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娇养手册——桔
时间:2020-04-04 09:49:50

  然后,他开始为阿秀计数。
  阿秀胳膊抖,腿也抖,魏澜才数到五,阿秀已深刻认识到了蹲马步与五禽戏的区别。
  豆大的汗珠沿着她红润的脸庞滚落,阿秀咬牙又闭眼的,忍啊忍,坚持啊坚持,最终在魏澜数到十五的时候,阿秀腿一软,无力地朝前跌去。
  魏澜双手一抄她的双腋,阿秀整个人就扑到了他怀里。
  阿秀好累,胳膊腿酸乏难忍,像被人抽去了一身的骨头,只能依靠魏澜。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温热的气息全都喷薄在了魏澜胸口。
  她紧紧地抵着魏澜,身上的中衣有些地方被汗水浸湿。
  “你在勾引我?”魏澜一手提着她,一手抬起她的下巴。
  阿秀无力地摇头,双颊绯红,额头的汗打湿了她的鬓发,凌乱的黏在她腮边,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妖冶妩媚,让她这张只算寻常美人面的脸都变得十分诱人起来。
  魏澜勾勾她松松的领口,让她自己瞧:“这还不是勾引?”
  阿秀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
  因为要练拳,阿秀故意穿的很清凉,全身就一身中衣,里面亵衣都没有。现在中衣一湿,领口一歪,她又紧紧地靠在魏澜怀中,确实很像勾引啊。
  阿秀急着要从他身上起来。
  魏澜眼底跳跃着幽幽火焰,就在阿秀转身踉踉跄跄地走到衣柜前准备开门取衣裳时,魏澜突然上前,抓着她的肩膀将她抵在了衣柜门上。
  门板是凉的,阿秀脸如火烧。
  “世子,我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衣带被他扯开,阿秀焦急地辩解道。
  是魏澜要教她蹲马步的,也是他在她坚持不住的时候主动扶她的。
  可身后的世子爷一个字都没有听,兀自地惩罚着她。
  阿秀窘迫地要哭了。
  她的左脸被迫贴着柜子,在木质的柜门上印出了一个汗潮的腮印儿。
 
 
第27章 
  玉兰僵立在次间,对着十几步外的内室门口,天人交战。
  世子爷刚刚踹门而入,似是极为暴怒,现在门帘落下,玉兰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只听见夫人在不停地哀求着,似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世子爷是在惩罚夫人吗?
  玉兰不安地攥紧了手。
  如果世子爷在教训哪个丫鬟,给玉兰十条命她也不敢去劝,可那是夫人啊,夫人在国公府的一举一动玉兰几乎都知晓,夫人并没有犯错,世子怎么能这么折磨她?
  玉兰于心不忍。
  屋里那一声声哭求软化不了世子爷冰冷的心,却早已击穿了玉兰的良心。
  手臂难以控制地颤抖,玉兰鼓足勇气,一步一步地朝内室走去。
  到了门前,夫人的求饶听得更清楚。
  玉兰悄悄凑到门帘一侧,透过狭窄的缝隙往里看。
  里面的门板被踹掉了一半,玉兰这下看得十分清楚,只见世子爷将夫人堵在衣柜门前,世子爷弓着身抱着夫人,高大挺拔肩膀宽阔的世子爷几乎完全挡住了夫人娇小的身影,玉兰只能看见夫人紧紧抵在柜子上的小手与藕臂,世子爷暗红色的锦袍下,夫人的胳膊被衬得莹白莹白的,泛着美玉的光泽。
  待发现地上散乱丢弃的女子中衣,玉兰再看世子爷的姿势,忽然捂住了嘴,并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一直退到客堂,一直到确定世子爷没有发现她的窥视,玉兰才捂着急速乱跳的心口,面红耳赤。
  她,她居然以为世子爷在惩罚夫人?
  人家明明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
  再想到平时威严冷峻的世子爷居然会像条公狗似的霸着夫人——
  玉兰在心里尖叫一声,捂住了眼睛!
  她好后悔,她不该自作聪明想去拯救夫人的!以后叫她还怎么正视世子爷?
  ——
  半个时辰后,魏澜衣冠齐整地走出内室,去前院之前,他让玉兰备水,服侍夫人沐浴。
  玉兰先去水房传话,回来后,她停在内室门前,询问道:“夫人,世子爷叫奴婢伺候您沐浴,奴婢进来了?”
  纱帐内,阿秀躺在被窝中,面色绯红,眼眸迷离,还没有从方才的迷浪中清醒过来。
  玉兰又唤了声:“夫人?”
  阿秀意识回归,她懒懒地挑起垂落的纱帐,刚要应声,忽然看见她的中衣中裤还都散落在衣柜旁边的地上。
  若是让玉兰看到,不就猜到魏澜对她做了什么?
