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1/2婚姻——千峰一鹤
时间:2020-05-17 09:25:34

  若是她活着,即便拥有这般出色的儿子,亦难以压下心头的怨恨罢?
  产子之后立刻自尽,也不能说李贵妃不爱这个孩子,或许她只是不知晓应当用何种方式面对自己的儿子。
  秦嫀无比心疼郎君,静静地陪郎君待了许久:“修晏去看看言言,跟他道个别。”
  赵允承颔首:“好。”
  孩子见风长,这回不瞧下回回来就是另一番模样。
  不久之后赵允承便感到非常困倦了,才愿意回到榻上就寝,迷迷糊糊间感觉妻子靠过来,他亦没有力气拒绝,只能任由女郎夺了自己的呼吸……便宜了黑衣那竖子……
  对于他们来说,沉睡时没有任何意识。
  每次轮回只是一睁眼一闭眼的功夫。
  黑衣临睡前看到最后的画面便是与秦三娘躺在榻上,想着一会儿白衣醒来就能见到小娘子,他内心十分不满,十分嫉妒,凭什么这种待遇是白衣先享受?
  此次轮到他醒来,还未曾睁开眼睛,便感到如同身在情海中沉浮,他心中一动,想到一个下流的可能——难道那秦三娘和白衣一直做到他醒来?
  那也太无耻了!可恨!
  天下间怎会有白衣这般卑鄙恶心之人,赵允承这般想着,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同时双手推开身前的玉体,轻喘着气瞪视不知羞耻的她:“你在做甚?”
  只是亲他的秦嫀,侧身撑着脑袋看墨羽:“见你快醒来了,把你吻醒。”
  “……”赵允承这才发现,自己与秦三娘衣衫完整,彼此之间也没有相连,仍是清清白白的关系,他顿住,看来是自己误会了:“我快醒来你才亲我的?”
  “是的啊。”秦嫀朝他点点头,又抓起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搁,脸上委屈得不行:“你方才那样推开我,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赵允承先是感到掌心一软,然后心中一紧,赶紧说道:“不是,我没有不喜欢。”说罢一想,脸色扭曲,这不是等于承认他喜欢秦三娘了吗?卑鄙小人对他设套!
  这境地十分羞人答答,赵允承霍地抽回手,立刻往另一边转去,心口不住地起伏,他怎会喜欢秦三娘,明明是秦三娘爱煞了他!
  “墨羽,你累了?”秦嫀从后边儿,密不透风地依偎着郎君的背脊,一柔一刚,镶嵌得十分密实。
  “……”赵允承瞳孔扩了扩,脑子有一瞬间是空白的,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背脊上,他第一次恨自己的背这般敏锐。
  “那就歇了。”可恶的秦三娘在他耳边吹气:“白日修晏与使团周旋了一天,想必你眼下也是累极。”
  不,他不累,若是秦三娘非要不可的话,他咬咬牙也能应付。
  “罢了,难道那白衣没有满足你吗?”赵允承恶声恶气地转过来,三下五除二地减去自己的束缚,瞪着秦嫀道:“我才刚醒来就这般磋磨我,还不快些?”
  秦嫀:“……”
  赵允承见她不动,嘴里嘟囔着:“竟让我伺候你”手上快速地挑开那里衣束带,然后红着脸叫对方满意。
  全程他自己小嘴叭叭的,秦嫀一个字未说,但不得不承认,这半宿的质量惊人。
  郎君完全不需要她带动,亦热情洋溢,举手投足之间,具是不加掩饰的欢喜。
  秦嫀受他影响,心中也是一片愉悦,说不出的安逸。
  赵允承也很安逸,他一试探便知晓,白衣好些天没有交代存粮,不然他怎能这般威风凛凛,叫秦三娘开口喊他心疼些。
  他自然是不听的,秦三娘折磨他的时候也没有口下留情。
  这好不容易寻着机会,他狠狠报复了秦三娘一番。
  后半宿,梨花带雨的小娘子沉沉睡去,郎君守在一旁,一会儿得意地看着她,啧啧,菱唇靡丽,我见犹怜,眼角还带着一丝晶莹。
  太、惨、了。
  摄政王第二日起来穿衣,脸色颇为古怪,因为,他感觉今日的衣裳格外磨人些……
  动一动都觉得难受。
  经过一夜的休息,已经恢复元气的女郎,看起来精神饱满,皮肤白里透红,浑身洋溢着餍足的气息,她看了眼郎君:“怎么了?如何表情这般难看?”
  羞涩中又带着愤怒的模样,叫人不禁好奇究竟发生了何事?
  赵允承没说话,只是不自在地拉了拉衣襟,这一拉又殃及无辜,叫他眉心直跳!
