彭晗。“阿晗,以后找个护士当女朋友吧。”
  彭晗摇摇头,“我有女朋友。”
  “谁啊?”
  “士兵小兔啊。”
  “它不是男的吗?”她只是光从名字听,应该就是男的,不是吗?
  “它有长睫毛,你没看到吗?”
  这个她真的没看到,也没想到即是伙伴,又是女朋友的玩偶会有双重身份。不过,等他见到清纯可人的少女们,自然就会转移注意力。说不定到时候,连士兵小兔是谁都想不起来了。
  彭湛从诊室出来,瞟向他们手腕上的丝巾格外的显眼。“阿晗,医生说你目前不用再吃药,希望下个月还能再见到你。”
  “哇,这是好消息,我们去庆祝一下吧。”宁恩与彭晗开心又默契地击掌。
  冰淇淋店,即是庆祝也是让彭晗提前适应人群。两份冰淇淋一杯咖啡的点单,很像一个家长带着两个小朋友,特别是彭湛眼前捆绑的两只手。
  “看啊,那两个人是情侣吧,系着同心结,好有爱哦。”
  经过的两个女孩,尽管小声地说着,仍是钻进了彭湛的耳朵里。他伸手解开刺眼的丝巾,冒着十足的冷气,吐着四个大字。“就诊结束。”
  宁恩和彭晗倒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恰巧服务生送来的冰淇淋吸引了他们。
  真好吃,她一脸的满足感!上次怡纯请她吃,没吃完就被拽跑了,这次要好好的品尝。
  一份冰淇淋就能让她展开没心机的笑颜,彭湛为之一震。她是真的变了?
  “宁恩姐,你想不起以前的事了吗?”彭晗问起马医生所说的记忆障碍。
  这个问题她要怎么回答,说她穿了?鬼才信。转而想想说,“也不是全部,只是这三年的事不记得了。”
  “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彭晗主动问着。
  “谢谢,只要我找到一个人,就什么都解决了。”她只要找到孟婆就万事OK!
  “其实也不用找别人,问我哥啊,他肯定记得你们之间的事,对不对大哥?”
  彭湛看向宁恩,发出一个五味杂陈的单音节。“嗯。”
  “彭先生那么忙,还是不麻烦了。”他这是什么表情,勉强的也太直接了吧。宁恩挥挥手,自备降落伞婉拒地笑笑。
  “大哥经常说,一家人谈不上麻烦,是吧大哥?”单纯的彭晗看不出个眉眼高低,继续将尴尬推向极致。
  “嗯。”彭湛像是喝光咖啡蒸发出所有苦涩,艰难地蹦出一个字。
  宁恩要被冻晕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尬聊吗!
  ——
  彭晗曾以为自己要服用一辈子的镇静剂,才能稳住情绪。现在终于不用再与苦药片抗争,脱离病人这一代名词,让他倍感轻松。早起的他在卧室门前伸着懒腰,少了拘谨。
  宁恩一拍他肩膀,撂下一句,蹭地先跑到楼梯口。“看谁先跑到楼下。”
  彭晗晚了几步,果断出击。楼梯间发出愉悦的奔跑声,毕竟是男生又遗传彭氏家族的大长腿,在一楼拐角处就要追过宁恩。
  宁恩见要被赶超,加快了脚步,两个人在只差最后几个台阶时,彭晗无意中撞了她一下。
  她身体失去平衡,彭晗想伸手拉住,却晚了一步。宁恩就这样脸朝地摔了下去,她在心里大叫不妙,完了!本来长得就不好看,这下更见不得人了!
  一个突如其来的人影站在楼梯口,她就这样结实地闯入了那人的怀抱。
  咦!怀里的温暖与他多半阴沉的脸不成正比嘛?宁恩抬头看他,确定是否是彭湛,不会是墨大叔吧!
