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傲娇男主的白月光[快穿]——liberal
时间:2020-04-10 09:06:27

  两个人僵持着,仿佛在互相赌气,他不移开伞,她不移开保温壶,谁都不认输。
  片刻后,程殊叹了一口气,突然在雨幕中笑了起来,笑得斯斯文文,干净澄澈的眼眸倒映出她的脸。
  然后林溪溪听见他低沉沙哑的声音:“林溪溪,你是不是喜欢我?”
  林溪溪怔住,原主的记忆里这句话在毕业晚上出现过,彼时的程殊也是这样温和地笑,问她“你是不是喜欢我?不是喜欢我吗?那要和我一起去死吗?”
  第二天他真的自杀了,明明是这样美好的少年,难道这次又是情景再现?
  那她的任务是失败了吗?可她明明还没努力做些什么啊。
  林溪溪眼睫毛打着颤,怯生生地抬头看他:“是,喜欢你。”
  远处天空闪过一道闪电,随即闷雷轰隆隆响起,林溪溪握着保温壶的手陡然收紧,紧张地等待他宣判。
  程殊凑近她的耳边,声音清亮又带着病中的瘖哑:“那要,和我接吻吗?”
 
 
第6章 程殊番外
  程殊的童年回忆其实并不清晰,晚上时不时能听见程珐在卧室里像个孤魂野鬼似的嚎啕痛哭,但陆青康一回到宅子里,一切都其乐融融。
  到底哪一天是真的哪一天是假的,他已经记不清楚了。
  程珐死后,程锦华痛失爱女,对公司的事已是力不从心,全权交给陆青康处理后,移民去了瑞士一个小镇上颐养天年。
  而那才正是程殊噩梦的开始,程锦华走后不过两月,陆青康的情妇王艳便鸠占鹊巢,还带了一个比程殊小几个月的儿子。
  他们对外说那是王艳前夫的种,但程殊知道那只是为了不刺激程锦华,在他八岁时就曾见过那个女人和陆青康躺在他母亲的床上翻云覆雨。
  为了让他们的儿子陆泽成为合法继承人,陆青康甚至把陆泽的姓氏改成了程姓。
  王艳为了培养陆泽把他送进了海城最好的贵族高中,至于程殊这颗绊脚石,她骗陆青康说他因为程珐的死有了心理疾病,需要在医院静养。
  可是王艳这个心如蛇蝎的第三者怎么容得下前妻的孩子,她在一个离市中心较远的高档小区里租下了一间样板房,囚禁了程殊一年多。
  那段时间里她只派人照着死不了的量给他送饭,每个月王艳还要过来给他洗脑:“是你害死你妈妈的,小杂种,你不告诉她的话她就不会跑出去被车撞了!”
  那年程殊17岁,精神恍惚,求死不能得。他每日只能从几乎全密封住的窗户缝隙里看外面的世界,但那空间有限,只能看见小区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和车。
  忘记是被关了多久,那是偶然的一个下雨天,天空阴沉地让他甚至不能辨认是上午还是下午。
  小区门口有一个淋着雨的女孩,头发才到耳根那,穿着堪堪才到大腿的牛仔短裤,一件黑色的吊带背心,人高腿长,皮肤很白,脸长得像是聊斋里写的漂亮女妖,五官精致又勾人。
  小雨淅淅沥沥地下,她一点也不着急躲开,慢吞吞的走,脸上扬着笑,像是雨天的精灵。
  他一定是出现幻觉了,程殊这样想着,空洞地等待疲惫不堪再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鬼使神差地又趴在窗口看,一直等到夕阳西下,那女孩居然出现了。
  她背着一个单肩包,懒懒散散地披着外套,却盖不住她上身玲珑的曲线,依旧是一条短裤,长腿又细又直。
  身后跟上来一个男生,递给她一本书,两个人站在门口聊了一会,程殊目不转睛地盯了他们很久。
  她是附近学校的高中生吗?那个男生是她男朋友?她看起来过得真美好,每次看见她脸上都带着笑。
  之后的每一天程殊几乎都掐着时间守在窗边,像是着了迷的痴汉。
  她早上出门时总是跑着的,像是起晚了赶不及上课,那个男生时不时会在门口等她。
  进小区门的时候她会低头和保安打招呼,从门口走进前面单元楼的距离大概是85步。
  她傍晚回来时走路很慢,磨磨蹭蹭要400秒,但如果是那个男生送她回家,她们会在门口多聊上120多秒。
  她异性缘很好,周末经常有一群男生在门口等她出去玩,下雨天她从来不打伞,她很爱穿露大腿的裤子,冷天也只是套个长腿袜,可能因为好看?
