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总想娶我(重生)——25cm
时间:2020-05-02 08:49:26

  看着乌铎愤然离去的背影,盛初寒眸中阴狠顿生,紧掐着自己的手心才忍住了将他一刀劈开的冲动。
  他在心里不停地对自己道:快了,就快了,这样受制于人的日子很快就快结束了,曾经欺辱过他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喃喃半晌,他脸上神色终于再次恢复成了冷然。
  *
  临近傍晚,外头嘈杂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
  骆思存站在城门后的楼阁之上,看着城楼下的百姓劫后余生的笑脸和忍冬慷慨激昂的发言,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
  叶迈兮从身后过来,同样欣慰道:“长鸾,今日可多亏你想出那以假乱真的法子,你是没看到那群北蛮人大惊失色的样子,真是太解恨了。”
  “此法破绽甚多,以盛初寒的谋略,只怕很快就会反应过来那些多出来的兵力皆是京城的百姓穿上盔甲装扮出来的。”骆思存仍是不敢掉以轻心,“如今我只盼他能晚些发觉才好。”
  “你说得对,咱们的西城今日差点便被攻破,也应当再加强防御,我立刻去跟宋康成商量商量。”叶迈兮说着便要转身走。
  骆思存无奈地摇摇头,一把拉住了她,“嫂嫂,陈先生好不容易将你的身子调理得好些了,让你平日少操劳这些,你怎的还这般任性?若是叫哥哥知道你差一点便上了战场厮杀,恐怕指不定得怎么发火呢。”
  叶迈兮拍了拍她的手,“你便放心吧,不碍事。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你哥哥不在,我这个做皇后的总该要多承担一些,万不能叫底下的百姓们自乱了阵脚。”
  “你说的也确有道理。”骆思存轻叹了口气,“也不知哥哥和景将军谈得怎么样了。”
  顿了顿,她眸中黯然了些,“也不知……阿虞如今身在何处。”
  一说到这话题,气氛便沉重起来,叶迈兮心头也有些难受,正欲安慰她,却见拒霜慌慌张张地急奔而来。
  骆思存下意识以为北蛮又攻城了,刚想询问,谁知拒霜竟激动得连礼仪也顾不得了,直接抓着她的手臂道:“公主!方才宋大人派人过来传话,说是有个穿北蛮行头的人举旗投降,他指明要见您,所以宋大人让奴婢来请您过去一趟。”
  “见我?”骆思存讶异道,“为何?”
  “哎呀公主,您就别问了,去看一眼便知道是为何了。”拒霜朝叶迈兮补了大礼后,便兴冲冲地将骆思存往楼下推。
  骆思存被她闹得无法,只得连声道好,回头朝叶迈兮道:“嫂嫂,那我便先随她过去看一眼。”
  叶迈兮也听出了方才拒霜言语中的端倪,霎时明白过来,笑着颔首应声。
  走在路上的时候,骆思存居然生出了些紧张。
  这是回公主府的方向,亦或者说,这是去平北王府的方向。
  到底是谁想见她,骆思存心里已经微微有了些谱,让她只觉一阵悸动。
  这种悸动让她心跳没由来地加速,让她这几日疲惫的情绪蓦地被安抚下来。
  果然,拒霜在平北王府门口停下了脚步,她看着骆思存,掩嘴轻轻笑了笑:“公主,快进去吧,他在里头等您呢。”
  骆思存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进去的。
  那一刻的感觉很奇妙,奇妙得叫她整颗心都抽了起来。
  就像是水闸开了口,找到了宣泄的地方;又像是四处漂泊的浮萍,寻到了安稳的住所。
  她无处安放的心,一下子开始有了归宿。
  而她的归宿,就在那扇朱红大门的后头。
  骆思存郑重又缓慢地推开了大门,风有了对流的缝隙,愈发地肆无忌惮。
  她衣裙被撕扯着吹起,发丝割在脸上微微生疼,就在这样的凌乱下,她见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青年站在庭院中央,着一身藏青袍,右手负在身后,桃花眼勾起,连眼尾都含着笑,翩翩公子,姿态风流。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放假有点忙,我会尽量抽空将前面落下的补上哒。
 
 
第51章
  “阿虞……”
  她呐呐出声, 一瞬间眼眶便红了,不敢往前,生怕自己看到的是梦境。
  景无虞噙着笑, 眼里的温柔好似要化成水一样, 他凝视着她, 脚尖轻点, 在她面前站定,“骆家这位小公主, 你看,我毫发无损地回来了。”
  这真实的触感让骆思存再也忍不住,她将脸埋在他胸口,泪眼婆娑,呜咽出声:“你若再不回来, 我就恨死你了。”
  景无虞轻抚她的头发,沙哑道:“有你在等我, 我怎么舍得死?”
