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崇夕想到了什么,轻声说:“但是如果,你要身份的话也是很简单的!”
林蔚嘀咕:“我不是要身份。”
董崇夕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忍不住,想要逗逗她:“就是...你可以...当个宰相夫人!”
林蔚被弄的羞红了脸,好半晌,董崇夕笑了笑,声音轻轻的,林蔚脸更红了,推了推董崇夕的身子,转身进了屋子。
董崇夕站在门口,看着那扇被关起来的门,直到夜深了,他才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而管家早就等候多时了,看见董崇夕的一瞬间,走上前。
董崇夕轻轻的将手碰在那块林蔚之前玩的玉上,面无表情的淡淡问:“可谴出府了?”
管家点头,“昨日老爷吩咐我的时候,我有事拖延了,万万没想到,今日她居然把主意打到了老爷您的头上,真的是罪该万死!”
董崇夕收回手,淡淡的道:“既然遣出府了就行,这种人,不可留。”
管家诶了一声,“今日竟不知道她如此的胆大,竟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在这里拦截您。”
董崇夕想到那天品清来到了院子门口,他对品清倒是有点印象,她在这府中,除了管家和花大娘,就属她在这里最久了,本以为有什么事,未曾想,是告诉自己,林蓝在屋子里,羞辱了林蔚,而现在林蔚已经伤心欲绝,往假山处去了。
假山那边,有水有湖,董崇夕没多做耽搁,抬脚便跑了去,不知道的是,品清在他身后捂着嘴偷笑。
董崇夕去到的时候才知道品清玩弄了自己,但是他顺水推舟,将林蔚带进了自己的院子里。
而品清坐在屋子里,等待着她的赏赐。
只是,林蓝,董崇夕是真的对她没有什么印象,要不是说她带头欺负了林蔚,董崇夕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
林蔚他都不舍不得欺负,她倒好,先欺负了!
再看看今日,还故意跌倒,她真当自己是什么人了?董崇夕当时就想躲开了,未曾想林蔚竟然伸出了手,本没什么,可是看见她那躲闪的眼神,董崇夕怕是明白了什么。
不过,董崇夕笑笑,今日还是有收获的,起码,和林蔚明确了心意。
董崇夕想到什么,对着管家说:“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管家点头:“前日就准备好了,已经放在了马车上,明日一起带着去。”
董崇夕点头,管家退出去,他转身,走到了窗户口,这里看过去,可以一眼的看见林蔚的那个小屋子。
林蔚躺在床上,怀抱中还是董崇夕身上的味道,竟让她有瞬间的羞涩,明明他不在身边。
林蔚左翻右翻睡不着,最后站起身,打开了那扇窗,想着看看董崇夕睡了没。
未曾想,一打开,入眼的就是对家那扇窗子也开了,窗口站着一个美男子,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对着自己笑着。
林蔚的心头像是瞬间被灼烫到,以至于,她伸出手,将窗子关上。
外面的树枝还在摇曳,屋子里的烛火温暖,照耀着整个房间,光亮通透,借着那些光,林蔚的勇气似乎更足了些。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
林蔚站起身,将自己的小红脸捂住,起身开了门,门口,董崇夕站在门外,已经换上了里衣裤,整个人有种慵懒的美感。
林蔚看了一眼,赶紧转个身,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但是过了一会,董崇夕没有想象中的会走,反倒还是从背后抱住了她。
林蔚一怔,董崇夕将头轻轻的靠近她,双手在她的小腹前交握,浅笑着说:“睡不着吗?”
林蔚羞红了脸点头,董崇夕将她转个身,让她头靠在自己的胸膛,“那你就这么枕着我的胸膛睡吧。”
这句话伴随着董崇夕温柔的嗓音传入了林蔚的耳朵里。
林蔚愣了愣,见董崇夕不是在说笑,不由得伸出手,在他腰上的衣摆处握住,董崇夕垂着眸子笑了下,将她的手,环抱在自己的腰上。
林伟羞红了脸,却抵挡不住在他怀中的困倦,闭起眼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她已经躺在了床上,而董崇夕已经不在这里了,她站起身,今天中午才出发回山上,爹爹的祭拜是下午开始。
她起身,想打扫一下这个院子,未曾想,刚走出了院子的大门,一个太监拿着一张圣旨,府里的人都站在一起,林蔚以为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刚想着一起站下去,却不曾想,这些人全部都跪在了地上。
林蔚吓得一愣,那群人抬起头,又叩首,太监在这时候笑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一女子,贤良方正,恭敬谦卑,特封为蔚安郡主,又深得董宰相的欢喜,故,赐婚宰相,择日成婚,钦此!”
