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公主在线追夫——一只甜筒
时间:2020-04-22 09:31:52

  璀错笑的月牙眼弯弯,恭敬道:“陛下,公主才学着下,还不会呢!”
  “便是蠢笨如猪,都晓得先把将帅藏家里头,你倒好,先把帅给扔出去了!”皇帝吐槽自家女儿,丝毫不留情面,“朕算看出来了,若是朕同你一起出去打仗,你一定先把爹爹给扔咯!指望不上!”
  霍枕宁一听,倒委屈上了。
  “女儿在爹爹心目中,就这么不中用吗?”她对天赌咒发誓,“爹爹富有四海,女儿的一切都是爹爹给的,也显不出女儿的赤心来,我听民间都说儿女孝不孝,端看人老时,等您老的不能动了,女儿服侍您,成不?”
  皇帝闻言乐也不是,气也不是,指着女儿鼻子就骂她:“朕用你?朕多少好人不用,用你侍候?”他骂归骂,心里头到底疼女儿,取了那一串宝石金项链,递给女儿,“赏给你玩儿,爹爹
  送你一句话,万莫为了不相干的人生闲气,自有爹爹收拾他们。”
  霍枕宁将那金链子拿在手里头摩挲,小声道:“女儿自己就收拾了。”
  皇帝默了默,也不知道如何说,良久才道:“你有爹爹,有祖母教导,是个极好的孩子,旁人说的话不要放在心里。”
  霍枕宁忍了忍心泪意,轻轻地问爹爹:“爹爹,女儿死了会埋在哪儿?”
  皇帝听了就骂她:“嘴里死不死的,怎么就这么晦气呢?”见女儿诚恳地看他,他叹了一口气,“爹爹再疼你,你也是要出降的,嫁了人,那便是人家家的人。”
  下面的话没说,可霍枕宁知道爹爹的意思。
  “爹爹,等女儿死了,想和您还有娘亲埋在一处,埋自己家里头。”她说着说着,泪珠子便滚落下来。“到了下边,女儿害怕。”
  璀错听了,感怀心事,泪水也盈了框。
  皇帝拍了拍女儿的脑袋,沉重地点点头。
  “才多大点儿的人儿,就想着死不死的。” 他站起身,心里有些哀戚,也不知女儿是受了多大的打击,才会这么消沉。
  他摆了摆手,看了眼一旁默默抹泪的璀错,又道:“丫头,别陪着公主哭了,朕赏你一对赤金镶宝石的镯子,一会儿就去宝库里领去。等你出嫁,朕也给你添妆。”
  璀错跪地谢恩,眼望着陛下的背影,和公主又默默坐了半晌。
  到了第二日,圣上的旨意便下来了。
  孟九如,少条失教,以狂悖之言辱骂君女,以下犯上,当以大不敬论处,不赦之罪,念其祖父对社稷有功,免除死罪,鞭笞一百以儆效尤。
  齐国公府虎威将军之妇程丹宜,识人不明,观心自省,罚茹素三月,不准出门行走。
  此圣意一出,满帝京哗然。
  多少朝臣之女拍手称快——一向凌驾于她们这些闺秀之上的孟家姑娘终于翻船了,喜闻乐见。
  只是那程丹宜一并被罚,倒使得诸人都好奇起来,这二人究竟是犯了什么过错?
  参加过那日北宫宴席的,皆是贵妇人,她们不免告诫自家女儿,日后行事一定要谨言慎行,一个魏云扶,一个孟九如,那就是得罪大公主的下场。
  至于那丧妇长女无教戒也一说,却悄悄地甚嚣尘上。
  江微之耽于差事,甚至还没来的及同公主为自家求情,便等来了陛下的旨意,他心下暗忖,公主到底不是那般浑不讲理之人。
  到了第五日,帝京又是一个重磅消息传出,宁王爷退了孟家的亲事。
  众人皆心下了然。
  孟九如被陛下这般发落,宁王再同她成亲,那岂非娶了个陛下都盖章少条无教的女子?
  北宫的时日悠闲,天气很快便从酷暑中挣扎出来——快入秋了。
  霍枕宁是八月末的生辰,过了生辰,她便十五岁了。
  圣上又有旨意降下,要为江都公主同宜州公主兰台选驸马。
  宜州公主三月满的十四,算是搭上了大姐姐的这一趟顺风车,只是这驸马怎么选,圣上那里还没有定论。
  不过说起来,也就那些个框框架架。
  家世好、相貌好、年岁相当。
  只是帝京的闺秀们,最为惊诧的,却是江都公主竟然选婿,不是都传说公主心悦那齐国公府的四公子,殿前司副指挥使江微之吗?
