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娇妻她翻车了——江烟乘风
时间:2020-05-10 08:42:00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也不是很懂你那边的情况,”阳澈声音温和,“只是你回去以后,眼睛擦亮点,找好点的人,碰着冯彧这种人渣,千万别上他的当。”
  “我不找……”薛纱纱忍不住哭出来。
  阳澈咽咽喉咙:“找一个吧,我以前也觉得一个人自在,可是等成亲以后才发觉,还是两个人的好。”
  “人总得有个伴。”他话说得很轻。
  薛纱纱哭得喘不上气来。
  “走吧,”阳澈反握了握她的手,又松开,“早点回去,休息休息,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你也累了。”
  “夫君……”薛纱纱还哭着。
  阳澈最后笑了笑,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松开她的手,退回了墙根。
  “一刻钟,其实说快也快……”他闭上眼。
  薛纱纱看着他哭了许久,突然想到什么,又从那种撕裂的心痛中找回一点理智。
  她转身去问凌懈尘:“凌先生,可以教我送个传音符吗。”
  凌懈尘问:“你要给谁?”
  “狐族。”薛纱纱道。
  一刻钟,很快就到了。
  阳澈一直默默坐在墙边,闭着眼。
  “夫君……”薛纱纱送完传音符,就一直静静靠在笼边,看着他。
  突然,她的身体一阵发热。
  她知道什么要来了。
  “夫君!夫君!”她突然像疯了似的站起来,扒在栏杆上,对着笼子里的阳澈喊。
  阳澈咬着唇,一直紧闭双眼,不去看她。
  一看她,他就忍不住想毁了这一切。
  “夫君……”薛纱纱的声音越来越小,身子越来越轻,最后她什么也说不出口了,突然之间,就失去意识。
  同时,她消失在了灵墟圣境主岛悬命湖底的这座牢狱中。
  直到听不见她的声音为止,阳澈才睁开眼。
  一睁开眼,他的面前便空了。
  薛纱纱,不见了。
  “她走了?”阳澈若无其事地问凌懈尘。
  凌懈尘沉默点头。
  “好,没事了。”阳澈笑笑,低下头去。
  “三、三少爷,”冯彧马上又问他,“我呢,我怎么办?”
  阳澈又转头看向他:“怕么?”
  冯彧瞪大眼:“你不会骗我吧……”
  “我没那么卑鄙,”阳澈道,“还有件事,得让你帮我做。”
  “什么?”
  阳澈头靠着墙壁,呆呆看着斜前方那只即将燃尽的蜡烛,道:“那天晚上纱纱跟我说过,她要是回系统,我们这个世界的人的所有关于她的记忆都会消失。”
  冯彧看着他。
  “她说记忆消失的时间是两天后,”阳澈又对冯彧道,“所以,你现在拿着蓝晶石,给我继续修改。”
  说着,阳澈就又把蓝晶石抛给他。
  “你要改什么……”冯彧愣住了。
  “这里所有人都可以忘记她,唯独我不行,”阳澈道,“你有办法的吧,帮我做到这一点。”
  “这……”冯彧不解,“为什么……”
  “阿澈,”凌懈尘听了,也道,“你没必要自讨苦吃……”
  “不用说了,”阳澈起身,看着冯彧,“你把这个改好,蓝晶石还给我,两日后,若是所有人忘了她,而我没忘,我就会把灵蕴石交给你。”
  他说完,把自己的草席往地上铺展了些,静静地躺上去:“我累了,先睡一会儿。”
  作者:今天更两章,明天更最后的
 
 
第68章 大结局(中)
  两日后。
  阳澈在长久的睡眠后猛然惊醒,一瞬间从地上坐了起来。
  大脑还有些许迟钝,但他已能感觉到,浑身的力量,好像是从心底冒出来的一般,源源不断地供给着自己的身体。
  一旁睡着的冯彧也被他吓了醒来,看着他坐在地上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心中一颤,浑身一抖问他:“三、三少爷,您怎么了?”
