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宁简安开车载着他们两个直接去了那家医院。
听说隔壁省市的那位国手也已经搭上了专机,正在向这边飞。
易离到这里的时候就听到宁简安拨通了电话,强制命令将陆泉哥送进手术室,易离到了后换上了合适的装备就直接进去了,完全没有和陆泉父母见面,谁知道正面和他们遇见后又会产生怎样的纠纷,那样太过浪费时间。
宁简安考虑到这点,直接规避了这一份麻烦。
戴上口罩等一系列装备的,他站在手术室里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的,不过这一份紧张并不是指对于实力的不执行,而是,担心控制不住自己给陆泉哥弄点什么小后遗症。
尽管知道这些世界可能都是各种或者影视作品之类的衍生而来的,易离猜测陆泉他哥这憨批估计就是这个世界的男主了,想要搞死主角的心一直都在蠢蠢欲动……
不过他认为自己目前扮演了医生的角色,稍微有一些职业道德。
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却并没有掩饰住他瑰丽的脸庞,旁边的副手总是忍不住地将眼神往他身上瞟,被他狠狠的瞪了一眼之后才恢复了正常。
易离用刀子划开陆泉他哥皮肤的时候,内心是分裂成两个人一样,一个人正在以绝对的冷静姿态下计算着该怎么样进行接下来的步骤,而另一个人却在想着,如果在这里对陆泉哥下点什么暗手,其实也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后者最后还是被压制下去了……
大概?
手术进行到一半,易离一刀子划断了陆泉哥的一根筋,周围的人简直是目瞪口呆,眼睛瞪大如同牛眼,就见到他一本淡定的把那根筋给接上了,喷出来的血液让他身上血红,看起来像是凶杀案现场一样。
手术继续。
不过进行到半道的时候,隔壁联系省的那个人来到了。
那人自然需要对患者的信息进行一番了解,在确定手术已经开始的情况之下,自然就好奇主刀医生是谁,结果听到接待他的人说是完全不知道的人,没有任何意思信息泄露出来,心中顿时就对易离下了个定义,无门无派,无名无声的野路子医生!
在进手术室之前那怒气冲冲的面庞让站在外面的宁简安心里咯噔一声。
他虽然知道这位大手在外科方面十分强大,手术的成功率也很高,国内外声望也是极为高深,但是!他没有关注到这位的脾气啊,看到哪张脸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默默地往手术室门口挪动了两步,果然听到里面吵起来的声音……
“你一个年纪轻轻的看起来有三十吗?连三十岁都没有就敢做这种重大手术,而且还是当主刀医生,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师从何处?!”
手术都快做完了,突然冒出来一个人上来就对自己一番质问,易离能开心还得了,气的顿时又切断了一根陆泉哥血管,丝毫不在乎血管正在飙血,声线冷飕飕的道,“我以为医生更应该关注的是患者的情况!”
“关注患者的医生是否有医德也是关注患者的情况之一!”
易离一边又伸手把血管接上了,手术继续,顺便还说,“那么在你看来这个患者的腿会不会断了,会不会再也没有办法站在地上行走也不重要了。”
大手听到这话,压下去心中的怒火,认真的同一个护士交接情况,顺便也拿起了手术刀准备开始继续给陆泉哥手术下去。
结果发现手术已经成功了,唯一需要的步骤就是缝合了。
易离也没想到在不运行力量,全神贯注的情况下,他的身体居然连一场手术时间都坚持不了,倒退了一步差点跌倒在地上,要不是男护士扶得好,估计就已经摔倒了。
教授也继续下去,将陆泉哥身上的伤口给缝合好了,同时旁边原先给他讲解陆泉哥身上受到了伤害的护士,也从头到尾的将所有的一切都给说明完全。
教授听完一切并没有什么惊为天人的感觉,他还是对易离很是不满。
至少出了手术时,看着易离身上都充满了鲜血,还没有来得及把衣服脱下来,他就冒出了一句,“就算这场手术的功劳都在你,但我询问你问题的时候,你也要回答!”
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往易离身上看,易离摘下口罩的脸很是苍白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体力消耗过度,面颊上也不停的流着虚汗,一边看,大手一边嫌弃年轻人居然都不知道锻炼身体!
嘴上说的话,却像是斥责责任一样。
易离看得清楚,如果是以往的话,他可能不会在乎这位教授的心里是什么想法,但目前他有一个温柔的人设,也只好给出了反应。
毕竟在他这傲娇和别扭可不是什么褒义词。
“我觉得还是病人比较重要。”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很耀眼,也很温暖。
即便是这位医学上赫赫有名的教授,非常明白什么叫做红颜枯骨肉体皮囊,却还是被易离的颜色给摄住了,不过还是别扭的道,“有这种想法是好的,但你也要明白,如果当时你的手术进展不是很快,并且有失败的可能的话,我绝对不会让你继续下去的!”
“我知道了。”易离从男护士身上站直了身体,万分感谢这位老兄扶了他半天,很是认真的对着教授说道。
“那就好。”老人家满意的点了点头。
直到这时,陆泉父母才和易离正面见到。
很是好奇,为什么这么年轻的和自己家小孩子玩在一块的什么娱乐圈里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从手术室里出来的?
