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师姐道骨仙风[穿书]——漱流枕石
时间:2020-05-21 06:3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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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雪萤和颜执走在回去的路上,今天不知道什么日子,大半夜街上还有人流,来来往往的,吆喝着做买卖。雪萤拿着钱底气足,东张西望的,颜执反而不习惯这类活动,“道长……”
  话才开了一半,雪萤已经买了吃的回来,自然递给颜执,“尝尝?”
  颜执没去接,“执修炼有成,不惧饥渴之苦,也不图口腹之欲。”
  雪萤咬着嘴里的云片糕,演戏还演上瘾了,“但是人家想和哥哥一起吃好吃的。”
  颜执眼角抽搐,她听说过雪萤的事迹,传闻这位剑仙之徒容貌无双,剑术更是一绝,因身边有太玄太初两大弟子,不免多了些桃色风流事。
  钱总能解决大部分麻烦,她虽然来得晚,但是打听了不少事,什么雪萤馋温安的身子,图渡以舟的钱财。今日向她大献殷勤,看中她什么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执与道长只是逢场作戏,道长还是莫要入戏了。”
  想她颜执一路走来,被人轻视,被人嘲笑,颜执皆不理,唯独今日,颜执生出一种逃避之心。
  她不搞姬,也不搞异性恋。
  谢谢!
  男人妨碍她加官进爵,女人也一样。
  雪萤点头,她知道,漂亮的小姐姐最后都是被狗男人拱的,但是被拱之前不妨碍她欣赏这株大白菜。雪萤实话实说,“我想和颜姐姐做朋友。”
  她是女儿身这事极少有人知晓,颜执也不愿在这种事上周旋,男子身份总能方便不少。再来,她坐上东海丞相之位,靠的不是姿色,而是智谋。
  所以雪萤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颜执握紧手中折扇,“你从何得知?”
  雪萤不好回答,“直觉。”
  她见颜执第一眼就认出来了,没人告诉她。
  身后修士来往,凡人混杂其中,这是云梦泽的独特之处,凡人和修士和谐共处,据传使君的夫人也是位凡人。当年使君邀请四方,那场盛大的婚礼让修士记住了云梦泽。
  最动人之处不是云梦泽的繁华,而是使君追逐夫人生生世世,心意不变。
  为了讨夫人欢喜,原本不食人间烟火的云梦泽点缀上凡人的痕迹,凡间的糖葫芦,云片糕,麦芽糖,修士虽然看不上眼,却也爱做赠礼。
  颜执看了会雪萤,接过雪萤的赠礼,两人一前一后走着,自觉坦诚相见的雪萤更是主动,遇上好吃的分颜执一半。
  她挑着摊上的珠钗,兴致勃勃问颜执,“哪支好看?”
  在雪萤心里,好闺蜜当然要一起逛街,美食一起分享,美景共赏。比划个珠钗再自然不过,颜执打量灯火下的雪萤,莫名想到一句。
  女为悦已者容。
  应是她想多了。
  颜执自嘲一声,专心帮雪萤挑选珠钗,又因此时已是深夜,雪萤回去太晚,颜执不曾多想,邀请雪萤歇息一夜。
  说是住颜执家,实际上就是住敖富贵的狗窝,还在斗地主的敖富贵立刻摸上来,嗷嗷叫着,“老师,怎么能让一个外人住咱们家。”
  雪萤尽忠职守,不忘在敖富贵面前表现自我,当下勾着颜执的胳膊,三分天真七分无邪,还有一丝刁蛮,“我不是住你的家,我是住在哥哥的心房。”
  颜执按下阴阳怪气的冲动,配合雪萤的表演,“来者是客,休得胡闹。”
  敖富贵震惊了,老师你不走下流程吗,什么欲拒还迎,身为太子师不能和太子妃偷情,结果见了一面就做了雪萤的裙下之臣。
  别说,他还挺高兴的。
  客客气气送走雪萤,敖富贵跟在颜执屁股后面,问东问西,“老师和剑仙之徒聊了什么?那个女人看起来特别喜欢老师。”
  颜执本来想打发敖富贵回去,不知怎么地想起雪萤问她女儿美不美一幕,下意识问,“何以见得?”
  敖富贵没多想,“就很喜欢啊,老师你不知道,这个剑仙之徒狗眼看人低,对女的从来都是轻声细语,前头那个什么圣女和她约架,她也不下重手。学生就和她聊了几句,她把学生打成重伤。”
  所以敖富贵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他的老师能得雪萤青睐。
  颜执心下一沉,又觉自己想多了。打发敖富贵回去,颜执歇了睡下,梦里雪萤穿着火红的嫁衣对颜执娇羞一笑,柔柔唤道,“颜姐姐。”
  吓得颜执从床上滚下,下意识摸下面到底有没有。
  因为这梦颜执一晚上没睡,次日雪萤向颜执告辞时,颜执脑子一抽,“云梦泽的房子不好找,我陪道长走一遭吧。”
  颜执说了又后悔,不知道拿什么话试探雪萤,满腹心事跟在雪萤后面,她这边还在纠结,那边渡以舟的召唤兽已经降临。
  师徒俩再见,二话不说就是拔剑。
  打完以后岑无妄估计心情不错,看着雪萤从地上爬起,想了想渡以舟给他的剧本,主动伸手,“疼吗?”
