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力值在上[快穿]——鲸下川
时间:2020-03-24 08:37:58

  地震?
  不等曾欢反应过来,又是轰的一声巨响,房间正中的地面猛地塌陷,露出了一个大坑来,而正上方的那张床也陷了进去,一大群油光发亮的黑色物体密密麻麻地爬满了整张床铺,吱吱的老鼠叫此起彼伏。
  一瞬静默之后,空气中突然炸响了一声:
  “跑!”
  一声暴喝不知从谁的口中喊出,曾欢二话不提,立马扯上陆慎言扭头往外冲去。
  卧室里的那一声,外面所有人听得分明,可一时之间没有弄清楚是个什么情况,客厅里的人居然还懵地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而这边卧室里的最后一人一出来,张牧之便狠狠关上了门,可这丝毫不抵用,一声声渗人的磨牙声自门后悉悉索索响了起来,张牧之扭头冲大汉喝了一声:“老二!带人上车!”
  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了情况不对,他们炸开了,不等大汉过去开门就拥堵着往外挤去。
  然而已经晚了。
  除了卧室门后,洋楼四处都响起了吱吱的叫声,漆黑的角落里到处亮起了豆大的红光,正如同潮水一般,一点点朝所有人涌来。
  二十几个人不可能一下子全部出去,曾欢紧贴在人群之后,她把陆慎言护在身后一步步后退,看着那密密麻麻围上来的老鼠,面上全无笑容。张牧之和另外几个人垫后,他们手里的枪械丝毫不抵用,子弹打飞了好几只老鼠,然而很快又有其他的老鼠涌了上来。
  它们越涌越前,越围越近——要是让老鼠围住,所有人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就在前方的老鼠即将扑上来时,一道刺目的雷光落入鼠群中轰然炸响,无数只老鼠顿时炸飞了。趁着那一处的老鼠空缺之际,张牧之带人跟上了前面的队伍。
  曾欢瞄过一眼张牧之手心跳跃的紫色雷光,不动声色地与队伍一齐走出了小洋楼。
  原本是想乘车赶紧离开,可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除了小洋楼,整个村子的四面八方不断地有老鼠跑来,村子里那一条条沾满雨水的水泥路上像是铺了一层黑色的地毯,目光所及之处,几乎全部都是老鼠的身影。
  那些老鼠肆无忌惮地吞噬着路边所有碰到的东西。有几个跑到前面的人很快被鼠群吞食,一眨眼的时间,连块衣服布料都没有剩下。
  所有人都没声了,看着鼠群靠近,他们也一步步地后退、聚拢。一种强烈的绝望感将他们身上所有的力气掠夺得一干二净,甚至惊恐到生不出一丝要逃命的想法。
  张牧之的雷系异能对这些源源不绝的鼠群近乎用处不大,巨雷将地面炸开了一个个深坑,余雷经由地面的雨水传到脚下,带来一阵阵酥麻。几次之后,张牧之的面色便开始发白了。
  “到车上去。”张牧之喘气之际,有一道冷冽的女声突然打破了沉寂。
  在曾欢身后的陆慎言听了个分明,他看了一眼前面身形瘦弱的少女,转身上了身后的一辆汽车。
  也不管有多少人听了她的话,曾欢深呼了一口气,一时间将身体里的异能全部调动起来,顺着指引,自她的脚下而起。
  嗞啦一声,脚下的地面顿时凝结出坚硬的冰块,以曾欢为圆心,寒冰随着地面上的雨水迅速蔓延而出,阵阵寒气逼人。可这些冰不到半径两米的距离就有了停下来的趋势。快到了极限,曾欢体内的异能消耗得十分剧烈,脸色也变得一片惨白。
  原主在这世上可没有其他亲人,如果她在这里死了,任务也就彻底失败了。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拼一拼——
  不顾体内四处嘶喊着剧痛,曾欢的面上毫无所动,她合上眼,控制着异能的输出稍一停滞,下一秒,她压迫全身上下所有的力量蜂拥而出,不带一丝一毫的余留,身体里的桎梏被冲击得溃散松脱,使得那原本即将竭尽的异能再一次凝聚起来,并较之以往又浑厚了一分。顺着她原先的指引,凛冽的寒冰铺天盖地地朝地面上所有的东西扑去——一瞬间,雨水所及,寒风所到之处全部冻成了冰。
  冰封千里。
  再也听不到一丝声响。
  曾欢缓缓睁开了眼,目光所及之处,那一片密密麻麻的鼠群已经化作了晶莹发白的冰块,甚至连面前那几只即将扑向她的老鼠也被冻在了半空之中。停滞一瞬的雨水叮叮当当落在地上,雨仍旧越下越大,一阵风带着寒意,宛若刀子一般刮得裸露在外的皮肤生疼。
  安全了?
