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一刀捅了我(穿书)——卷边的纸
时间:2020-03-17 09:25:23

  楼之敬连忙道:“梁王是梁王,太子是太子,怎可混为一谈?太子是未来的储君,他的婚事是整个大成的政要,关系着大成千秋万代。”
  说罢,楼之敬跪了下来,道:“还请陛下早做决断。”
  满朝文武中,大多竟也都随之跪下,满堂之人合在一起的声音竟如此洪亮:“还请陛下早做决断。”
  成帝看着一颗颗跪在大殿上的人头,生生愣了半刻钟,他见太子仍是站着的,眯起来眼,问:“太子,你意下如何?”
  太子环顾四周,见这样多人请命亦是一惊,只默无声息地叹了口气,便捂住自己的胸口,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咳咳……”太子用帕子轻轻擦拭了嘴角,才道,“儿臣以为,此事仍需再议。婚姻大事,还需慎重才是。”
  成帝颔首,道:“此事,的确是该提上日程了,这样罢,下次朝会再议。”
  待下次朝会,事件中心的太子却因旧疾发作,已辍朝数日。成帝便借此再次推迟了此事。
  -
  东宫,太子一边处理着最后几道请安折子,一边悠闲地喝着茶水,等人来请平安脉。
  “殿下,苏医女来了!”早有宫门前盯梢的太监来报,笑逐颜开。
  “来就来了,笑什么?”太子搁下了笔,嗔怪道。
  “奴才看殿下高兴,心中也着实欢喜。”那小太监道。
  “本宫养病,有什么高兴的?”太子道,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正话说着,珠翠帘子轻轻一抬,苏霁便进了里屋,行礼请安后,早有婆子上了茶,茶温着,正趁喝。
  苏霁抿了一口,便听屏风后的太子虚弱地对下人道:“你们都下去罢。”
  苏霁捧着茶,轻轻摇了摇头,戏精太子又装病了。
  她缓缓走入,见太子在榻上静躺着,全身都裹在锦被里,只露出一条匀称的臂膀,还有个眯着眼睛的脑袋。
  苏霁走上前,斜坐在了榻上,道:“太子殿下,现下就咱们俩,你不用装了。”
  而太子却佯装未闻,只静默地躺在那里,好似是睡着了。
  苏霁静等了半刻钟,心中不免疑惑——太子殿下不会是真的睡着了罢?
  苏霁弯着腰,仔细去瞧太子的面庞,却见太子猛地张开眼睛,眼中满是戏谑。苏霁一愣,想要往后退,却无意间撞到了床边放着的圆凳上,一个不慎,双腿竟没有站稳。
  苏霁立即抓住了床幔上的流苏,只可惜那流苏不过是用软绸制成的装饰,不能承重,“撕拉”一声便断了。苏霁的整个身体都将要栽倒在太子身上,尤其是——苏霁的脸下正对着太子的脸。
  说时迟,那时快,苏霁快要栽下去了,太子的左臂轻轻地搭上了苏霁的小腹,抬起了苏霁整个身体。
  苏霁的脸正对着太子的脸,这样近的距离,甚至都能看清太子皮肤上的轻轻软软的绒毛。
  只有半寸距离,美色当前,苏霁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口上渴得很,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太子终是忍不住,头离了枕边,凑近苏霁的双唇,直接吻了上去。
  湿热的呼吸中还带着隐隐约约的桃花香气,像是酿成了一杯酒,使人微醺。太子情难自禁,吻了许久,舌头不舍地舔了舔苏霁的唇瓣,面色红成一片,哑着声音问:“如何?”
  苏霁大脑一片空白,只看向眉眼含笑的太子,许久才反应过来,她狠狠地道:“太子殿下,你这样,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罢,苏霁双手捏住锦被的边角,豪放地将太子身上的锦被一股脑全扯了下来。
  太子身上仅着一层薄薄的寝衣,轻薄的蚕丝下,隐约可见太子壮实而又匀称的双腿。
  太子的呼吸不由得变得急促了起来,像是有一团火,从下半身开始燃烧了起来,他一双桃花眼含情又含羞地瞧着苏霁,嗓音哑哑地,像是压抑着什么,断断续续地道:“不要……我们还未……”
  只是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声音实在不像是拒绝,倒似欲拒还迎般。
  苏霁从旁边的圆凳上拿起了一帖膏药,贴在了太子的右臂,又将一淡黄色的凝脂药膏细细涂抹在了太子的太阳穴上。
  “就算是装病,也得装得像些,什么药都不用也太假了。”苏霁暗自镇定着心神,道,“我自制了这些,都是打眼一看就能让人看到的,用的药全都是些温补的,吃了也行,不吃也没事的那种。”
  太子竟没来由地感到失望,他坐直了身体,双腿紧紧地并拢在了一起,用锦被悄悄掩住了下体,看向苏霁。
  苏霁一边涂着药膏,一边又问:“太子殿下,这病要装到什么时候?”