  便是齐国公一家的女眷,也都是奇怪极了。
  齐国公江燕安带着两个儿子再赴边境,家中又只余下四位夫人,那世子夫人闵氏手里拿了一本账簿,看的一脑门子混乱。
  “母亲,先前贵娘娘给您露了口风,只说小叔可以再选佳妇,结果您前脚相了魏姑娘,后脚人就将那魏姑娘给打了,要说尚主吧,可陛下怎的又要为公主选驸马?这真是蹊跷。”
  周夫人叹了一口气,只觉得烦乱。
  “陛下从前的一句尚主,生生将迟儿拖至十八岁,现下又说选驸马,帝心深不可测啊。”
  那三少夫人程丹宜虽上月才被公主打过,可她却丝毫不以为意——圣上不仅没怎么问她的罪,还火眼金睛发落了那孟九如,她心里痛快极了,隐隐的,也觉得公主并不像民间传闻的那样。
  她听了婆母的话,有些不同意见。
  “怕是小叔对公主不冷不热的,公主一颗心早就凉了,说不得这选驸马,便是公主的意思呢。”
  周夫人也不同意,斥她:“少说两句吧你个祸害。”
  二少夫人何氏轻声道:“帝京人才济济,圣上怕也是想为公主择一门佳婿,横竖咱家与公主无缘,且看着吧。”
  周夫人心头一片晦暗。
  说起来,觉得公主耽搁了自家小儿的亲事,又觉得江微之既不尚主,又能娶谁呢?
  思来想去,倒还是觉得公主好些。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里关心我的小仙女们,我没什么,是家里人有些小小的不舒服,没什么事。
  集中回答几个问题。
  第一,江微之是否对公主的态度转变太过突然。
  答:大概是作者笔力有限,本文对男主的设定一直都是,他从小就认识公主,直男一个,觉得公主烦,但其实他的潜意识里,是喜欢公主的,只不过他一直不知道。稍微有些觉醒的转折点便在于公主被马九银掳走那一回。
  第二,齐国公府的女眷变得不明事理。
  其实都是女人,看的都是自家眼前的一亩三分地,谈不上明不明事理。我很赞成biubiubiubiu的一句评论,就是公主若是同小江成了婚,那国公夫人也会护公主的短了。
  齐国公府的女眷们和公主在婚后且有得看呢,大家不要急,本文,每个人都在成长和转变。
  第三,关于亡国,其实也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般凄惨,惨的主要是男主。
  第四,关于火葬场,男女主现在处于一个没开窍大傻子,一个瞎撩,撩完就跑。真正两人关系的转变还在后面。
  第五,本文还是有点字数的,别急哈
  今天一直码字,没来得及回复留言,谢谢各位小仙女的厚爱,比心*3*
 
 
第28章 吃味
  为公主甄选驸马的榜文, 由礼部起草,并昭告天下, 那榜文一式三份, 一份张贴在帝京皇宫的丹凤门前,另有一份贴在北宫丽正门前。
  为公主招婿的榜文既然昭告天下,那便是天下人皆可参选,只不过条件之苛刻, 普罗大众恐怕连第一关都过不去。
  榜文下达的第一刻,那丽正门前,蝉鸣鸟叫的,便奔过来俩都尉,一个瘦高, 一个矮壮,俩人年纪纪不大,身上皆背着六品的军衔。
  俩人扒拉开围着的一群沐休的兵士, 瘦高的叫做高乃进,矮壮的叫做徐泓, 俩人嚷嚷着, 驱赶看榜的兵士。
  “起开点,都给爷起开点, 什么榜呢, 你们也敢看?”那徐乃进大大咧咧地将那榜文从右至左,粗略看了一下,“礼部榜谕在京官员军民子弟, 不中则访于畿内、山东、河南……看着了吧,头一条,你们就挨不上,要在京城的官员军人之子弟,你们哪一个家里头是当官的?”
  那便有人不服气了,指着那榜文道:“不是说军民子弟么?民,指的不就是咱们百姓么?”
  那徐泓一口唾沫就唾在了地上,兵士们忙往外散了一圈。
  “凭你们,还想尚主?做什么春秋大梦呢!”徐泓指了指那北宫里头,不屑道,“爷们这等身份都不敢想,就凭你们?”
  便有人大着胆子喊了一声:“徐都尉,您也不够秤啊!那榜谕上写明了,十五至十八岁者,您都二十一了,孩子都生了俩,想也是白想!”
  众兵士一阵哄堂大笑。
  这丽正门前一片嬉笑,却在一人打马而过后,悄悄闭上了嘴,各自摸摸脑袋散去了。
  禁军首帅江微之。
  一样的禁军制式的军服,着在他的身上,便比旁人俊逸,更比旁人出尘。
  这个旁人便是那长随江微之身旁的都虞侯郑敏。
  他同殿帅一同进了丽正门,翻身下马,接过殿帅手中的缰绳,一切安置好,才随上他的脚步,笑着说:“沐休日,那些兵士们都爱去步停街喝点酒,也算是消遣……”
  江微之一贯冷漠,今日面上扔挂着冷洌,他行了几步,突然问道:“十五至十八?”
  郑敏闻言丈二和尚摸不下头脑。
  什么十五十八,喝酒猜拳不是十五二十、二十五?
