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一回眸便见他看着她,在与他对视后,温景方才激起来的怒意顿时熄灭。
心里想,算了,他或许觉得此事还不能告诉她,那她就不问了,等他主动提起。
等几日进了宫就装傻吧。
温景又转回了脑袋,不料小脸却突然被他控制住了,被迫转了回去。
紧接着温景便听他沉声道:“你想问什么?”
他又开口了,语气已经有些不悦,“直说。”
温景一愣,看他抿唇睇着她,耐心很好,似乎就是要等她直接问出口。
见状,温景瞬间清醒了,他一直都知晓她想要询问什么,只是在等她直接问出口。
都问到这儿了,她此时若是还不直接问出口,应该又会惹他不高兴。
他会觉得她不信任他,又或者是觉得她在防备他。
这么一想,温景便直言:“皇后和德妃谁可以走近。”
这句话隐含的意思是,二皇子和三皇子他是站在哪方。
温景一直小心观察着他的脸色,这句话问的直白,她还是有些担心是她误解了他的意思。
话音落下,温景突然见他靠近。
褚昴像是奖励她一般,吻落在她的唇角,他说:“不用管。”
不用管的意思是都不哪方都不站。
温景懂了,同时也松了口气,还好她没理解错他的意思。
“好。”
紧接着,他的话音突然又响起,“我要出府一趟。”
闻言,温景下意识回应:“好。”
待话音落下后,温景反应过来,及时补救,“夫君早去早回。”
温景后来的这句话落下,褚昴似乎高兴了,含住了她的耳垂。
他说:“恩。”
紧接着便起身放下了她。
温景看着他转身,走了几步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折了回来。
他垂眸看着她,薄唇里的话语犀利:“以后想问什么直接问。”
温景一愣,见他还看着她,在等她回应,遂点了点头,乖乖回应,“好。”
语罢,他才转身离去。
温景沉默一会儿,目光落在他离去的背影,也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眼眸。
锦竹见将军走了后才走了进来,一走进屋子便见夫人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夫人在找什么?”
温景在软踏上反反复复地找,甚至还看了看地面,都没有发现,见锦竹进来,温景抬眸道:“帮我找一下绣帕。”
她明明放在软榻上的,怎么不见了。
锦竹也跟着一起找,温景在她方才坐的位子找了找,最后也在另一旁的位子上找了找,就是褚昴方才坐的位子。
都没有找到。
见锦竹跟着一起找也没有找到,温景坐了下来,有些累了。
“罢了,不找了。”
她虽然懒,不爱记事,不过一刻钟之前她才放在软榻上的东西她还是能记得的。
这屋子里都找遍了,东西更不可能凭空消失。
原因只能有一个。
温景刚想到这儿,便见廿风走了进来。
躬身道:“夫人,将军吩咐奴才传话,他今日有事,夜里才能回来,所以拿了您的绣帕。”
话音落下,锦竹面色怪异,廿风口里的绣帕就在前一瞬间她还在帮夫人找。
结果下一刻,便被告知是在将军那。
怎么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恩,我知道了。”温景话音平静。
温景除了说这几个字也不能说什么。
她现在也不可能赶上去把那张她还没有绣完的绣帕拿回来。
而且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夜里才能回来,和拿了她的绣帕两者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
只是可惜了,她那个还没有绣成型的荷花。
温景想着,等他夜里回来,她能不能把绣帕要回来将荷花绣完。
不过褚昴近日似乎真的很忙,夜里回来时,温景竟然早已经睡了。
一连几日都是这样,一直到了四月十日,温景一早醒来收拾妥当后,竟然发现他回府了。
像是匆忙赶了回来。
温景倒是挺意外的,毕竟他这段时间很忙,基本上都是早出晚归,鲜少能在白日里见他。
若不是夜里偶尔醒来,能感受到他在一旁,温景都要怀疑他是否回府了。
温景也不打算问他在忙什么,事实上,他前段时间整日待在府上的日子才让温景觉得怪异。
一国将军,总不能比她还闲。
皇后的寿宴是在下午,不过她此时就该进宫了。
见他走近,温景询问:“夫君怎么回来了?”
