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却是这么个结果,你知道吗?我俩都没来的及互相表白,也幸亏没表白, 要不然我就真成小三儿了, 我怎么这么倒霉。”乌吉木撅着嘴, 脸上愤愤地, 却依旧掩盖不掉眼底的忧伤,看来是真心喜欢了。
常青将下巴搭在膝盖上,忽然问了乌吉木一句:“如果他找来了,我能打他吗?”她微微侧过脸看着乌吉木, 眼睛眨啊眨的, 一脸正经仿佛在探讨什么学术性问题。
乌吉木顿了顿,问:…….往死了打的那种吗”
常青摇头:“那不行, 郝峰急眼报警的话, 会给我家秋谷哥哥添麻烦的。”
乌吉木鄙视她:“记住别打死,我还得跟他算账呢。”
“那..….如果他不来呢?”常青斟酌片刻问她。
乌吉木神色一僵,强装镇定说:“那就忘了他, 再找呗,一个男人,又不是外星人,地球有的是。”
对于这个观点,常青竟然无言以对。
第二天乌吉木起床一出门就看到了沉着脸坐在沙发上看新闻的傅秋谷,今天周末,副局长大人享受国家法定假日的时候。
她热情地打招呼,问他:“青青呢?”
傅秋谷不咸不淡地冲她点点头,告诉她常青去买早点了,然后直入主题:“这次来要住多久?”
往常除了做饭,其余的家务傅秋谷几乎不会让常青做,今天傅秋谷却以不清楚乌吉木口味为由把常青支出去了。
乌吉木笑着说:“你这种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态度,用在刚失恋的单身女孩儿身上,合适吗?”
傅秋谷嗤笑一声:“青青跟我说了,她怕我说错话刺激到你。单身了也许是真的,但失不失恋的谁知道,以你的性格,这种亏我不觉得你能吃。”
乌吉木耸耸肩:“我又没损失什么,谈不上吃亏,反倒是你,我怎么刚住了一晚上你就琢磨着撵人了,怎么,碍着你了?”
傅秋谷神色严肃下来,说:“郝峰的背景你知我知,我惹不起他,不想趟这趟浑水。你向来有事情不会来找青青,这次主动过来是为了看青青,还是为了守株待兔,等你那个司令家公子爷,你自己心里清楚。无论你是跟郝峰还是他老婆达成了协议,都跟青青没关系,不要给她找麻烦。”
不知道哪句刺激到了乌吉木,她板起脸看着傅秋谷,说:“我没有答应她老婆说的任何事情,只不过我可能会给郝峰一个把话说明白的机会,那也是在他离婚以后。我再说一遍,我不是第三者,我根本无意插足任何人的婚姻。”
傅秋谷蹙眉看着乌吉木,最终警告了一句:“反正尺度你自己把握,郝峰的身家背景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毕竟是多年的朋友,况且乌吉木对常青是真好,所以傅秋谷也不好阴谋论人家,但他依然有自己的担心。
郝峰是某军区司令的公子爷,当年他爹逼他去联姻,结果联回来一个打算丁克一辈子的工作狂,两个本就没有感情基础的人把日子过的越来越糟。
后期郝峰要离婚,他爹不同意,非要求结够年限的,所以他一气之下背着他爹从部队转业跑到内蒙养马来了,据说差点给郝老头气死。
真到他能离婚了,她老婆却又要求郝峰净身出户,理由是常年不回家,这个家里的一切都是她挣回来的。而实际目的却是一旦郝峰净身出户,她就能占据这段婚姻的道德制高点,再加上之前郝峰意气用事为了躲她跑去养马,那么郝家在这件事情上就是理亏的一方,这样的话,后期她就还能得到郝家的一些帮助和支持,那可是比区区一些财产更划算的利益,毕竟郝司令如今还在任上,只要动动手指头,漏下来的甜头也够喂饱她了。
反正就是一部豪门大院的狗血家庭伦理剧,比电视剧还精彩。
傅秋谷仗着强大的人口普查系统把郝峰里里外外查了个遍,至于那些八卦,稍微高层次的二代圈子里总能打听到一些。
但他没把这些告诉常青,怕她担心乌吉木,更是不想跟这个郝峰扯上一点关系。
常青回来的时候,客厅里看电视的换成了乌吉木,而傅奇谷则在卧室玩手机。
常青进屋叫他吃饭,傅秋谷把人抱进怀里搓了搓她的脸蛋,问:“冷不冷?”
