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跟着我穿回来了——束茧
时间:2020-04-01 09:16:24

  作者有话要说:  别杠我这个案例,案例来自:上律指南针。
  民诉,戴鹏老师。
 
 
第80章 
  傅慎宁被抓壮丁了, 因为自己多嘴的那一句“好意”。
  阳莎莎把希望完全寄托在了他身上。
  阳莎莎见他面上的表情,说不上和善, 立刻换了央求对象, 她冲路安求助:“安安。”
  路安还沉浸在傅慎宁刚刚的那番话里,听到阳莎莎唤她, 回过头, 下意识地回复:“啊?”
  阳莎莎下巴朝傅慎宁点了点头,示意她帮忙。
  路安本想拒绝,她觉得傅慎宁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 但一想到傅慎宁吃饭时候,说的那个漂亮女生。
  心底那股原本已经扑灭的, 只剩下星星点点的火星, 被风刮过, 火星与干草碰撞,重燃熊熊烈火。
  “要不, 你帮帮她?”她竭力想用个陈述句, 语气里却还是带着反问的意味。
  傅慎宁凝视着她, 路安与他对视, 没有收回视线。
  阳莎莎突然觉得自己一个加亮版的电灯泡,她不欲勉强了,自己一个人去也行。
  虽然不用争得个鱼死网破,但是至少要让那个男人知道,她并不是那软绵绵的柿子。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 他太过分了,藏着掖着也就算了。
  可他那点小心思,压根没有瞒过她。
  她是高嫁,她无数次告诉过自己,她会受委屈。
  可是这委屈,真正强加到了她身上,她却又像上岸的鱼,就算在渔网里困住,也要垂死挣扎。
  说来实在可笑,可她偏不愿意。
  “算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吧。”
  “好。”
  两个人同时开口,傅慎宁眼神里意味不明,阳莎莎眼里则满是惊喜。
  达到此行目的的阳莎莎,心情明显放松不少。
  她盘坐在沙发上,和路安聊着婚后生活,傅慎宁听了一会,觉得和王府里,以前那些女人,没有太多两样。
  一样无所事事,一样始终想要依靠男人,以及,一样乏味。
  阳莎莎走以后,一直没有联系路安,也没有联系傅慎宁。
  大概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又或许自己有了别的心思。
  傅慎宁之后再去学校,他不知道因为自己前一天算得上“骚”的操作,已经在论坛上出了名。
  昨天假意碰瓷搭讪的女生,算得上是学校论坛里里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
  女生叫殷子宁,英语系的系花,大一的,刚进学校,就被理工农那群男生盯上了,开始眼巴巴地献殷勤。
  说起来,她的五官每个都算得上长在了直男的审美上,一双杏眼,高挺的鼻梁,长黑直,说话轻声细语。
  在女生眼里,那就是标准的绿茶婊了。
  可是女性眼里的绿茶妹,偏偏就是男性眼中的白月光。
  你说气不气人。
  你气归气,可人家就是异性缘好啊,你能耐她如何?
  但这一切,被傅慎宁打破,因为他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拔腿离开,甚至连眼风都没有扫给过地上的殷子宁。
  那天傍晚周边围观的人挺多的,大部分都是看热闹的,尤其是这种风云人物的边角料,大家恨不得捧着爆米花来看。
  毕竟实在是太下饭了。
  殷子宁在傅慎宁离开后,仍然瘫坐在地上,垂着头,脸却渐渐泛红,周围有人指指点点,她心底泛上恼意。
  她开始反省,是不是今天的妆不够好,还是自己的表情哪里出了错,才会让傅慎宁没有丁点犹豫。
  她在地上的功夫,有心仪她的男生过来扶她,嘴里先是温柔的哄道:“子宁,没事吧。”
  殷子宁抬眸,长得一般,她压根不记得是谁,可能是哪个备胎吧,但这并不妨碍她娇弱。
  半个身子适时地窝进男生怀里,声音细细的:“没事。”
  被这声音激起保护欲的男生,开始谴责傅慎宁:“那人谁啊,就这么扬长而去了,还要不要脸?”
  殷子宁小声开口:“别这么说,他可能是太忙了吧。”
  “你就是脾气太好了,我送你去医务室吧。”男生扶着她想要离开。
  殷子宁却站定不动,她瞧了眼傅慎宁的车,抿唇,张嘴柔声说道:“好像他叫了保险来呢?”