  力气散得一干二净,曾欢懵地一下瘫软在地上,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动弹一下。异能使得用力过猛,曾欢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开一样,耳朵里嗡嗡作响,鼻腔、嘴里满是浓浓的腥甜味。
  她勉强控制着自己不昏过去,瞥眼看向身后,眼里带着未退的冰冷。
  那几个坐车子里的人还傻着眼,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下一步该干嘛。
  曾欢咽了一口血沫,咬牙道:“还不快跑!”
  驾驶座上的人猛然惊醒过来,他慌忙应了一声,拧着车钥匙准备发车,然而嗡嗡两声后,那人沉默了下来。
  他看向曾欢,有些憋屈,“轮胎被冻住,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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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想分两章的,但是剧情好像发展越来越长(捂脸),所以干脆集合到一章了
  下一章就到基地_(:з」∠)_
 
 
第26章 崩坏的末世(6)
  被冻住的鼠群一时间也化不开。
  存活的十几个人原本差点被一起冻住,好在曾欢一开始使用异能时没有成功,那些剩下的人很快反应过来,便一同上了车,躲开了曾欢之后的大招。
  还有一些零零碎碎没有被冻住的老鼠,这些都交给了大汉与队伍里的几个人,剩下的人惊魂未定,但为了尽早离开,也一个个的打起精神,在屋里找到铲子之类的工具,开始哼哧哼哧地凿冰,努力把一同被冻住的汽车给挖出来。
  陆慎言对着那些发生了变异的老鼠起了兴致,一直围在那些被冻住的冰雕面前细细观看着,而曾欢被扶到了车子里休息。
  曾欢靠着椅背休息,她的眉头紧皱,平息着身体的阵阵不适,大概是异能消耗过多,那一种力竭感使得她极其不舒服。忽然的,她感觉到身边的车椅一沉,她手里下意识半凝出一把冰刀,缓缓睁眼往旁边一看,就见到张牧之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同样的异能消耗一空,再加上腹部的旧伤,张牧之的脸色不比曾欢好多少。
  “怎么?找我有事?”曾欢轻笑了一声,她的喉咙还有些嘶哑,一字一句时还能感受到一股腥甜的味道。她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张牧之,看得出来,经过这次事情后,张牧之眼里的警惕少了许多,看着她的眼神有了一丝暖意。
  听到曾欢的问话,张牧之停顿了一会儿,开口道:“这一路下去会很艰难,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们一起走。”
  这算是邀请她?
  不得不说,曾欢自然是乐意的跟张牧之一起走。有了另一个异能者的帮助,去基地的一路上无疑安全许多,更何况他还不是一般的人物,沾上他的边,她自然能大摇大摆地在北岸基地里动动手脚。但还有一个问题……
  曾欢瞥了一眼车外徘徊在冰雕周围的陆慎言,他正打量那些老鼠块。
  问题还是出在陆慎言身上。这家伙脑筋活,不是个老实的,杀他还不是时候,既然这样……要不要先把他给弄哑了?