  我的天!这绝对不是彭湛,阴沉的脸上电闪雷鸣,还露着狰狞。毫不夸张地说,绝对能吓死鬼都还富裕。
  “不知道在楼梯上跑,很危险吗?”苛责之声轰隆隆响起,让宁恩慌忙离这个响雷远点儿。
  “对不起宁恩姐,你没事吧?”彭晗后怕地问着。
  “没事。”宁恩一抹脸上的炮灰渣儿,笑的灰头土脸。
  彭湛承认,今早看到她从楼梯上摔倒很是紧张,才一时情急对她大吼。一个月前的事故他不想要经历一次。虽然他们的婚姻名存实亡,但有一点他很清楚,他不希望她受伤。
  宁恩极不情愿地来到书房,墨大叔传话,说他家少爷有请。她叹了口气!这就是寄人篱下的滋味儿。
  “你找我?”宁恩给自己打气,如果这家伙再来狮子吼,她就走。姑奶奶从来不干死皮赖脸的事儿!
  他本来是对她的大吼而道歉的,却很多事压在心头,说不出来。喉结上上下下,最后说出。“马医生说,阿晗的病情恢复的很好,这段时间...谢谢。”
  听他把谢字说的如此的轻浅,好像有刀架到他脖子上,说的那么牵强。宁恩看着都别扭,置气地说。“你谢得太早了,也许我心怀鬼胎,别有目的呐!”
  “我没有那个意思。”他为自己的牵强,罕见地做出解释。
  “没事我出去了,彭——先——生。”她懒得多说什么,故意拉长尾音。
  “等等,我为刚才没有诚意的感谢,向你道歉。我记得你说过,你保证朋友之间会真诚。”
  彭湛真是个买卖人,什么时候都不亏本。道歉后又反过来将她一军,宁恩服了。“你想知道什么?”
  “过来。”彭湛站在窗前,看向不远处,在修剪花墙的弟弟,虽在烈日下大汗淋漓,却挡不住他的活力四射。阿晗在很小的时候就喜欢花草,也只有在植物间,才会如此的放松。
  彭晗的喜好,宁恩也知晓。这几天他跟花匠李伯总呆在一起,有聊不完的话题。
  “你为什么要帮我弟弟?”彭湛的目光由远处转向近前,玻璃所折射出她的面孔。
  “我先声明,我帮阿晗不是因为他是你弟弟。再说我也没帮他。我不了解抑郁症的专业知识,也不认为他不正常,只是觉得阿晗在自己的世界里迷路了,我只不过是跟他一起找出口的人罢了。信不信由你。”宁恩始终看着窗外的彭晗,细心地呵护着那株还未开花的芍药。
  “谢谢。”她的话平缓中带着真挚,让他没半分理由可怀疑。
  “阿晗对小兔玩偶,怎么会那么在意?”她早就想问,今天刚好有机会。
  “那是他在小学三年级时,得了100分,父亲给他的奖励。”那天,阿晗见人就四处炫耀的情景,他还记得。
  “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对他那么重要,那是他对来说仅有的肯定,他要牢牢地抓住才能证明,自己没有让严厉的父亲失望,哪怕就那么一次。
  “真希望你父亲还活着。”她幽幽地说。
  “我也想让父亲看看,阿晗现在的样子。”相信天上有灵的父亲看到,也能欣慰。
  “不,我是想,你父亲还活着,我就可以大声告诉他,我是那么的厌恶他,厌恶到极点!一个那么小的孩子就要束缚在,所谓优秀的框架中,完全不顾及他的感受,这是无情的扼杀,是没有血腥的屠戮。他不配做父亲!”
  她带着憎恶而又铿锵有力的话语,和心疼的泪花在她眼眶里打转,闪闪发光,震荡着他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祝姑娘,中秋快乐,怎么吃也长不胖哈!