  她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也不愿意给别人看笑话。
  男生停下来,若有所思,想到了什么,说:“那我等你吧,这撞了你,总得赔偿。”
  来处理保险的是沈时劲的助理兼给傅慎宁打杂的冯开诚,他曾抗议过一个人干两份活,可是后来被傅慎宁用钱堵住了嘴巴,沈时劲对这件事也避而不谈,渐渐的他也认命了,反正给一个人打杂也是打,给两个人打杂也是打,其实都没差别。
  毕竟有钱的才是爸爸,金主爸爸,其实傅慎宁的事说不上多,偶尔那么几件而已。
  冯开诚来得很快,看到傅慎宁车前站着的一男一女,地上倒着辆白色的电动车,傅慎宁前灯的凹陷。
  他瞥了两眼,视线在殷子宁脸上停留片刻后收回视线,没有寒暄。
  这个年纪的女生,再多心思,放在社会上混迹久了的人身上,也是不够看的。
  她的脸上三分不耐烦,七分伪装的柔弱,也是矫揉做作得可以。
  殷子宁上下打量了一眼冯开诚,发现他穿着不错,手上戴的表也不差,迟疑了两秒,主动询问:“你好,请问要带我去医院检查一下吗?”
  冯开诚嘴唇勾起一抹笑,那笑容里有些意味不明:“等保险和交警来了再说吧。”
  这样的女人,早几年他就在沈时劲身边遇到过无数过,这还只是初级的小白花,不足为惧,再来十个他也能应付,处理这种事情他很是得心应手。
  都是练出来的啊!
  保险姗姗来迟,交警紧随而至。
  九月傍晚的学校,算不上凉爽,秋老虎盘踞过后哦,留下的全是闷热。
  见到来人,冯开诚看了看腕上的表:“长话短说,你们这边拍照处理一下,应该是这个姑娘的主责,”冯开诚指了指殷子宁,殷子宁听到他的话后,脸色突变,冯开诚继续说,“这边先不报保险吧,账单到时候直接寄给这位姑娘就好了,应该也不贵,就小几万。”
  殷子宁脸色渐渐惨白,她撞上来的时候可没想过那么多,她被人宠惯了,压根不知道还有这种操作。
  冯开诚还在说着什么,她一句都听不见了,心里一下慌了神,身子开始微微颤抖。
  男生见她惊恐的样子,年轻气盛,总是难免想要英雄救美,他挺身而出,直言道:“你们什么意思?撞了人,还想讹一个小姑娘?”
  冯开诚被打断说话,眉头不经意间皱了皱,他不欲和这些不分青红皂白,盲目自信的小年轻计较。
  这些人,迟早都会经受社会的毒打,以后多的是人,教他做人。
  男生见冯开诚无视他,又见殷子宁楚楚可怜地望着他,不知道为何,又膨胀了起来,他上前一步,走到冯开诚面前:“跟你说话呢?”
  冯开诚往后退了步,他感觉这人的口水都要喷到他脸上了,要知道唾液是最容易传播细菌的。
  见这人气势汹汹,冯开诚终于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了,嘲讽道:“我长你几岁,就称你句弟弟吧。弟弟你要知道,英雄救美不是这么使的,你要真有心,替她出了这个钱就行了,没准这姑娘感觉来了,还能跟你来上一炮,再说回这件事,人小姑娘想要搭讪,故意弄了这么一出,也就骗骗你们这样的小男孩,搁在社会上,这种手段都不够别人看的,不是每个人都吃这套,也不是所有人都不计较的。”
  他话说的直白而又难听,男生脸色红了红,又冒了火气,他抬起手肘想要揍人,又见面前的人丝毫不怵,又有些迟疑。
  被戳穿心思的殷子宁,见周围的人越聚越多,还有人在录视频,恨不得这件事就此打住,她上前拦住男生的胳膊,劝道:“没事的,我赔就好了。”
  嘴上是这么说,可她心里却打着鼓,他们家家境其实很一般,她在大学混得开,不少东西都是别人送的,叫她贸然拿这么多钱,是不可能的,她内心隐隐还指望着这个男生。
  而男生有了台阶下,就顺着下来后,下来后,觉得有些丢面,不忘恶狠狠地补上一句:“你给我等着,”然后别过脸,柔了柔语气,问,“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殷子宁脸上的神情暗淡了些,这人绝口不提赔偿的事情,大概是没戏了。
  她面上冷了下来,没把话说死:“等会吧。”
  冯开诚看到这两个人,想笑,当然他也没忍,直接笑出声来,说:“就是,快去医院检查吧,再晚一点去,可能伤口就好了。”
  男生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没说话,殷子宁上前,依旧不改自己说话的语气,柔柔弱弱地开口:“那你留一个车主的联系方式吧,我到时候联系他。”
  她还没忘记,这害她出丑的缘由是什么。
  冯开诚玩味地看了她一眼:“真是看不出来,”他顿了下,“车主的联系方式就免了,我给你个座机,还有银行卡账号。”
  他背过身和交警还有保险又交谈了几句,离开了,交警见小姑娘长得不错,忍不住调侃了几句:“小姑娘,下次走点心吧,这次是踢到铁板了吧。”
  殷子宁勉强地笑了笑,没做声。
  这件事发生过后的当天晚上,一系列视频就开始在校园的论坛里发酵。
  她晚上回宿舍,走在楼道间就开始被人指指点点,室友见她回来,对视了几个眼神,她装作没看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向来跟她关系不好的向真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不是我们百战百胜的子宁吗?怎么,今天吃瘪了?”
