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盛宠皇贵妃——义楚
时间:2020-03-26 09:26:34

  “端嫔?”盛琼华眼前闪过那跪在地上,身子缩成一团的人,胆小如鼠,端嫔当真有这个本事?
  她摇着头嘴里一阵讽刺的笑。
  低下的陈贵人睁大双眼,里面满是期盼,有些人倒是真真儿的可笑,不知是当着愚蠢,还是喜欢自欺欺人。
  以为这世上的所哟人,都与自己一样笨。
  盛琼华眼神拼轻佻的扬起,对着跪在地上的人语气不咸不淡:“知道了,多谢陈贵人。”
  陈贵人心满意足的走了,盛琼华冷着脸缩在软塌上翻戏折子。
  片刻之后,小福子忽然走进来,他往地上行了个礼,随后道:“小主,跟去钟粹宫身边的小太监回来禀告。”
  “说是鸢尾病了,病的十分的严重。”
  “病了?”盛琼华抬起头,一瞬间就想起当鸢尾还是盛玉淑的时候,那段时间她几乎是时不时的生病,病情严重来的也是莫名其妙。
  且次次都需要她的血来救。
  当时不觉得没什么,如今想来却处处都是点,盛玉淑既然恨自己入骨,那为何又要千方百计的设计自己与她入宫?
  还有她的血。
  盛琼华抬起手,看着自己手腕上那本该有一道疤的地方,她的血对盛玉淑来说,为何有这样大的效果?
  这一切都是个谜团。
  牵扯着她与盛玉淑之间的种种,也预感着,这些问题解决怀之后,她那时就会知晓,为何好端端的堂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垂下眼帘,单手握住拳头一瞬间收紧,过了会儿才低声道:“你好好的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过来汇报。”
  ***
  钟粹宫
  盛玉淑确实是病了,吃完那药之后,她立马浑身无力,嘴唇白的像是张纸。
  身子一瞬间就像是被抽去了筋骨,瘫软在地上,站都站不直。
  ‘啪’ 的一下,她好不容易站起来,又只觉从膝盖上方伸出一股酸疼感,一直从膝盖上升腾到腰间,余下的力气一瞬间尽失,整个人往桌面上一倒。
  脸砸在桌面上,碰到上面的茶盏,刷的一下往下滚,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怎么回事?”这声音惊动了外面的人,大门一瞬间被人推开:“你要死啊,大白天的偷懒将自己关在屋子里。”
  那宫女骂骂咧咧的走进来,眼神一触及地上的盛玉淑,嘴里便立马发出一声惨叫:“啊——”惊吼的声音一阵回旋,吓得窗外的鸟儿都颤了颤,随后扑腾着翅膀赶忙飞走了。
  “怎么了?”
  “怎么了?”
  小太监宫女们听见声音急忙跑过来凑热闹,狭小我屋子被挤得水泄不通,刚开始那惨叫的宫女正瘫软在地上不停的颤抖。
  随着她伸出去的手指看过去,就见那前方,盛玉淑倒在地上,头往下埋着,她睁大一双眼睛,像是没了骨头的软肉。
  口吐白沫,浑身上下打着颤。
  “这……”小太监说出口的话都哆嗦了:“这……你们往她脸上看。”随着他话音落下,众人立马看过去。
  只见盛玉淑那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忽然渐渐泛起一阵红,随后那颜色越来越艳,红的发亮,就像是变戏法一样,在她脸上爆出一个又一个的红疙瘩。
  红疙瘩上冒着白色的浓,一个又一个,足足有拇指大小,全堆积在脸上,手上,脖子上,一眼看过去,活像是癞□□。
  “呕——”
  有人忍不住,捂着胸口吐了出来,宫女们回过神,慌不择路的往外跑,那模样就像是瞧见了野兽,乱成一团。
  “救——救命——”
  盛玉淑费力的伸出手,眼中一片慌张,她浑身没有力气,动动手指都困难,双膝到腰杆那一处来来回回就如被蚂蚁啃食过那般。
  酸痒难耐,痛苦不堪。
  她瞧不见自己的脸上,只看见她们一个个惊慌的眼神,自己刚刚吃的是什么?
  她们又在怕什么?
  盛玉淑忽然慌了起来,费力的伸出手,嘴里蠕动道:“救……救命,救救我。”
  她敢伸出手,就被人一脚踢开,那小太监对着她的脸又是一踹:“怪物,滚吧。”盛玉淑被踹的如快死肉往前一滚。
  一低头,正好对上那掉在地上的铜镜上。
  镜子里,那红的似火的疙瘩长到铜钱大小,正泛着白色的浓,密密麻麻长在她脸上,如同癞□□一般。
  “啊——”盛玉淑双眼瞪大,心脏剧停,彻底昏死过去。
 
 
第96章 
  秀水苑
  钟粹宫里死了个宫女, 这件事放在后宫里简直就如在路上踩死了一只蚂蚁那样, 不值一提。
  可到底也是怕晦气, 惠妃下令将这件事瞒了下来。
  翌日,盛琼华身侧的奴才打听到消息,第一时间过来禀告:“回小主儿,那鸢尾的病得的太过蹊跷, 等奴才打听过去,已经没气人了。”
  “怪病?”
