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启示录——峦
时间:2020-04-14 06:58:40

  瞬间。
  世界似乎平静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老铁~~我骄阳宝宝一边给女王表达爱豆式的花式,顺便向大猪蹄子示个威~好可爱,哈哈哈。
打一百个滚跪求留言~不留言峦帼去跳海~
 
  ☆、半座巴别塔
 
  回何塞宫第二天,苏深雪就去医院探望桑柔。
  知道桑柔住院原因的人寥寥可数, 何塞路一号顶楼掉落的防弹玻璃已排除意外导致。
  换言之, 那是人为破坏因素。
  过去几天,鹅城居民所不知道地是:这座城市的安全级别已经被悄悄升至最高。
  何塞路一号附近几个对游客开放的公共服务区因故障暂停止运营;海关对入境戈兰的人数进行筛选和限制;非裔、阿拉伯裔移民在搭乘公共交通工具时,需要接受不同程度搜查。
  何塞路一号那块忽然掉落的防弹玻璃也导致了女王提早回到何塞宫。
  以上这些苏深雪昨晚才得知, 而她了解到的这些也许仅仅是五分之一, 或十分之一。
  桑柔醒来次日就被送进普通病房, 负责护理桑柔的护工只知道病患是何塞宫一号的实习生。
  苏深雪是以病患哥哥友人名义探望桑柔, 来之前何晶晶和院方打过招呼,她去的时候病房就只有桑柔一个人。
  第一眼,苏深雪就看出了桑柔的变化。
  即使桑柔总是在做出下意识间的掩饰,但一次侧眼、一次回眸、一次注目都无法掩饰那双眼眸底下亮晶晶的东西。
  眼前的女孩,保她丈夫安然无恙,亦让这个国家各个机构迄今为止安全运行。
  对桑柔那声“谢谢”发自内心。
  除去那声“谢谢”,苏深雪再也想不起该和桑柔说些什么了。
  她知道,在这个只有她和桑柔的空间里, 所有继续下去的言语都会言不由衷。
  但毕竟是来探望病人的, 总不能搁下一句谢谢就走,索性, 苏深雪站停于窗前,等时间流逝,桑柔也来到窗前。
  之前几次相处,都是苏深雪问桑柔答。
  这次,反过来了。
  “女王陛下, 听说您前阵子生病了?”
  “嗯。”
  “现在身体好些了吗?”
  “是的。”
  “女王陛下,您要多注意休息。”
  “会的,谢谢。”
  苏深雪在病房呆了差不多十五分钟。
  离开时,隔着房门,苏深雪听到来自病房里桑柔那声轻轻的“对不起。”
  不久之后,苏深雪知道了桑柔那声“对不起”意味着什么。
  有着淡淡消毒水的夜晚,年轻女孩从梦中醒来,梦里的场景把她吓得一颗心扑通扑通跳。
  梦里,她把自己年轻的身躯在那个男人面前展露出来,看看我,抱抱我,叫我一声“小柔”像在火堆中那样;像和着呼啸而过的救护车喊我“小柔”。要吗?要我吗?要的话,小柔什么都可以给你,小柔愿意什么都给你,不求任何回报。
  梦醒,兜着一颗扑通扑通乱跳的心来到镜子前。
  镜子里的人,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至此,眼眸里亮晶晶的光芒再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了,白天,黑夜。
  这个夜晚后,女孩有了肖想。
  一场冲破心理蔓延至生理的肖想。
  回何塞宫路上,苏深雪看到商场在兜售女王生日相关商品。
  恍然想起,距离她二十九生日还不到二十天。
  何晶晶告诉她,女王秘书室最近针对她的二十九生日已经召开了几次紧急会议,其原因为最近鹅城的安全局势问题。
  等红绿灯期间,苏深雪看到路牌上标注着地其中一个街道名称,街道名称有点熟悉来着,几下之后,苏深雪想起那是陆骄阳所居住地方的街道名称。
  也不晓得陆骄阳有没有偷偷吃掉她寄存于他家里的东西?
