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萝啊了一声,满脸的纯良,似乎真的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话。
她满眼迷茫直接往容衍身上一看,容衍手上一用力,芙萝哎呀两声,直接就被那股力道给带的扑到他的怀里来,一下就被围了个结实。
容衍双臂都在她的身上,他言语温柔,“你说过,只要我醒过来,你什么都答应我,你该不是忘了吧?”
说着容衍又笑,“如果忘了,那也无妨,我记着就好了。”
他直接俯身下来,气息就在她面上拂过,木彤啧了两声,一手推拒在他的胸上,不过推拒的那只手也没有用力气,很快就被他握住,放在唇边吻了吻。
“你那时候没晕过去?”芙萝似笑非笑。
容衍摇摇头,“那时候几乎没有太多意识,”
他靠的更近了,“但我能听得到你的话。只要是你说的,那么我就一定能听到记住。”
“既然说出的话,那么自然是要兑现的,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不是吗?”
容衍说着逼她更近,芙萝丝毫不示弱,直接贴上去。柔软的躯体直接贴上去,感触十分鲜明。
“我要你陪着我,一生一世。”容衍再也无法忍受,直接把她给摁在那里,在她耳边喘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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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准备
宫里戒严了。
芙萝懒懒的, 她不太爱管这些,爱戒严戒严,爱如何如何。死里逃生出来, 她只觉得自己要好好的休息养生,至于外面有什么风风雨雨, 那和她那真的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芙萝把六皇女接了过来,六皇女平日里有宫人照顾, 她只要问几句就好。自家看大的孩子, 当然是自家疼, 哪怕没有怎么尽心尽力过,但也是和旁人不一样的。至于容朗,芙萝不爱管他。
摆明就是个变态,尤其容衍在那个关头,竟然还想着要传位给那个小变态。芙萝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心里烦躁。既然心烦那么就眼不见心为静。她把容朗丢到蓬莱宫,反正蓬莱宫风景秀丽,要什么有什么,也算不上她不用心。
六皇女来了之后叨叨絮絮的和芙萝说最近这几天蓬莱宫的事。六皇女原来不敢多说话, 沉默寡言,在芙萝这里呆的时候长了,渐渐地也放开了。和她吱吱喳喳的说个没停。一会儿说郭旭怎么怎么担心,一会儿说自己睡不好。
说起容朗, 她倒是气鼓鼓的,“就他和没事人一样的。”
芙萝听后,眉梢挑了挑, “哦,这样?”
六皇女原本就不喜欢容朗,觉得这个侄子脾气怪,而且人也凶的很。对着皇兄就很乖,对着她就很不屑一顾。和之前的那些宫人内侍几乎是一个嘴脸,她不喜欢,自然也不爱说容朗的好话。
“是呀,表哥和我都好担心,皇兄和嫂嫂不见了。就他一个人吃吃喝喝。”
芙萝听后坐在那里,笑了笑,她抬手摸摸六皇女的头发,六皇女的头发梳成两只揪揪,一左一右挂着,上头一边挂着一串儿珊瑚珠。一动就叮叮当当的响,格外好听。
“所以我把你给接过来了。”芙萝抱了抱六皇女,让六皇女眉开眼笑。
“我就接你,不让他过来,免得他欺负你。”
芙萝当初就考虑到变态不是一天养成的,所以特意让照顾六皇女的女官看着点,不要让容朗和六皇女靠的太近。
女官们也和她说过,代王世子看起来有些不太对劲。
果然变态从小开始就是变态。
“果然还是嫂嫂疼我。”六皇女开心的扑在她的怀里,被芙萝一把抱住。
六皇女长得其实很好看,能被临幸的宫人一般长得都不错,六皇女也生的明眸善睐,看着小美人胚子。
芙萝看着她满心的感叹,她还记得刚开始遇见六皇女的时候,简直是个被欺负的不敢出声的小可怜。下巴瘦的尖尖的,真真就是一只可怜小猫儿。
现在在她手里养到这么大,眼睛亮了不少,脸蛋圆圆的,终于浮现出这个年岁的可爱出来。芙萝有点诡异的养女儿的感觉。
芙萝抱住她,抱着摇了小会,“我自然会对你好。对了,这几天书都读的怎么样?”
