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跟着我穿回来了——束茧
时间:2020-04-01 09:16:24

  小女生彻底懵住。
  本王?
  名讳?
  尔等?
  什么玩意?长得帅也架不住脑子有问题啊!
  她从他身边记过,撂下一句:“神经病吧你!”就步履匆匆地离开。
  路安举着两个甜筒走过来,递给他一个:“你站在这干嘛?”
  傅慎宁还在沉思神经病是什么意思,配合那女子的语气,怎么听都不像是什么夸奖的词语。
  他接过路安递过来的圆圆的物体,上面有几圈白色的东西,接到手上的时候,散发这个物体散发着寒意。
  他问:“这是?”
  路安低头啃了一口:“甜筒,冰激凌,就我们以前说的冰酪。”
  傅慎宁拿着甜筒转了一圈:“你们也是藏冰至夏季吗?”
  听到这话的路安被呛到:“怎么可能,我们自己制冰,其实那个时候你们生产火/药的原材料里有硝石,也可以制冰的,但是我们现在有制冰机,也有冰箱,没那么麻烦的。”
  傅慎宁若有所思,路安三下五除二把手中的甜筒啃完,舒坦地呼了口气。
  空调和冰激淋简直就是夏天的救星啊。
  四块钱一个,买了不吃亏买了不上当。
  不像在古代的时候,吃个刨冰还得是主子的恩赐,激动的跟过年一样。
  她将手上的垃圾丢掉后,见傅慎宁还盯着甜筒,不吃,撅了撅嘴:“没毒,放心吃吧,再不吃要化了。”
  “所以,后来商会上突然有大批冰的出现,是你给傅慎齐出的主意。”傅慎宁平白无奇冒出来的话,让路安表情一怔。
  她原本轻松的心情向下坠,她没说话。
  傅慎宁又平平地说了一句:“连火/药也是你给他出的主意吧。”
  路安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转移话题:“走吧,等会太阳大了,回去要热死了,早点买完早点回去。”
  傅慎宁却不肯放过她:“柒流,敏敏死了。”
  路安原本打算迈开的步子,彻底钉死在原地。
  她原本漂亮的眸子里,再也没有了笑意,也没有了被他气极后的薄怒,有的只有无尽的诧异,他听见她破碎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你...说什么?”
  傅慎宁在这一刻,觉得自己像个刽子手,但他还是举起了那把刀:“你还在的时候,敏敏嫁到了大商,是我,你,还有傅慎齐送她走的,”他注视着她的眼睛,往前走了一步,两个人站到了电梯的转角,遮掩起来,“你不知道的是,你走了以后第次年,傅慎齐带兵出征了大商,敏敏殉国了。”
  她站在城墙上跳下来了,穿着她最爱的那条红裙子。
  在我眼前,绽放了。
  我却没能救她。
  路安不说话了,她猜到了,她猜到了傅慎宁没有说出口的话。
  她穿到古代,兢兢业业,从不肯透露多透露一丝一毫多余情感,敏敏是她为数不多的意外。
  傅敏和傅慎宁是一对双生子,整个皇室女孩并不多,她就是受着万千宠爱长大的。
  肆意张扬,却不任性。
  路安刚进王府的时候那具身子才十岁,而她自己的心理年龄也不过二十二岁,十四岁那年,她第一次有脾性,跟她的直属上司嬷嬷顶了嘴,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挨了五十板子,被主子赏的,这其中有多少弯弯弄弄,她几乎是当时就想到了。
  挨打后,没有人给她请大夫,一个丫鬟而已,是死是活没有人在意,她躺在柴房里静静等死的时候,看到了傅敏。
  傅敏是跟家里人赌气,躲到柴房的。
  如果没有她,路安应该挺不过那一天,她找了向来宠爱她的哥哥傅慎宁,傅慎宁对一个丫鬟并没有多大兴趣,听到傅敏的话后,大手一挥找了个大夫给她医治,才捡回来了半条命。
  也是因为傅慎宁的这一动作,被府里的夫人们看到,像是发现了她的利用价值,没过多久,她就像个没有生命物件一般,赐给了傅慎宁当丫鬟,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也就是那一年,她终于学会了彻底埋葬掉骨子里的所有不符合那个时代的性格。
  接下来的那些年里,她在傅慎宁的身边认识了傅慎齐,也跟傅敏的关系越来越好,傅敏有着超越那个时代的思想。
  路安很羡慕,她以为傅敏是自由的,她以为傅敏是空中鸟,而自己是笼中鸟。
  路安在笼子里仰望着她。
  她以为敏敏会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游历四方,过好这一生,过得和那样时代所有的女子都不一样的日子。
  直到傅敏被和亲的那一年,她才知道,那个时代的女子,是没有真正的自由的,无论谁都一样。
  笼中鸟。
  只是笼子的大小不同而已。
  路安还记得敏敏和亲的前一天,喝的烂醉,冲到她的房内,抱着她笑着对她说:“柒流,我要走,你要祝福我啊。”
  她笑得好像远嫁他国只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
  路安说不出祝福的话,她感觉喉咙被什么堵住,鼻头酸酸的。
  傅敏却不在意,接着问:“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救你吗?”
