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黑化男主他娘——Fahrenheit
时间:2020-04-29 08:49:37

  他非常享受,笑得比以往更灿烂,“喜欢看?”
  任微的确让傲天他爹帅了一脸,“有空舞剑给我看?”
  傲天他爹笑出了一口白牙,“好。”
  小傲天及时挥着小手,“爹爹我要学!”
  傲天他爹揉揉儿子的脑袋,“那可得吃苦。”
  季汐轻咳一声,“我还在这儿呢。”
  季泽道:“你重活一世更该有些自知之明。”说着就收剑,拉着媳妇和儿子往前走……准备上马车了。
  季汐也只能快步跟上前去。
  却说忠勇伯府这头,一家子大多惴惴不安,预感不太妙:楚王送来的帖子明晃晃地告诉他们要来兴师问罪。
  京里爱骑墙的人家多了去,忠勇伯和伏二爷并不知道三弟妹做了什么,此时嘀嘀咕咕还不免忿忿不平:我们也没怎么着啊。
  伏老太太也不知道三儿媳妇做下了什么事儿,只见她面色苍白且憔悴不已,便不想再出言敲打:家里已然够热闹了。
  伏三爷面上不显,心里却愁坏了。
  你问他想不想救回十娘,答案自然是肯定的:不提那浅淡的慈父之下,十娘误打误撞搭上了前朝公主的势力,直觉上这群人很是能做些文章。
  不过不止他瞧出了十娘的价值,皇帝亦然,所以十娘如今险在宫里“生死不知”,妻子张氏都快愁白了头发……
  让伏三有些的意外的是,奉前朝公主为主的那群人又找上了张氏。
  所以那群人不想和他打交道?伏三干脆睁一眼闭一眼,任由张氏出手,毕竟对他来说舍弃女儿很难,但甩掉妻子,一回生二回熟了。
  伏三在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怀才不遇,否则他何必冒险另辟蹊径……
  伏家人还在各怀心思窃窃私语之际,楚王夫妇已然到了。
  伏家人一见不仅楚王夫妇来了,两口子还带了小世子以及楚王异母妹妹,王府二姑娘过来,顿感轻松:楚王夫妇纵然发作只怕也是点到为止。
  任微看得出这一家子的心态,她过来就是为了撕破脸:伏家这个娘家很早以前就纯是拖累。
  她等不及落座质问伏三爷,“父亲什么都知道,却装得什么都不知道。您这样朝秦暮楚左右摇摆,就能一展抱负?”
  骑墙还能屹立不倒的那得是什么人家?人家加入哪一方实力对比就能立即改变,伏家哪有这个底气和实力?
  任微不信伏三想不明白这一点,他只是不甘心一生就这么庸碌无为,所以决心另辟蹊径:他自己不上,却可以怂恿或是默许张氏和十娘为他充当马前卒。
  任微并不想给面子,“父亲谋划的是入阁,如今的鸿胪寺卿着实屈才了。对了,”她瞥了眼和傲天他爹牵在一起的手,“父亲别是因为我嫁了王爷,您升迁过一回再没得好处从而帮着外人对付我吧?”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目光齐齐落在伏三爷脸上。
  伏三爷脸色很不好看,但他必须解释,可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张氏厉声道,“王妃果然是翅膀硬了,教训起父亲一套接一套,王妃可还记得孝道?”
  伏老太太喝道:“放肆!”
  任微还笑了笑,不给伏老太太大事化小的机会,“你可还记得尊卑?”
  不用她吩咐,王府过来人手直接扑了上去,对着张氏拧胳膊压肩膀最后堵嘴一气呵成熟练得不得了。
  张氏惊呼过后整个人便动弹不得更发不出声音,她也只能对任微怒目而视。
  伏老太太和伏家人终于意识到今日楚王夫妇来者不善。不过她不肯亲自触霉头,便给大儿媳妇忠勇伯夫人使了个眼色。
  忠勇伯夫人眼观鼻鼻观心,没动。
  伏老太太脸色也难看起来,却是无可奈何。
  任微问向面色青白交加煞是好看的伏三爷,“您怎么变成这样了?您想她做傀儡,却没想到她能有朝一日反水让您骑虎难下?”
  伏三爷苦笑一声,“她走投无路,我又比她强多少?”
  “我知道您不想得罪她背后的大人物,我只问您一句。”任微给周围人一个眼色,伏家人都知趣地迅速遁走。傲天他爹则一手牵着儿子,一手拎着尚方宝剑走了过来。
  见到尚方宝剑,伏三爷目光一凝,旋即道,“王妃问吧。”
  此时张氏还在王府侍卫们的手底下,任微从她身上收回视线,“要害我母亲的,和张氏背后是一路人?”