容衍已经给她请了师傅,正儿八经的开始读书。公主读书不必和皇子那般辛苦,可是芙萝也是让她什么都学。
“都学了。”说着,六皇女就开始背书给她听。
这些都背的滚瓜烂熟,熟记于心,根本就不用人提醒。
芙萝听完,捏了捏她的脸。
容衍站在外面的时候,就听到两个人在里头说话。容衍早就吩咐过,他来的时候不必禀告。这呆着那么点儿小情趣的意思在里头,就和平常的夫妻一样,回来了让他自己去告知她一声,而不是规矩多多的让人传话,也有那么点儿看看她在干什么的小心思。
容衍站在外面,见着芙萝在里头和六皇女说话。
芙萝其实也不是个对孩子有多耐心的人,她喜欢吃吃喝喝,也喜欢享受。只是她会很有分寸,到了一定程度就不会再往前了。
其实这个性子他也是喜欢的。
黄孟在背后看他站了有一会了,不仅有些疑惑问,“陛下不进去吗?”
容衍听后抬步进去,“背得这么好了?”
六皇女回头过来看到是他,一下从榻上爬下来,直接就往容衍那里跑。
容衍摸摸她的头,很是祥和的笑了笑。他看向芙萝,芙萝没有半点起身相迎的意思,她不但没有起身相迎,反而直接一下就靠在了软枕上。
不但不起来,她还朝着容衍招了招手。
容衍也顺着她的脾气,直接到她跟前去。
“封后的诏书我已经让人去拟了。其他的事我也让人去办。我不想委屈你,所以大婚是一定会风风光光,只是准备的时日会比较久,你不要往心里去。”
芙萝哦了一声,她现在基本上知道容衍从头到尾都不打算放手,回来的时候打算治她,结果治着治着两个人又搅合到一块,她无所谓,毕竟在这事上她看得开。男女在一块都是缘分,能在一块最好,若是不行,也没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
容衍不满意她的态度,他看过去,“到时候你要累着了。”
芙萝眨眨眼,脸上露出点兴致勃勃来,“累才是好的呢,毕竟一辈子就那么一次,对不对?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么?”
她的兴致勃勃倒是拉回来一些,容衍的脸上露出再明显不过的笑意,伸手在她的鼻头上刮了下,“这倒是不用。”
“其实也不用你做什么。”
芙萝坐在那里,满脸为难,“听说民间的待嫁娘待嫁的时候,都要做针线,不是给丈夫做就是给夫家人做。我不会耶。”
她压根就不会做,做针线费眼睛,何况临海大长公主也不觉得自家女儿还需要学那些东西。
现在说出来随便哄容衍开心而已。果然容衍被她哄的也笑了。
“这倒不用。你只要好好待着就行。”
六皇女在一旁看着,直接笑倒在他的身上。
皇宫里一片戒严,严查进出。京城里头也莫名的紧张起来。
只是这一切都在平静之下,和是那些平头百姓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天边出现一道日光的时候,京城里的宁静被打破了。
清晨云层下一道光亮,出门来的不仅仅是要讨生活的人,还有那些要入宫上朝的。
甚至上朝的起的比那些讨生活的起的还要早,一行人骑马在石板路上往宫门那里而去。路边人很少,几乎见不到几个人。云头上挂着一抹曦光,懒洋洋的落下来直接照在人头上。
一行人在街上路过,此刻只有一丁点的日头,天还没有完全放亮。
突然间从角落里直接冲出人来,腾挪间直接到了跟前,手起刀落,直接放倒了几个随从,而后一道直接捅进马脖子。
马嘶鸣一下摔倒下来,紧接着马背上的人也跟着被一刀抹了脖子。
这场京官遇刺案几乎半个时辰后,就立刻送到了宫里。
前段时间皇帝遇刺的事,这次京官被杀。两件放在一块,竟然也分不出伯仲。
才派出人去,结果被杀的那个,竟然家里给叫烧了,花了好些的功夫才没叫火烧到别人家的头上。
消息传到宫里,皇帝不免要大发雷霆。
瞬间京城里头顿时又开始紧张起来了。
临海大长公主原本万事不管,哪怕郭忠被她养小白脸的事儿给气的起不来身,她也没有半点愧疚的意思,反正一个混账玩意儿,死活和她是没有任何关系了。甚至还带着小白脸去国公府,活生生把郭忠明明已经好转的病情,又给气回去了,还有些恶化的趋势。
她一心一意享自己的福,不过现在外面这风风雨雨,瞧得她心里不安稳的厉害,干脆又到了宫里。
芙萝费了好些力气才把她安抚住,回头芙萝问容衍,“外面现在乱得这么厉害了?”
容衍听了点点头,也摇摇头,“有人作乱,京城里头难免要查的更严一些,让姑母吓着了。”
他说着看向芙萝,“韩绰你还记得吗?”
芙萝愣了下,她满脸古怪的看向容衍,“那是谁?”