  曾欢笑眯眯地开始在心里想着怎么把他弄哑的法子,对上陆慎言随感望来的目光,她笑朝他挥了挥手,感受到她不怀好意的陆慎言却只扶了扶眼镜,平淡无波地挪开了视线。
  心中主意既定。她看回张牧之,状似什么也不清楚地笑问:“你们这一路的目的地是哪里?”
  “北方的一个基地。”
  看来是北岸基地无疑。
  没有过多犹豫的,曾欢朝张牧之伸出了手,笑道:“既然如此,那一路上合作愉快。”
  合作?
  张牧之盯了一眼面前那一只泛着苍白的手,他伸手回握了回去,声线低沉:“合作愉快。”
  两人互相交换了姓名,勉强算得上熟识了。外边的人辛辛苦苦在凿冰,他们两个伤患坐在车子里无事可做,明着消时间,暗地里是为了打听消息的曾欢慢悠悠地问着张牧之一些事。不过张牧之听归听,回答得却不多。两人聊到最后,曾欢也只是大概了解到,张牧之家里是当兵的。他当时在外地执行任务,任务完成后,刚要撤离时末世突然降临,他一时间跟家里人断了联系,再加上丧尸爆发,他最后只得暂时留在当时做任务的那一个地点。
  直到半个月前,张牧之费尽千辛万苦才与家里人联系上,得知他爷爷在北方建立了一个基地,他便决定带着自己几个信得过的同伙一起前往北方,却不想半路因为物资的问题遭到了内讧,只与自己的另一个伙伴逃了出来,狼狈之下与曾欢相遇了。
  原来北岸基地是他爷爷建立的啊……
  曾欢心里若有所思。那边的张牧之应得多了,他心中自然也是有问题的。他沉默一会儿,问道:“你跟外面的那个女人什么关系?”
  外面的女人?
  曾欢瞥一眼那一位外面的女人,轻笑道:“我妹妹。”
  “她曾经在军队医院呆过?”张牧之看着曾欢,眼里有着一丝淡淡的疑惑,“她处理伤口的手法,不像普通医生,倒是跟我曾经在军医那里见过的有些像。”
  陆慎言还会这种手法?曾欢一愣,她对于陆慎言的认识只来源于原主的记忆,说白了,就是她对陆慎言的认识不深。更何况陆慎言本来就是个搞科研的,但无端端地在张牧之面前露这一手,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心中思绪万千,曾欢面上的笑容不曾有变,“或许吧,他与家里很少联系,具体做过什么也没有说过。”
  听曾欢这么说,张牧之也不再多问些什么。反倒是曾欢瞥向了陆慎言,脸上的笑意深了起来,果然对那个家伙一刻也不能放松啊。
  轮胎清理完毕,赶着冰块化掉之前,一行人准备重新踏上路途。
  他们的车没有出事,曾欢便来到自己那辆车子前。陆慎言先开门上车,曾欢若无其事地瞥过四周一眼,在所有人忙碌着上车准备时,她的手蓦然一松,那一串钥匙叮泠掉在了地上。她顺势弯下腰,捡起钥匙的同时又捡起了地上一只被冰块冻住的老鼠。
  手中寒气一凛,老鼠被冻得更紧了。曾欢若无其事地把老鼠揣进口袋里,随后上了车。
  在现在是两人独处时,曾欢看向陆慎言,开口道:“我们现在会去一个基地。”
  陆慎言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的波动,他淡淡应下一声。
  “既然是这样,你的小嘴巴记得给我放老实点,如果有什么不对……”曾欢弯眼笑眯眯的,大概是修炼冰系异能的缘故,她的周身散发着一股逼人的寒气,“当心我把它从你身上割下来。”
  “……”这一句话落下,陆慎言对上了那一双黑漆漆的瞳孔。他自然是记得曾欢惯玩的那一手冰刀。他默默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架,应下一声。
  两人刚谈完这件事,张牧之那边的队伍就过来了一个人。曾欢这边两个妹子,一个受伤,一个弱唧唧的,这才派了个人过来帮忙开车。因着异能这一件事,那个人对曾欢的态度敬畏,除了开始谈过几句,后面便没声了,只老老实实地跟在最前方带路的大汉后面。
  一路赶到第二天的黎明,那一场磅礴的大雨终于停了下来,天边泛起了晴光。
  加入张牧之的队伍后,前往北岸基地的路程快了许多。毕竟原主对去北岸的路不熟悉,曾欢走起来总会磕磕巴巴地有哪里对不上地。
  虽说速度是快了一些,但路上该遭遇什么还是遇到了什么,突围了好几次丧尸的袭击,他们一行人离北岸也越来越近。而就是在这一条去基地的路上,他们也终于能见到一些其他还活着的人。
  曾欢他们一行人的车子慢悠悠跟在进入基地的队伍后面。原以为进入基地之后,一行人该有个安宁的好时刻了,不想,当曾欢从车窗外看远处的那座基地时,她心里有了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这里……是北岸基地?
