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难很难——不如是
时间:2020-03-20 08:11:04

  言毕鞭子收拢,那黑衣人就这么给鞭子勒死了。
  南星宫弟子手脚利落,院中尸体不见,连着血迹也被清扫完毕。
  沈恻摸摸鼻子,还好教人看着上官,,误打误撞碰到了这么帮黑衣人,不然半夜这么偷摸摸的放毒掳人,他还真不一定能发觉。
  请了上官秋水坐到院中石凳,沈恻也坐于对面,开口就是指责,“你说你,这么欺负你未来嫂子干嘛。”
  上官秋水眼睛睁大着看着沈恻,“你什么意思?!你还真要娶了这叫阿难的?那我呢?”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五服之内不能结亲。”
  “什么五服不五服!那话本子里头,还有那达官荀贵家的,多少表哥表妹成亲生娃娃的!表哥和表妹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上官秋水不服气,原本起身都想走了,又气呼呼的坐了回去。“你说,你以往身边也有姑娘,还从来没见你这样,真上心了?”
  “何止是上心。”
  “那我不喜欢这叫阿难的,我也不信你真上心了。我还是要杀她!”
  上官秋水更为艳丽,黑衣只衬得她面容更为精致白皙。眼尾略长,正常瞧着人的时候,妩媚之意也掩盖不住。
  长了张媚骨天成的脸,那行为举止却丝毫不搭边。
  沈恻噙笑看着上官秋水豪饮一壶茶,开口道:“这茶里刚才可是沾了血的。”
  这话说完,上官秋水又是一副张了嘴要吐的模样。
  次间被外面动静吵醒的阿难,拢了件外袍出来,就看见沈恻笑眯眯的模样,以及上官秋水不知道为什么到处找水的样子。
  心里顿时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这两人大半夜这是干嘛?偷偷摸摸的私会?
  两位美人四目相对,眼神相接碰撞,阿难是心里问候祖宗十八代不绝,上官秋水则是满心满眼瞧不起。
  沈恻只见阿难腰肢轻摆,弱柳扶风,看自己的眼神是含羞带怯。风情自不必说,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回自己护着她了,这会儿也不怕上官秋水,就那么极为堂而皇之的坐到了自己身边。
  这下上官秋水是更瞧不起阿难了,腰上没长骨头吗!
  胳膊一伸,露出半截藕臂,搭碰上沈恻的肩膀,眼含秋波的看着沈恻,“沈哥哥,我做噩梦了。好怕,刚才也不知道是不是做梦还是真的,梦见有人要追杀我。”
  “自然是做梦。”
  “沈哥哥晚上你陪着我睡好不好,我好怕哦。”
  娇娇样儿的让沈恻心里跟猫抓似的。
  “我呸!睡个屁!”
  阿难斜了上官秋水一眼,得意尽显。也不管那婆娘是个什么反应,声音更为娇嗲,身子骨越发的软,就差坐沈恻大腿上了。
  反正这王八蛋就是欢喜自己,做做戏气气上官秋水又有何妨,最好是气死她。我打不过你,我还气不死你吗!
  “沈哥哥,陪我去吧,夜里这么冷的。和表妹在一起有甚意思?你说是不是?”
  像是没碰到过阿难这么不要脸的女人,竟然勾搭着汉子跟她一屋子睡觉,上官秋水面色有些崩坏。
  沈恻笑意更深,点点头,“也可。”
  听了这回答更叫她崩坏,没想到两人就当没自己似的就真去了次间!说好的练功期间不近女色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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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你俩是有毛病
  就这么见着二人进了屋子,上官秋水气的跺跺脚,却因着打不过沈恻无可奈何,只好转身走了。
  屋内阿难透过窗户缝瞧见那婆娘跃身不见,转身就想赶人,刚转过身,没想到这厮就在身前。
  嘴唇擦着沈恻下巴而过,若即若离。
  太过亲昵的距离,太过亲昵的姿势。阿难不自觉的腰身往后。
  沈恻弯身凑近阿难,言语之间呼出的热气就撩拨着阿难的耳朵,“你不是说要我和你一同睡吗?怎的?看见人走了就想反悔了?”
  耳朵弄的痒痒,不知为何这心里也痒了起来。只觉一股燥热从下而上直冲头顶,用力推开沈恻的身子,才稍稍站直了些。
  殊不知那两双小手抵在胸前,在沈恻感觉,根本毫无力气可言。说是推开,不如说是欲拒还迎还更为合适些。
  低头见着人儿粉唇越发诱人,小嘴儿张张合合,不由得心猿意马,连阿难说什么都没听进去。
  “你听到没啊,你快出去啊!”
  虽有些舍不得,但唐突佳人总是不美。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时。沈恻也没言语,拍拍阿难的小脑袋就出了屋子。
  躺在床榻上的时候,阿难翻来覆去有一阵子才睡着。临了还问自己,怎么他一走自己还有点不乐意了呢?