  路安摇头,敏敏笑得很是明媚:“因为你的眼神里,有光,有着傲气,不像丫鬟,你是看不起这里的,我很好奇,”敏敏醉的厉害,声音越来越小,抱着她的手力道没有松,凑仔她的耳边,呢喃着,“可是那样的光,我只见过一次,然后它就熄灭了,这么多年了,我重来没有见过它再次燃起。”
  她最后几个字没有用力吐词,路安却听懂了。
  她在替她惋惜。
  “柒流,傅慎齐,你们不适合,他是个有野心的人,而你要的不过是自由而已。”
  这是敏敏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一语成谶。
  她回来了,她却永远留下了。
  路安的眼圈红了,她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用力攥住,攥得她喘不过气。
  “傅慎宁,”她红着眼,第一次叫出了他的名讳,“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心底的那根弦彻底断了,路安的大脑混乱得像是浆糊,开始口不择言:“你是在怪我吗?你是来替敏敏找回公道吗?我又有什么权利,我由始至终,不过你们手中的一个物件,一个玩意,想起来就逗一逗,逗着逗着发现还有点利用价值,利用完了,就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了,不是吗?”
  她有着无尽的委屈,面前的人在质问她。
  路安眼眶里的眼泪已经溢满,她赶在眼泪淌下来之前转过身,不再管身后的人,大步离开。
  留在身后的人独立站在原地,直到她走远,站在哪里的傅慎宁才开口:“不是,没有怪你,没有人怪你。”
  我只是想告诉你,傅慎齐不值得。
  说出口的话,没有说出口的话,路安都听不见了。
  她已经走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我,是勤奋二更的我。
  甚至企图三更
  冰激凌:您们吵架归吵架,是不是忘了我还抓在手上。
 
 
第08章 
  路安坐在商场的椅子上,坐了半天后才平复好自己的心情。
  等到心情平静后,她起身往回走,打算去找害她心情波动的始作俑者。
  等她走到电梯口的时候,发现原来站在拐角的那个人已经没了踪迹。
  路安先是一愣,第一反应是:这人难道是穿回去吗?
  紧接着这个念头又被打消,傅慎宁从不撒谎。
  他说回不去了,那就是真的回不去了。
  难道是少爷病犯了,赌气跑了?
  念及这里,路安握紧了拳头。
  难道该生气的不应该是她,他生个啥气!
  莫名其妙!
  矫情!
  骂归骂,但说不急是假的。
  傅慎宁刚到这个时代不久,那么大个人,对这个世界一知半解。
  被人拐卖了怎么办,被人当神经病抓走了怎么办,想到她这几天窝在家里看的各种花式热门新闻,路安一阵寒颤。
  她忙打消脑子里这些无中生有的念头。
  还是快点把人找到吧。
  路安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傅慎宁正站在一家商铺外,盯着玻璃里反射出来的模糊的影子愣神。
  他站在原地把路安给她买的冰激凌吃完,又等了很久,也没见路安回来,便打算随着她消失的路线去寻她。
  但是他高估了自己的方向感,也低估了商场里的弯弄。
  每条道路都一样,亮亮堂堂,他晃来晃去,怎么看他都感觉自己像是在原地打转。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早就七歪八拐走到了商场深处。
  三楼卖的是女装,大概是他呆在店外站的太久,引起了店内店员的注意,里面的人走到门口招呼道:“帅哥,欢迎光临华歌尔,要进来看看吗?”