“怎么不冷,外面刮白毛风了。”常青把脑袋扎他怀里,小猫一样地蹭了蹭:“出来吃饭啊,我买了饽饽和豆腐脑,一会儿我再熬点茶。”
“不用,茶我熬。”他说着又把常青往怀里紧了紧,虽然穿着羽绒服,但身子还是凉凉的。
常青抬起头冲傅秋谷笑了,眼睛弯弯的像两个小豆角:“再这么下去,我就快成废人了。”
因为他爱吃常青做的饭,所以家里除了做饭,其余的家务全让傅奇谷包了,常青每天能称得上的体力活动就是中午给傅奇谷送饭以及些小说。
就中午送这顿饭都是常青强烈要求的,他说跟局里食堂凑合一口就行,但常青怕他吃不好,所以每天换着花样给他送,惹得全局上下都知道副局家里有一个漂亮体贴做饭好的田螺姑娘,一度成为局里人人口中的“别人家的媳妇”。
傅秋谷在她鼻尖上亲了一下,说“那你就找点事情做,这边也没有健身房,要不我给你买台跑步机吧,就算不做系统训练,跑跑步也行。”
常青为了保持伸手不退化,每天早晨都会固定做力量训练,傅秋谷本来想给她在家里置办一套系统的训练器具的,但常青心疼钱,没让他弄,开什么玩笑,很可能就住一年,买回来走的时候怎么办。
“不用,你每周抽两个早晨陪我练练拳就行。真是的,你自从来这儿都变懒了,尤其是早晨,不起床。”之前在潮海市的时候,有时候早晨他俩都会早早起床对练两下活动活动,但自从来了内蒙,傅秋谷是越起越晚,别说早晨训练了,能不迟到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傅秋谷听她这么说嘿嘿乐了,一把抱起她压在床上,假装没好气的说:“你说我为什么起不来,嗯?”他附身去亲她耳后,这地方是常青敏感点,一吻必娇喘。
“哎!”常青急忙推他,矢口否认:“别赖啊,我晚上劝你多少回了,你也得听~~啊~~~”
傅秋谷笑的一脸得意:“你看吧,你这样叫我怎么停得下来,别忘了昨天那份你还欠着呢。”
常青被臊了个大红脸,气急败坏地用脚虚虚踹他:“这怎么还有欠不欠的,哪有你这样天天要的,你腰受不受得了我不知道,反正我的腰是不行了,都快断了!”
傅秋谷一听这话眼睛一瞪:“怎么,你在质疑我的能力?”他说着就要去扒常青的衣服。
“没没没!哥哥哥!别闹了,你松手,别!乌吉木,乌吉木在呢!”常青誓死捍卫自己对于衣服的拥有权,坚决抵制白日宣淫,客厅还有一位呢。
乌吉木是一盆很好的冷水,傅秋谷顿时萎了,烦躁地扒拉扒拉头发,没好气的说:“我现在怎么这么烦她。”
“她失恋了,你体谅一下。”常青安抚性地抱着傅秋谷的脖子亲了亲。
“你可拉倒吧,她可不是善茬,她能让自己吃亏?你看吧,过不了几天那个郝峰就得找上门。”傅秋谷不屑地道。
常青似乎并不意外傅秋谷的说法,她点点头说:“我知道,要不然她也不会第一时间来找我,以前她有什么困难从来都不会说的,但她也是真疼我的,所以我打算能帮多少算多少。”
傅奇谷挑眉:“原来你知道啊!”
常青白他一眼:“废话,我又不傻。”
第49章 老公 ...
冬季的太仆寺旗冷到让人怀疑人生, 常青恨不得一天24小时窝在家里不出门,而乌吉木却三天两头往出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住了大概一周左右, 她就又出国了, 说是公司出差, 但紧随而来的郝峰让常青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不过那也是他们俩的事情了,常青也没真把人拽过来打一顿,只是按照乌吉木的要求,无论郝峰问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
大雪封门的周末, 常青抱着一盆傅秋谷特意从京都专车送来的草莓窝在傅秋谷怀里看电影。
“今年过年不回家, 你在潮海那边有需要办的事情吗?”傅秋谷扒拉着盆子里的草莓, 把不够红的挑着吃了。
常青摇头:“没有, 你不回去看看叔叔阿姨吗?”
“回不去,过年要去视察,啧,这年底的草莓味道不行, 过两天我让他们送点儿车厘子吧。”傅秋谷有些嫌弃地把吃完的草莓梗扔垃圾桶里, 然后揉了揉常青的头发。
常青拿起一个递给他,说:“还行啊, 就是个头小了点。”
傅秋谷接过来沉吟了一下, 忽然拉开常青领口比了比,煞有介事地点头:“嗯,都没你的大。”
常青被臊了一把, 她“啪”地拍开傅秋谷的手,羞怒道:“你怎么现在这么色。”
傅秋谷嘿嘿笑了:“色还不好,我冲我自己老婆还装什么假正经。”他说完把草莓往嘴里一抛,对着常青就吻了下来,啧啧水声之间,红色草莓汁顺着唇缝直淌。
“我的沙发!”常青火了,一巴掌把人糊到一边,这沙发是浅色布艺的,草莓汁淌在上面根本洗不掉。
傅秋谷吃的意犹未尽,眼带桃花地看着正在原地跳脚的常青:“淌就淌呗,你不也淌过。”
常青瞬间涨红了脸:“……啊!!!傅秋谷你闭嘴!”
