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温炀忍不住伸出手掐了一把乔婼婼的脸蛋,才引的小姑娘瞪着水眸抬起头来。
“干嘛?”乔婼婼拍了一下他的手。
“试试能不能掐出水来。”温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角渗透着笑意。
“你有病吧?”
“病名为爱。”
“......”乔婼婼瘪了一下嘴,忍住想抖肩寒颤的冲动,收回视线,懒得跟他搭话。
“小鬼,昨天可是我把你哄睡的。”温炀把手里的保温杯放下,倒了一碗汤放在乔婼婼面前,然后靠在一旁的桌子上,懒懒散散的把目光洒向她。
昨天晚上还乖乖巧巧的,这会就开始生人勿进了。
“.....所以呢?”乔婼婼听着这句话,手中的笔使劲刮了一下本子,留出一道淡淡的痕迹。
“你昨天还要我抱,要我亲,要...”
“明明是你亲我的!”乔婼婼把笔拍在桌子上,有些恼,怎么这人是倒打一耙不成还要她负责吗?
“原来你昨天醒着呢?”温炀歪歪头,眼神勾着人,嘴角含着笑。
“.....”
“怎么,爱上哥哥了,嗯?”温炀凑近了一点,点了一下乔婼婼的额头:“那你说句喜欢你给我听听?”
“温炀.”
“嗯....”温炀拉长尾音,似乎逗弄这小姑娘成了他每天最期待的事。
乔婼婼眼眸一抬,将手里的笔抵在温炀喉结处:“出去!”
“吼哟,这么凶?”温炀也不躲,就这么盯着面前炸了毛的小姑娘看,盯地乔婼婼头皮发麻。
“哎呀,别生气嘛,给哥哥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温炀抬起两只指头,推了推乔婼婼的手腕。
“?”乔婼婼顿了一下,等着他的下文。
“我喂你喝汤怎么样?”
“.....出去!”乔婼婼忍无可忍,就差拍桌子了。
“用嘴喂也行.”
“.....”
乔婼婼猛地站起身来,将笔往桌上一扔,准备推着温炀离开,奈何一激动踩到了地上连着检测器的线,一个绊倒摔在了温炀怀里。
温炀也是配合的很,顺势就搂住了乔婼婼的腰,就那一刻,乔婼婼觉得连地上的黑线都是温炀的同伙,整个医院都是温炀的帮凶。
“激动什么?仪器很贵的,摔坏了是得拿自己赔的哦。”温炀紧了一下手臂。
“因为明天要出院了舍不得哥哥了?”温炀拉着乔婼婼使劲往怀里靠,直到怀里的小姑娘失去重心无力的依靠在自己怀里为止。
“温炀,你要脸吗?”乔婼婼戳了戳温炀的胸口,还挺硬实。
“我们是正规医院,不贩卖人体器官的。”
“....”
“松开我。”
“那你答应我明天晚上陪我去家宴吃饭?”
“好.”乔婼婼眼也不眨一下,立刻答应。
“这么爽快?”
“那你松开我吧。”
“你亲我一下。”
“你怎么还得寸进尺啊?”乔婼婼攥起眉头,一脸不可置信。
“那不然我在你心里的风评不就跑偏了”
“那你也不用把不是好人这四个字坐这么实吧?”
“我在你心里的风评居然差到这种程度?”温炀夸张的做出表情,向后靠了靠。
“那你知道了会有悔改之心吗?”
“可能会变本加厉。”
“......”
“松开,快点!”
“亲我,快点。”
“温炀!”乔婼婼气得胸脯起伏的幅度都变大了许多,软软的抵在温炀胸前。
温炀实在是喜欢她,年轻柔软的躯体,随随便便拉出来一处都是极品蓝山,生涩的等着他教她该怎么展示自己的风情万种,带着羞涩的姣红,还有,火热的气息。
或许是乔婼婼实在气极了,又或者是温炀抱的她太紧,胸口间的感知愈发明显,温炀身下一紧,还是松开了手。
大概是病房里的温度太高,温炀不自在的滚了一下喉咙。此刻,他或许需要老上海的午夜爵士,还有一杯烈酒,再加上高高悬在头顶的彩色玻璃。
只可惜,现在是清晨,他还打着领带做着正人君子的姿态。
“你赶紧喝汤,我去查房了。”说完,温炀捡起桌上的病例,加快步子往外走,还扯了扯似乎有点紧的衣领。
“.....”
