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穿成炮灰(快穿)——雾矢翊
时间:2020-03-20 08:18:20

  女子就不能当将军吗?
  她不想未来的日子局限在小小的院落,为多睡丈夫一晚与小妾勾心斗角。
  每当想到这样的未来,她就恶心得想吐。
  “德太妃今年才三十吧?还年轻着呢,不知她愿不愿意到刑部帮帮我。”江河最近在刑部呕心沥血破案,案子太多,他有点累。
  “我想她肯定愿意。”乐阳公主自信地说,“如果她不愿意,就找些奇怪的案子让她破,德太妃最喜欢破复杂的案子。”
  ——
  江家二三房终于受不了这种日子。
  十五岁的江三娘看着自己变得粗糙的手,和母亲刘氏抱头痛哭。
  “娘,分家吧。”
  江二夫人也想分家,脱离这种苦日子,但婆婆仍是不肯。
  江老太太的脸无比阴森,“不能分!分了咱们只是京城的破落户!跟定北候府半点关系都没有了。”
  一直想减肥、但从来不曾成功过的江二夫人这次终于瘦下二十斤,但她并没有为自己变得苗条高兴,相比起好身材,她更想念肥肥的肘子,甜甜的点心。
  江二夫人也想脱离这种苦日子,又不想分家,不由问婆婆:“娘,您有啥主意?”
  江老太太咬牙,“我们请人到处说江河不孝,说他眼睁睁看着祖母受苦……”
  “娘,没用的!”从惠民署到育幼院看望母亲的江二爷马上说,“听说宫里的太后和几位太妃都自动到乐阳公主的庄子照顾弃婴,现在朝廷上下一片溢美之声,若我们提出抗议之词,只怕被视为对皇家不满。”
  太后都做得的事,他们做了就是受苦,难不成他们比天家还贵重不成?
  “那怎么办?”江老太太顿时茫然,“这日子如此难捱,娘真的没办法再忍耐下去了。”
  育幼院里没有燕窝银耳,连肉丁都少见,这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江二爷艰难地开口,“娘,我们只能分家了。”
  不然他怀疑他们这辈子只能在做“好事”中结束一生。
  ——
  在江家二房、三房过来找江河分家时,他十分爽快的答应。
  江河没有克扣他们的东西,该给什么都按朝廷律令。
  江大夫人笑容冷淡,“他们今后的日子可不大好过。”一群奢侈成性的玩意,再多的家产都不够他们败。
  每天燕窝银耳,鱼翅熊掌……真当钱是天上刮的不成。
  “玉郎,后院女人有后院女人的报复方式。”江大夫人慎重地对儿子说,“二房和三房已经从根子烂了,但除非他们做的事对候府不利,否则我都视而不见……教育好一个孩子很困难,但养坏却是千容万易。”
  丈夫活着的时候已经猜到这结果,但他却选择默认。
  公爹和老太太都是蠢的,当年二叔三叔在乡下时还能上棍子打着,让他们上进,到京城后被花花世界迷了眼,全都成了废物。
  江河微笑看着大仇得报后,扬眉吐气的母亲。
  “娘,我知道您的意思。”
  只是这不适合他和乐阳公主的处事方式,他们都是受不得气的主,花个几年时间慢慢筹划?实在太憋屈,不如一鞭子抽死,什么烦恼都没了。
  江大夫人讪讪地道:“娘这不是没事干吗。”
  江河深觉得将太后和太妃们弄去干活实在太对了,女人没事干,后院挑战争。
  事情正如江大夫人所想的那样进行。
  后来,江家二房和三房短短三年内就将分家的银钱花个精光,他们不得不离开京城回老家,两房人天天为鸡毛蒜皮的利益打得不可开交。
  至于江老太太,她死得也憋屈,是被两个儿子气死的,他们都怪她当年对大嫂不好,导致江河刚被认回来,就要求分家。
  江老太太是生生饿死的,因为两个儿子勒令所有人不许理她。
  自从一次不慎中风后,她的身体就动不了,需要人伺候。在饥饿中,她已经忘记燕窝鱼翅。每当回忆起当年勾引到老头子前的凄惨生活,那时她的梦想不过是一碗米多水少的粥而已。
  自从嫁给老头子后,她吃上了白米饭,还有香喷喷的红烧肉,前头生的那个儿子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时候,所以她将他赶走了,这样家里所有的粮食都是她和她的孩子的。
  刚被接进庆北侯府的时候,她已经嫌弃红烧肉配不上她的身份,她吃上了燕窝鱼翅,还想永远过上这样的日子,所以两个儿子对当时年纪尚小的江白下手时,她选择视而不见。
  太过奢侈的日子将她两个儿子的心性都养坏了,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安心当一个乡下土财主。
  回忆起离京时,江大夫人嘴角的冷笑,老太太张大嘴巴“嗬嗬”地哀嚎。
  这都是报应,她的孩子竟然被那女人彻底毁了。
  ——
  江河发现皇帝就是个不要脸的。
  在知道他弄出来的肥皂赚钱后,皇帝认为他肯定是财神爷转世,一定还有其他赚钱的法子。
  有了德太妃的帮助,江河有如名侦探柯南附体,将累积的陈年案子一个个破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他被皇帝三天两头请到宫中吃饭,每次吃完饭,皇帝还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是什么体验?