傅秋谷哈哈直笑,然后一把捞起常青直接压到沙发上准备用强:“反正也脏了,办完事再收拾呗。”
常青恼羞成怒,趁着傅秋谷俯身吻她,她一別傅秋谷的腿,手肘直接抵在他下巴上,将傅秋谷的脑袋顶起来,怒道:“滚蛋你个急色鬼!”
手上暗暗较上劲,傅秋谷眸中闪过兴奋的光芒,他嘴角噙着蔫坏的笑容,微微眯眼看着常青,说:“媳妇,你确定要非暴力不合作吗?”
常青定定看着他,眼底集聚在一起的急怒神色渐渐出现了变化,她眼角同样压出褶皱,唇角上挑,挑衅地说:“你坐了半年办公室,我这半年可没松懈,你确定?老,公……”
傅秋谷在听到“老公”这个称呼的时候,呼吸都顿住了,他的表情渐渐沉了下来,眼中黑色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浓郁起来。
隔了几秒,他猛地开始喘起粗重气息,压低身子贴着常青,哑声是问:“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这是常青第一次叫他老公这个称呼,之前傅秋谷也没有这方面的执念,所以没有让她叫过。可他没想到,这个象征着责任和义务,也同样宣誓着所有权的词真从常青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他的内心会如此震撼,震撼到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常青似怕他听不清,稍微仰起头,凑到他耳边,咬着傅秋谷的耳垂往里一边吹气一边说:“叫你啊,老公。”
傅秋谷忽然低吼了一声,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一般,压着常青就要去吻她,手上更是猴急地去解她底衫,嘴里更是带着些哄劝的语气:“乖宝贝儿,再叫一声。”
常青嘴里乖乖地又叫了他两声老公,但手底下却丝毫不让,两个人窝在沙发上叉招换势地比划了起来,常青更多的是防守,而傅秋谷却进攻性极强。
从沙发打到地上,衣衫被撕扯到凌乱不堪,傅秋谷更是连裤子都打丢了,这种边打边拒绝还能一边脱衣服的操作也是没谁了。
两个人打的激情四射,常青更是呼吸也粗重了起来,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兴奋的,他俩的眼睛都冒着贼亮贼亮的光,能闪瞎人的眼。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常青依旧不是傅秋谷的对手,在体力逐渐不支之后,她被傅秋谷一把摁在地毯上,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就那么默契地吻到了一起。
接下来的画面就由激情开始变的火辣,屋子里那浓烈的荷尔蒙被空气不断搅动,粘稠地裹在两个人身上,又从毛孔渗透进去,刺激着傅秋谷更加卖力耕耘。
傅奇谷翻过来调过去地收拾常青,一遍遍要求她叫自己老公。
常青感觉自己就连抬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了,浑身上下哪哪都疼,恨不得眼皮子都睁不开,但她心里却无比踏实。
她有时候会刻意勾引傅秋谷,勾引到他忍无可忍,让他粗暴地对待自己。她喜欢后入,喜欢傅秋谷从身后抱着自己,喜欢自己的后背贴在他炙热的胸膛上的感觉。尤其每次被傅秋谷狠狠收拾过后,她睡的都比以往香甜,果然自己还是有受虐体质的吧。
她妈当年常骂她是贱皮子,也不知道这毛病是原来就有还是被骂出来的。
傅奇谷从身后搂着熟睡的常青,他发现常青极度缺乏安全感,虽然她自己一个人闯荡了这么多年,以前不觉得,如今两个人在一起以后,常青愈发表现出了黏人的一面,有时候中午不见他一面,晚上回来她整个人都会很不安。
但她又很会掩藏,生怕会招人烦似的,她总会假装轻松地跟他聊天,说话,表情态度看不出什么,但人却跟个小尾巴一样缀在身后,就差跟他一起上厕所了。
常青的心理一直多多少少有些问题,这需要长期调养,眼下傅秋谷也没什么有效的方法,只能尽可能地多陪着她,以她喜欢的方式给她安全感。
第50章 温雅娴 ...
太仆寺旗虽然属于蒙汉混居, 但过年却没什么地方特色,依旧贴春联,放鞭炮, 吃年夜饭, 浓浓的城乡结合部赶集过大年的气氛。
由于天气太冷, 出个门都得酝酿半天,而这边又没有需要走动的亲戚,常青和傅秋谷两个人整个年都窝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 囤了一堆好吃的, 彻底过起了圈养的生活。
从大年三十儿晚上开始, 傅秋谷的手机就不停地收到电话或者信息, 一天不搭理就能攒好几十条。与其相反,只到年初三,常青的手机始终安静如鸡,只有乌吉木的一条群发微信安静地躺在列表里。
原本宁静的一个年, 在初五的时候被一个电话给打破了。
张竹君在单位门口被打了, 而打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常青刚出狱的妈妈温雅娴。
常青不知道该怎么消化这个消息, 甚至就连温雅娴被判了几年她都忘记了, 更何况什么时候出狱的她就更不知道了。
温雅娴为什么要打张竹君,这个常青不清楚,但肯定还是跟自己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