  与印象中明亮宏大的基地不同,此时的北岸基地仿佛被一堵由尸体组成的高墙包围。大概是与丧尸经历过几场规模宏大的厮杀,墙角路边遍布着残肢断骸,让人分不清是丧尸还是人类的尸体,地上的血肉交错,地面仿佛被大片大片的血冲刷过,干涸后透着一股发黑的红。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腐臭味,连迎面拂来的风都没法吹散一丝一毫。而远处的那座基地,好像被黑云笼罩,打从根骨里散发出一股腐朽的味道。
  眼前的这座基地让曾欢异常的眼生,记忆里,北岸虽然像个乌龟一样缩在一只巨大的壳里,但一眼看去明亮干净,尽管抵抗过几场丧尸的突袭,地上却绝不见一具尸体。听说那些死去的人都会挖一个坟好好的安葬,更何况这遍地的血肉还会引来丧尸的瞩目。
  记忆里的北岸,除了这些建筑物外,就再无一丝熟悉感。
  奇怪归奇怪,车队仍然朝着基地缓缓驶去。
  基地入口处搭起了一条长长的铁网道,厚厚的铁丝网足以防备丧尸的突袭。至于基地门口那几个守门的人,他们例行检查开进来的几辆车子,手段可谓是粗鲁地将车子里一男一女拽了下来,随后检查着车子里都有些什么东西。直到确定了有物资之后,他要求留下一部分,就将那一男一女赶进了基地的大门。
  随后就轮到了曾欢他们一行人的车子。
  没人想被守门的那几个拽下来,车上的人尽数自己下来后,一个守门的男人才一辆车一辆车的查过了。等到查完,他咬着嘴边的烟头深深吸了一口烟,随后缓缓吐出一口青烟,熏染得他的神色冷漠,“留下三分之二的物资,再进去做检查。”
  “三分之二?”队伍里有一人惊叫出声。
  进入基地还需要交这么多的东西?曾欢是不明白这一个情况。
  而那人咬着烟,嗒嗒迈着大步走回自己原本的椅子上,两脚肆意搭在桌子上,他冷笑了一声,“你要是有什么异议大可不进我们基地。如果要进来,就老老实实留下三分之二的物资,不然再废话,就把所有的物资都留下。”
  队伍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事情实在有点儿不对。
  原主进基地时,那守门的人态度可没这么恶劣。况且这人穿得乱七八糟,一眼看上去并不像是一个军人,反倒像一个流氓痞子。
  曾欢漫不经心地揣着口袋里的老鼠,手心酝酿的冰气一点点地将快要融化的冰块再度凝固。她瞥向一边领头的张牧之,他盯着那一个守门的人,抿着嘴唇沉吟良久,他自然是意识到现在的情况不对,这种时候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沉默半天,他终是道:“把物资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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