  盛琼华低下头, 这怪病两个字还是她第二次听见,垂眼往下看, 那小太监一脸余温未了的慌张。
  “究竟是什么怪病。”盛琼华倒是起了好奇:“把你们一个个吓成了这样?”
  那小太监面色复杂的抬起头, 瞧了盛琼华一眼, 随后张了张嘴唇,满是哆嗦:“是……”小太监说出一个字,面色就开始铁青。
  “奴才也不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是知道的时候隔得远远的去瞧了一眼。”那小太监说到这,干咽了几下口水。
  随后惨白着一张脸,面色难看的紧:“她口吐白沫, 浑身无力,脸上身上都流脓生疮, 闭着眼睛被拖出宫外的乱葬岗去了。”
  盛琼华扬起的眉毛皱起,漂亮的脸上都是震惊。
  若不是这小太监亲眼看见回来禀告的话, 她是如何都没想到, 盛玉淑的下场居然会是这样?
  口吐白沫, 浑身无力,流脓生疮,拖去乱葬岗,这几个下场,无论哪一个都足够让人受的,如今倒是一下子尽数报复在了盛玉淑的身上。
  她单手随意的挥挥手,小太监缩着身子退下去。
  盛琼华直到那小太监的背影消失,她才不可置信般徐徐的松了嘴里的一口气,这个结果太过出乎她的预料,以至于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盛玉淑这是忽然着了谁的道?
  无缘无故的就生了一场怪病,盛琼华实在是不认为这件事是巧合,可结合之间打听到的,盛玉淑分明是有了出宫的法子。
  莫非,算计她的是他?
  那个高高在上,浑身冰冷的四阿哥?
  她刚想到这,殿外朱红色的门忽然被人敲了敲,红裳清脆的声音在殿外道:“小主,时辰差不多了。”
  盛琼华拧着的眉心松开,紧接着摇摇头,她在想什么,这四阿哥从上辈子就当盛玉淑是心上人,白月光。
  如何会舍得这样对她。
  她摇头自嘲一笑,都是自己幻想了,抬头轻走过去,双手一用力拉开大门。
  “小主,吉时到了。”朱红色的门推开,红裳带头跪在地上。
  身后的十几个宫女太监们手举着托盘,上面摆放着洗漱用品,领头放着的乌金红漆托盘上,嫔位的吉服泛着灼灼生辉的光。
  见她艳红色的花盆底走出来,太监宫女们齐喊一声儿:“奴才们叩见盛嫔娘娘,娘娘万福金万。”
  盛琼华下巴微抬,眼帘撩下,清冷的声音不怒自威:“平身。”
  ***
  盛玉淑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
  她费力的掀开眼皮,入目所见的是一片漆黑,天上的星子星星点点,窗外的榕树下虫鸣再嘶吼,盛玉淑缩着身子,只感受到一股透心凉。
  这是什么地方?
  蜷缩的手指一瞬间张开,冰冷的指尖渐渐回暖了力气,盛玉淑挪动着手指,脸上却是越来越惊喜。
  她的手指能动了?
  身子一动,她越来与兴奋,那种一瞬间没了力气,仿若被抽干了浑身的骨头,这样的感觉她再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如今看来,她这是好了?盛玉淑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强撑着身子站起来,眼神往四处看去:“那么这是什么地方?”
  漆黑的屋子,肮脏的地面,灰尘四起的周围还摆放着许多破旧的座椅。
  这显然是一个库房。
  “我……”盛玉淑从地上摇摇晃晃的起身:“我怎么会在这。”她身子往后一转,随后大叫一声,原来是她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你是谁?”盛玉淑拍着胸口一脸的狐疑,脚步往后退了几步。
  身旁这人瞧着估摸三四十来岁,平板着的脸上瞧不出情绪,身上穿着鸦青色的衣服 ,瞧着年岁应该是个嬷嬷。
  “奴婢是四阿哥府中的婆子。”
  那嬷嬷年岁果真是大了,开口的时候一阵的沙哑:“姑娘莫害怕。”
  “四阿哥。”盛玉淑眼前一亮,忽略了那嬷嬷手中的水盆,她浑身上下被兜头的一盆水,浇的透心凉 :“四阿哥叫你来的?”
  那嬷嬷点头没说话。
  盛玉淑又是惊喜,又是兴奋,乐的瞧了她一眼,她心中无比的兴奋,双手紧紧的纠在一起,许久之后,理智才回过神。
  她狐疑的看着那嬷嬷,眼神试探道:“刚刚嬷嬷在泼我冷水?”