  “这要看父皇心情了。”太子淡淡地道,“那日朝会上,支持本宫成婚的人极多,远远超过了父皇的预期,亦远远超过了本宫的预期。此时,须得急流勇退,再向前,岂不是犯了父皇的忌讳?”
  在成国,只有娶了妻,才意味着一个男子真正的成年。而对于一个太子而言,成婚便意味着可以正当地接受整个国家全部的权力,甚至替父监国。
  虽然成帝大权在握,绝不释以他人,给予太子的也只是在户部里一些不大不小的权力,但这仍旧令成帝警惕、难受。
  而且,与太子成婚的,必定亦是权臣勋贵之女。这便意味着,太子自然地多了一份势力支持,对于太子而言,可谓如虎添翼。
  “权力是不能分享的,尤其是对于一个已经掌握成国四十年大权的皇帝。”太子冷静地分析道,“而父皇,他不需要一个羽翼丰满的太子。”
  苏霁了然地点了点头。
  “所以,本宫倒在这里乐得清闲。”太子气定神闲地一笑,“只是待久了,未免寂寞。苏霁,你可是唯一能名正言顺来看本宫的人,你可要常常来探望本宫。”
  苏霁没好气地白了太子一眼,便匆匆走出了内屋,她摸着自己仍旧发烫的双颊,心砰砰乱跳着。
  这次太子吻他,可不像上次那般可以推说是酒醉,是太子清醒而又主动地,甚至还伸了舌头。
  可苏霁却一点儿都不觉得这登徒子讨厌,这难不成就是喜欢?
  -
  慎刑司,萧贵妃已被折磨得失去了力气,她双手双脚都被冰冷的铁链缚住,神情颓废而又冷淡,但只一声凄厉的嘶吼,她便抬头努力向前望去。
  “母妃!”梁王泪眼涟涟,双目通红地望着萧贵妃,“你瘦了。”
  萧贵妃鼻子一酸,仍是强自忍住,柔声道:“堂儿,男子汉大丈夫,苦什么?”
  梁王听此,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再过几日,就要开始审了,至于那些证据,早都是准备好的,下月、下下月,也就是这两个月的时间了。”萧贵妃沉静地看着梁王,道,“你的时间不多了。”
  “母妃,为什么我非得当上太子呢?”梁王抽抽搭搭地问着,“这个位置,难道比母妃的命还重要么?”
  萧贵妃虚弱地一笑,道:“太子之位并不重要,可是皇帝之位实在是太重要了。只有坐在那个位置上,才是活生生的人。剩下的,不过是那位置上人的玩物罢了。”
  “我荣宠二十年,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吃过,用过?这一辈子,也合该满足了。”萧贵妃一双纤手想要抚摸梁王的头,却被铁链阻挡,“你若是已布好了,做完了那事情。得闲的时候去看看你几个妹妹,她们生来就是大成国尊贵的公主,不懂为人侧室的苦痛,我只劝她们生下来的那些女孩子,务要识一个爱护她、疼惜她的丈夫,莫要步我的后尘。”
  “那件事已经准备好了。”梁王哽咽道,“母妃方才说的话,儿臣都记得了。还有何事,尽管说罢。”
  “还有,堂儿,你已经二十四了,也该是娶亲了。”萧贵妃叹息着闭上了双眼,道,“只可惜,我活不到看你结婚生子的时候了。”
 
 
第50章 
  整个七月, 苏霁每日都去探望太子, 成日与太子厮混在一起,两人平添了几分亲密,日子就这样匆匆逝去。
  不知怎的, 在东宫中“养病”月余的太子, 昨夜忽出了东宫, 临走时, 太子给苏霁留下了一个字条。
  苏霁这日正摘了几瓣荷花儿瓣, 打开昨日太子留下的字条, 端正的楷书上匆匆写着几个大字:“见字如晤,安好。”苏霁用手指轻轻摸了摸那字迹, 不自觉噙起个微笑来。
  却见杏儿步履匆匆地走了过来, 悄悄对苏霁咬耳:“姐姐,太子触怒了皇上, 现下正在养心殿门前跪着呢。”
  苏霁惊愕, 看向那字条, 心中浮现了不好的预感,太子给她留下报平安的字条, 会否只是安抚她?于是问:“是什么事?惹得皇上这么大的火气?”
  杏儿摇摇头,道:“这都是梁内侍传过来的消息, 具体的,他怎好同我讲?”