  他木楞愣地跟上殿帅的脚步,摸摸脑袋,不好意思地说:“殿帅,属下愚钝……”
  江微之倏的停下脚步,郑敏已然走过头,忙倒退着返回来,见自家殿帅面色有些古怪,追问了自己一句:“门前的榜谕…”
  殿帅话没说完,郑敏已然醒悟,他拍着手恍然道:“哎呀原来是这个!殿帅您不说清楚,属下……”
  话说到这里,看到自家上宪的面色冷然,连忙硬生生地收住了,恭敬道,“殿下选驸马,年龄需要在十五至十八之间。”
  他偷眼看了下江微之的面色,嗯,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江微之哦了一声,抬脚往前行,郑敏追了上去,狗腿一般地讨好道:“殿帅,您是十月的生辰,赶得上,赶得上。”
  江微之一顿足,一双寒星目落在郑敏的脸上。
  “闲话多,不如去练石锁。”他语音清洌地丢下一句话,“本帅还没闲到要去参选。”
  郑敏尴尬地站在了原地。
  特么的,天天让他练石锁,能不能换个物件练?
  进了殿前司处,随侍的长随周意端了一盆水,拧了帕子给江微之擦脸,站在一旁道:“小公爷,夫人命人送了些茶叶吃食来,小的接了,正准备打发回去呢。”
  江微之利落地擦了手,说了声好,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迟疑了一下,道:“你带个口讯问夫人,我的生辰是几年几月几日,不许声张。”
  周意摸摸脑袋,应下了,心里头却在嘀咕,小公爷不是景元五年十月的生辰么?怎么还要再问下夫人?
  江微之不过是想确认自己的生辰,远在帝京的齐国公夫人听了自家小儿子的话,陷入了沉思。
  知子莫若母,陛下为而为公主选驸马一事满城皆知,自家儿子怕是又改了心思,欲尚主了?
  她横竖拿不定主意,左思右想,便修书一封往边境寄去了,问问国公爷的意思。
  那陈太后所居的松鹤斋今日尤其热闹,大殿下霍枕宁、二殿下霍曲柔,并齐贵妃都在其列。
  皇帝志得意满,唤阮行将那礼部献来的名单拿来,道:“母亲瞧瞧,这才第一日,礼部便收了这么多朝臣的荐书,朕还没看,母亲先过目。”
  陈太后笑呵呵地接过了那单子,和婉道:“皇帝的女儿不愁嫁,更何况这是多好的两个孩子啊!”她先翻开的,是搁在上头的二公主的单子,打开瞧了一眼,满满当当的人选,太后眉开眼笑地点了霍曲柔的小名儿,道:“阿桃素有才名,知书达理的,贵妃会教的很。”
  霍曲柔莞尔一笑,往自家母妃身上一靠,齐贵妃便谦逊道:“公主身为龙子凤孙,根儿上便是极好的,臣妾不敢邀功。”
  这一番话,既夸了皇帝,又奉承了陈太后,在座人无有不佩服齐贵妃的。
  皇帝果然眉开眼笑地,接过太后手底下霍枕宁的名册,乐呵呵地打开,却见偌大的名册上,孤零零地两个名字写在上面,甚是寒酸。
  皇帝脸色大变,陈太后在一旁尽收眼底,笑着打着圆场:“这才第一日,不慌选,后来好孩子多着呢。”
  皇帝撇了眼,坐在下头百无聊赖的霍枕宁,这丫头,好像漠不关心的样子。
  霍曲柔却幸灾乐祸地,和自家母妃对了对眼神。
  江都公主恶名昭著,帝京哪里还有人家敢求娶公主?
  霍枕宁见殿里头一片寂静,纳闷地抬起了头,看了看自家爹爹,又看了看自家祖母,疑惑道:“怎么着,没人敢娶我是么?”
  陈太后心里最是偏疼这个,跟着自己长大的孩子,又听说了前些日子发生的事,也知胖梨在外头的名声不大好,她疑心极了,还专命人在外头打听,回报的人却说,像是有人在外有意散播似的。
  她向着霍枕宁招了招手,和婉道:“乖孙儿过来,祖母问你,你想找个什么样儿的驸马?”
  霍枕宁撇了一眼皇帝手中的册子,她心心念念地那个名字并为出现在上头,有些灰心丧气,垂着脑袋泱泱地说:“我对驸马,只有一个要求。”眼见着殿里诸人都看向了她,横竖都是自己人,她便正儿八经地告诉祖母和爹爹,“必须得叫江微之!”
  霍曲柔闻言唇角挂了一抹笑。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那江迟呢?
  满帝京都知道,人齐国公府小公爷看不上你。
  皇帝听得耳朵都起茧了,他恨铁不成钢地斥了一句女儿:“女儿家一点羞耻都不顾,这册子上,有他名字吗?”
  霍枕宁悻悻地靠在了自家祖母的身边儿,恹恹道:“这才第一日,急什么呀。”
  陈太后微微叹了口气,瞧见了那齐贵妃,正将霍曲柔散落下来的一丝儿发,别在耳后,动作温柔娴雅,母女二人坐在一处,尤其地温馨。
  胖梨自小无母,明面上活泼明朗,可她最是知道,那刚接过来的那两年,这小姑娘不晓得哭了多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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