“喂...”看着温炀隐忍又无奈的模样,乔婼婼眼神闪了一下,扯了一下温炀袖子。
“赶紧去喝汤,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我不会做出些什么....”温炀用病例单轻轻拍了一下乔婼婼的手背,推开门走出去。
温炀知道自己的一见钟情本就是劣势,但希望讨来一个日久生情也不算越界吧。
*
乔婼婼被温家的车子接走之后没直接拐到半山腰的那座怡情的别墅,而是先去了温炀弟弟温啤的学校,去接上这个名扬四方的混世魔王。
这个温啤简直就是温炀的翻版,爱玩爱闹爱风流还有一双深情眼,不同的是,温啤只有温炀的痞,却没有温炀的雅。
不然他也不会带个耳链叼着一只棒棒糖蹲学校墙角处跟一群兄弟吞云吐雾,又会装作乖乖宝贝的样子推开车门喊冲着乔婼婼喊一句:“嫂子好。”还会装模作样的行个礼。
乔婼婼点点头没再多反应。
【乔乔,名额是你的了。】乔婼婼刚收回视线,阮可言的微信就冲了过来。
【?】
【你忘了你的加分政策优势了吗?】
【什么加分政策?】乔婼婼迷迷瞪瞪没反应过来。
【结婚证啊!】阮可言激动的连发了好几个感叹号。
【.....】
【结婚加学分,你赢了,哈哈哈哈哈。】乔婼婼似乎都能想出来阮可言在对面手足舞蹈的样子。
【...........】
或许,她这时候该高兴一下?
“温啤,记得写作业。”坐在旁边的温啤正用手挂着车窗,耳边的手机里传出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班长大人,你有空就帮我写一下嘛。”温啤懒懒的笑着,扯着嘴角的样子跟温炀真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又不太一样。
“嘟嘟嘟...”对面没有了女孩子的声音,只留下一串忙音和瘪着嘴的温啤。
温啤关上手机,咂了一下嘴转向乔婼婼。
“嫂子...”被挂了电话的温啤非但不恼,转过身来嬉皮笑脸的扯着乔婼婼的胳膊:“我记得你们专业数学是必修吧。”
“我们不学高中数学。”乔婼婼瞟了他一眼,跟温炀比起来,温啤好像还更放浪一点。
嘶,她怎么总想着温炀。
“哎呀,你帮帮我嘛,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
“你找你哥帮忙不是更好,他可是名校海归。”
“他那么忙,哪有空帮我啊。”温啤算着心里的小九九,温炀怎么会帮他写作业,不光不帮,还找人监控他是不是又品行不端抄作业了,要是让他知道是哪个孙子出卖他,他非得....
但,乔婼婼可就不一样了,首先,这分量就不一样。
“晚上可以给你辅导一下,但是不能帮你写。”
“哎呀....”
“不用说了,这事免谈。”
“嫂子...”温啤笑嘻嘻的喊了一声,没接到回应也不着急,他准备再找个时间盘旋一下。
乔婼婼只比温啤大三岁,跟他那位班长大人一样,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小姑娘。
*
乔婼婼跟温啤走进小厅里,大家都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座位也都分好,长辈坐一起,小辈们坐一桌。
再细分一下,就是握着家族权的坐一起,没权又还在上学的千金少爷们坐一起。
按道理,乔婼婼是该温炀还有那一群难应付的长辈们推杯换盏的,按年龄,她其实该和温啤这一群皮孩子们一起泼闹。
乔婼婼站在厅前顿了一下,说实话,她确实不怎么想坐到温炀旁边,享受着嘴里尝着的鱼子香贝,又觉得食之无味。
“爸,我有几道题想请教嫂子,能不能让她和我们坐一起啊。”众人寒暄一套,温啤好似了知乔婼婼心意一般凑到温汉成旁边,捏着他的肩膀,全然不顾温炀扫过来的目光,全然一副三好学生天天向上的模样。
“有什么事不能吃完饭再说啊?你看看你一天天像什么样子?”