  程殊偷窥成瘾,开始拿食指指甲在墙上刻正字计算天数,他偷看了她从一个夏天到入冬,她的头发长得很快,渐渐快到腰上。
  可是天气越来越冷的时候,也许是放了寒假,她出门的次数越来越少。
  程殊内心深处对她的渴望开始越来越强烈,像是沙漠里突然生长出的杂草,急切地寻求水源。
  他要逃出去,他想见她。
  他想看看她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和他说话的时候会不会也翘着狐狸眼,他想掐过她脆弱的脖子,想听听她的声音是不是和她的人一样娇媚。
  在他青春期的晚上,梦里也出现她的身影,修长的腿、紧致的臀和腰。
  于是他开始藏起一部分饭食,整整五天没碰他们送进来的一口东西后,他们把王艳喊来了。
  他伪装成一个自闭症患者,不言不语蜷缩在角落,浑身颤抖,骗过了她和她带来的医生。
  王艳认为他和陆泽已经没有了竞争的能力,终于放他出去,她开始帮他找高中让他入学。
  程殊装作不愿意出门的样子,手指死死扒着窗户一角。王艳冷笑道:“那你就在附近三中入学吧,我吩咐人帮你办手续。”
  那应该不是什么师资能力很强的学校,否则王艳也不会这么快松口。
  可不论怎么样,他成功了,尽管他依旧不敢确定那个女孩是不是在那个三中就读。
  上天对他不薄,进学校第一天他就遇见了她。不正经的像只小狐狸,穿着短裙在围墙那绕来绕去,像是在想翻出去的办法。
  他刻意走到她的面前,对上了她的视线,只一眼,他就知道她喜欢他这张脸。
  果然,她近看也很漂亮,声音娇娇细细的,和他梦里出现的她一模一样。
  程殊关在屋子里一年,皮肤很白,几乎病态。
  他长相遗传了陆青康七八分,俊美清冷的脸,打小就被不少女生追在屁股后面。
  他如愿以偿成为了这个女孩的同班同学,知道了她的名字叫林溪溪,并且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在这个学校很有名,家里是开娱乐公司的。
  在同学之间人气很高,很爱玩,很多男生追她,学习成绩很差,经常出现在通报批评里。
  她每次才艺表演都是第一名,她有一个成绩很好的青梅竹马柳时,就是那个经常送她回家的男生。
  他不动声色引诱她,终于,鱼上钩了。
  程殊知道她头脑空虚又庸俗,毕竟看上他皮相的女孩能有几分真心?
  但他依旧贪婪地想吸引她的注意,在太多个夜凉如水的晚上,她出现在他的梦里。
  她亲吻他的唇,汗水沾湿她发丝贴在面颊上,眼里却没有□□,全是对他的嘲讽和同情。
  即使这样,也美得惊心动魄,让他只想俯首称臣。
  她像一阵自由的风,她朋友太多了,他在她心里到底能排在一个什么位置?
  如果知道真实的自己阴暗不堪,无耻心黑,冷漠寡情,是躲在暗处窥视她的蛆虫,她会不会害怕、厌恶、甚至远离。
  所以梦里的她总是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着:
  程殊,你真可怜啊。
  作者有话要说:  卑微程程
 
 
第7章 
  风吹起他手上的伞,也许是他没握紧,也许是他根本不想握紧。
  伞被吹在了地上,雨珠大珠小珠落在两个人身上,林溪溪惊讶地微张开嘴看他,不确定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没说什么。”他不耐烦地否认,只想离开,却被她拽住手腕。
  整个世界笼罩在蒙蒙的雨雾中,阴云密布,雷雨交加,折断在地的树枝昭示着这场暴雨的来势汹汹。花坛的野花上,一片低矮的灌木丛被雨水冲刷得弯下腰。
  他神色疏离,眉宇间透着清冷,手挣扎了几次,想把林溪溪挥开:“听说你要和程泽交往?”
  林溪溪怔住,这突如其来的什么鬼问题???
  程殊眼底的讽刺越发明显:“你是不是,看见个长得不错的就会喜欢?”
  “不是!”她摇头否认,一定是程泽那个傻逼胡说八道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潜意识里总感觉自己在程殊那里的可信度很低。
  暴雨阑珊下,林溪溪愈感委屈,她执拗地拽紧程殊手腕,仰起头可怜巴巴的说:“我们先回家行吗?我衣服全湿了,冷。”
  她真爱撒娇,仗着得天独厚的长相,扮作楚楚可怜的样子,可偏偏程殊吃这一套。
  林溪溪一路都乖巧安静地跟在他后面,保温壶里的汤应该没有进水,还有些温度,程殊的手冰凉似铁,面色因为还在发烧的原因很是憔悴。
  程殊把门关上,打开了灯:“脱衣服。”
  林溪溪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咬着下唇开口:“不好吧……太开放点了吧。”
  程殊:“……”
  她在想什么??
  他示意她松开自己的手,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我是说里面有T恤,去换。”
  林溪溪脸闹了个大红,尽管在暗沉的灯光下并不明显,她手没放开,抬起头直视程殊:“我先说完再去,要!”