容衍在他的脸上仔细的看了好会,她满脸迷茫,眼底里都是疑问。
容衍的心中有个地方一松,“就是被杀的那个京官的弟弟,说是宅子失火的时候,他也在里头,说是没有逃出来。”
芙萝哦了一声,满脸感叹,“那还真是可怜。”
说完之后,她对于这个似乎没有别的兴趣了。容衍很高兴,他笑了笑,过了小会他问,“今日做礼服的人来见你了吗?”
帝后大婚是大事,样样都要精益求精,不能出半点纰漏,礼服更是要亲自来量过的。
“来了,宽袍大袖的,也没什么好量的。”芙萝说着耸了耸肩,礼服都很宽大,后摆拉的老长,在她看来,没什么量身定做,全都是一样的。
芙萝比划了下,“这么长,这么宽,套我身上,到时候恐怕是要被衣服给淹了吧?”
容衍听了,竟然还真的露出几分正色。他端详了芙萝小会,“你还是太瘦了。”
芙萝啊了一声,满脸不相信,“才不是我胖了呢!”
说着,她满脸苦恼的捏了捏脸,又叉了腰,一脸的苦恼,“感觉腰那儿都比以前粗了。”
容衍闻言,竟然也过来,“是吗?”
芙萝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容衍一笑,“口说无凭。”
芙萝听后,满脸错愕,然而容衍的一双手已经伸了过来,抱住了她的腰。
“你……”芙萝开口,那双手掌就已经沿着她的腰身给一直到她背后,轻松的将她围住。
他缱绻的在她腰身上搂过,掌心上的暖意直接透过了几层衣料一直传到肌肤上。
“还是你。”容衍说完,笑着直接低头下来,一下就贴到了她的额头上。
第81章 动作
容衍一面令人去彻查, 另外令人准备大婚。芙萝对大婚两眼一抹黑,她几乎就没想过要嫁人,所以别说什么婚礼了, 就连要做什么都是两眼一抹黑。既然不知道,她也就万事不管, 全都一顺溜的丢给了容衍。
容衍从她那里把这事给接过来,自己处置。
两边都不落下, 大理寺卿过来的时候, 正好碰见容衍吩咐把封后诏书再修改。
容衍对大婚十分看重, 除却处理那些个政事之外,自己亲自过问,不仅仅是照着规矩做,有那么亲力亲为的意思。他这样,下面的人也只能跟着出力。
大理寺卿入内,容衍让那些翰林退下,“如何?”
大理寺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其貌不扬可是最为精练, 他听到容衍问话,顿时脸上露出了点为难。
容衍看见,“你说吧。”
“臣抓住了杀害中书侍郎的几个人,那几人是代王世子的手下, 也是代王旧部。”
这种皇亲杀人的事,也不算罕见,偶尔也有那么几例, 只是代王世子生活在宫里,人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到底是如何,也难说。
容衍看向大理寺卿,“代王旧部?”
大理寺卿点头,容衍知道大理寺卿的作风,如果不是再三确定了,并且查证过万无一失,绝对不敢报到他的跟前来。
“是,这几人虽然都不承认自己做过刺杀中书侍郎的事,但是从其住处搜出血衣,以及长刀等物。另外他们住处四周也有人,说案发当日,的的确确听着他们天不亮的时候就有动静,回来之后,也颇为有不同寻常。”
虽然那时候大街上人没有,可是巷道里也有人出来了,有人看道了也着实正常。如果路上再杀几个,先别说时间来不来得及,一个人背后是一大家子。一大家子的隔壁也是一大家子好几口人,就算动手,也根本不可能全都斩草除根。所以这动静足够让人给摸排出来。
“杀人的人除非是被人抓个正着,又或者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要不然是不会承认的。口供有和没有,如果证据确凿,也没有什么大碍。”
“……”容衍坐在那里,看了一眼大理寺卿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几个人下官都一一查过,他们来京城的时间不长,和中书侍郎几乎是完全没有任何往来,更别说仇怨了。”
容衍看向他,“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有人指使?”
“臣不敢妄加揣测。”大理寺卿一拜到底。
“……”容衍坐在上面好会没有说话,“一个孩子,不至于吧。”
过了好会他终于开口。
“有道是人之初性本善,”大理寺卿不敢说死是代王世子的问题,只是模糊着,“不过能驱使这些人的,恐怕也不是什么平常人。”
“查,接着查。”容衍道。
大理寺卿道是。
等到大理寺卿退下之后,容衍叫来黄孟,“你去把容朗身边人统统撤换下来,去仔仔细细的问,看他这段时间究竟有没有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