“送你。”话语简洁。
话音落下,褚昴的目光便落在她的脸上。
今儿入宫,温景上了淡妆。
见他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她的脸上,有惊艳但也有温景看不懂的情绪。
温景回想,这好像还是他第三次见她上妆。
第一次是新婚之夜,第二次是回温府那一次,今儿是第三次。
只是他的目光却越来越怪,最后竟然皱了皱眉。
见状,温景下意识觉得不妙。
他不会让她把妆卸了吧?
不过这倒是温景想多了,他没有让她卸妆,只是道:“别去了。”
温景一愣,“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最后面,我把三皇子写成二皇子了,已改。
明天(8号)上夹子,更新时间定在晚上十一点,爱你们。
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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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温景以为是她听错了, 不过这一次他的耐心似乎没那么好,在温景还在发愣时,便被他突然拦腰抱了起来。
径直往回走去。
腾空的瞬间温景便回神了。
她方才刚从屋子里走出来, 在云霁院外的长廊下遇见了他,此时他大步流星地往回走, 在温景回过神时,便已经瞧见了云霁院三个字。
吓得她忙喊道:“夫君……”
他不回应, 也未垂眸, 面无表情地抱着她径直走回了云霁院。
温景又连道了几声。
都没有任何作用。
一路上的下人不少, 清安声此起彼伏,可温景此时竟然没有半分羞涩,因为她更关心的是他不会真的不让她进宫了吧?
很快,便又回了屋子。
温景被他抱着进了内室,放在了软榻上。
趁着时机,温景放低了声音,又唤,“夫君……”
褚昴的目光落在温景涂了口脂的娇唇上, 鲜艳欲滴,此时她略微放低了声音,娇唇一开一合,那一抹艳红惹人怜惜。
“恩。”
他终于回应了, 不过紧接着他的手便落在了温景的唇上,他微微弯着腰,正好能与温景平视。
温景感受到他的指腹在她唇上轻轻地流连, 随后他抬起了黑眸,深深地看着她。
“就在府上待着,哪也别去。”
说罢,温景便见他收回了手,站起了身,一槌定音,“皇后那里别管,一切有我。”
这句话堵的温景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连她想好的理由都还没有说出口便被他迎刃而解了。
温景还在沉默,她以为他会如往常一般等她回应,不过他今日似乎特别强硬,连给她回应的机会都没有。
他又道:“乖乖在府上带着,我去一趟皇宫。”
说罢,温景便见他似乎有离开的迹象了。
根本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温景连忙拉住了他,声音唤的急,“夫君。”
褚昴停了下来,回眸看她,“恩。”
温景抿了抿唇,道:“我要进宫。”
这几个字温景说的坚定,也异常直接。
果然,她的话音刚落下,便见他眸色沉了下来。
其实进不进宫她不是特别在意,若真要说,她反而不想进宫。
毕竟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
这一趟,也不见得能多安稳。
可是,温景方才似乎稍微察觉到了他的心思。
喜欢一个人时便想把她藏起来只属于自己,这是独占欲,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
其他人或许只是想想,但在他这儿,却完全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便定了。
温景不能接受。
她是个人,是个独立的人,不能整日待在府上,不接触其他人。
而且,这种势头若是不加抑制,任凭其继续发展下去,恐怕会越来越烈。
等哪一日,他若是不喜欢她了,那她又该怎么办?