  江河:⊙﹏⊙胃疼,消化不良!
  “琉璃还不够皇上卖吗?”江河忍不住问。
  少年天子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他发出沧桑的叹息,“国家太大,灾难太多,银子总不够用啊。”而且,为了能赚更多的银子,玻璃这东西肯定不能泛滥,大齐的有钱人是有限的,这些玻璃得送到蛮族或通过海船送到他国去换粮食,一时之间哪能周转那么快?
  战争就是烧钱,倭寇在沿海烧杀抢掠,胡人蠢蠢欲动……
  皇帝只想发出灵魂疑问:这世上为毛那么多人对他这皇帝不满?没个安生之时。
  江河只好给他出主意,“想要钱,经商来钱快,只是名声不好听……”
  皇帝猛地拍桌子,“要钱!”名声能吃吗?
  体验到卖玻璃的好处后,谁跟他说经商与民争利,他就跟谁急。
  没有琉璃,军饷他都付不起。
  江河抬手揉揉头,“经商来钱快,其中女人的钱最好赚。”
  皇帝眼巴巴地看着他,只要能赚钱,不管是谁的钱都行,快去赚吧。
  接着,江河告了几天假,在府里埋头做东西。
  半个月后,乐阳公主名下的香皂铺子里,唇膏口红还有洗面奶卖到断货。
  皇帝捏着两成股份,厚着脸皮说:“妹夫啊,其实皇后在咏禾大街上也有好几个铺面,严重亏损,你看将之改成脂粉铺如何?”
  江河只是看着他不作声。
  “妹夫啊,朕这皇帝不好当啊!今年大齐称不上风调雨顺,下边好几个州发生干旱,眼看着颗粒无收。”
  江河疑惑,“不是有新肥料吗?”这点损失应该能弥补上了吧。
  皇帝露出苦笑,“大齐太大了,新肥料也不是一下子能普及的。”
  皇帝是个好皇帝,就是命不好,他在位期间,不是旱灾就是水灾,据说后来还有冰雹地震蝗灾……
  他可以说是被老天爷坑死的!
  江河同情了一秒,索性弄出一套如何最快周转资金的商业计划给他。
  “皇上,您得充分利用商人啊,商人用得好,作用大得很,利国利民。”
  时下经商还是很受歧视的,江河的言论跟皇帝从小接受的教育相悖,但缺银子缺到发疯的皇帝觉得还是先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
  然后,没有然后了。
  化身为大齐最大的隐形商人的皇帝完全拜金,谁能给他弄来多多的银子,谁能减轻百姓的苦难,他就信谁,就算被御史弹劾成“商人皇帝”他也嗤之以鼻。
  放屁,说得勋贵之家没人经商似的?底下的奴才都是有钱得紧,铺面一大堆,难不成真如他们主子所言,主子特别好,白送的啊!
  皇帝的拜金让大齐出现资本主义萌芽,国力蒸蒸日上,后来的数个皇帝都深受影响,仅仅一百五十年,资本主义战争爆发,大齐皇室没倒,只是成了君主立宪制。
  这些都是后话。
  ——
  皇帝发现他真的和钱有仇,脂粉铺子的生意好得飞起,好不容易有点进账了,诸侯王造反。
  皇帝一脸木然,诸侯王干的事对他而言简直是伤钱又伤情。
  “诸侯王造反是国事也涉及家事,让乐阳领兵吧。”
  朝中又开始吵起来,炮火都集中在“女人怎么能打仗,尤其还领女兵去打仗”之上。
  皇帝静静地看着他们吵,然后方才摆手,“男女又如何?能打胜仗就是好兵。”
  这群不事生产的混蛋,没有驸马想出的玻璃、香皂,哪来的军费?驸马的要求就是一视同仁,让乐阳公主出征,他能怎么样?
  再说了,大齐一直崇尚柔弱美,朝中武将能领兵的还真不多。
  御史们还在喷,他们可不管这些,他们只知道不管是文臣武将,这些都是男人的活,女人滚开!
  江河冷笑一声,上朝开喷。
  “战争,女人是受害者,敌人会因为是女人就手下留情吗?”