  伏三爷道:“不是。是宫里老人家的……”不管心里再怎么纠结,如果就此彻底上了楚王府的大船其实也不错……向手持尚方宝剑的楚王投诚四舍五入就是向陛下表忠心。
  之前要不是楚王冷淡,他也不想不安到胳膊肘往外拐,想要再引来厉害势力来互相制衡,“要是那一位直接要人就是了,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弯子。”
  宫里老人家指的是太后。
  任微就望向傲天他爹,“所以还是镇国公?”伏三怂到连太后和镇国公都不敢直接提及,“可见这府里不知有镇国公多少耳目。”
  她好像忽然能理解伏三爷这么左右摇摆了,别是急着想摆脱镇国公的控制吧?而且傲天他爹始终淡定,看来早就心里有数。
  镇国公可是皇帝和傲天他爹暂时都奈何不得的大人物,小说里原主和傲天他爹近乎反目成仇,镇国公只怕出力不少。
  大概是楚王和尚方宝剑给了足够的底气,伏三爷直接认了。他不再卖关子,“他拿了我的把柄。早年宫宴时我喝多了,轻薄了一位宫人。”
  傲天他爹言简意赅,“谁?”答案呼之欲出,“平王之母?”平王之母如今都只是个没封号的太嫔,和一众先帝妃嫔的态度对比过于分明。
  任微都气笑了,甚至想给原主这个老爹点个赞!
  季汐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兴致勃勃看好戏的模样……这些事儿小说里可不曾提及,或者说“一笔带过”过她早已经忘了。
  伏三爷继续道:“后来我才知道十娘服下的假孕药正是太嫔给的。她依旧恨我,也……确实要暗算王妃你。”
  行吧。太嫔想一石二鸟。
  十娘和张氏背后都是前朝公主的人在出谋划策,太嫔和前朝公主那边合作,万一宗室死绝了就能轮到她儿子?或者就图个开心?
  逻辑上的确没问题。
  任微正琢磨着,大太监廖九小跑着过来,得了傲天他爹的眼色便“广而告之”,“人抓住了。”
  从任微感慨自己过于小看娘家那时起,傲天他爹就布置了许多人手在忠勇伯府之外,就预备着“今天前面掀桌子后面抓人”。
  刚刚虽然狼狈却还算撑得住的张氏一听,直接垮了。
  任微端详了一下:张氏这恍若心死的模样,不仅眼熟,很值得玩味。
  她就问张氏,“那是你的情郎?”
  张氏不答。
  而不答其实就是默认。
  伏三爷上前便是一脚,把张氏踹飞了出去。
  傲天他爹和小傲天父子俩如出一辙地眉头一挑,季汐则是捂嘴笑了起来。
  伏三爷脸色先红后白,脑顶的原谅色越发闪亮……起码在任微眼里是这样。她很不厚道地幸灾乐祸,对身边的傲天他爹小声道,“这就是渣人者人恒渣之。
  ”
  就在此时,又有人小跑着过来报信儿了,宫里来的消息,陛下请王爷王妃进宫:平王之母,太嫔没了。
  确切的说,是自尽了。
 
 
第三十三章 
  话说楚王府的人这边刚抓到前朝公主余孽安插在忠勇伯府的“钉子”,身在宫中的太嫔立时得到消息并果断选择了断——皇帝可以消息灵通到这个程度, 太嫔要是有皇帝这样的情报网和情报传输效率, 她也不能只是个太嫔不是?
  所以太嫔自尽正是早就设计好的。
  听心腹禀报完,傲天他爹明显有些意犹未尽地遗憾。
  不过他寻思着忠勇伯府怎么也是媳妇娘家, 闹得难看哪怕就此不再往来,他媳妇回家还不是得难受好一阵子?他媳妇难受他能好了?
  和好之后他根本看不得他媳妇伤心。
  所以见好就收, 真一剑送走一个,那他媳妇还不跟他拼了?