 
 
第28章 小公主发了脾气
  私人会所
  宁恩又一次被邀请,准确地说是被周大小姐召唤而来。周怡纯在电话里软萌嗲嗲的恳求,只要是个人就算是刀山火海,都必须义无反顾地赶来捧场。
  “宁恩姐你总算来了,我来介绍下,这是王舒,私人会所的总经理。”周怡纯介绍起旁边的一位美女。
  “怡纯你说的太夸张了,我只不过是周先生的助手而已。”王舒面带微笑,谦虚地说着。
  “那也是我哥离不开的得力助手啊。宁恩姐是阿湛哥的太太。”
  “彭太太你好。”王舒礼貌地与宁恩打招呼。
  “王小姐好。”宁恩打量着这位职场丽人的装扮,黑色套裙,高档胸针亮闪闪的,头发像空中小姐向后挽着,从头到脚都完好地展现出从容,又得体的知性美。
  “哎呀,你们就别客气了,都是我的好朋友,坐下聊嘛。”周怡纯很像个女主人。
  彭湛是和宁恩一起来的,只不过在半路上被周牧叫了去。“今天达友算是躲了过去,医院里有手术来不了。”
  “躲什么?”彭湛问。
  “当然是躲我们周家大小姐了!怡纯不是在报社当实习记者嘛,好家伙,天天拿着她写的文章,见个人就让拜读她的大作,都快把人弄神经了。”周牧叫苦不迭。
  “写的怎么样。”彭湛看他的样子,答案应该知道的□□不离十。
  “一言——难尽——啊!”周牧来了个无实物的掷袖,开了个京腔。
  “有那么夸张吗?”彭湛笑他处处有戏。
  “不信你看看,怡纯那丫头愣是把她的文章,传到了我的手机里。”周牧递过手机给彭湛瞧。
  与此同时,房间内的宁恩,和王舒也在看着周怡纯的大作。
  “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一定要多提意见。别像别人一样只说好。”周怡纯左看一眼右扫一眼,谦虚地说着,可眼神中流露出的热切,完全是期盼得到好评的样子。
  王舒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说。“做为实习生,已经写的很好了。”
  “哎呀,王舒姐,都说要听你的真实想法嘛。”周怡纯不勉矫情,又心花怒放地娇嗔着。
  “我说的是真的啊。”王舒又一次给与肯定。
  “宁恩姐,你觉得呢?”周怡纯得到想要的夸奖,眉眼都是喜滋滋的。她又问向一直没吭声的宁恩。
  宁恩认真地看完这篇文稿,内容其实不复杂,是关于公车上小姑娘不给老人让座的事件。这类报道电视新闻不知播过多少次,新鲜度并不高,却时时上演,又不可避免发生的社会现象。
  “如果我是主编,不会让这种文章见报。”
  “为什么?”周怡纯显然想收获又一轮的赞美,却意外得到了个铁西瓜。
  “你的文笔稚嫩不说,并且观点肤浅。通篇全部在斥责小姑娘不让座,有违媒体人的公正视角。”宁恩指出她的文稿中的通病。
  “尊老敬老是每个人应该做的啊,让座更是举手之劳。她的行为,难道就不应该批判吗?”周怡纯说着连小孩子都懂的美德。
  “应该?当你站在道德制高点来一味指责时,有没有设身处地想一想小姑娘的职业,如果她是一名服务员,全天都是站着,并且要跑前跑后。”宁恩用自己的经验来给她分析。
  “可那是她的工作啊。”周怡纯理所应当地说。
  “对,你说的没错,上班累的要死,那才叫应该,因为得到了报酬。下班后要坐一小时的公车,并且付了钱,就应该享受应有待遇。让座是发扬风格,不让也没什么可非议的。”宁恩说出自己的观点。
  “那宁恩姐是不会让座了?”周怡纯对她的看法匪夷所思。
  “要是我肯定不让,还有像我这种没素质的人,有人打我,我会还回去。”宁恩坚决地回复。
  “你会打人?并且是...”周怡纯睁大惊呆的眼睛。
  “我想问你,老人掌掴小姑娘,就如同教训自家女儿一样理所应当吗?他会因为是老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宁恩反问道。
  “宁恩姐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一直以为你是心地善良的人,真的太让我失望了。”周怡纯为交到假朋友,识破她的真面目而难过。
  “善良和忍让是两回事。”
  “宁恩姐别再说了,我讨厌你!”周怡纯像听到最阴暗的言论,受到严重打击似得,摔门跑了出去。
  “怡纯!”王舒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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