  这话里讽刺的意味很浓,她假装没听见,却在心底暗自较劲,这件事没完。
  她殷子宁不会事因为这一次就放弃的人,这傅慎宁,她撩定了。
  就算是块铁板,她凿也要凿开,而且她一定要狠狠地甩他一次,才能平反她今天丢的这个人!
  殷子宁是下定了决心,傅慎宁突然就觉得日子不太好过了,这校园生活比他想象中的要烦闷与复杂。
  先是是那天那个碰瓷女的,开始阴魂不散的出现在他的身边嘘寒问暖。
  他琢磨着,是不是自己的态度太过温柔,换做大夏,他可能已经直接拔剑了,可是现在是法制社会,他学的还是法,他琢磨着是不是应该给她个苦头,她才知道知难而退?
  其次就是莫名的有男生来挑衅他,更奇怪的是班里有几个二十多岁的男生了,竟跟个小女生似的,搞孤立。
  好在傅慎宁压根不在意这些人对他的态度如何,他读研的目的,很简单,迎得路安父母的欢心。
  可是路安父母的欢心他还不确定讨没讨到,但陈余山对他的不满,已经堆积得满满的了。
  陈余山答应傅慎宁,一大半原因是因为跟人赌气,另一半原因则是看中了傅慎宁可能是个潜力股,而事实他也赌对了大半。
  傅慎宁是个潜力股不错,他研考的成绩,他问了问,接近满分,这是他带了这多学生也无法匹及的,而且他也做了学生档案调查,这傅慎宁确确实实是没读过书的,从偏远地区来的,能遇到这种学生,他最开始多多少少还是欢喜的,也跟钟老头炫耀过几次,当时只觉得自己脸上长脸。
  可是渐渐的,这欢喜,就被更多的烦恼掩盖了。
  这傅慎宁长得太招人,不少女生跟着来,严重影响他授课,最近更过火,有个大一的新生,天天黏着,班里的男生上课也不认真听了,眼睛是不是就飘远了,连带着班里的女生也有意见了。
  一大堆人,跑到他这才告状。
  如果只是这件事,倒也好解决,他觉得最膈应的,还是傅慎宁,对法学的态度,那种可有可无,毫无敬畏的态度。
  司法考试成绩出来后,他多留了个心眼,傅慎宁是卡着线过的,客观题180分,主观题108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他把人叫过来的时候,傅慎宁振振有词:这种考试,不是过了就好了吗?多一分是浪费,少一分是犯罪。
  陈余山愣住,这理是确实是这么个理,但是面前的人,轻飘飘的语气,他突然意识到,这个人对法律,没有敬畏,他只是恰好选择了而已。
  而在陈余山心里,法律是不一样的,他有过太多优秀的学生,最后成为了替权贵巧言的变色虎,他痛心,却又无力改变。
  所有的法律,应该是朝着良善还有正义解释的,这也是他近几年甚少收学生的原因,他不愿意做某些人的垫脚石。
  可面前的傅慎宁,让他害怕了。
  他重新思考了是否要教傅慎宁这个问题,也把这一切告诉了傅慎宁。
  傅慎宁低着头,没有回答,就在他以为傅慎宁会拂袖离去的时候,他听到他问:为什么。
  陈余山再三思考后,还是将自己的顾虑告诉了他。
  人越老,就越害怕有一些东西,也更渴望一些纯粹的东西。
  他可以不要天资聪颖的学生,他更想要的是一颗赤子之心。
  世界上很多东西是能勤能补拙的,但那颗善良的心,是没办法改变,也没办法修补的。
  傅慎宁最后是一言不发地离开的,他没办法承诺陈余山什么,可他在陈余山眼里看到了光,和路安眼里对演戏的渴望,一样的光。
  是向往,是信仰,是他没有的。
  他无法欺骗陈余山,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他好像失去了指引前行的路。
  从路安身上,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是这么狭隘,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他偏偏这么狭隘。
  就是在他如此烦闷的情况下,周围的人依旧不知疲倦地给他添堵,他觉得自己耐心,在这个不大的校园里,几乎要耗尽。
  中午,路安给他打了电话,他接过,缓了缓语气:“喂。”
  傅慎宁再去食堂的路上,身后阴魂不散的跟着殷子宁,大概是他最近的气压太沉,周身气场太过压抑,殷子宁已经改成了紧随的小尾巴,天天楚楚可怜地跟在他身后,一双眼里,时常闪着柔弱的光,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长此以往,有些原本看笑话的人,转了风向,纷纷谴责傅慎宁的冷血无情。
  一个女生已经如此放下身段,就好像他不答应就是狠心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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