  虽然玉兰一定猜不到真正的情况。
  “等等,我,我渴了,你去重新泡壶茶。”无力地坐起来,阿秀一手捂着被子,一边沙哑地道。
  玉兰:“是,夫人稍等。”
  阿秀听玉兰走了,这才裹着被子笨拙地挪到地上,飞快捡起那套中衣再挪回床上,手酸脚酸地穿好。忙完了,阿秀更累了,又累又有种难以言说的舒妙。
  等玉兰端着茶水进来,阿秀已经睡着了。
  玉兰唤了几声没人应,她好奇地走到床边,低头一看,只见夫人闭着眼睛,睡得面如桃花,乌黑的长发凌乱地铺在枕上肩下,浓密纤长的睫毛湿漉漉的,上下两层睫毛黏在一起,像两把上卷的黑色小扇。
  玉兰在这张妩媚的脸上看到了浓浓的餍足。
  玉兰都不忍心叫醒夫人了。
  她轻轻地放下纱帐,熄了内室的灯,静静地退了出去。
  这晚玉兰睡得也很香,直到突然被一阵低低的敲门声惊醒。
  敲门声来自次间的窗户,应该就是要叫她的。
  “谁?什么事?”玉兰一边坐起来穿衣一边紧张地问。
  窗外传来守门婆子的声音:“玉兰姑娘,世子爷派寒生过来了,您先开门吧。”
  寒生?
  虽是外男,但寒生乃世子爷的心腹,玉兰不假思索地去开了门。
  守门婆子已经走了,寒生一身黑衣,手里提着一个箱子,垂着眼睑道:“世子爷命我来修门,请姑娘伺候夫人更衣。”
  玉兰懂了,昨晚世子爷为何踹门,连她都不知道理由,若是让别的丫鬟知道此事,不定会传成什么样,所以世子爷叫寒生趁天没亮的时候过来修门,修好了,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您稍等。”
  玉兰朝寒生欠身,快步去了内室。
  门坏了,玉兰畅通无阻地来到阿秀床边,轻轻地唤了几声。
  阿秀睁开眼睛,头昏沉沉的,听说了玉兰的来意,她便要坐起来。
  可是她没有力气。
  玉兰察觉不对,挂起纱帐探身摸夫人的额头,一片滚烫。
  “夫人病了!”玉兰着急地道。
  阿秀软绵绵道:“先扶我起来。”
  看病要紧,修门也要紧,而且是耽误不得的。
  玉兰扶阿秀坐正,替她穿上外袍,一直将阿秀扶到外间的榻上休息。
  寒生提着箱子目不斜视地进来,朝阿秀行礼后,再目不斜视地去修门。
  阿秀头昏脑涨,虚弱地靠着背枕。
  她面朝寒生的方向,疲惫又好奇地看着寒生在那里捣鼓,好像没几下,门板就被他装了回去。
  “夫人,门修好了。”
  阿秀很佩服他,据说寒生武功高强,没想到修门也是一把好手。再看他的五官,周周正正的,与魏澜比不上,放在乡下一定会是姑娘们喜欢的夫君人选。
  “嗯,时候还早,你也再去睡会儿吧。”阿秀感谢地道。
  玉兰嘱托寒生:“夫人病了,你跟世子爷说一声。”
  寒生点点头,提着箱子走了。
  阿秀懒懒的,还想睡觉。
  玉兰道:“世子爷可能会请郎中,夫人先在这边躺一会儿。”
  若是现在回床上睡,等下郎中来了还得起来,秋冷一折腾,病情加重怎么好?
  阿秀便躺在了榻上。
  玉兰抱了一床被子为她盖上,正准备打扫内室门口的灰尘木屑,外面传来脚步声。
  玉兰出去看,门口魏澜一身锦衣卫指挥使官袍,夹带着冷气大步而入。
  魏澜是惠文帝身边的红人,惠文帝登基后,特赐魏澜蟒服玉带,乃极大的荣宠。
  魏澜自幼给惠文帝当伴读,在皇宫长大,他姿容俊丽,穿上蟒服与身着龙袍的惠文帝站在一起,两人浑似手足。
  这一身蟒服,立即将玉兰脑海中那公狗般压着夫人的世子爷的背影击散了。
  她恭敬地低下头,连魏澜脚上的靴子都不敢看。
  魏澜越过她,径直跨进了次间。
  阿秀听到脚步声,蔫蔫地抬起头,看到魏澜,昨夜的一幕幕突然重现,阿秀脸都要着起来了。
  这个男人,他是她的丈夫,他说过不会碰她,可就在昨晚,魏澜把她浑身上下都碰了,连脚指头都没有放过。
  一个白日里对她动则冷眼冷语的世子爷,突然发疯似的将她从头到脚啃了一遍。
  有的地方,阿秀觉得魏澜是在占她的便宜,可有的地方,阿秀自己都嫌不干净,魏澜却——
  阿秀捂住了脸。
  魏澜猜的到阿秀得了什么病。
  压抑太久遇上她狐妖身,昨夜他过了火,她在地上站太久,身无衣物兼频频出汗,肯定着凉了。
  站在榻前,魏澜无视阿秀掩面的动作,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果然很烫。
  “风寒而已,我会派人去买药,你安分待在房中,别过了病气给明珠。”
  收回手,魏澜冷声道。