林蔚呆愣了片刻,太监也不催促她,只淡笑着提醒:“蔚安郡主?”
林蔚蓦然回神,羞红了脸,磕头谢恩,接过圣旨的一瞬间,府里跪着的那群人高声呼喊:“草民,叩见蔚安郡主,郡主万福金安。”
林蔚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第一次面临这样的场面,正巧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郡主叫过了,就要再叫一声夫人!”
林蔚闻声看过去,那人穿着白色的月袍,笔直的站在杨柳树下,嘴角带着笑,眉眼间全是柔柔的春风。
就在这时,宰相府里一瞬间高声扬起:“拜见宰相夫人,夫人万福金安。”
119、番外·大结局
番外10(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董崇夕林蔚
林蔚不知道婚事如此快的就到来, 她当晚看着董崇夕拿着红色的嫁衣递过来时, 她呆愣住了, 最后脸红红的冒出一句:“我还在...守孝。”
董崇夕笑笑:“又害羞了?你可是忘了女子守孝七天, 男子守孝三年, 你已经过了七天了, 再说了, 前几日回去的时候,婶婶们可是说希望你赶紧嫁过来的。”
是了,前几日爹爹头七回去的时候, 婶婶们知道了她和董崇夕的事情,后看着董崇夕真的没有一点可以挑剔,忙叫林蔚找到了好人家就嫁过去。
林蔚思及此, 脸又红了一些, 董崇夕伸出手,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 轻声问:“难道, 你不想嫁给我当我的妻子?”
林蔚在他胸膛里还有:“不是...”董崇夕浅笑:“我都知道的。”
她无非就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相信我。”董崇夕抱紧她, 淡淡的说。
林蔚一直很听他的话, 他叫她相信他, 那么她就相信他!
婚礼真的就在第二天举行了, 林蔚直到拜完堂回到了院子里,才反应过来自己真的嫁给了董崇夕,嫁给了那个她心中一直觉得那个与她八辈子都不可能有关系的那个老爷。
林蔚头盖着红盖头, 双手放在了大腿上, 紧张的交握着。
门口传来脚步声,随之来的是门被推开的声音,林蔚听得出这是董崇夕的脚步声,她更是紧张的抿着唇,直到那人坐在了身边,林蔚屏住了呼吸。
董崇夕拿起玉如意掀起了林蔚的红盖头,两个人对望的一瞬间,林蔚赶紧垂下了眸子,不敢去看他,第一次见他穿红色的衣裳,和往日的那个翩翩公子有所不一样,这样的他似乎显得有些妖孽般的感觉,特别是那唇角上扬,更给人一种摄人心魄的感觉。
董崇夕端起两杯酒,一杯递给了林蔚,另一杯自己端着,林蔚红着脸接过,点了胭脂的脸显得娇媚无比,董崇夕没忍住,轻轻的用唇碰了碰她的额头。
林蔚这下害羞的不行了,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灼热的气息给狠狠的烫到了一般。
她往后缩了缩,董崇夕放开她,将酒递给她,“喝了这杯酒,你我共白头。”
林蔚抿着唇浅笑了下,最终,彼此双手缠住彼此,把这杯交杯酒喝了下去。
林蔚站起身,走到了隔间的浴桶里,将喜服褪了下去,拿起澡豆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的洗了一遍,最后站起身,坐进了浴桶里,而就在她坐进去的一瞬间,董崇夕跟着走进来啊。
吓得林蔚站也不是,继续洗也不是。
而董崇夕脸色也有些红,慢慢道:“我帮你洗。”
林蔚想拒绝,可是想到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新婚之夜,拒绝自己的夫君,怎么样都不好。
林蔚垂着头,董崇夕真的拿起旁边的巾帕帮她洗着身子。
最终林蔚受不了了,软声哀求道:“别...老爷...”董崇夕狠狠的又揉了一下,最后收回手,将旁边的衣袍拿过来,顺势将林蔚抱起,往床榻上走去。
刚安顿好林蔚,董崇夕站起身,边走边褪去了自己的衣裳,最后快速的洗完了自己的身子,穿着红色的里衣裤走了出来。
床上,林蔚躺在最里面,背靠着墙壁,董崇夕站在床边,笑了一下,最终,脚踏上去躺在了她的身边。
林蔚听着身后的动静,她还以为他不上来睡的,刚想转身问他的时候,他就上来了,林蔚抿着唇笑,却也不敢转身回去看他。
董崇夕喉结滚动,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最终终是不忍欺负她,平息了下心,打算等她不害怕了,再行房事也不迟。
林蔚迟迟没见董崇夕有什么行动,今日又是新婚之夜,早前,大娘就和自己说了,说要伺候老爷,这是每一个嫁了人的女子必须要经历的。
林蔚又不知道该怎么伺候,她还以为老爷会懂得,可是老爷也没行动,林蔚不由得忍住羞红的脸,转个身,对着董崇夕说:“你...要...要我伺候吗?”