  “你都不知道,他们全都一副要我节哀的样子,可我知道你还活着,我就知道你一定活着……阿虞, 我想你了。”骆思存抬起泪痕遍布的脸, 那双凤眼里再也没有高高在上的清冷,她微扁着唇,在眼泪的点缀下,竟让人觉得说不出的娇软可爱。
  景无虞心生怜惜, 一双铁臂搂着她的腰肢, 一声又一声哄着:“我也是。当日所有人都说我们走不了了,说这是天命, 可是我才不信什么天命,我答应了你去去就回的,就算是死,我也要拼出一条血路,去见你最后一面。”
  “……留下来,”骆思存哽咽道,“别再走了。”
  景无虞忙不迭地点头,“好,没你的允许,我哪儿也不去。”
  如此安抚,骆思存总算渐渐平息下来,她将斑驳的眼泪擦在他的肩头,鼻尖却灌入凌冽的清爽之气,她微微诧异,抬眸问道:“沐过浴了?”
  “身上太脏,不想被你看到那么狼狈的样子。”
  骆思存咬了咬唇,看着他道:“你这是不打算告诉我当日有多凶险了么?”
  想到那个屠杀场一般的场景,景无虞只觉得一阵窒息,他抿着唇,略带歉意道:“一切皆因我判断失误,一心想着早点赶往北擎关,反而将作为一个军人的警惕性抛诸脑后,导致那么多兄弟都葬送在了钩月谷,好在陛下和我爹总算达成了和解,所以,那些痛苦的记忆就让我自行承受吧。这是身为一个将领,最基本的责任。”
  骆思存默然半晌,而后道:“你既不愿意说,那我就不问了,眼下我要提醒你的是,关于沈林此人的消息也许还有待商榷。”
  提到“沈林”,景无虞脸色一下便冷了下来,两人进屋坐下,随即他克制着自己满腔的怒意,一字一句道:“若可以,我真恨不得将那个叛徒碎尸万段。”
  骆思存沉吟道:“沈林固然可恶,但是而今为了破局,他倒成了个关键人物。”
  景无虞不解看向她,骆思存抿了下唇,解释道:“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背叛大梁的。”
  “你是说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此前皇城的禁军一直都是效忠于父皇的,这么多年来从未变过,以前的叛乱之臣也并非没有,沈林却没有哪次像如今这样随着盛初寒反叛而起。我心里想不透,便趁着身在宫中,前去求问于父皇。”
  景无虞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骆思存便接着道:“果然如我所想,要控制禁军,凭着的并非什么皇位,而是父皇手中那块禁军令。谁拿着禁军令,禁军便效忠于谁。”
  景无虞闻言大骇:“莫非禁军令在盛初寒手上?”
  “正是,”骆思存道,“父皇本打算待哥哥登基大典时将禁军令交传予他,听闻沈林跟着盛初寒一同造反,他便想着将禁军令先交予嫂嫂支配,可是翻遍了整个皇宫,禁军令却早已不翼而飞。”
  说到这里,她冷哼一声,“看来借着楚妍,盛初寒可是做了不少的事呢。”
  “迂腐顽固至极!”
  景无虞咬牙痛骂出声,“就因着那一块儿死物,便叫我总团营的一万弟兄白白赔上了性命吗?这算个哪儿门子的效忠!”
  “他确是罪不可赦,不过对于他的罪,咱们却不得不容后再议。”骆思存秀眉紧蹙,神色复杂,“我发觉除了禁军令,盛初寒还抓了他的其它把柄在手。一个人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去做一件事,若非他能从中得到极大的好处或者满足感,那便是因着他不得不去做这样的事。”
  景无虞立刻反应过来:“他的家人呢?”
  骆思存道:“整个沈府,只有沈夫人一个守在里头。沈林的几个孩子,还有他的父母,全都不见了。我从沈夫人口中打探到,他们是被一个戴着面具的高大男子掳走的,这名男子应当就是盛初寒那北蛮心腹。棘手的是,我们并不知道他将沈林的家人拘禁在了何处。”
  “那这条线索便先搁置在一旁,”景无虞正色道,“我已同宋大人商议过了,明日若北蛮再度攻城,由我前去打头阵。”
  骆思存嘴唇微张,滞了片刻,她慢慢消化了这句话,垂下眸看不清神色:“那你有几分把握?”
  景无虞没看到她的异样,分析道:“这一路跟着沈林回来,北蛮的兵马我大致了解了一些,咱们西城门易守难攻,他们若不全力以赴,定然是攻不破的。可是我见盛初寒与那北蛮的六皇子之间暗流涌动,似是不合,他们各自有所顾虑,时常给对方使绊子,这样一来,留给我们的机会便非常大。”
  骆思存笑了笑,“若按你这么说,我们只需要等着哥哥和景将军的支援即可?”