  倒是从第二日起,沈恻不管去哪儿都得带着阿难。阿难懒惰矫情,也就非得带着春芽。
  不过基本都是泡在观月楼,采买折腾马车都是沈恻手下去办。那厮就待在小筑里头,还时不时舞个剑给阿难看看。
  阿难坐在栏杆处和春芽一起磕着瓜子儿,“春芽,你说,沈恻这人剑舞的好看吗?”
  “好看!”
  “他长的好看吗?”
  “好看!”
  “我和沈恻谁好看?”
  “姑娘好看!”
  转头看了一眼春芽认真的样子,嗤嗤的笑出声。这个丫头还真是,呆呆的。不过说话还算中听。
  阿难从荷包里头拿出了两个金瓜子儿递给她,“哝,给你的。自己攒着吧,买衣裳买首饰买吃的都随便你。你攒着做嫁妆也行。”
  春芽接过,却很有些苦恼。“我这样子的大概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拍拍春芽宽厚的肩膀,阿难安慰道:“没事儿,你做老姑娘也不是不能活。身上有银子就成。”
  此话甚是有理,有理到一旁的沈恻也收了剑走上前去。笑道:“合着阿难你这意思,是不是你这一辈子不嫁人也可以,有银子就成?”
  “那是自然,我这样的得什么男人才配的上我。”
  这话说的极为嚣张,换个人春芽估计都觉得脸皮真厚。偏偏就在这仙子姑娘身上就无半分违和感。春芽默默看了看沈主子,又默默看了看仙子姑娘。虽然沈主子也跟神仙似的,但比起来还是仙子姑娘更好看。
  不过男子与女子怎好相提并论。
  阿难瞧着沈恻练完剑,额头有些汗,不觉脏污,竟觉得很是男子气概。索性也就抽了手绢巾子朝着那厮晃了晃。“你身子低些,我给你擦擦汗。”
  沈恻便听话的隔着栏杆,微微低了头。
  手绢馨香和那肚兜一样,不免教人失神。失神归失神,想起刚才这丫头的话,沈恻还是探手一下拿走了那装着金瓜子儿的荷包。
  将这荷包在阿难眼前晃了晃,“这么包银子放你个弱女子身上总归不便,被人抢了那便亏大发了。一到冬月就要赶路了,还是我替你收着吧,”
  然后就当着阿难的面,揣进了自己怀中。
  身后红梅绽放,空气中一股寒梅的冷香。虽未下雪,但红梅却不是只在雪中才好看。此刻沈恻纶巾丝带微扬,一身烟色锦缎如雾如云,身后红梅映衬,配上那张脸,还真是让人脸红。
  诡异的就觉得脸上有些热,嘴上也不饶他,“你这么豪绰,这么些产业银两,我看就是你抠门抠出来的!叫你一声龟儿子,你应不应?”
  “龟儿子应便应了,不过是你叫的,意思是不是我就是你的龟儿子了?”沈恻翻身直接进了小筑,瞥了一眼春芽,春芽便转身退了下去。
  “我呸!”阿难赏了沈恻个白眼。
  小筑只剩两人之时,沈恻不管人儿嘴巴喋喋不休,直接将阿难身子转了个弯让她背对着自己。
  随后探手去了那多余的朱钗。见着那一头乌发散落,手指不断从中梳理划过,心中只觉满足。
  “若是想我当你龟儿子,你是不是得贡献点儿奶水出来。”
  迅速转身,小手抬起就是一巴掌过去。沈恻躲过,倒是握住了那手腕,调笑着看着阿难,“所以开口骂人之前还是想想,别反被人调戏了。”
  “你就是有病!登徒子!也就是我不会武功,我要是跟那上官婆娘会用鞭子,我就抽死你!”
  说完想将手腕抽出来,用力几下却抽不出来,阿难瞪着那厮,又道:“你要是欢喜我,你还是对我客气些,别老想着言语举止上欺负我。”
  沈恻听罢还真放了手。瞧着眼前人儿在日光下越发美好,怎么就能这么个鲜活劲儿。生气起来也是一副娇娇嗲嗲模样,不若一开始的出尘空灵,如今是怎么看都觉得这丫头跟个团子似的想上手捏.捏.揉.揉。
  软的很,香的很,白的很。教人想埋进那团柔软里,溺死也心甘情愿。
  阿难头发被风吹的纷纷扬扬,往后撩了几下,又被风吹起,不耐烦的又道:“你这人怎么天天都扯了我钗子。烦不烦,不能让我发髻的在我脑袋上待着么?”
  “过来?”
  “干嘛?”