  她没头没脑的应答让程殊有些懵,回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是在答自己刚刚的话。
  “要和我接吻吗?”
  “要!”
  林溪溪见他没有反应,就踮起脚去抱他的脖子,却被他推开。
  她气急:“你是不是个木头啊?!”
  明明是自己问的!又三番五次推开她,什么意思啊!
  程殊从她白皙起伏的锁骨处移开眼,喉咙紧了紧,声音沙哑:
  “你衣服,透了。”
  “……”
  *
  林溪溪在厕所磨蹭了好长时间,手指在镜子的雾气中胡乱比划着。
  太丢人了,好不容易告个白怎么能这么狼狈啊!
  头发湿哒哒又乱糟糟,像个水鬼,还有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衣服,透出了内衣上蜡笔小新的屁股……
  啊啊啊啊真的太尴尬了啊!
  她揉了揉通红的脸蛋,从门口探出头去。
  程殊换了一身衣服,站在水槽前清洗碗筷,冷峭的脸上此刻看起来好像平和了些,头发有些凌乱,还翘了一根呆毛。
  “你烧退了吗?”林溪溪迟疑地问,
  程殊转过身点点头,她穿了他的体恤,刚好盖住她的大腿。
  帆布鞋湿透了,索性也没穿,圆润饱满的脚趾头蜷着蹭在地板上,精致又可爱。
  他清咳了一声:“你把我的拖鞋穿上。”
  林溪溪蹬蹬跑过去踩在他正要脱下鞋的脚背上,程殊下意识搂住她纤细的腰窝,意料之中很柔软,他无措地问:“干、干什么?”
  林溪溪眯着眼笑,手顺势揽上他的肩膀,理直气壮地回:“不想穿鞋,抱着走吧。”
  他怀里气息清冽干净,棉质衣服上是淡淡的洗衣液花香,林溪溪得寸进尺地蹭了蹭他的胸膛,温暖又舒适。
  程殊脑子里一根紧绷的弦突然就断了,满心满眼里都是胸膛前这颗毛绒绒的黑脑袋,头发柔顺滑腻地披散在肩头,他手都不敢乱碰,怕扯疼她。
  林溪溪仰起脸对上他深邃的眼睛,她不愿意因为程泽产生什么误会,言简意赅解释了一番,又格外得心应手地告白:“不生气了行吗?我最喜欢你了!”
  程殊动摇地低下头问:“会喜欢到什么时候?”
  林溪溪扫开他被刘海遮住的眼睛,飞快地亲了一下他的唇角,小声说了句:“喜欢到你不要我喜欢的时候。”
  说完自己也害羞起来,耳尖都染上绯红,又把头埋回了他的胸膛。
  程殊睁大了眼睛,愣愣地站着好一会儿没动,须臾,他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对上他的目光。
  少女眼里含春,喊着水光含着情。
  好像,没撒谎。
  她的喜欢明亮又炙热,他的犹豫不动声色。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单单这样对视着,林溪溪仿佛感觉到心底的火苗蹿得很高,她咽了咽喉咙,程殊垂眸直直地看她。
  他冰凉的指腹还轻轻按压着她的脸颊,柔嫩又细腻,手感出人意料的好。怀里的少女连往后仰的动作都没有,看起来很信任他。
  两张面容隔得极紧,他甚至能感受到她卷翘的睫毛微微打着颤,轻扫过自己的鼻梁骨,痒痒的,把他心里最隐晦的一面都激发出来。
  仿佛过了很久,林溪溪感觉明明自己个子也不矮,仰着头却还是累的脖子酸,忍不住推了推他。
  “程泽的事不用你管,随他折腾吧。”他声音沙哑。
  林溪溪挣扎道:“可是万一他——”
  程殊突然两只手指捏着她的面颊,打断她:“我自己有办法,你饿吗?”
  饿,当然饿。
  从下午折腾了这么一番快磨到晚上了,傍晚时分的小区,家家户户的厨房都传出人烟味。
  程殊正在厨房里倒腾冷了的外卖,他显然也不太擅长这些事,手忙脚乱中带些慌乱,一向白净阴郁的脸上此刻表情都丰富了些。
  “怎么办呀,我们都不会做饭。”林溪溪倚在门口苦恼地说。
  程殊低声说了句:“我会去学。”
  样子真乖巧,林溪溪笑了起来,快步走过去亲了亲他:“你手机还没同意我好友申请。”
  “你自己去拿。”
  “好哦。”
  “等一下。”程殊喊住她,把脚上的鞋踢给她,“别着凉。”
  林溪溪也没推拒,边往卧室走边想,该找时间去趟超市帮程殊充盈一下这间房子,暗沉暗沉的,待久了整个人心情都不好。
  让她意外的是程殊的好友列表里人居然有十几个,她仔细勘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发现可疑女孩,开始美滋滋地给自己改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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