  那嬷嬷眼神淡淡的看着她,沙哑的声音道:“姑娘闻一下自己身上。”盛玉淑疑惑的抬起手臂,随即一股腐烂的恶臭就朝她袭来。
  “呕——”
  她捂着胸口干吐了许久,直到酸涩的眼泪都出来了,肚子里没了东西之后,才算是反应回神。
  “那是什么味?”她怨恨的抬起头,含着泪水问。
  刘嬷嬷垂下目光,眼神淡淡,语气也毫无情绪:“是死人味。”
  “死……死人?”盛玉淑的脚步猛然往后退,面上肉眼可见的慌张了起来:“为,为设么会有这个味道?”
  她语气慌张,表情也带着情绪,警惕的看着刘嬷嬷。
  那刘嬷嬷却是板着脸,面上毫无旁的表情:“姑娘是在死人堆,乱葬岗里被巴拉出来的,姑娘觉你如何会有这个味?”
  “死人堆里?”
  盛玉淑的双眼瞪的巨大,下一刻只觉得胸口当中一阵翻涌,立马捂着嘴又开始吐了出来,吐得干干净净,甚至到最后胃中的酸水都出来了。
  她想到了,自己当时那样子,浑身的疙瘩,丑的像是癞蛤.蟆,又无力的晕死了过去,只怕就是这样,被惠妃当做她已经死了。
  这才得已出宫。
  原来是这个法子出宫的,盛玉淑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她还以为四阿哥会想什么法子接她入府,却是没想到,自己是以假死出宫。
  还是从死人堆里被扒拉出来的,难怪浑身的恶臭味,盛玉淑强忍住那快要涌入喉咙里强烈的吐意,下一刻忽然整个人僵硬在原地。
  “今日,是几号?”她转头往外看,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整个天空都是一阵透彻,星星点点的挂在天上。
  比平日里显得格外的静谧又美好。
  盛玉淑一想到自己已经出宫,日后能时常与四阿哥在一起,心中就开始升腾起一股雀跃,刘嬷嬷却是听不懂她的心思,眼睑垂下,硬邦邦的道:“十号了。”
  “十,十号?”
  盛玉淑之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冻得僵硬了,十号,那意思就是说,她在死人堆里足足躺了一天一夜?
  她忽然往门口跑去,一把推开面前那道破旧的宫门,灰尘与成年老旧的木屑争先恐后的往她是身上脸上杀来。
  盛玉淑被呛得浑身咳嗽,却还是咬着牙坚持的推开面前的那道门。
  “嗷呜——”一声,比那猛烈的冷风还先灌入她耳中的是猛兽的嚎叫,在这寂静的夜晚仿若能冲破那道屏障,准确的对准她的脖子来上一口。
  盛玉淑被那声音吓得心脏剧停,却还是不管不顾的抬眼往前看去。
  只一眼,就冻结了她浑身所有的血色,面前那婆娑的树影下,是一望无际硕大的坟堆,比恶臭先袭来的是那股腐烂的味道。
  苍蝇与蚊虫在半空中旋转,她顺着那成千上万的黑点往下看去,只见下面堆放着的都是尸体,横七竖八,每一个尸体都是千疮百孔。
  盛玉淑只觉得受到了剧烈的冲击,这一切活像是人间地狱,而她刚刚就是在这里被扒拉出来,之前甚至像这些尸体一样被放置了一天一夜。
  “不。”
  她疯狂的摇着头,嘴里甚至说不出话来,接受不了,如疯了一般往前跑去。
  “我劝你赶紧回来。”
  刘嬷嬷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冷眼看着这一切淡淡道。
  “不。”
  盛玉淑还是拼了命的往前跑,她要赶快跑,离开这个地方。她浑身上下冲出一股劲儿,如狂风一般往前奔去。
  只刚跑出一段距离,身子就戛然而止。
  她如被人掐住了喉咙,拿捏住了命脉,面色苍白,双眼瞪的又大又圆,发白的两片嘴唇,不住的上下哆嗦着。
  只寻着她那扩散开来的瞳孔看过去,只见那前方一双双发绿的双眼。如在这一望无际的平原上挂上了灯笼,黑暗中亮的令人可怕。
  盛玉淑一阵头皮发麻,身后传来一阵不急不慢的脚步声。
  刘嬷嬷面不改色的站在她身后,淡淡道:“奴婢早说过了,让姑娘不要乱跑。”
  盛玉淑抖动着手,指着身后:“狼……是狼啊。”
  刘嬷嬷眼帘都没动一下,浑身的淡定让她克制不住的发颤:“姑娘跟奴婢走吧。”她说完就往前走 ,盛玉淑只愣了一瞬,立马跟在她身后走去。
  直到被塞进一顶轿子里,盛玉淑才算是晃过神来。
  她掀开眼帘问外面的人:“我们这是去哪?”抬着她的轿夫脚步沉稳有力,就是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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