  阳澈没有说话,只是大口大口喘着气,享受着身体中的充盈。
  久违了,这种充满力量的感觉。
  他扬起头,身体中突然冒出一道金光,仿若流星一般,瞬间在空中划过,迅速点亮整个牢笼,又迅速熄灭。
  冯彧吓了一跳,直接缩在了笼子角落,不敢出来。
  阳澈慢慢起身,走到牢笼前,双手握着那铁笼栏杆,闭眼,用力一拉——
  冯彧感觉自己躺着的大地震颤了几下,再一转头,铁笼的栏杆居然变了形。
  他猛地直起身,随后倒抽一口凉气。
  宋阳澈这是……怎么了……
  “阿澈。”黑暗中突然有个熟悉声音传来,阳澈眼神中冒出一团火,随即看清了来人,是凌懈尘。
  凌懈尘指尖冒出冷光照亮牢笼,皱眉打量了阳澈一阵,又看着那变形后重新被藤蔓覆盖住的铁笼,这才低声开口问他:“成了?”
  阳澈点头,声音比以往浑厚低沉。
  “成了。”
  他只说了这两字。
  凌懈尘一颗心定了,又道:“时间刚好,我这两天算了许久,今日午时,洗尘典应当在主殿降临,你既已入八重境,那我们抓紧时间打破牢笼,离开这里吧。”
  阳澈点头,随即想起一事,又问他:“爹。”
  凌懈尘看着他。
  阳澈犹豫半刻,问:“若是我杀了温平渺,顺利继承圣尊之位,您觉得,我们的生活会是如何。”
  “谈此事,为时尚早。”凌懈尘道。
  阳澈却继续问:“您说说吧,若是我当了圣尊,下一件您期盼我做成之事,是什么?”
  凌懈尘看着他认真的脸色,不知他为何会如此问,却还是答:“自然是巩固地位,坐稳人心,操持好灵墟全境。”
  “还有呢?”阳澈又问。
  “你娘祭日,我们一起去拜。”凌懈尘又道。
  阳澈点头,却又问:“还有别的吗?”
  凌懈尘看着他奇怪的模样,想了想又道:“你今年十九,成年已过,也该娶妻生子了。”
  阳澈听到这句话,慢慢道:“爹,我成过亲了。”
  凌懈尘神色一变:“何时?”
  阳澈盯着他惊疑的模样许久,终于笑出声来。
  他又问一旁的张见渊:“张管学清楚这事吗?”
  张见渊挠了挠脑袋,摇头。
  阳澈不再说什么,只对凌懈尘道:“我们开笼吧,我逗你们玩的。”
  凌懈尘和张见渊不解地对视一眼,搞不明白他的意思。
  两人却也没多想,三人合力,就开始破起那铁笼来。
  阳澈深吸一口气,运足灵力,注于掌心,再朝那铁笼冲击过去。
  一下,两下,三下,整个悬命湖都被冲得波涛激荡,冯彧一个人缩在角落里不敢出声,又听到了远处其他铁笼之囚凄惨的叫声。
  凌懈尘和阳澈二人的灵力加起来,不一会儿就把那铁笼冲破了。
  但一冲破,那铁笼的藤蔓就会下来包裹铁笼,随后,被冲破的铁笼就会重新生长闭合。
  两人破了一阵这铁笼,发现怎样也把它破不干净,那笼上的藤蔓也是打之不尽,生之不竭。
  “算了,”阳澈感到一阵乏力,“既然温平渺与你说过,这铁笼有机关巧锁,那便不是这样硬闯能解开的。”
  “可这机关巧锁……”凌懈尘研究了好一阵,也没研究透这里到底是什么名堂。
  “有点像那日我去药岛的情况,那日在海下遇到的妖怪,我打得了却打不尽,最后把自己累个半死,好在那些妖认得纱纱,才帮我捡了一条命。”阳澈一边休息一边道。
  凌懈尘听了,却疑惑问:“纱纱,是何人?”
  阳澈愣了一下,随即看着他笑道:“没什么。”
  他和凌懈尘又解了一阵这牢笼藤蔓密锁,确实毫无头绪。
  “午时,快到了吧?”阳澈问凌懈尘。
  凌懈尘点头。
  阳澈咬牙:“若是我们解不开,那真的坏了。”
  凌懈尘皱眉,又掏出剑来,狂砍着这藤蔓,却还是无法阻止这藤蔓的疯狂再生。
  “要不你们挖个地洞,从这笼子下面钻出去。”冯彧在一旁提建议。
  “这比解开藤蔓机关还不靠谱。”阳澈无语道。
  冯彧闭嘴了。
  他有点担心阳澈不给他灵蕴石。
  这宋阳澈该不是过河拆桥,真要把他解决在这吧?
  他可是什么都按他的吩咐去做了啊!