  “西北男女皆兵,女人的功劳从未出现在奏折上,你们就能漠视她们的功劳吗?”
  “难道只有男人杀敌是英勇,女人杀敌就是不像话吗?”
  ……
  “说什么牝鸡司晨,不过是因为你们胆怯无用,怕被女人比下去,怕被嘲笑连女人都不如!”
  驸马的嘴巴毒,喷得比那些御史还厉害,朝臣们纷纷甘拜下风。
  但让他们气愤的不是他们喷输了,而是驸马的女人缘实在太可怕。
  全京城女人都是驸马的粉,听说这些朝臣“看不起女人”,连路上买个饼子,人家“胡饼西施”都不乐意卖他们。
  “我们女人低贱啊,可不敢卖东西给你们这些高贵的大人。”
  跟驸马对着干的朝臣们叫苦不迭,甚至连家里的女眷都不想搭理他们。
  而且这谣言越传越广,某天他们结伴去酒馆喝酒,掌柜的还一脸好奇的问他们,“听说你们看不起女人,恨不得自己不是女人生的,希望怀孕生娃的是你们爹对吗?”
  喷子们脸色发青,他们不是,他们没有,这谁传的谣言?
  “肯定是江驸马!”一个朝臣狠声说,“他心胸狭隘,咱们去刑部讨个说法!”
  最近江河破案太多,被百姓喊“江、青天”,他们今天要剥开他的皮,让世人看看头上的青天其实是黑的!
  正在破案破得不亦乐乎的江河无辜躺枪。
  美艳动人的德太妃冷笑着,“这案子本宫接了!”
  朝臣们顿时精神抖擞,这不符合规矩!女人怎么可以待在刑部,阳刚之气都没了!
  德太妃:╰_╯本宫不扒了你们道貌岸然的皮,本宫就不是德太妃!
  好啦,这一查,才发现这些谣言都是京城的女人说的,全京城都有份,尤其是年轻姑娘们说得最多。
  她们理直气壮:这和咱们崇拜驸马无关,就是看不惯这些大人不孝,贬低女人的时候有想过没有他们娘,他们生得下来吗?没有女人,他们会有儿子传宗接代吗?
  德太妃还真扒了他们的皮,其实他们爱女人爱得紧。
  勾栏院的常客啊,还养了外室!
  一时间,各府的正房和外室打成一团,京城热闹极了,都没时间去和江河再对喷。
  京城的姑娘们恍然大悟,新谣言再起:喷子们喊女人无用,是因为女人无用才贱价,他们就能趁便宜买了收作外室,真是恶毒之极。
  喷子们:〒﹏〒原来被喷这么难受,女人真可怕,不敢惹,不敢惹!
  ——
  “公主,我穿着明光甲的模样好看吗?”
  江河十分满意自己现在的造型,果然他还是适合走硬汉路线。
  “好看是好看,但我不希望你上战场。”乐阳公主坚定地说,“文人的战争不是对敌厮杀!”
  “公主不知道小生文武双全吗?”江河将乐阳公主搂进怀里,轻拍她的背,“你上战场,我不安心……”
  “我有亲卫,很安全。”
  “那我跟着公主,自然也不担心安危。”
  乐阳公主辩不过他,她凝视着他的双眼,认真地说:“玉郎,你知道我是一定要亲自出战的,这些年来,女兵营的成立一直很戳那些老学究的肺管子,这是我能证明女人的存在价值,不仅在生儿育女、作男人附庸的机会。”
  乐阳公主心里明白,这样的机会再也没有第二次,她必须要抓住。
  她很幸运地生长在这样一个皇朝,皇兄并不贬低女人,皇嫂出身武将之家,本身还上过战场,如果她能证明女人的能力,更多的女性就可以走出家门,而非一生依靠男人而活,活得痛苦而卑微。
  “公主的理想就是我的理想。”江河同样回视她,“我江河一直在做的事就是如此,香皂和化妆品一直都在聘用女人,公主应该也发现了,女人有银子养家才有说话的资格……”
  “所以你不能抢我的风头!”乐阳公主不敢看江河的眼睛,开玩笑似地说,“玉郎是千古六元,你和我一起上战场,只会将我、还有女兵们的光彩全抢了,即使女兵赢得战争,世人只会说这是千古六元状元郎的功劳。”
  江河忍不住叹气,他还能怎么办?
  ——
  乐阳公主出征的时候,京城里已经没人敢叽歪。
  那一日,她率领侍卫军和女兵,步伐稳健地朝城外走。
  大姑娘、小媳妇们塞满了街道。
  其中一个前来送行的世家贵女高喊:“公主殿下,首战必胜!”
  周围的女人们亦跟着高呼,“首战必胜!”
  乐阳公主仰京城的天空,这是男人的天,这些呼声是千古女人不甘的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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