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病,炮灰命[快穿]——小韫/蒋小韫
时间:2020-03-19 07:27:56

  俩人的目光胶着在一起,陆之韵抬手,揽上孟飞白的脖颈,先在他耳边轻了轻,随后便吻上了他的唇。
  温温的。
  软软的。
  柔润的。
  孟飞白情不自禁地搂紧了她腰,将她摁进怀里,反客为主地吻了回去。
  这一夜很静,室内习习的冷气中有种萦绕不散的燥热。
  夜风却温柔。
  公寓里,隔着紧闭的门,仿佛有低低的声响,却又听不清。
  而那门内温柔的夜灯却听得分明。
  少年羞赧地说:“不行。”
  少女问:“为什么?”
  “我们还没成年,生理上并非最佳年龄。你……会裂。”
  “这么自信?”
  “必须的。”
  “……你们男孩子在这种事情上都这么膨胀吗?一毛孩子……”
  孟飞白什么也没说,抬眼望了望天花板,也不敢看她,红着耳根,抓过她的手便覆下去。随后,他弯腰,头一偏靠在她肩窝,在她耳边问:“毛孩子?”
  温热的气息喷拂在耳颈,陆之韵浑身的血液顿时上涌,却没能涨红面颊。她默了默,干笑两声,说:“打扰了,我先回去了。”
  孟飞白说:“我不觉得被打扰。”
  陆之韵用力,想把手从孟飞白掌心抽出来,却被握得更紧了。
  于是,她用另一只手推了推他的脑袋,歪了头,收了笑:“这可是你说的?”
  孟飞白点头,垂了眼,长长的睫羽在干净白皙的面容下留下一片蝶翼似的阴影,像极了期待。
  “我说的。”
  陆之韵踮起脚尖,攀着孟飞白的肩,在他耳边轻声说:“那你让我摸摸。”
  孟飞白脑子里“嗡”的一声,紧绷的弦的断了,面颊耳颈蓦地涨红,立时起了反应。
  而陆之韵说完,又在他耳边笑了声,脚跟便落回平地,转身走进了自己所住的学生公寓。她似那乍起的一阵风,吹皱了一池春水,又自顾自地飘远了。
  当晚,孟飞白和他那几位兄弟的群又被某位曾经的纯情少年轰炸了。
  【白白不是白白:女朋友馋我年轻鲜嫩的身子,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群友们: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做错了什么?
  PS:由于政策原因,主角成年之前什么都不会发生。就是口花花。
  注:“篱笆那边,有草莓一棵……如果,他能爬过!”——《篱笆那边》狄金森
 
 
第206章 虚拟的现实
  【白白不是白白:女朋友觊觎我年轻鲜嫩的身子,怎么办?在线等, 挺急的】
  【金瓶一枝梅:有这种好事, 你就从了吧
  想要全皮肤:急什么?急着让兄弟们给你买套?这TM就有点儿过分欺负我们单身狗了吧?我们单身狗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圣女果:卧槽!兄弟牛批,果然是不谈则已, 一谈惊人,这就要告别处男身了。还能怎么样?别他妈在线等很着急了, 抓住机会赶紧上啊!
  不可言说:那什么,咱还是个孩子, 不懂这些, 请孟某人注意自己的言行, 注意和谐!
  ……
  白白不是白白:嗐, 长得帅不是我的错, 觊觎我不是她的错,错的是年龄
  不可言说:???
  白白不是白白:你们太猥琐了
  圣女果:???
  白白不是白白:难怪没有女朋友
  想要全皮肤:再说老子打你了!
  ……
  金瓶一枝梅:兄弟们, 给我打他!
  不可言说:兄弟,理智!理智!咱有个本还没过, 还需要工具人白哥,不要乱打
  圣女果:[忍辱负重.jpg]
  圣女果:白哥, 请问您到底想表达点儿什么?
