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病,炮灰命[快穿]——小韫/蒋小韫
时间:2020-03-19 07:27:56

  她是二十七岁的陆之韵。
  一想到现在她遇到的这些,就是曾经那个弱小、可怜、无助还要努力做得完美、成为别人口中的完美小孩的自己所努力避免遭遇的,她心里依旧很难过。
  为过去的自己感到难过。
  她一直都知道,她始终活在幼年的创伤里。
  然而,她心底越难过,脸上反而绽开了一个看似漫不经心的笑容。
  她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得出那些邻居对着她的妈妈温女士嚼了舌根。好像有一部分把面子看得大过天的人是这样的——他们永远在寻求别人的认可,力求不被排斥。当他们的家人或者孩子的一些行为被外面的人拿来刺了他们,他们永远不会帮家里人说一句话,也永远不会反驳回去,只会回家责难被外人刁难的人,认为被刁难的人让他们丢了脸。
  毫无疑问,温女士是“窝里横”之中的一个典型。
  陆之韵心底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愤怒——对那些嚼舌根的邻居的愤怒,对温女士的愤怒。
  愤怒令她失去理智。
  也不去顾虑什么少年情怀总是诗、少女的羞涩等等,也不想再像曾经十五岁的自己一样搞什么偷偷观察、爱在心口难开、因为他的举动独自欢喜然而他并不知道、慢慢接近温水煮青蛙。
  她选择速战速决。
  他们越是诟病、不让她做的事,她偏偏不要违背本性偏偏要去做。
  于是,她放下手机,打开公寓的门,往外面走了几步,站在对面的一扇门前,抬手就敲。
  “咚咚咚——”
  门被打开,她望着那个长相过分精致漂亮的少年,扬起一个笑:“同桌,早恋吗?”
  孟飞白愣住了。
  脑海中像是有一万匹马奔腾呼啸而过,心底想的是——
  现在的女孩子都玩儿得这么野吗?
  这也太快了吧?
  今天才认识就早恋了?好像不太慎重的亚子。
  他不应该答应,这太草率了。不是说,太容易得到的事物总是不会被珍惜?
  他垂眸,耳颈、面颊白里透红,眼睫低垂,漂亮的脸蛋上有一种羞涩的冷然。
  但。
  他的手不由他使唤,已自己握上了陆之韵递过来的那只手。
  眼睫微不可察地颤了颤,嘴巴也不由他使唤:“嗯。”
  这时,陆之韵握紧他,五指挤入他的指缝,抬眼直勾勾地望着他,唇角扬起一个美好的弧度,淡淡地说着他白天说过的话。
  “学习不香吗?游戏不香吗?谈什么恋爱。我不早恋的。”
  她用着揶揄的语调。
  孟飞白神情间闪过几许不自然,面颊上的薄绯深几许,要抽回自己的手。
  偏偏这时,陆之韵又问:“你初吻还在吗?”
  孟飞白更不好意思了。
  他梗着脖子,不想说还在,怪难为情的,也不想撒谎,怕她真的相信,于是撇过眼,看向走廊墙壁上的墙砖,红着耳朵,低低地“嗯”了声。
  下一瞬,孟飞白只觉手上传来一股力道,便被陆之韵扯了过去,一时不妨,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整个人都摔在陆之韵身上。
  他敏捷地用另一只手撑住了陆之韵旁边的墙,将将站稳,陆之韵恰到好处地一仰头,便吻在了孟飞白唇上。
  他下意识地睁大眼,有些反应不过来,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说——
  她也太会了吧?
  下一瞬,他的心跳一阵儿快过一阵儿,仿佛有一群小鹿在他心头乱撞。
  她的舌头顶了过来。
  这怎么搞?
  温软的,香滑的。
  下意识地,他用自己的舌头勾缠着她的,青涩地回应着。
  几分钟后,两人的嘴唇都微微有些肿。
  二人面面相觑,手还握着。
  孟飞白略略有些窘迫,原本还算宽松的裤子在此刻格外紧绷,幸好上面的T恤是宽松版,她应该看不出来。
  静默片刻,陆之韵说:“我先回去洗漱了。”
  孟飞白的喉结动了动:“好。”
  此时,面对青涩版的孟飞白,陆之韵下意识地就成了老流氓:“要我给你直播吗?”