  “你干的好事!”赵允承表情愤恨,瞪了一眼分外下流的女郎,甩袖离去。
  可恨!昨夜只觉得还不错,便忍住没有阻止,谁知晓会有今天的后遗症,他下次再也不许秦三娘动他分毫。
  “……”秦嫀想了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莫不是衣服磨得那……疼。
  裁制官服的衣料要硬挺些,这样穿起来才有气势,平日里摄政王穿起来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妥。
  今日勉强在朝上站了半天,赵允承频频皱眉,叫身边的文武百官,很摸不着头脑,寻思着这件事也没什么不妥,各位大人说的都很中肯。
  难道摄政王有旁的意见?
  “摄政王殿下,你有话要说吗?”一名大臣忐忑地问道。
  赵允承朝说话的大臣看去,眉头又是狠狠一皱,脸色非常不好……疼。
  那大臣不由冒冷汗,难道真的有什么不妥?
  “无事,你们继续。”缓过来以后,赵允承压抑地说了声。
  真是令人烦躁,以往又不是没受过伤,但伤在这个地方似乎格外磨人。
  虽然摄政王这么说,但朝中的大臣们却不敢掉以轻心,接下来讨论得越发小心翼翼,力求不出错。
  好不容易熬到下朝,赵允承黑着脸匆匆离开,立刻回秦府……他没有多想就吩咐回这里。
  摄政王还在改建,他没地方落脚,不回秦府还能回何处呢?
  进了秦嫀的卧房,赵允承将官服脱下,重重地扔掉,然后自个低头瞧了一眼,果然惨不忍睹,好她个秦三娘,只许官府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昨夜不过小小施行报复,对方却魔高一丈,想出这般阴毒的法子惩罚他,羞辱他。
  “回来了?”秦嫀柔柔地睇了他一眼,然后拿出药膏,过来给他上药。
  赵允承几欲羞死,恶狠狠地道:“你下次再这般……我也以你之道还你之身。”
  “……”秦嫀也着实后悔了,一边温柔地涂抹药膏一边道歉:“对不住,没有下回了。”她宽慰郎君道:“别担心,抹了药明日就能好。”
  “……”那岂不是少了一个报复的机会,赵允承改口道:“说对不住没用,我也要这般还给你。”
  秦嫀挑眉:“果真?”她动了动指尖,觉得郎君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为好,不然会很难过。
  赵允承咬牙,在心里骂了一万遍秦三娘淫女,但脸上并不敢表露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黑:我太惨了,我太惨了
  白:我愿意帮你承受这种惨
  黑:滚
 
 
第109章 
  帮赵允承擦药膏的秦嫀,不是没有注意到赵允承那变来变去的表情,看起来怪吓人的,但她视若无睹,即便她昨夜的确是有意的。
  信件的事和安氏的事,秦嫀可没有忘记,只不过昨晚对方刚回来,她也不好在那节骨眼上找茬。
  眼下正好,朝也上完了,药膏也抹完了,秦嫀收起药膏,去洗了个手,回来发现,那人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拿着她惯用的团扇,在往胸膛上扇风……说句实话,还怪可爱。
  “你瞧瞧这些信,是不是你写的?”秦嫀当初把信留下来了,白纸黑字,由不得这脾气坏上天的郎君不认账,她就坐在他面前,把那些信都摊开。
  赵允承扇扇子的手一顿,侧头瞥着桌上那些信,顿时瞳孔紧缩,皱起双眉,白衣那阴险小人,他竟然视他们之间的约定于无物,没有将这些信烧毁就算了,还拿给秦三娘看……
  “看看这,秦府上下,嗯?”秦嫀见他不说话,面容冷淡,伸出手指点了点对方用秦府上下威胁修晏的那封:“修晏若是不听你的话你就要如何?要杀了秦府上下不成?”
  见到秦嫀冷脸之时,赵允承已很不舒服,他分外讨厌秦嫀用这种态度与他说话,下一秒对方还指责他莫须有的罪名,他简直暴起,但面对的是秦嫀,他压着脾气道:“我何时说过要杀谁,这信不过是不想叫他接近你。”
  秦嫀冷冷看着他。
  这种态度令那被她漠视的郎君异常暴躁,对方低声道:“夺他所爱这点我认,其余我不认。”他说罢,万分委屈地瞪着秦嫀,质问:“难道从始至终,我伤害过谁吗?”
  确实没有。
  若非如此,秦嫀怎会疼他如此。
  早已对他翻脸。
  “你没有伤害谁,但你的确对不起修晏,即便你口头上承认,但我知晓,你依旧不会在心中对他有丝毫愧疚感……”秦嫀的话语中,带着失望的味道。
  赵允承捕捉到这丝失望,眼瞳暗了暗,充满挣扎。
  没错,他的确对白衣没有愧疚感,凭什么?难道那家伙占他的便宜还少吗?