  白白不是白白:……自从拥有了女朋友,连烦恼都是甜蜜的烦恼
  白白不是白白:我就喜欢你们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亚子】
  陆之韵并不知道她前脚刚走, 孟飞白后脚开始在群里浪,令一干被迫吃狗粮的小伙伴儿苦不堪言。
  回到房间后,她打开公寓内的灯和冷气,屋内仍旧是燥热的, 心头“砰咚咚”直跳。
  她放下书包,换了鞋,去卫生间洗澡。等到浑身水汽地从卫生间出来时,雀跃的心情总算趋于平静了,不至于总处于一种兴奋的状态。
  等看向手机时,她心头竟后知后觉地空落起来。
  不仅仅是温女士感受到了她们之间关系的变化,陆之韵也感受到了。
  她知道温女士不会管她了,松了一口气,像是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巨石,却又有种微微的茫然和惶惑,十分不习惯。
  像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但她知道,她会习惯的。
  她没有像斯德哥尔摩患者那样,去联系温女士,同她道歉,告诉她自己再也不敢了,希望温女士不要对她失望,她会永远听她的话。
  陆之韵知道,如果是十五岁的陆之韵,毫无疑问,一定会这样做。假如有一点点令温女士难过或是难堪,仿佛都像是她犯的罪,是她对温女士不起。
  她一直都下意识地去体贴温女士,却从未被体贴过。
  哪怕是现在,她依然不算是完全摆脱了温女士、摆脱了成长环境中舆论从幼时以来对她的影响。
  ——你妈一个抚养你长大不容易,你一定要听话,长大了一定要孝顺她,不能忘恩负义。
  一重重枷锁从小就压在她稚嫩的肩膀上,令她一直背着。
  她站在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对上了一双迷茫的眼。
  想起刚刚少年羞涩潮红的面颊,她眼中顿时又有了神采,精致的脸蛋上漾开了一个笑,仿佛清风吹皱一池春水。
  她伸出手,按在镜面上,镜子里那青涩稚嫩的面容亦做出同样的动作来。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低声问:“什么是对的?什么又是错的呢?”
  它没有一个标准答案。
  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答案。
  但,它就像一道主观题。
  假如周围的大部分人都拥有同一个答案,那么,少数人会把那个答案当成标准答案,假如有人没按照标准答案来答,做“错”了题,就要被做“对”了题的人鄙夷、声讨。
  陆之韵曾经用别人的答案答了题,于是成为别人眼中的成功人士。后来又质疑别人的答案,试图做出不一样的解答,内心却仍旧受“标准答案”的影响。
  于是她一边写出标准答案,一边进行自我的批判、唾弃,一边挣扎,试图忘记标准答案,去寻求自己的答案。
  她想要作答,写出与众不同的、对她自己而言正确的答案,却又下意识害怕被其他人批判,害怕孤立无援,怕所有人都说她做错。
  但其实,对错问题有一种不切实际的虚无。
  就像是问“人活着有什么意义”一样的虚无和不接地气。
  陆之韵定定地看了半晌,水龙头里热水哗啦啦地流出,热气氤氲着,给镜面蒙上了一层白雾,像人心底的那片茫然。
  没有方向的。
  没有目标的。
  不知道去向何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也许,在进入系统之前的二十七岁的陆之韵无法同任何人有一个开始,是因为,当她考虑什么是对错什么是意义时,她的潜意识便已否定一切。对未来没有任何憧憬、期待、希望、想象、目标等等一切正面的东西,想到的只有挣扎、否定,想要解脱,于是便格外辛苦起来,也无法接触任何人,怕来自任何人的否定,也怕来自任何人的伤害。
  哪怕是她不赞同的、看不起的。
  矫情一点来说便是,她丧失了爱与热情。从最开始还没拥有时便丧失了,因为她从未感受过,便无从拥有。
  但。
  在此刻,陆之韵用手指一点点抹开镜面上的白雾,空茫的心头却闪过了很多的念头。
  今天早上,孟飞白和她一起吃的叉烧包很好吃,她很想再吃几个,可是她的胃很小,最多吃俩就饱了,气!