  傅慎宁眉头皱的紧紧的,他不喜欢这种笑,也不喜欢这种语调,像极了青.楼揽客的老鸨。
  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钉上了老鸨称呼的店员,职业地露着八颗牙齿的微笑:“帅哥,我看你在外面看了很久哦,我们店最近上新了很多新款,可以进来看看哦,买给女朋友和老婆都是很不错的选择。”
  傅慎宁蹙着眉转身,打算离开,却被身后那个怪模怪样的女人最后一句话给定住。
  “帅哥,买一套回去哄一哄女朋友呗。”
  傅慎宁回过身,“哄”他听懂了,路安确实生气了,他很确定。
  “什么是女朋友?”他问。
  店员艳丽的笑容定格在脸上,她强忍着不让面部表情崩塌,这年代,竟然还有人不知道什么是女朋友,别是拿她逗趣的。
  她笑着满嘴跑火车:“女朋友就是女性的朋友,就是女生的意思。”
  她想着,你随便问,我也随便说。
  但是她没想到,听到这话的男人,竟然径直走进店内。
  店员纵使内心有疑问,但远没有把客人赶出店外的道理,更何况还是个帅气的客人。
  虽然这位客人说话有些怪怪的,但是至少可以赏心悦目啊。
  而且,能开一单是一单啊。
  想到这,她热情拿起店内最近新来的爆款,带着蕾丝花边的一套内衣,大方地介绍:“这套是刚到店内的,很性感的。”
  傅慎宁目光触及到那套布料少得可怜的衣服上,别扭地挪开目光,这种衣服,莫非这个时代也有人穿?
  买了这衣服,能哄路安开心,他并不觉得。
  店员是个看惯眼色的,见他的眉头蹙得紧紧的,忙放下手中那套,又拿起一套豆沙绿带着波点的:“那这套呢?这个就比较纯情点,也许你女朋友比较喜欢这种款。”
  傅慎宁伸手接过,用手捏了捏,没忍住内心的疑问:“这是穿的?”
  店员职业的笑容开始崩裂,她“呵呵”笑了两声,语气不复之前的热情:“先生,这不是穿的,难道还是看得吗?”
  她抬头打量了他两眼,虽然这人发型和现在的男生有些区别,但是帅气的男人大多都是有个性的,看到他俊俏的脸庞,店员语气又柔和了一点:“当然,您要有这种癖好,买回去收藏也不错,当然我个人认为收藏是没有女朋友穿在身上给你看更过瘾的吧?”
  路安穿这个给他看,思及这里,他觉得自己的耳朵有些发烫,店员见他迟疑,以为他心动了,忙趁胜追击:“现在做活动,打8折,很便宜的,”她从柜台拿过计算器,啪啪摁了几下,“原价1280元,折后1024元。”
  店员便报价格便打量他的神色,见他还没有下定决定,又下一记猛药:“我们这个内衣虽然贵了点,但是质量一直都很有保障,对调整胸型还有收副乳都有很好的效果...”
  店员是做惯了生意的人,介绍起自家的产品绝不含糊,也毫不计较面前的人是男是女。
  倒是傅慎宁,听到那个“胸”又听到那个“乳”,将手上的少得可怜的布料一掷,内衣先是砸在货架上,然后掉到地上。
  店员一直强绷的笑脸终于开始变化,她正色,从地上捡起那件内衣,放在货架上:“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这开门做生意的,您就算不喜欢,也不用丢在地上吧?”
  傅慎宁脸色铁青,问:“这是亵衣?”
  店员一愣,紧接着乐了:“先生,你这是拿我打趣呢,亵衣这种几千年前的叫法,您还在用呢?”
  她边说边观察着傅慎宁的脸色,越看越觉得不对,人倒是长的挺帅,但是联系这前后的情形,怎么看怎么都像精神有问题啊,店员又是惋惜又是害怕,从兜里掏出手机,准备喊保安。
  这精神有问题的人,不会具有什么攻击性吧。
  不行,得马上叫保安把这人带走。
  她没来得及打电话,商场里的广播就响起了。
  “来宾傅慎宁先生,请您听到听到广播后,速到五楼D区广播室,你的朋友正在等候您。”这段广播并没有引起店员的注意,商场里每天都有无数人的与朋友和家人失散。
  让她觉得讶异的是这段广播又重复播了一遍,这一次和上一次又有了些许不同,它加了一段话:“同时,若有好心人见到身穿白色T恤,卡其色九分裤,长发束起的男子,”广播到这,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响起,“该人言语奇怪,但没有任何精神问题,若您有见到,烦请您将他带至广播室。”
  店员目瞪口呆地看着还站在店内的男子,白色T恤,卡其色九分裤,长发束起,言语怪异,全都对上了,除了这个没有任何精神问题,她是不信的。
  她迟疑着上前:“请问先生叫傅慎宁吗?”
  一直在思考为何会进了一家亵衣店的傅慎宁对刚刚的广播丝毫没有任何敏感度,见到面前的人说出自己的名字,心下一惊,却下意识的训斥:“大胆,本王的名讳汝岂能唤。”
  至此,店员完完全全的确定了,广播里的要寻的就是此人。
  她有些怜悯的看着面前的人:年纪轻轻,长得又俊,怎么就脑子不太好使呢?还本王呢?
  她的眼神越来越同情。傅慎宁有些奇怪,他转身想要继续寻路安,却被身后的人拽出:“这位先生,你朋友在找你呢?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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