  苏霁立刻丢下了手中的一盘荷花瓣儿,便向养心殿走去,走着走着, 心急如焚,便飞也似的跑到了那里。
  -
  乾清宫门外,太子端正地跪立在侧,几个小太监侍立在旁边,太子端正地望向面前雕梁画栋的养心殿,不由得叹了口气。
  历代帝王在这里起居,这华美的建筑彰显着他们至高无上的地位,也暗暗激发着他们的欲望与野心。
  正想着,却见一个道熟悉的身影从侧面跑过来,四处张望着。
  太子的瞳仁猛地皱缩了下,将头悄悄地偏到了另一边。
  “太子殿下!”苏霁终于寻到了太子的身影,见他果真如星杏儿所言,被皇上罚跪,不由得轻声唤出来。
  “无碍。”太子殿下安慰道,却不敢看向苏霁,“你快些走罢,这里可不是好顽的。”
  “还想走?”对面,梁王踱步而至,他对着苏霁狠狠地瞪了一眼,才道,“就是你,害得母妃跪了一夜。”
  “苏霁,快走!”太子连忙呵斥道,又转而看向梁王,道,“梁王殿下,你我之争自有分辩。而她,不过就是一个女官罢了,何至于跟她过不去?”
  “不过就是一个女官罢了,要她同太子殿下一起跪着,又有什么大不了?”梁王眸中闪烁着癫狂与狠辣,狠狠地看着苏霁。
  “梁王殿下,父皇现下尚未废除我这个太子。”太子抬眼,怒不可遏地道,“本宫的话,都不管用了么?”
  苏霁这时才警铃大作——太子方才说“尚未废除我这个太子”,意思是太子现下有被废除的风险?
  “太子殿下,你做了什么?”苏霁不禁问。
  “该让梁王告诉本宫,本宫做了什么?”太子冷冷地瞧着梁王,终究道,“苏霁,赶快回去!这里危险!”
  “太子,你自身都难保了,竟还在意这个女人?”梁王死死地盯着苏霁,细细瞧她的容貌,微微一笑,道,“姿色倒还算有几分——待你死了,我就收用了这个女人。”
  太子横眉冷对,气得说不出来话:“你……”
  “而且我听闻,太子可是个守礼之人。这苏司药虽与东宫来往密切,但依着哥哥我对你的了解,该仍是个黄花大姑娘,贤弟还未破过身的。”梁王微微一笑,轻轻地剐蹭了苏霁的脸,道,“想想,当她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时候,该是有多么纯情动人了。”
  太子咬牙切齿,一双桃花眼落寞地瞧着苏霁。
  一方面,他嫉妒得发狂,终是有男人要与她有肌肤之亲,可惜那个幸运的男人恐怕很难是自己了;而另一方面,他又很欣慰,苏霁尚有着干净身子,以后无论是投靠谁,还是去嫁人,路总归是好走些。
  苏霁目带含羞,微微一笑,对梁王道:“梁王殿下,苏霁有一句话儿想悄悄与您说。”
  梁王颇有些疑心地瞧了苏霁一眼,但为了气太子,他决定铤而走险,亦笑道:“美人儿,有什么话快说给哥哥听。”
  苏霁凑近梁王的耳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太子见此情景,心终是痛得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心狠?非要在他面前,与他的党敌调情呢?就这样等不及了么?
  他一直都知道,苏霁对他情浅,却没想到浅薄至如此。或许从头到尾,不过是他一厢情愿。
  太子别过头去,不敢再看。仿佛自己看不到,那二人就是不存在一般。
  苏霁眉眼带笑,凑近了梁王的耳朵,一边随便编着话儿,让梁王放松警惕,一边召唤系统——刀!水果刀快给我递过来!
  下一秒,苏霁手中多了把锋利的水果刀,亮莹莹的刀锋直划向梁王的脸。
  梁王虽是防备着,却未曾想她手里会有刀具,待他撇开苏霁时,脸上已经有了道不深不浅、不大不小的口子。
  苏霁一边倒下,一边心中默念:召唤系统——收刀!
  那刀在苏霁手中,又霎时不见。
  “你这疯妇!吃了熊心豹子胆,竟胆敢身怀匕首,谋害皇子!”梁王一手指着苏霁,一手哀嚎着捂着自己的脸上的伤口。
  梁王忿忿地道:“拖走她!既然她想寻死,就让父皇处置了她!”
  说罢,不由分说地将苏霁拖到了养心殿内。
  —
  养心殿内,成帝稳坐在二层的窗边,一边看着奏章,一边时不时关注着养心殿下的一举一动。
  “陛下,梁王殿下来了。”王公公禀报道。
  “哦?”成帝似是没想到梁王会来,想去问王公公时,梁王已经到了成帝面前。
  “父皇,这贼女竟刺了我的脸。”梁王捂住自己汩汩流血的伤口,伏在成帝的腿上。
  成帝微眯了眼,瞧向不远处的女子,问:“苏霁?”转头轻柔地拍了拍梁王的肩,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竟胆敢在养心殿外,身藏匕首,行刺于我。”梁王道。
  “哪儿有什么匕首?”苏霁佯装无辜地道,双手举了起来,示意给梁王与成帝看,“明明是梁王欲行不轨,竟将主意打到了宫中女官的身上,我拼命挣扎,才躲了开来。至于梁王脸上的伤口,我哪儿知道是哪来的?”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