  孟飞白飞快地说:“不用。”
  声音却发紧,脑海里却已经开始脑补她沐浴的模样。
  陆之韵低笑一声,孟飞白身上更热了。这时候,连绵起伏的各种昆虫交杂在一起的夜唱,像是擂响的战鼓,催促着,鼓舞着,令他的血液越来越沸腾。
  “那我走了。”
  “好。”
  陆之韵低头一笑,仿佛不胜娇羞的模样,出口的话语轻轻柔柔的,却是揶揄的语调:“你的手,放开呀。”
  孟飞白闻言,立马松开陆之韵的手,然而陆之韵却还牢牢地抓住他。
  他清脆的少年音带着一点点低哑:“我放开了。”
  “我不想放,怎么办?”
  孟飞白面颊更热了,闷声:“随便你。”女朋友不都是要哄么?他懂。
  “你不愿意?”
  “没有。”
  陆之韵抬头,清透的双眸中,波光流传,她对他笑了笑。下一刻,她放开他的手,他还没来得及失落,便被她飞快地靠近,在面颊上亲了一下。
  随后。
  “砰——”
  她的身影消失在对面紧闭的房门中。
  孟飞白耳颈通红地望着对面的门,脸上直往下冒汗,就是——
  今晚不怎么想洗脸。
  “砰——”
  孟飞白关上房门,后知后觉地认为,刚刚他没发挥好。
  她邀请他早恋,他怎么不矜持一下就答应了呢?
  随后,回想起她仰头吻上来的那一刻,裤子就更紧了。
  这个,也没发挥好。
  这种事,怎么能让女孩子主动呢?
  偏偏那会儿他就跟块木头似的。幸好后面他回吻了她,没有做毫无反应、不解风情的死鱼。
  旋即,又想起她说要不要给他直播洗澡,他还是觉得没发挥好。在这种时刻,他就不该没反应,当然也不能指责她有伤风化,必须要大胆地回应,只要她敢播,他就敢看。
  靠!
  这也太无耻了些。
  幸好他没有。
  总之,孟飞白做了总结——
  恋爱的确很刺激,很容易让人分泌多巴胺和肾上腺素,难怪那么多人都很沉迷。他会喜欢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他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夜里的灯光和窗外的万家灯火汇在一处,像是漫天星辰落了地,令这个聒噪的夏夜格外躁动。
  孟飞白点开手机,回复刚刚让他上线帮忙打本的小伙伴儿。
  【白白不是白白:四十分钟后下本,你们准备好】
  【金瓶一枝梅:好嘞!】
  三十五分钟后。
  孟飞白围着浴巾,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浑身水汽地从浴室出来。他刚准备快速吹干头发就戴上VR头盔登录今年最火的全息网游时,门又被敲响了。
  他站在原地愣了片刻,眉宇轻蹙——她该不是后悔了吧?
  就不是很想开门。
  “咚咚咚——”
  敲门声持续响起。
  孟飞白快速地穿上一套睡衣,不情不愿地打开门:“有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也掉落红包,mua~~
  感谢大家的营养液和雷(づ ̄ 3 ̄)づ
 
 
第194章 校草与娇花
  孟飞白快速地穿上一套睡衣, 不情不愿地打开门:“有事吗?”
  ---
  站在门口的女孩儿穿着宽松的T恤和热裤, 抱着一个半人高的小白兔公仔,笑问他:“我给你讲个故事, 要听吗?”
  听啊。
  必须听。
  孟飞白颔首, 眼尾残余一丝绯红, 眸中犹带水色, 下意识地觉得今晚可能会睡不着了, 不甚自然地应道:“好。”
  陆之韵进门,孟飞白在她身后将门关上。
  假如是十五岁时的陆之韵,孟飞白这样做,她一定会因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感到羞涩与慌张。
  甚至于, 会直接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一样,不胜惶恐地问:“你为什么关门?”