  刚刚孟飞白脸上的神情很动人,假如她再过分一点,他会不会“兔子急了也咬人”,如果他着急了,会是怎样?会说什么?会做什么?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无论他会怎样,总归是漂亮的、精致的、迷人的,有着格外动人的魅力。
  明天早上的第一条信息给他发什么,她已经想好,好想知道他看到信息时的第一反应,如果条件允许,她甚至想在他的房间装一个摄像头。
  或者黑掉他的手机,用他的手机摄像头观察。当然,在这个领域,孟飞白的造诣比她深,她肯定是做不到的。
  只能靠想象了,或者从他回过来的信息逐字逐句地推敲。
  她有一点点BT。
  要是孟飞白敢同别的女生有一丁点暧昧,她一定要把他关小黑屋,对他进行爱的教育。当然,孟飞白不是这样的人。
  可她挺想牵强附会强词夺理找个机会这样做。也许他会露出震惊又茫然的样子,那一定会很可爱。
  又或者……
  总之,不论什么桥段,只要对象是他,便丰富多彩令人充满期待。
  点点滴滴,细小的事,都有趣起来。
  不知道他们会在一起多久,但,如果是看着这少年一点一点成人,一点一点变成未来令众人歆羡仰慕、光芒四射的存在,想想亦觉多姿多彩。
  也许这段感情会很长久。
  也许他们将组建一个家庭,拥有一个家。
  也许他们会通过体外受精、最新的人造子宫技术,在人造子宫中孕育一个或者两个孩子。
  ……
  镜子里的面容逐渐生动明艳起来。
  陆之韵往脸上补了点柔肤水,便扯开浴巾扔在床的一边,不着寸缕地爬上床抱住柔软的空调被,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般赤诚地在被子上蹭了蹭,侧着脸通过手机登进自己的华夏网账号,看着自己账号关联的温女士账号的头像,轻声说:“你并不总是对的,我不需要你的赞同。虽然,我是你生的,是你养的,我欠你的,要还,但我不是你的附庸。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应该成为我自己想要的样子,不是你想要的样子,也不是别人认为应该成为的样子。”
  话音落下,她垂眼,内心的空茫感越发肆虐。
  她在试图说服自己,却定定地看着那个账号头像,不很敢做出心中的那个决定。半晌,她咬了咬下唇,终于下定决心,迈出这一步。
  她删掉了关联账号。
  她知道,温女士很快会收到信息,所以,没怎么停顿地修改了账号密码,并将自己的**等级设置为监护人不可查看。
  从此,在成年之前,除开政策规定的大额开销需要监护人同意外,温女士不再拥有她的控制权。
  她不必担心温女士不给她付学费和生活费。
  一则,温女士的修养令她大概率不会做出这种事;二则,陆之韵的奖学金能撑一段时间。
  三则,温女士既然同孟飞白的母亲薛曼青做了交易,应当不会在这方面卡她,亦或者是去找孟飞白的麻烦、强行给她办转学手续等等。
  昨晚这些,她仰躺在床上,在最初的茫然和愧疚后,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告别了死气沉沉、如同在刀尖上跳舞的过去,未来充满了希望。
  她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的,但总归是令人期待的。
  睡前,她心头雀跃,低声地念着海子的诗,低低的声音在夜风中轻快地呢喃:“……从明天起,关系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声音从窗户中飘出去,到了灯火辉煌的夜,整个世界仿佛一章镶嵌了诸多宝石的黑色大地毯,那声音荡着,荡到了后半夜,迎来一场惶急的阵雨。
  像是一阵清凉在炎热中掠过,第二天清晨整个世界仿佛水洗了一般的明亮。
  外面的地面倒是干了。
  陆之韵起床后,睡眼尚惺忪,便摸出手机给孟飞白发信息,内容是昨晚就想好的。
  【白白的韵韵:好想拔萝卜】
  发出去后,她的唇角情不自禁地牵起一点期待的笑。很快,对面就回了过来。
  【韵韵的白白:过来拔。有本事说到做到,别光说不练】
  隔着屏幕,陆之韵仿佛能看到少年孟飞白面红耳赤、恼羞成怒、咬牙切齿的模样。
  她抱着被子滚了两圈,忍不住轻轻地笑,一双眼对上窗外枝头上麻雀绿豆也似的眼睛,仿佛两厢都有笑意。
  麻雀偏头看她:“啾啾啾——”
  她对窗外抛了个飞吻,低头打字。
  【白白的韵韵:不,这点素质我还是有的,我不能摧残祖国的幼苗
  韵韵的白白:幼苗?
  白白的韵韵:长得再茁壮,它也是幼苗啊
  韵韵的白白:你过来
  白白的韵韵:我不。万一我真忍不住拔了萝卜,又看萝卜太可爱,想吃怎么办?
  韵韵的白白:你要想吃,我还能不给吗[微笑]
  白白的韵韵:我怀疑你在开车,而且我有证据
  韵韵的白白:不是在讨论萝卜吗?
  白白的韵韵:对……
  白白的韵韵:是的,没错,是在讨论萝卜
  白白的韵韵:时间不早了,我先去洗漱】
  孟飞白低头看了看,萝卜仿佛揠苗助长似的茁长成长,简直不能好了,想把某人捉过来打一顿,让她践行刚说过的话。
  但他毕竟还是一个纯情的少年,只是想想,耳根便红了,脑海中却忍不住想了更多,最终,他低了头,伸手向萝卜去。
  约莫四十分钟后。
  孟飞白和陆之韵手牵着手走出公寓大门时,陆之韵望了望天,有些坏心眼,突然状似随口一问:“这么久才出来,你是不是自己拔萝卜了?”
  孟飞白差点跌倒,握紧她的手,垂眼没说话。
  陆之韵便晃了晃孟飞白的手,问:“是用这只手拔的吗?”
  孟飞白脚步一顿,回头俯视她:“所以,你就是馋我身子,对吧?”
  陆之韵闻着隔壁流香包传来的包子的香气,点点头:“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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