  雪萤擦了鼻血莫名其妙,她挨了岑无妄这么久的打,岑无妄头一回问她疼不疼?
  说不疼再打她一顿吗?她虽然喜欢和岑无妄交手,那也不是天天打,至少等她吸取经验教训。于是点头,“疼。”
  岑无妄拿着他的台本,面无表情念台词,“现在知道疼了,以前打你都不求饶。”
  雪萤惊呆了,岑无妄又换魂了,话这么多,还知道关心自己,“你有病?”
  岑无妄顿了片刻,抽出剑来,用行动表示他没病,还能把雪萤揍个半身不遂。
  大约是考虑到雪萤刚被揍过一次,这次岑无妄下手轻了些。雪萤很快品出其中滋味,和岑无妄打得有来有回,搁温安眼里,是师徒指导。在颜执看来,这对狗女女在玩眉来眼去剑。
  等雪萤打完,想起台下还有个颜执,不好意思下台向颜执道歉,“抱歉,我们现在去看房子?”
  颜执现在想冷静冷静,“今天还是算了。”
  雪萤挺失望的,依依不舍道,“好吧,那我今天晚上还住你这吗?”
  颜执头皮发麻,隔着面纱她都能感受到雪萤的热情。后边还有个一直注视雪萤的岑无妄。
  该不会?难不成?
  她独自一人回到住处,想起雪萤的热情,雪萤的剑术。眼下她与雪萤还有场戏,这戏要是成真了,她日后如果拒了雪萤,此人剑术怕不是要把她……
  颜执越想越心慌,摸出玉牌施起族中秘法。
  第一个是太初宗的颜垢,好几年没见自家侄子,颜执一阵恍惚,简单几句叙旧后,颜执试探性问,“你可知雪萤?”
  颜垢可太清楚了,他就是雪萤的迷弟,一拍大腿给自家叔说起雪萤的丰功伟绩,“太玄门第一美人,叔,我和你讲,雪萤师姐……”
  颜执打断颜垢的吹捧,“那她可有心上人?”
  颜垢果断摇头,“没有。”
  颜执再问,“女修呢?”她问的比较委婉,“就关系比较好的女修……”
  颜垢挠头,“雪萤师姐对师姐师妹都挺好的,叔你问这个干吗?”
  颜执直接掐了通话,她静坐了很久联络上另一人,颤颤巍巍道,“喂妈,你之前说的鹿野苑佛子,技术特别好,现在还能预约吗?对,我想通了,我想做男人。”
 
 
第35章 
  雪萤没想懂岑无妄来云梦泽干嘛,她一个人完全能拿下女侯。眼下走了个颜执,又来个岑无妄,今天是没法看房子了。师徒俩干坐了会,雪萤问岑无妄,“岑姐姐你怎么来了?”
  岑无妄回答,“接戏。”
  雪萤:???
  她恐怕得回去问渡以舟他们,至于岑无妄,雪萤试探道,“咱们一起回去?”
  岑无妄细心拭净古剑,一言不发下台,雪萤跟在后面,行了几步他停下脚步,雪萤问道,“怎么了?”
  岑无妄,“不认路。”
  师徒俩调了个位置,雪萤走在前头岑无妄跟在后头,清晨时分,远处云蒸霞蔚,天边一片清光,耳边传来小贩的叫卖声,和门中清修完全不同的景象。
  “包子,芝麻馅的,红豆馅的,叉烧陷的。”
  “买糖葫芦喽。”
  “担,担面。”
  雪萤扫过极目处的红日,视线最后停留在手边的小贩,热气腾腾的包子。她停下来要了两个,咬着嘴里的,顺手把剩下那个递给岑无妄,不想迎面是岑无妄递过来的糖葫芦。
  “大早上吃酸的不好。”
  岑无妄点头,要走雪萤手里的肉包,自行解决手里的糖葫芦。
  看岑无妄面无表情鼓着腮帮子嚼糖葫芦,雪萤只觉稀奇,忍不住问,“好吃吗?”
  岑无妄没回,他让雪萤待在原地等着,独自一人折返,没过多久,岑无妄扛着糖葫芦架子回来,后头跟着一个八旬老汉,跑得气喘吁吁,喊着客人你给太多了。
  岑无妄没搭理老汉,他停下来回答雪萤的问题,“很好吃。”
  末了还加了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后半句话雪萤没懂,她和岑无妄一道返回落脚处,渡以舟几个被岑无妄喊出来,几个人坐在位置,岑无妄一人发了串糖葫芦,他自己坐在架子边上,吃起今天五根糖葫芦。
  温安拿着糖葫芦不知所措,“师叔,我等已经过了顽劣的年纪。”
  女人才吃糖葫芦,身为男人,要吃就吃土。
  岑无妄神色不变,“无所谓。”
  别人有就可以了。
  送走这位沉迷糖葫芦的长辈,雪萤转而问起温安,“岑姐姐为什么会来云梦泽?”