  其中纠葛之复杂,不好一一说明,但赵允承就是觉得,自己并不欠白衣什么,如今和平相处,偶尔针锋相对一下,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小娘子却妄想他们相亲相爱,天真。
  赵允承心中这么想,却不会在口头上说出来,他很是委屈地撇撇嘴:“我已经答应不会损他利益,你还要我如何?难道真的要我给他奉茶,伏低做小你才满意?”
  不管他嘴上如何说,心里如何想,他从未做过真正损害白衣利益的事情,他问心无愧。
  秦嫀看了他片刻,心中气渐消:“好,这件事就此揭过,我只是让你知晓,你若是不想那样做,就别那样说,有时候我会当真……比如说,你嫌弃我主动亲近你,下次再这样我就真的不亲近了。”
  赵允承被人戳中欲拒还迎的癖好,耳根刷地一下红到底,他瞪起眼想说些什么,但秦三娘横眉冷对,他不敢再犯,只好倔强地抿着嘴角。
  这副样子还挺可怜。
  跟他生活整三年,秦嫀怎会不知,这郎君素来嘴贱,并非真心嫌弃她夜夜要他,说不定心里美着呢。
  “好了。”秦嫀说:“我知道你只是口是心非,不是真心嫌弃我。”
  赵允承这才放弃倔强,点了点头。
  婚期已近,秦嫀继续道:“你频繁出入秦府总归不好,自今天起,你我暂且不要见面。”
  赵允承一听,有些不乐意,他才醒来,堪堪得到一夜温存,退一万步说,凭什么白衣可以在秦府撒野,他却要回王府禁欲。
  “王府正在修葺。”
  其实已经大部分修好了,回去也并不碍事。
  “那便去紫金胡同。”秦嫀提议道。
  隔着不远的距离,两人四目相对,半晌后,赵允承道:“我武艺高强,想要不被人发觉,岂不简单?”
  “呵。”对此秦嫀只是冷笑一声。
  摄政王暗自绷了绷身上的皮,欲言又止,道:“行罢,你说如何便如何。”
  秦嫀满意地笑笑。
  赵允承虽然心中不爽,但依旧没有胡来。
  傍晚,离了秦三娘处,听闻北地的使团还未离开,竟要等他大婚,然后去那北地不毛之地为他们的皇帝贺寿……
  赵允承皱眉不语,心中甚是烦躁,但谅是他这般软硬不吃的脾气,也得仔细思量。
  照他说,那安氏想去北地当蛮人的女人,何必阻止。
  但为了顾全秦嫀的名声,大乾女郎的确不宜外嫁。
  那安郡公府的安氏,也不知从何处听说,潇国二皇子虽不能迎娶她当皇子妃,却想要纳她为侧妃。
  想来是潇国二皇子,和使臣们在外吃喝玩乐的时候,口无遮拦当笑话说出来的,传着传着,便传到安氏耳中。
  换做以前,心高气傲的郡公千金,绝无可能给人当侧室,哪怕是皇子也不成,但眼下她说是穷途末路也不为过,心中憋着一口气,只想比那新上位的摄政王妃更尊贵。
  只有成为皇子的女人,才有机会角逐更尊贵的身份。
  因此安氏心动不已。
  想要联络上北地皇子,只能派人去打听对方住在何处,但安氏此举,被她母亲小李氏洞悉,小李氏心中惊涛骇浪,不敢相信,女儿竟要去联络北地皇子。
  这是忌讳,大大的忌讳。
  当着太皇太后的面自荐过一次便罢了,若私底下还去联络,那便不是自荐这般简单,说句难听的,那叫私通。
  对方可是邻国皇子,与大乾随时可能兵戈相向,身为大乾的贵女怎可与对方私通。
  小李氏恨铁不成钢道:“你不曾发觉,朝廷根本不希望两国联姻,你这般自作主张,你将安郡公府置于何地?”
  安氏道:“只是一个侧妃之位,料想朝廷也不会在乎。”反倒是母亲,自她回来之后样样看她不顺眼,母亲可记得,她落得今天这步田地是谁所致?
  安氏越发觉得,自己只不过是母亲和表哥恩怨中的牺牲品。
  若不是母亲,她如今和表哥说不定齐眉举案,琴瑟和鸣,而非二十几岁了还是孤身一人。
  她瞪着母亲:“你少管我的闲事,除非你能帮我找到比皇子更好的夫婿。”
  小李氏呐呐,这怎么可能?
  她看向女儿的目光,疲惫失望,继而又打起精神来,变得锐利:“我不许你去,你老实给我待在府里。”
  安氏瞪大眼:“你……”这还是爱她的阿娘吗?
  家里越是阻止,安氏越觉得自己会错失良机,只是她不知晓,北地的男人与大乾的男人根本不一样,她满怀希望地写信与对方,倾诉倾慕之情,却被对方拿来与使臣们传阅,肆意讨论。
  潇国二皇子收到大乾贵女的书信,心中十分得意,心想大乾贵女也不过如此,比他们北地的女人还主动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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