董崇夕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说的伺候,他睁大了眼,看着她脸红的样子,不由得又轻笑出声,“不用。”他说。
林蔚闻言,心中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有些失落,但是一想着,老爷都说不用了,她也不能说什么,又躺了回去。
可是就在就在下一刻,董崇夕撑起身子,将林蔚抱在自己的怀里,林蔚惊讶的抬头,他在她耳边小声说:“我来伺候你。”
林蔚红了脸,衣裳已经被褪去,董崇夕有些盲目,他第一次接触这些,有些不懂。
林蔚似乎看出来了,但是她也不懂,最后只知道疼的不行,而董崇夕似乎变了一个人,变得不再温柔,变得横冲直撞,最后直到夜深了,林蔚还感觉到那人在她身上横冲直撞,毫无经验可言。
董崇夕下了朝一般没事的时候都会陪着林蔚到处走走逛逛,林蔚已经不会动不动就羞红了脸,董崇夕每每牵着她抱着她的时候,林蔚都会回以一笑。
只是林蔚觉得,董崇夕似乎格外的有精力,晚间每每折腾到那么晚,但是第二天一大早还是精神抖擞的去上朝,她是真的不懂了,为此,她还问过董崇夕,“你不累吗?”
董崇夕当时笑笑没说话,只抱着她,亲了亲她,直到晚上,林蔚才知道,他憋着狠劲,那晚她求饶到嗓子都哑了,他也还是没放过她。
最后在她耳边说:“你觉得我累吗?”
林蔚当时猛的摇头:“不累不累。”
又是一阵翻云覆雨,最终她沉沉睡去,董崇夕却抱着林蔚,吻了好一阵子,才将自己身体上又忍不住要让她灭的火灭下来了。
日子平淡,是林蔚想要的平淡,董崇夕不说,林蔚也知道,他心中对自己的那份爱意,不需明说,彼此都懂。
婚后的第二年,年初。
林蔚怀孕了,这件事情当时陪在她身边就诊的董崇夕听见了,当时嘴角都咧到耳后根去了。
林蔚以为他的欣喜劲过了就好了,但是林蔚低估了董崇夕有多在意她,为此,请了一年的假,要在家里照料林蔚,而被林蔚阻拦了,直说:“其实你也就是去上个早朝而已,下了朝回到了家中也是一样的。”
董崇夕不想她着急,只好说请半年。
林蔚更狠:“一个月吧。”
董崇夕抿着唇,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只好说:“夫人说一个月便一个月。”
林蔚害喜很厉害,以至于身体较为瘦弱,大夫日日开些营养的补品,吃进去之后才好了一些。
董崇夕每每带着林蔚出去散步,日子渐渐远去,林蔚的肚子也越发的大了。
董崇夕每每要对着肚子说好一阵子的话,又是叫他叫爹爹,有事叫他叫娘亲。
每每逗得林蔚想笑。
董崇夕为了安全,不再出府散步,只在府里慢悠悠的走着。
晚间,林蔚肚子蓦然疼起来,董崇夕早早的就命人在不远处的院子里守着了,她刚疼,董崇夕着急的冲外面喊:“来人,快!”
不一会,一群人走了进来,董崇夕被人挤了出去,想进去林蔚不肯,他听她的话,只是偷偷的站在了不远处,可以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