  “也不是,”景无虞皱了皱眉道,“刚才我瞧见天上黑沉沉的,黑云位于北面,所以我推断北擎关那头很可能有雨,雨势还不小的样子,而北擎关下头就是护城河,陛下他们要回京城,必须从护城河过。”
  “你的意思是……”骆思存心里头有了个不好的预感,“护城河可能会因为这雨涨水决堤?”
  景无虞点点头,道:“据宋大人说,眼下正是护城河往年涨水的时节,原本就应该提前预防,可是这段时间京城发生了太多事,整个朝堂都被搅得一片混乱。又逢天公不作美,要过护城河,必定要重新搭桥筑堤,那支援我们的时间便会延后许多了。”
  骆思存呼吸一窒,脸色隐隐发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景无虞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认真道:“你且放心,我拼死也会护着京城,保下我大梁根基。”
  她勉强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似乎内心在挣扎着什么,就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景无虞见此,还以为她是对战事太过紧张,便将她扶到了床上去休息,询问道:“听拒霜她们说,你这些天都没好好休息,反正夜深了,不如你就在这里睡一会儿,我就在旁边守着你?”
  他说着便要站起身来。
  “阿虞!”骆思存轻轻扯了扯他宽大的衣袖,叫住了他。
  “嗯?怎么了?”他借力撑在了她的身侧,一双桃花眼难得闪过一丝迷茫。
  骆思存眼睫扑闪,看了他一眼,粉唇动了动,声音低得他完全听不清。
  无法,他只得埋头更加凑近了她些,“说什么呢?能大声点么?”
  骆思存胸脯起伏,拿舌尖舔了舔忽然干燥的嘴唇,而后才迎上他的目光,缓慢却坚定道:“我说,今晚,留下来。”
  一股难以言喻的旖。旎画面猛地冲向他的脑海,景无虞在她这句直白的邀请里一下迷了心智。
  他按在她身侧的小臂几不可见地抖动了一下,他咽了咽口水,忽然觉得浑身燥热起来。
  他低下头,同她凑得很近,“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清醒得甚至可以数清楚你现在急狂的心跳。”骆思存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慢慢吻了上去。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她将这几日的担惊受怕和绵绵思念全部融在了里头,急切得只剩下横冲直撞。柔软的唇瓣相触,景无虞被她这直白的亲吻方式惊得大脑登时一片空白,只得愣在原地手足无措。
  得了空当,骆思存贴近他耳边,细声道:“你可还记得上次分别前,我同你说过的话?”
  “什、什么?”景无虞还未从这突如其来的掠夺里回过神来。
  她吻在他颈侧,声音动听得宛如天籁,“我说……我后悔那晚没能和你做真正的夫妻,所以今晚,我不想再留遗憾。”
  景无虞闻言,仿佛如遭雷劈,终于回过神来,捉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继续胡作非为。
  骆思存挑眉不满地睨了他一眼,却见他轻喘着气,桃花眼氤氲一片,嘴上却仍是极力克制道:“你得先告诉我,为何是今晚?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些东西?”
  “我能瞒你什么?”骆思存抚上他的脸,轻笑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可是我总觉得……”
  “景无虞!”骆思存提高了些音量,被他的迟疑弄得有些羞恼,狠狠瞪了他一眼后,她挣脱开他的控制,趁他错愕,双手握住他的肩往床铺左边一推,“你话太多了,给本宫闭嘴!”
  这样近的距离下,景无虞的呼吸再次紊乱起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绷紧的身躯,想推开她的手却在触碰到她的肌肤时,立时便挪不开了。
  眼前的姑娘身上的清香煞是好闻,他抬起手,五指穿过她的发间,将目光定在她柔和灯火下清晰的轮廓上,他看到她眼里带着火热,将这漫漫冬夜点燃。
  “真是败给你了,小祖宗。”
  他苦笑,随后呈大字型往后一躺,任由她上下其手,心头却渐渐比那蜜饯还甜,“一刻钟,我给你一刻钟压制我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乃陈奕迅的《单车》(手动滑稽)。
 
 
第52章
  青年初尝情。事, 不知餍足为何物。
  骆思存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被景无虞缠得脑袋直昏沉恍惚了,他才允她睡去。
  这一觉睡得特别沉, 也不知睡了多久, 只知道有人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了起来置于了温水之中。
  但她实在太困了, 困得眼皮都懒得抬起来。
  待骆思存醒来时, 屋子里已经没人了,身边的位置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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