  “宋阳澈,我和你的交易还算不算数?”冯彧忍不住问。
  阳澈苦于解不开这铁笼藤蔓,正焦急着,一时间,也没注意听冯彧说什么。
  “宋阳澈!薛纱纱走了你就想过河拆桥是不是!”冯彧急了,又吼一声。
  阳澈这才听见了,转头对他道:“等我出去,再多问几人,确定他们都没有她的记忆,我才会把灵蕴石给你。”
  “可你若是出不去呐?”冯彧看他笼上藤蔓茂盛生长的样子,急得又要哭出来。
  “若是等会到了午时,我还出不去,那我便会把灵蕴石给你。”阳澈道。
  “苍了天了!”冯彧一声懊丧的吼,“我怎么那么不信?!你午时出不去,万一拉我一起死要怎么办?我真是,苍了天了!”
  “闭嘴!”阳澈朝他喝了一声,又沉下声道,“我会出去的。”
  听到这句话,冯彧哭了起来:“你现在坐在这,一点办法都没有,还出去个屁!”
  阳澈不再回答他。
  凌懈尘盯着这铁笼,索性和张见渊两人又是一阵猛劈猛砍,两人累得气喘吁吁,却不见这笼子有半分真正裂开。
  阳澈捏紧手中的灵蕴石,又问凌懈尘:“午时还有多久到?”
  凌懈尘闭眼一计,神色沉下,只道:“没多久了。”
  “这几日温平渺也没来看过我,想必他是知道,我解不开这笼子,他很放心吧。”阳澈笑了笑。
  凌懈尘想了许久,道:“阿澈,无论如何,我不会让平渺伤你。”
  “若是等会儿他进了洗尘典,您的话就不做数了。”阳澈有点自暴自弃地坐在牢笼里。
  “我会以命相胁。”凌懈尘平静道。
  “算了算了,”阳澈笑着摆摆手,“前脚纱纱走了,后脚你也走了,我活不活了?”
  凌懈尘皱着眉,沉默一阵又叫他:“阿澈。”
  “嗯?”
  “你一直说的‘纱纱’,究竟是何人?”凌懈尘问,“方才还提到他人对她的记忆。”
  阳澈听到这句话,心猛地疼了一下。
  但他随即笑道:“没谁,就是我以前瞒着你找的个小相好。”
  凌懈尘看着他:“那她是走了?”
  “嗯。”阳澈点头。
  “去了何处,又为何走?”凌懈尘问。
  “去了……哪儿我也不知道,走就是因为不喜欢了呗,”阳澈自嘲一声,“我没本事,留不住她。”
  凌懈尘想了想却道:“走了也好,否则若是你还和她有情,那现在如此情况,她恐成为平渺对你的威胁。”
  阳澈听完这话,突然又忍不住咯咯笑几声:“您说得对。”
  凌懈尘满眼担忧看着他。
  阳澈深吸一口气,鼻子有点酸。
  他抬起头,把眼眶里涌上来的热慢慢压回去。
  死便死了吧,他想,温平渺若是杀了他,也会待爹和张见渊好,纱纱也已经实现心愿,回去了。
  他死了,也值得。
  “爹,还差多长时间到午时?”阳澈又问凌懈尘。
  凌懈尘不答。
  不答阳澈也知时间近了。
  既然这牢笼破不开,那不如,他就好好享受这人生的最后一程吧。
  他闭上眼,身子靠在墙根坐着。
  铁笼内外出奇地安静,就连冯彧也绝望得没了动静。
  所有人都在静静等待着,等待那个午时的到来,等待那个残忍的宣判。
  直到铁笼外,传来一阵啪啪哒哒的声音。
  像是动物脚掌踩在石板上。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阳澈猛然睁眼。
  他一抬指,指尖冒出金光,瞬间照亮了整个牢笼。
  “啊!”一声声尖叫传出。
  冯彧瞪圆眼睛,吓得一声惨叫:“狐狸!怎么是狐狸!”
  阳澈一愣,呆呆看着一群同样吓傻了的狐狸站在他牢笼前。
  凌懈尘和张见渊刚要拔剑,就被阳澈喊住了:“不要伤它们。”
  “它们也算是我外亲。”他又道。
  “什么?”凌懈尘不解。
  吓傻的狐狸们一动不动,直到听到阳澈这句话,才纷纷惊奇地转头看着他。
  为首一只黄狐突然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人。
  一个白白胖胖,有点像大寿桃,屁股上还长着条狐狸尾巴。
  “周玄?”阳澈看着他,叫出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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