  见着沈恻褪了靴子丢在一处,人靠着门梁而坐,小筑轻纱在日光下浮浮沉沉。这么抬手唤她过去的样子还真是…果然美色惑人,男子女子都一般。
  屁股动了两下还是隔了些距离,不成想,就被那厮手臂拽了过去。
  阿难就这般被沈恻按在了他的腿上,青丝尽散,阿难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日头太好,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厮眼神太柔。阿难出奇的没动,小脑袋枕着沈恻大腿,就那么乖乖躺着,头发被弄的太舒服,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沈恻看看院中红梅,又低头看看睡着的人儿,笑了笑。手上抚摸那乌发,靠着门梁闭眼假寐。
  *
  恒府山庄练武场。
  恒玉将手中剑扔了出去,看向恒松的眼神无喜无怒。见恒松衣衫被剑气划的七七八八,也无不忍,辞色冰冷。
  “这次是因为她无事,若伤了,便在你身上两倍讨回。若她失了性命,你便也拿命来赔。”说完转身不想再看恒松,这个所谓的弟弟。
  恒松长相与恒玉有七分相,却不如恒玉看起来那般气势逼人。
  也不顾身上伤口,只开口唤道:“大哥,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何曾为女子心软过。我这次出手是禀过父亲的,眼见着离父亲吩咐的日子越来越近,你还毫无动作,难不成……”
  见恒玉站定,虽未回身,但恒松还是继续道:“难不成大哥你真要为了那么个女子和父亲作对不成?父亲行事你又不是不知,若大哥你违抗命令,只怕父亲会…”
  心内冷哼一声,他能如何?自己中毒而不自知,他的日子还能有多少?
  见着自己大哥就那么走了,恒松咬紧牙关忍了伤口传来的痛楚。下定决心定要除了这名叫阿难的女子。
  大哥是何等人物,怎可为了儿女私情心慈手软。自古红颜祸水,不能让这等女子惑了大哥心神。
  恒玉却没再管恒松,回去的路上只想着,幸亏…幸亏阿难此刻有沈恻护着,否则那夜只怕…不敢想太过于腌臜的事情,但是自己父亲是个什么性子他还是清楚的。
  知道恒松派人去,只为活捉阿难的时候,那一刻心中的后怕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
  从恒之恪院落经过之时,听到里头梅影和他调笑之声,脚步加快回了自己院子。
  换了身好看些的衣裳,又将发冠重新整理了,带着护卫弄影一同出了府。
  弄影与恒玉同岁,从小便追随恒玉。此刻见自家少主脸上有了以往没有的神色,心中却生了担心。
  少主性子偏执执拗,从小认准一样东西就没有回头的时候。否则也不会年纪轻轻便成为高手榜第十二的存在。
  将来成为天下第一也不是不可能。寻常事物好得,这人心却未必。
  若这名叫阿难的姑娘与自家少主两情相悦倒也罢,就怕…
  弄影想到此处心内又发笑,有谁家姑娘能不欢喜少主的。安慰自己不必多想。
  “她现在在何处?”
  “刚回那处院落不久,不过这几日沈恻出行与阿难姑娘形影不离。这会儿沈恻也该是在的。”
  “无妨。”暂时,就只是暂时。待出发去不周山之后,也该想了法子除了沈恻,挡在自己和阿难中间,终究是个麻烦。
  恒玉抬头看了看天,见夕阳西下,笑了笑。晚上带着阿难去看些杂耍戏曲,她该是喜欢的。
  原以为晚饭就随便吃吃,没成想沈恻起了兴致,特地带了观月楼的厨子一道回来。
  这观月楼厨子手艺了得,这沧州城的日子,除了些简单的吃食,大半都是这位大厨做了送来。路上耽搁时辰,吃到嘴里总归没现成的好。
  走廊宽阔,也是沈恻一贯喜欢的矮桌,这般吃着倒也有趣。
  刚吃了口做好的八宝珍素,就听到有人敲了院门。老嬷嬷去开了院子,见着是上回来请了阿难姑娘的公子,上回马车回来的时候远远瞧着没看清,这回倒是看清了。
  长的也是人模狗样儿的,老嬷嬷面色不善,带着语气也不客气,“来找阿难姑娘的?正和我们公子吃饭呢?改日吧。”
  “老嬷嬷谁啊。”
  听到身后阿难姑娘的喊声,老嬷嬷总是不好僭越太过,只好开了院门让恒玉和弄影进去了。
  见着是恒玉,阿难倒还挺开心,朝着恒玉挥挥手,“过来啊,刚好一起用饭。”
  恒玉老样子就当没沈恻那个人,噙着笑就过去了。
  沈恻向春芽使了个颜色,春芽就拦在石阶处不让恒玉过去。弄影看不惯,开口道:“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儿,没听见阿难姑娘喊我们公子去用饭么?”
  春芽只抿嘴不说话,自己是沈主子买来的。面前这公子没见过,虽也好看的紧,但自己还是得听沈主子的。
  阿难见春芽一副榆木样子,起身到了石阶前让春芽退下去。春芽不动,又想起沈主子说自己得先听仙子姑娘的,就退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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