  旋即, 不等孟飞白回答, 她便会打开门,面红耳赤地来一句:“我先回去了。”
  当然, 在现实中, 曾经十五岁的陆之韵根本不可能深更半夜抱着个公仔就来敲孟飞白的门。
  她太要脸, 也太年轻。
  她只会默默地关注他。
  在开学之初,发现自己和他是同桌时,心中暗自欢喜。
  在他的好兄弟提出和她换座位时坚持不换,刻意地不去看他,但当他的注意力在别的地方时,又偷偷地看他。
  平时尽量避免和他有交集, 避免和他讲话,然后在每次分组背课文背单词做值日时希望能分到一起,每次排座位时希望他能选到自己的附近。
  每一次他和她讲话,她都不会过多回应,只做必要的交流,但内容,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由于他们一直是同桌,他们渐渐变得越来越熟悉,也成为能交谈几句的朋友(尽管谈的大多是在学校的琐事和学业相关)。
  她曾做过的最勇敢的事,就是在认为“假如喜欢一个人却不告诉对方,以朋友的身份去接近,无疑是一种欺骗,也不够光明磊落”时,鼓起勇气向孟飞白告白。
  哪怕只交往了两个小时她就反悔了。
  此时,陆之韵并没有慌张,也没有无措,心脏“噗通噗通”地跳着。她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能感受到青春期的自己的心境,却没有了年轻时的单纯和青涩。
  她心底有一个一直没长大的孩子,可她毕竟是二十七岁的社会人了。
  面对十五岁的孟飞白,总归是游刃有余的。
  她转身,晶亮的的眸子盯着他:“你关门做什么?”
  不等他回答,她又追问:“该不会还反锁了吧?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我们都还没成年,今天刚认识,刚交往,这也太快了吧?”
  孟飞白在她离开后回笼的理智又飞走了。
  原本下定决心下次和她相处要好好表现,这会儿全都忘了。他面染微霞,皱了眉,有几许狼狈地垂眼:“我没有。”
  “真的?”
  “嗯。”
  “那好吧。”陆之韵用带着几分遗憾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她是一个令人难以招架的女孩。
  在遇到她之前,孟飞白从未想过自己会谈恋爱,遇到她之后,孟飞白就从未想过会和别人谈恋爱。
  此时,他的理智稍稍回笼:“你随便坐。要喝点什么?”
  陆之韵打量了下这间学生公寓四周,里面有一个小冰箱,一张厨案,厨案上有一台微波炉。微波炉几步开外,有一张书桌,一把椅子,靠窗的位置有一张天鹅椅,墙边立着一个放满了书的书柜。书桌上放着一个VR头盔,一台电脑,一台笔记本。窗子对面的角落,是一张榻榻米似的床,床上铺着凉席,床头放着单人枕,单人枕旁边是叠得整整齐齐的空调被。
  床边有个脏衣篮,扔着孟飞白刚换下来的衣服。
  她径直走过去,在床沿坐下,仰起脸来,下巴搁在小白兔公仔的头顶,轻轻地眨了下眼睛:“牛奶。”
  孟飞白脚步一顿,心中暗恼鹿山和齐悟等一干狐朋狗友平时思想不健康,看一些限制级的东西就罢了,偏偏还经常在他耳边说,以至于现在他第一时间居然想歪了。
  这不太好。
  他耳朵通红地去热牛奶。
  他的反应,被陆之韵看得真切,她并不放过他,看着他挺拔秀逸的背影,问:“你耳朵好红啊,很热吗?”
  房间里开了空调,热是不可能热的。
  “还是说,你脑子里在想什么黄色废料?”
  孟飞白脸也是红的。
  他飞快地、没好气地反驳:“并没有。”
  随后,他并不回头,背对着她问:“你要讲什么故事?”
  同时,他的手指在手机上打字,在群里发消息。
  【白白不是白白:有事,今晚不能打本了,你们另外找人吧
  金瓶一枝梅:???
  不可言说:???
  ……】
  鹿山和齐悟家在学校附近有学区房。
  此时,在家里的他们看到信息时简直是万脸懵逼。
  这特么什么情况?
  言出必行、从不放鸽子的孟飞白居然鸽了(因为孟飞白有强迫症)?
  天上下红雨了?
  当然,他们并没有得到孟飞白的回答。回答他们的,是群里的一波红包雨。
  于是。
  【金瓶一枝梅:天要下雨,兄弟要嫁人,我们还怎么办呢?看着钱的份儿上,当然是原谅他→_→
  不可言说:+1
  想要全皮肤:+2
  ……
  】
  在孟飞白的公寓里。
  孟飞白将热好的牛奶端出来,递给陆之韵,陆之韵喝了两口,将杯子放在床边一个架子上,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坐。”
  孟飞白心跳又加速了。
  他有些紧张,总觉得此情此景过于暧昧,令他的脑子乱哄哄的,总闪现出些不合时宜的画面。
  他从善如流地坐下。
  蝉鸣声更噪了,蛙声一片一片。
  “你原本是打算睡觉了吗?”
  “嗯。”
  “那你躺下。”
  “什么?”
  “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哄你睡觉。”
  本意上,孟飞白是拒绝的。
  他一个男人,听什么睡前故事?还要人哄睡觉?又不是孩子。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