  这问题温安早就想好借口了,他不会说我们怕你跟颜执跑了,而是说,“师叔的性情你也知道,若是让他知道咱们演戏不带他,回头怕是有苦头吃。”
  说到这温安还愁眉苦脸的,“师妹自然不怕,只是可怜了我和渡以舟,回去后被师叔责罚。”
  温安自觉这话没毛病,他和渡以舟又不像雪萤,能经得起岑无妄一顿打。所以为了避免被岑无妄穿小鞋,他们迫不得已请来了岑无妄。相信看在同门的情分上,雪萤会相信他们。
  雪萤,“你们这么菜,多挨几顿打怎么了,被岑姐姐指导是好事啊。”
  “再说你不说我不说,岑姐姐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瞒着他演戏,师兄,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温安眼皮子顿时一跳,脸上堆满笑容,“怎么可能呢,师妹误会了。”
  雪萤笑得没心没肺,“哈哈哈哈,我讹师兄的,师兄你还当真了,师兄做事我当然信。”
  温安,“……”
  早晚有一天,他要把雪萤按在地上打。
  那边渡以舟亦步亦趋跟在岑无妄后边,说话毕恭毕敬,“师叔能来,弟子受宠若惊,实不相瞒,弟子也不曾料到今日情形。云梦泽出售五色神羽,龙族涉足其中。”
  大体情况岑无妄已经在信中知晓,“区区龙族有何惧?”
  什么真龙天子,上一个喊天下第一的,被苍梧坑得只会卖担担面了。
  渡以舟义正辞严,“回师叔的话,龙族对五色神羽另有图谋,若是被龙族拿走,太素谷将要遭遇不测。”
  岑无妄握着一根竹签,对渡以舟的话不解,“太素谷有难关我两派何事。”
  渡以舟没料到岑无妄会说出这番话,“可是师叔和宗主,与谷主不是至交好友吗?”
  不然三太小报为什么叫三太,冲太初宗和太玄门两派,就该叫二太小报。
  岑无妄向渡以舟展露了无情的成人世界,“表面朋友。”
  渡以舟不死心,“师叔去太素谷都是全免。”
  岑无妄说,“那是因为第一代剑仙是祖师爷,苍梧他不敢放肆。现在换了我,苍梧他打不过。”
  不然那厮早就翻脸不认人了。
  一个医修还在剑修面前这么跳,呵。
  渡以舟急了,“可弟子听说,师叔悟剑道时,宗主和谷主曾经联手……”
  岑无妄说,“你宗主也修无情道。”
  渡以舟可疑沉默半晌,垂死挣扎,“弟子不懂师叔的话。”
  岑无妄直接帮渡以舟锤死,“苍梧给她也戴了顶。”
  照苍梧的话说,这叫公平公正公开,大家轮流戴绿帽,回头还能做好朋友。自然地,在宗主给岑无妄记上一笔后,苍梧也上了宗主的小本本。
  宗主:记仇,记大仇,记血海深仇,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鉴于渡以舟还是下任宗主,岑无妄多说了两句,“少掺和太素谷的事。”
  妖界很多规矩和道界不同,你帮忙那些妖还会骂你神经病。
  渡以舟打击颇大,还是幼年的渡以舟十分依赖宗主,当年宗主不告而别,成了渡以舟的执念,这么多年过去,他脑海中只剩一道倩影,现在这道倩影越发模糊,只剩宗主的八卦。
  给岑无妄戴绿帽,结果被岑无妄当成工具人,然后回头被苍梧戴绿帽。加上数年不归,渡以舟怀疑宗主是不是恼羞成怒不肯回来了。
  “那,师叔为何还来云梦泽……”
  岑无妄说话很实际,“锻炼心境。”
  你这里有戏哎,他干嘛不接。
  渡以舟,“……”
  他实在没法用常理推测岑无妄,考虑到岑无妄对演戏的热衷,渡以舟试探问,“师叔喜欢这剧本?”
  岑无妄让渡以舟坐下,翻出剧本提问,“要雪萤背弃师门,携五色神羽逃去东海?”
  颜执他刚见过,挺秀气的一个孩子,听闻昔日东海暴乱,颜执以雷霆手段镇压。虽然岑无妄对权术不感兴趣。但颜执年纪轻轻便有此手段,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苍梧就和他谈过,说颜执是个妙人。
  渡以舟不知道怎么回答岑无妄,他和温安计划着唆使岑无妄抢人。而现在看来,师叔对演戏很感兴趣,是会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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