温柔的有钱人9
易离一如既往的选择规避麻烦, 旁边的两个相熟的朋友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样子的性格的人,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 陆泉爸妈对易离动手了, 那么他们即将要面临的就是来自于易离的报复。
温柔啊,温柔又不代表圣父,你都对我动手了, 我还不能报复回去吗?在没有经过必然规定的情况之下, 易离在所谓温柔的框架边缘疯狂试探。
然系统管都不管。
有限制是为了他玩得更开心, 不是为了限制他。
没搭理那对焦急到丝毫没关注到自己家小孩子脸上重重的黑眼圈的父母, 易离走了过去, 伸出拳头捶了一下陆泉的肩膀, 并不重, 却能让他回过神来。
“成功了,你不用担心了。”这话意思有很多, 其中一个是指手术成功了, 他的哥哥不需要被截肢了,而另一个成功就是手术已经成功了, 他也不需要担心来自他父母的各种责难责怪迁怒了。
陆泉感觉鼻子一酸,眼泪差点都落下来了, 不过却给了易离一个笑容,如同以往一样嘻嘻哈哈,只是那红润的眼角有点过于明显了。
“行了,已经没事了。”宁简安也拍了拍陆泉的肩膀。
三人站在一旁,直接把那对焦急的夫妇给无视了, 不过那老教授还是做到了自己的职业该做到的事情,不像易离一样掺杂了太多的私人情绪。
看着那对父母喜极而泣的时候,陆泉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什么大的表情变化了,不过如此,不过如此而已!
陆泉心里发了狠的说,说完之后依旧是那个嘻嘻哈哈的陆泉。
扭头刚想对易离再次道谢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陆泉吓了一跳,连忙冲了过去和宁简安一起扶住了易离。
旁边的护士冷静又有点心疼的声音传来,“手术持续时间八个小时,时间太长了,体力消耗过度,如果有足够的钱,可以在病房开一间,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普通的病房有很多人需求不能占用公共资源,但是选择几乎没几个人会选择的病房,既可以给医院带来收益,又可以让这个人好好休息,挺好的,不过前提条件是他们需要有钱并且不在意这种事。
他们也确实像护士想的一样,完全不在乎钱,当场就开了个病房,把易离塞了进去。
只是这群憨批没有关注到,易离的口罩已经被摘了下来,他被两个男人扶着送到医院的画面已经被很多在医院治病的人给拍摄了下来。
知道他的人顿时好奇,不知道的人也很在乎那个长得很好看的人到底是受了什么伤害,看起来像是昏迷了一样被送到医院了。
网络上几乎一瞬间就掀起了轩然大波,毕竟之前有人暗中推进炒作,说是易离被人包养的信息依旧传的到处都是呢。
再加上这医院的一幕,几乎网络上立刻就遍布了所谓石锤。
各种包含着恶意的推测,数不胜数:
这绝对是被包养了之后玩坏了吧?
3?
贵圈真乱。
多少钱一晚?
所有充满了恶意的信息到处都是,粉丝尽量维护,可易离正处于昏迷之中,也没有什么经纪人,自己的账号都是他自己看着的,因此也不存在解释之类的,粉丝们也逐渐的心凉了下来,他们拼命维护的人居然一点反应都不给他们,这谁能接受得了。
脱粉也就罢了,脱粉回踩的人也是数不胜数。
易离对这些一无所知,不过就算知道了可能也不在意吧。
明白他的人会为他担心,不明白他的人只会背后说各种恶心的言论,没有什么好计较的。
不过坚持到他睡醒了的粉丝们还是收获到了一个让他们觉得开心无比的信息。
易离v:先前出现在医院里看着是半昏迷状态,其实并不是昏迷,只是太累了,睡过去了而已,两个扶着我的人也只是朋友,以下是医院开的单,如果还有什么不信的,我也没有办法。
接着又放上了很多图片。
其中一张图片是那位老教授给易离开的。
住院了,不管住院是什么原因,开张单子不过分吧。
易离的情况被详细的写在了那张单子上。
除此之外,稍后易离又发送了一条信息。
易离v:知我者为我心忧,不知我者只会道我是非,前者值得在意,而后者无关紧要的人,无论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不开心。
随后就不再关注网友的评论,也不再关注各种信息,他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其中就有和老教授交流的这一件不算大也不算小的信息,从易离醒来之后教授就得到了信息,目前这位教授也占据着易离的“主治医生”的身份。
两人之间先开口的还是躺在病床上刚睡醒,坐在床上眯着眼睛笑容浅浅的的易离,“您想问点什么,想说什么,可以直言,我不在意的。”
“你是哪家的?之前患者那么严重使用的手术方式又是什么?还有为什么在手术过程中能切断人患者的血管,从而把原本应该六个小时左右的手术时间,莫名其妙的延长到了八个小时?”
问题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易离也一点都不在意,一个个很有条理的解释,“易家的,手术方式只是普通的外科手术,加上一点中医助推,切断他的血管,是因为第一次手术有点紧张,也是很正常的,延长到八个小时,说明我极度讨厌这个患者,此乃私人情绪,让他多遭点罪好像也没什么不好,反正最后不还是把他治好了吗?”
“你!”这小子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个正常人!
老教授都快咆哮出来了。
“医者不自医的道理,除了没有办法治疗自身的重大伤病之处,另外就是没有办法治疗亲人和在意的人,其主要原因不就是因为容易情绪过渡起伏吗?可是我对这个人完全没有任何好感,还是救他了,你难道不应该赞叹我的冷静吗?”
易离声音平板,有任何欺负只是平淡的叙述了一个事实,如果真的没有所谓的温柔框架存在,他可能就真的会冷漠的注视着陆泉哥被截肢了,别说什么他有力量为什么不去治,什么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他学会的各种能力,不是为了承担来自于不属于他的责任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