  他手里还拎着尚方宝剑, 于是便吩咐伏三, “你写个认罪的折子递上去, 就在家等候发落。”
  伏三恭敬道:“遵命。”
  太嫔自尽无疑是为了救下儿子平王,那么许多罪名太嫔都会认下, 自己安全了不少,官职……陛下看在楚王夫妇的面子上会轻拿轻放。
  思及此处, 伏三蓦地松了口气:又过关了。总觉得自己运道还可以, 但总是涉险过关, 心里还是难受, 前途不为自己掌握的感觉最难受。
  现在他们要进宫面君,还是陛下指名, 大约太嫔自尽用的药物也挺“有趣”,任微摇了摇头:为打脸刚到一半不得不收场而非常不爽,但再不爽也是正事儿重要。
  对于原主这个“志在内阁”的官迷王八蛋老爹,让他这辈子求之不得比让傲天他爹一剑串烧了更痛苦更煎熬。
  这么一想,任微也平衡了一点, 更对傲天他爹毫无顾忌道,“我爹终究是我爹,我得要脸。王爷,回头商量商量,不行就把我两个伯父的官职削一削吧。”
  伏三一听血压都上去了,刚挤出个“你”字就仰面栽倒。
  待命的下人们眼疾手快,把伏三拉了个正着:总不能任由王妃她爹真摔倒在地。
  任微仔细端详了一下,又亲自上手诊脉,乐了:原来是个装晕领域的老司机,因为刚才那一瞬她差点信了。于是她上前拉住小傲天的小肉手,“走吧。”
  傲天他爹真就问都没问,嘴角含笑,一手拎着尚方宝剑,一手让儿子拉着,而儿子让他媳妇牵着,一家三口扬长而去。
  季汐快步跟上。作为一个快乐的吃瓜群众,今天又是满足的一天,她的心声就是弹幕:哎呀,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绿人都快成家学渊源了。
  当然,这话她绝对不敢说出口。可她也承认,长袖善舞勾三搭四,总是能有效地获取信息。美人计再怎么老套但一直有效。
  却说她们一家子从忠勇伯府出来就直奔宫城。
  宫门外早有皇帝指派的大太监带人提前等着,见到楚王车驾,赶紧上前,亲自引路。
  一瞧这阵势,任微就知道一会儿又得她亲自出手:卫氏医术目前为止最为独到的地方就是……解毒。
  太嫔住在慈宁宫后面,其实就是北边的一排宫室之中。
  任微他们一家子赶到,季汐和小傲天暂时被拦在了抱厦里,而任微拉着傲天他爹踏入里间,见到帝后以及大病初愈的赵王,真就一点都不意外。
  而跪在床前低声啜泣的年轻男子应该就是太嫔的儿子平王了。
  在先帝一众儿子当中,平王自始至终就是个背景板,哪怕他长得跟皇帝挺像的,而皇帝的长相则是出了名地像先帝。
  这个时候谁还拘泥于礼数,皇帝直接开口,“弟妹赶紧来瞧瞧。”
  赵王还特地找补了一句,“我瞧着不如我当日凶险。”
  任微直接就怼,“给您解毒我全部的本事都使出来了,差点没累瘫,您真以为我对谁都上心?”
  傲天他爹肯定要护着媳妇,“长辈该有长辈的样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赵王尴尬一笑:侄儿媳妇是他和他孙儿的救命大恩人,挨怼可不也只能听着。
  却说任微上前,面熟的太医主动让开了地方,她边诊脉边看人,居然就么错过奄奄一息的太嫔那微妙的一点内心矛盾和挣扎。
  所以说会演爱演总是有好处的:她对旁人的情绪变化真的挺敏感。
  于是任微就直截了当地问,“为了儿子不得不代人受过,冤不冤?甘心不甘心?”此时太医已经配好了一套泡过烈酒的银针,虽然不如自家特地的中空银针,但救回太嫔,让她能清醒能好好说话总是没问题的,于是她挑了几针,直接扎上了。
  前几针都还好,刺激归刺激,太嫔都能忍,直到最后一针……她嚎了一声猛地坐了起来。
  真就垂死病中惊坐起,她整个人瞪大眼睛呼哧乱喘,头上的银针狂颤不止,而她儿子平王则目瞪口呆,这一切……起码任微瞧着挺灰色幽默。
  她解释道:“太嫔服下的药,和赵王当日‘误服’的差不多是一种,不为直接一了百了而是让人心悸至死,说白了就是专为折磨人来的。”
  当初给赵王下毒的,是赵王曾经的儿媳妇。
  而太嫔会选择自尽,明摆着是为了儿子。所以说前朝公主的势力不仅能收买或者说威胁忠勇伯府以及赵王前儿媳这样的人家和人物,触手已经伸到了宗室王爵这里,然后透过这位王爵进而布局宫中。
  任微都替皇帝头疼:摄政王能布局宫中也就算了,毕竟这位狠人曾经真真的权倾朝野,连先帝的皇后太子都能逼死,而镇国公又继承了不少摄政王的争执资产尤其是人手,如今也是朝堂一霸,但前朝公主的势力这些年遭遇接连打击反而越打越强……她不免同情起皇帝来了。
  也就是这一两年大齐没什么外患,不然皇帝能比康熙皇帝的开局更地狱一点。
  话说皇帝的确头疼,不过他现在已经虱子多了不愁,此时听出弟妹话里有话便问,“怎么说?”
  任微叹道:“这药喝下去,不像是毒死的而是气死的。我瞧着这药方是独门手艺……药材难得,调制起来也很不容易。”
  在场几个人都听得明白:先帝吴皇后那是真格自杀,七窍流血的那种,但吴皇后的儿子先帝的太子真就是“惊怒而死”。
  眼见着众人要么沉思要么欲言又止,任微都替他们着急,心说我也不暗示了,“太嫔和赵王的脉象症状,和一模一样只差那么一点点。”她看了眼傲天他爹,从傲天他爹那满是鼓励的目光中更得了几分底气,“陛下把昔日太子的脉案给我瞧瞧?”
  别人清楚不清楚不好说,但皇帝知道真相:先帝起居注上有些比较“委婉”的记载,弄死吴皇后母子的确实是摄政王,不仅有石锤,摄政王本人都当着先帝默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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