  现在还有点时间,她应该去突击检查一下。
  突击检查,这听起来十分有趣。
  可何晶晶以一张扑克脸表情回绝了她:女王陛下,现在不安全。
  对了,从今早六点开始,女王任何私人出行都需经过首相事务中心;女王出行随从人员从六名升至八名;除此之外,还多了两名私人保。
  打着“不浪费纳税人的钱”这两名保镖由首相先生私人掏腰包。
  首相先生还真贴心,两名私人保镖为一男一女。
  在医院期间,苏深雪试探了一下,那位女保镖连她上洗手间都跟。
  当晚,犹他颂香来了何塞宫一趟,还不到十五分钟时间就被电话叫走,他亲吻她的额头叮嘱她多注意休息。
  点头。
  三月到来。
  “因身体问题,女王未来十天暂无公务计划。”这是三月一号女王官网更新的一则消息。
  三月初,女王团队给女王安排了大量外文阅读时间,六小时阅读时间,六十分钟室内游泳,六十分钟散步。
  三月初这几天,苏深雪过得倒也惬意。
  犹他颂香晚上没有打电话让她去他那里,白天还是有例行电话的,碰到首相先生有时间,他会说点漂亮话逗首相夫人。
  这个午后,苏深雪刚刚睡醒就接到犹他颂香的电话,她午休醒来总是没什么精神,没精神而且还常常出现精神恍惚。
  恍恍惚惚间,苏深雪听到桑柔的名字。
  要是平常,这个名字肯定会让她睡意全无,但这个午后,桑柔这个名字就像是房间沉闷的空气一样,让人提不起劲来。
  “桑柔前天出院了,昨天回到何塞路一号报道。”这是苏深雪在这个沉闷午后收到的消息。
  说完,犹他颂香沉默了片刻,而她在他沉默的片刻里,呆呆看着一动也不动的窗帘。
  约一分钟后,通话结束。
  苏深雪看了一下日历,三月五号。
  当晚,苏深雪接到犹他颂香的电话,这个时候犹他颂香给她打电话还能为什么。
  “颂香,我身体不舒服。”她和他说。
  从前,这种时候她也和他说过类似的话,但他总是有他的法子让她坐上去往他那里的车,这次,犹他家长子难得表现出了体贴,隔着电波叮嘱,让她多注意饮食好好休息,他明天找个时间来看她。
  “嗯,好,再见。”
  “再见。”
  挂断电话,苏深雪触了触眼角,眼角处干干的。
  不对啊,差不多三个钟头前,苏深雪才看到一张犹他颂香和桑柔在一起共进晚餐的图片,图片拍摄时间为今晚七点零五分。
  犹他颂香和桑柔一起共进晚餐的图片来源于一名志愿者。
  该名志愿者是非官方性质的女王社区管理员之一,此类社区所有成员均为自发聚集,为回馈他们,何晶晶把个人邮箱地址给了这些组织者管理员。
  七点二十分左右,何晶晶的私人邮箱出现了一张首相先生和一名年轻女孩共进晚餐的图片。
  和首相先生共进晚餐的年轻女孩是桑柔。
  何晶晶马上联系了发件人。
  发件人自称叫艾米,女王社区管理员之一。
  照片是艾米拍的。
  艾米是图片中首相先生和年轻女孩共进晚餐餐厅的服务生,今天六点,餐厅负责人说临时接到电话,餐厅有大人物要来。
  艾米就职餐厅为法式餐厅,因离何塞路一号近,常常会有重量级政客光顾,这些人极其注重隐私,和家人用餐时要么清空现场,要么包下整个楼层。
  六点四十分左右,让艾米怎么也想不到地是,从贵宾通道进来地是首相先生,让艾米更为想不到地还有:首相先生带来了一名年轻女孩。
  首相先生和年轻女孩用餐区域不在艾米服务范围内,庆幸地是他们用餐地点为半露天形式,艾米找了一个机会拍下首相和年轻女孩用餐的画面。
  首相先生和年轻女孩用餐时间约半个钟头左右,首相先生和年轻女孩用完餐就离开了。
  为首相服务地是餐厅负责人,艾米无从得知首相先生和年轻女孩用餐期间举止是否亲密。
  一名资深服务员告诉艾米,这个时间点没有清场,在这种半开放空间用餐地一般都无需担心。
  最后,艾米经再三考虑,把图片发给了何晶晶。
  是苏深雪给艾米回的邮件。
  苏深雪通过邮件告知艾米:和首相先生用餐的年轻女孩她也认识,年轻女孩是首相先生和她共同朋友的妹妹,因某种原因,她和首相先生共同负责照顾这名年轻女孩,今晚的晚餐她本来也应该在场。
  “亲爱的艾米,你也知道我最近身体状况不佳。”她在会给艾米的邮件写到。
  最后,苏深雪希望艾米能删除图片。
  不到一分钟,犹他颂香和桑柔一起用餐的照片彻底消失。
  老师,颂香和桑柔共进晚餐的照片是消失了。
  但,它却被植入了我的脑海中,他穿高领浅色毛衣,她长发披肩,装扮周遭的小小霓虹就像一只只萤火虫,隔着一张桌,两人在安静说着话儿。
  老师,他们在说什么呢?
  在说话期间,又发生过多少眼神对视。
  老师。
  我很害怕,那两人四只眼睛胶在一起的时光,在那些时光当中,发生了什么吗?