  与昨晚一样,床上一个样,床下又是一个样。
  不过阿秀仔细想了想,魏澜占她便宜的时候,只有手啊呼吸啊是热的,他的态度也很冷,像他身上冰冷的锦袍,他什么都不说,不许她阻拦不听她的求饶,只做他想做的事。
  “哦。”阿秀慢慢地放下手,垂着睫毛道。
  娘亲说过,她长得好,男人都喜欢胖一点的姑娘,瘦骨嶙峋的抱着都硌手。
  魏澜一定是嫌弃她的人,又很馋她的身子,才忍耐不住那样的。
  魏澜扫眼修好的门板,进宫去了。
  梨落擅长药理,魏澜将替阿秀煎药的事交给了她。
  “夫人,世子爷叫我来伺候您喝药。”一身白裙,梨落提着食盒,娉娉婷婷摇曳生姿地来到了阿秀床前。
  阿秀朝她笑了笑:“有劳了。”
  杜鹃不喜欢世子爷身边的通房,抢过梨落手中的汤碗,她自己喂小姐。
  阿秀没力气管她,只歉意地看向梨落。
  梨落笑笑,暗暗打量世子爷的新夫人。
  别人不知道,她与梅雪、雁回、莲开都心知肚明彼此的身份,她们四美全是世子爷专门为少爷培养的暗卫,除了保护少爷的安全也肩负教导少爷之责,名义上是世子爷的通房,其实连世子爷的手都没碰过。
  此事除了世子爷、少爷、寒生、赵闲,风波堂其他人都不知晓,包括住在听涛居的二爷。
  今日世子爷居然让她为夫人熬药,虽说通房丫鬟伺候夫人很正常,但都不如不使唤她更有助于保密。
  世子爷能不明白吗?
  但世子爷就是要她照顾夫人,一场普通的小风寒,世子爷动用了曾拜师药王的她。
  这说明什么?
  说明在世子爷眼里,新夫人与少爷同等重要,就算不如少爷,也已经被世子爷当成了身边人。
  汤药闻起来苦,喝起来更苦,阿秀憋着气喝了一碗,苦的她想吐。
  梨落及时送上一包话梅蜜饯,笑着道:“这药苦,夫人快吃颗蜜饯,这是我自己做的,可甜了。”
  阿秀刚要接,杜鹃突然凶巴巴地甩开梨落的手,哼道:“你自己做的,谁知道吃了会不会坏肚子。”
  梨落手里的话梅全洒落在了地上。
  梨落呆呆地看着那些话梅,抬起头时,她眼中一片泪水,楚楚可怜地质问杜鹃:“你,你怎能这样?”
  似是承受了极大的委屈,梨落捂住嘴,哭着跑了出去。
  这一幕梨花带雨的戏发生的太快,杜鹃都没有反应过来。
  阿秀嘴里苦啊,唾手可得的蜜饯全被杜鹃打掉了,她既心疼自己,也心疼好心没好报的梨落,斥责杜鹃道:“她一片好心,你怎能动手欺她?”
  杜鹃冤枉,辩解道:“我只是轻轻推了她一下,根本没有打疼她!”
  阿秀:“世子爷派她来照顾我,现在她被你欺负哭了,你就不怕世子爷知道后惩罚你吗?”
  杜鹃脸色大变。
  阿秀头疼,提醒道:“还不快去道歉。”
  杜鹃仿佛已经看到了世子爷的冷脸,转身就去追梨落了。
  梨落被她追上,又嘤嘤哭了起来。
  杜鹃一边怀疑她装哭,一边还得哄着。
  魏明珠过来陪阿秀用早饭,就看见他那位动动手指头就能神不知鬼不觉毒死一匹马的药理师父坐在走廊中的美人靠上,一边攥着帕子擦眼泪,一边赌气地甩开杜鹃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嘤嘤嘤地抽搭着。
  魏明珠打了个哆嗦。
  谁说梨落哭起来如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
  那嘤嘤嘤的声音只让魏明珠头皮发麻!
 
 
第28章 
  魏明珠一来,梨落终于一边擦拭委屈的眼泪一边原谅了杜鹃,与魏明珠擦肩而过时,梨落垂眸去看旁边的小少爷,魏明珠也仰头看她。
  梨落用帕子挡着脸,朝魏明珠挑了挑眉毛,笑得很是狡猾。
  魏明珠就知道,她一定是装的!
  阿秀笨,她带过来的丫鬟也笨,唉!父亲还说让阿秀照顾他,明明是给他送了一个大麻烦!
  得知阿秀染了风寒,魏明珠的小脸更难看了。
  麻烦,女人就是麻烦!
  魏明珠想进去看看这个麻烦。
  玉兰吓得拦在他面前,解释道:“少爷,夫人病了,您不能进去。”
  魏明珠瞪眼睛:“为何不能?”
  玉兰赔笑:“风寒容易传人,早上世子爷也说叫夫人待在房中休息,别过了病气给您。”
  魏明珠听她居然搬出父亲来压他,这下反而非进去不可了。
  “让开!”一手推开玉兰,魏明珠绷着小脸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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