别到了最后落得一个尴尬的下场。
他似乎非常不悦她反抗,脸色明显阴沉了下来。
温景不打算和他硬碰硬,鸡蛋碰石头,结果只能更糟。
以柔克刚,毕竟他此时还喜欢她,心底的怜惜之意还是有的。
温景浅浅地笑着,仰头看着他,柔声道:“夫君,我想去。”
他皱着眉。
温景弯了弯嘴角,拉着他衣袖的手转而拉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很热,此时在触碰到她的手后,很明显,他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下一瞬间,便见他反手将她冰凉的手握在掌心,还没等温景多说,他便弯腰又拿起了她的另外一只手。
一样的凉。
“手怎么这么凉。”褚昴的脸色难看。
温景柔声道:“我的身子不好,御医说要多出去走动。”
褚昴抿唇。
温景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似乎是见她的手久久不暖,他身上的气息明显更沉了。
温景继续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出过府了。”
他抬眸,嗓音低沉,“你想去哪,我带你去。”
“可是我想进宫看看。”温景问得小心翼翼,“夫君,可以吗?”
女子的嗓音轻柔,听起来就好似撒娇,乖乖地坐在那,美艳的小脸上像是晕染了一层光晕,能照进人心里去。
褚昴沉默了良久。
这个过程温景一直与他对视。
不知过了多久,温景突然见他倾身靠近,铁臂揽在她的腰上,一把将她抱坐在他的腿上。
“真想把你关起来。”
他低声在她耳边呢喃。
温景听得一颤,自觉地没有开口。
“和其他人保持距离。”
温景听着。
“恩?”他又开口了。
察觉到他在等她回应,温景忙道:“好。”
知晓他要让步了,温景松了口气。
不过他却迟迟未动。
不知过了多久后,温景终于忍不住道:“夫君,该进宫了。”
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温景似乎听见他低声叹了口气。
府外的马车已经等了很久,在看见将军抱着夫人走出来后,下人们面不改色,有条不紊地伺候着夫人上了马车。
不过他们本以为将军会骑马,却不料跟着夫人进了马车。
这倒是让一众下人惊讶了。
马车徐徐驶离将军府。
温景待在马车里,此时还有些心惊胆战,生怕他突然改了注意。
不过或许是温景想多了,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
马车很快便到了皇宫外,停了下来。
温景侧眸看去,便见一直在假寐的男人正直视着她。
漆黑沉寂的双眸看的温景心一惊,因为他此时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他不会是要改主意了吧?
“夫君,那我下去了。”温景率先开口。
说罢,便意图下马车,生怕再多待一刻他就改了主意。
不料就在温景转身之时,却突然被他揽进了怀里。
他粗重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下嘴便对着她的唇又啃又咬。
连一丝角落都不放过。
温景以为他是想要亲她,他也的确是在亲她,可又好像不是单纯在亲,她的唇瓣被他含在口中,被他一寸一寸地舔.舐啃.咬。
举止虽有些强横,却又仿佛用心至极,细致入微。
不知过了多久,温景才见他抬眸,眸色里有掩饰的欲望。
“乖乖听话,下午我来接你。”
温景有些无力点头,“好。”
不敢多说一句。
实际上,温景在进了皇宫后都还想着他方才唇角染上的口脂。
温景当时没提,是因为方才的气氛有些不对,她担心若是她提了,她此时就不能进皇宫了。
但仔细想想,她方才还是该提,并把他唇上的口脂擦去。
他从她的马车上走了下去,一个大男人,唇上还沾染着口脂,谁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越想身子冒的热意越多。
正在想着,身后的锦竹提醒,“夫人,您唇上的口脂没了,可要重新打上?”
可以找个偏僻的角落打上。
温景红着脸道:“不用了。”
他方才的举动不像是在吻她,更像是单纯地想要弄掉她唇上的口脂。
虽然不知他为何想要弄掉她唇上的口脂,不过既然他高兴,那她就顺着他吧。
今儿皇后寿宴,此时皇宫内人来人往,有宫人,也有从宫外进来的臣妇。
温景方才在走神,没太在意四周,此时回神来,才发现周围有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