  隔一天,苏深雪再接到犹他颂香电话。
  本来今天是犹他颂香住何塞宫的日子,一般他住何塞宫的日子,十有八次因“工作忙”让车把她接到何塞路一号。
  电话里,犹他颂香再次表达工作繁忙。
  这一次,是真的工作忙。
  戈兰西北部暴雨成灾,犹他颂香于今早前往,这场暴雨已确定六名遇难者。
  叮嘱他注意安全。
  这通电话连一分钟都维持不到。
  苏深雪很是怀疑,北欧那场突发疾病带走地不止是她身体的健康,一定还带走她一些别的东西。
  连续两天,犹他颂香都在西北部,西北部暴雨不断,失联人员在不断增加,最快抵达灾区地是何塞宫的物资车队。
  三月八号晚,西北部暴雨终于停歇下来;三月九号,艳阳高照,部分失联人员陆陆续续被找到,截止晚间六点,西北部突发暴雨造成八人死亡十人失踪。
  三月十号,首相回到何塞路一号办公。
  当晚,苏深雪去了何塞路一号,算起来,她和犹他颂香已经有一个礼拜没见,十个晚上没在一起。
  十一点半,犹他颂香结束工作回房间。
  她在灯下细细端详他,只不过是一个礼拜没见,怎么就像一个月没见,除去牵肠挂肚之外,似乎还多了别的。
  给他做完放松按摩,他把她揽在怀里。
  两人挤在贵妃椅上,他闭着眼睛她侧躺在他边上,这个角度需要仰看,灯影把他的长睫毛投递出一道淡淡阴影,要命要命的好看。
  低低的,她和他说:“颂香,我们要个孩子吧?”
  老师,不能坐视不管了。
  中午,何晶晶从何塞路一号带来这样一则消息:二月进入何塞路一号学习的实习生从原本的七周实习时间延长至九周。
  这样一来,三月中旬初结束实习离开,就变成了三月末。
  因桑柔为这批实习生之一,这则原本就不应该在她关注范围内的消息让苏深雪产生了诸多联想。
  是不是……是何塞路一号主人下的决定?
  “颂香,我们要个孩子吧?”让犹他颂香磕着的眼帘缓缓睁开。
  不管怎么努力去瞧,她就是没能从那双眼眸里找出任何期待和花火,反而,即使他在极力掩饰,但从眉梢处还是流露出一丝淡淡不耐。
  老师,我知道,这个男人目前连一名丈夫都当不好,怎么去当孩子的爸爸?
  但,你也看到了,我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年轻。
  因为不再年轻了,所以,害怕去走艰难的路。
  肯定,他会接下来问“为什么忽然想要孩子。”
  “为什么忽然想要孩子?”这个男人的声音和她思想同步。
  怎么会是忽然呢?他们不是对外宣称,三年后再考虑孩子的事情。
  她絮絮叨叨说了些话,强调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首相夫人,我们对外说是考虑,考虑和要是两码事。”他还拿出吓唬人的语气,“苏深雪,生孩子很疼的。”
  老师,这就是我的丈夫。
  “又不是你生。”丢给他一个白眼。
  “也对。”
  这语气似乎有那么一点点松动,一个翻身,趴在他身上:“我们生吧生吧,生一个眼睫毛和爸爸一样长的孩子。”
  不为所动。
  扭动腰“颂香,我们生吧生吧,嗯,嗯?”
  还是没回应。
  下一秒,她知道他为什么没回应了。
  这个男人眼睛忙得很,她今天穿了U字型睡衣,任由他抱着她往卧室方向。
  调低壁灯光线,犹他颂香去拉床头柜抽屉。
  她自然知道他要拿什么,一把拍开他的手。
  四目相对。
  看得她眼眶泛起淡淡的浮光。
  在淡淡浮光即将凝集前,他亲吻她,温柔唤她“深雪宝贝。”说“我得和你坦白,我还没准备好当一名孩子的爸爸。”“甚至于,我有点排斥孩子的到来。”“苏深雪,这都要怪你。”
  怎么怪起她来了?
  瞪着他。
  “孩子的到来肯定会分走苏深雪一些精力和注意力。”“会不会忽然的,苏深雪不需要我大声唱‘妈妈咪呀,放我走吧,Beelzebub为了我放弃了魔鬼。’”“会不会,她的眼睛只关注今天孩子长牙走路了没有,而不去看首相先生今天穿了双排扣西装。”“会不会一边和我亲热一边竖着耳朵去听有没有传来孩子的哭声。”“深雪宝贝,我更喜欢你的哭声。”
  双颊染红。
  “深雪宝贝,我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他目光胶在她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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