“哎呀,婼婼也是小孩子嘛,就让他们一起玩玩呗,婼婼,去吧。”程繁一向宠溺她这个小儿子,温炀从小在海外求学跟家人感情不深,程繁似乎是将所有的爱都给了这个小儿子,也不顾来的这些个亲戚朋友,只管骄纵着。
乔婼婼没抬头看温炀,她知道温炀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干脆跟这一桌长辈赔个小脸跑去了另外一桌,反正温家本来就没几个懂事的,也不差她一个。
“嫂子,坐。”温啤绅士的帮她拉开座位,平时跟许泛陈儒百那两人混久了,对于乔婼婼和温炀之间那层关系也是明眼人,他干嘛不顺水推舟帮了乔婼婼这个忙让她帮自己写作业,凭他哥再大的本事也不敢管到乔婼婼头上。
就是耽误他哥哥追媳妇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恼。
温啤抬起头,冲着扭过头来的温炀眨了一下眼睛,全当没看见他捏着酒杯泛白的指尖。
“谢了。”乔婼婼酷酷的端起桌上的果汁跟温啤碰了一下杯。
“那嫂子可得知恩图报啊!”温啤端着杯子歪了歪头。
乔婼婼知道躲不过,干脆点点头。
“谢谢嫂子!”温啤将杯子里的果汁一饮而尽,学着旁边桌那些个用华丽的衣裳裹着腐肉的掌权人,笑的纯真。
不得不说,坐在这群欢脱的少年群里,乔婼婼才真有种回到她这个年纪的感觉,而不是一直被人灌输着背负家庭前程的责任负重前行,原来她也可以开怀大笑。
那头的温炀,一边端着酒杯和家族里的长辈们攀谈着,一边若有若无的将目光往别处洒,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转转手上的戒指,又撑着手腕靠在桌子上。
“温炀要不和他们一起去玩吧,反正也是家宴,不用拘着。”坐在正座上的家族长辈开了口,瞧着温炀这一副提不起兴致来的样子笑着。
“是啊,这一桌就没有跟温炀同一个辈分的孩子在,能自在吗?”
“哎呀,温炀从前可不是这样的,看是婼婼来了才不自在吧。”
“看给温炀急的,饭都不吃了。”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似乎是喝多了酒,桌上的长辈们也开始红着脸肆意调侃着,若是跳出那些家族利益你争我夺,家里还是能有几分真情在。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温炀也毫不推脱,饮下手里这一杯酒,酒杯一放就扯下领带坐到了乔婼婼旁边的空座上。
乔婼婼感觉到旁边人坐过来的时候依然没什么反应,直到在桌下一只手被紧紧握住,她才是缓缓抬了头。
大家攀谈的正欢,丝毫没有注意到这里四目相对碰出的火花。
温炀身上已经带了些酒气,握着她手的力度逐渐加大,出乎意料的,乔婼婼没抽回手,反倒回握了一下,温炀一愣,凑到她耳边:“累了吗?”
“一会不用你送我了,温啤的司机会送我回宿舍。”乔婼婼抬起头,头顶的碎光洒在她精致的耳环上,处处闪着晶莹的光。
“跟我回去不行么?”乔婼婼一时有些分不清温炀是喝醉了还是故意说出这些话。
“我们学校不让外宿。”
“我们有结婚证,你怕什么?”
“....我一会还得给温啤讲题...”乔婼婼想挣开手,却又被紧紧握了一下。
“他有家教...你给我讲讲,我没有。”
“.....哥,你可真小气,爸妈都同意嫂子帮我了,你还藏着掖着的。”温啤听着自己这事似乎是要黄,赶紧探过头来制止着。
“温啤...”温炀抽出手来搂住乔婼婼的肩膀将她往后压了压,方便他和温啤对视:“你是不是忘了这个家里最不好惹的是谁了?”
温炀带着几分醉意,眼底又藏着几分恼怒:“给我乖乖的,别想着给我打什么小算盘。”温炀搂着乔婼婼的手又紧了两下,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廓,她似乎是觉得温炀说的人又不是温啤。
“切。”温啤扭过头,懒得再理他。
“你是不是喝多了?”乔婼婼看着温炀带着些猩红的眼底,皱了皱眉头。
“嗯...”温炀又扯起来乔婼婼搭在腿上的手:“头疼...”
“我叫你司机送你回去?”
“司机下班了...”温炀扯着一个是人都不会信的借口。
“我给你叫代驾。”
“你送我吧,好不好?”温炀磨挲着乔婼婼手,竟像个要糖吃的小孩子。
“我技术不好。”
“我在旁边指导你...”温炀轻笑着,眼底迷离地摇晃着。
“行不行?”
那天过后,乔婼婼真的很后悔没把这个潇洒男人撒娇的样子拍下来,可能是她心软的太快,真就扶着温炀上了车,直到开了温炀家的门,乔婼婼才恍惚着自己好像是上了套。
“你自己进去吧,我不送了。”乔婼婼推了他一把,她其实不怎么相信温炀是这种不胜酒力的人,但是他又表现的太好,她不得不认。
“你不怕我醉倒了冻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