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如此多重(穿书)——赵十一月
时间:2020-06-16 06:48:18

  萧景廷神色如常:“你要做梦,还是先回殿里,沐浴更衣,把被子盖上再做吧。”
  阮清绮:“.......”真的是太过分了,就不许人有点儿梦想?!
  虽然知道你是狗皇帝,可你未免也太狗了一点吧?!
  ......
  大概是阮清绮心里骂的太厉害,又或者说萧景廷这人真的是太狗了,反遭了报应。这日夜里,阮清绮沾着枕头便睡了,萧景廷倒是久违的失眠了。
  事实上,因为厌食症的缘故,萧景廷的睡眠一直不大好,太医暗地里也给他开过一段时间的安眠汤药,只是这种药喝多了后效果便越来越差,而且萧景廷也很讨厌自己喝过药后那种迟钝且又困顿的反应,熬过初登基时那一段最难熬的时间后,他很少再用那个汤药了。
  所以,有时候,他是真的很讨厌阮清绮。
  她这人看上去又白又胖,本就不大符合萧景廷的审美,浑身上下几乎是戳着他厌恶的点长的。偏她胃口也好,吃吃喝喝,没心没肺,这就更让萧景廷讨厌了。
  哪怕因为减肥的缘故,阮清绮有许多东西都不能吃,可她仍旧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给她自己张罗吃的,时不时的还要想着吃个苹果或是点心奖励自己,每天都是沾着枕头就能睡着.......
  萧景廷在侧看着,真的很难不讨厌她。
  可是,偏偏是在他讨厌的阮清绮身边,他偶尔也能看着她用膳时那挣扎气苦的模样动个几筷子。偶尔,躺在她身侧,闭着眼睛听着她绵长的呼吸,感觉着温热的体温与淡淡的幽香,他也能够得到些微的安眠。
  所以,哪怕后宫上下议论纷纷,他也依旧时常往坤元宫来。只是,不知怎的,今日他竟是有些睡不着,闭着眼睛酝酿了许久的睡意,到了最后依旧是睡不着。久违的失眠令他的心情也有些烦躁起来,再侧头去看边上那睡得正香的阮清绮便又觉着更加不喜了。
  于是,萧景廷伸出手,掐了掐阮清绮的脸颊。
  肉乎乎的,又热又软。
  萧景廷下意识的收了收指甲,只用指腹掐着,稍稍用了点力气。
  然而,阮清绮的睡眠一向好,这会儿实在是睡得沉了,哪怕被人这么掐着脸颊,她也不过是皱了皱鼻子,然后便接着睡。
  萧景廷心情就更不好了,想了想,松开了掐着阮清绮脸颊的手,反倒去掐她的鼻子。
  这一下子,阮清绮终于被折腾得睁开了眼睛,她脑子还是一团迷糊,只下意识的去推萧景廷的手,含糊问道:“怎么了?”
  萧景廷没有半分睡意,声调也十分冷定:“朕睡不着。”
  阮清绮:“......你睡不着,掐我做什么?”她初醒,此时的意识本就十分迷糊,听着萧景廷这没头没尾的话,更是理不出半点的逻辑来。
  然而,萧景廷沉默着没有应声。
  阮清绮也终于清醒了几分,在他的沉默里读出了他的潜台词:我睡不着,你也别想睡。
  真的,阮清绮虽然偷偷地在心里骂过萧景廷好几次的狗皇帝,可这一刻,她还是忍不住真心实意的又骂了一声:狗皇帝去死!
  骂过后,阮清绮还是不得不打着哈气转过身来去看他,困倦的哄道:“要不,你闭着眼睛数一二三四.......数着数着就能睡着了........”
  说着,阮清绮睡眼蓬松,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眸子含着水汽,雾蒙蒙的,亮晶晶的。
  萧景廷却不应声,只摇了摇头。
  阮清绮耐下性子,忍着气问道:“那你还想怎么样?”
  萧景廷想了想,才道:“朕头有些疼。”
  阮清绮:“给你叫太医?”
  萧景廷:“你替朕按一按。”
  阮清绮心里再一次的骂了一声狗皇帝,嘴上则是道:“我不懂这个,要不还是叫宫人过来吧。”
  说着,阮清绮的语气也真心实意了些,特意道:“我沐浴后也爱叫人给我按一按,坤元宫里还是有几个宫人手法不错的。”
  萧景廷不为所动,只是道:“你来。”
  阮清绮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揣着一肚子的起床气半坐起来,伸手给他按揉头部。
  正所谓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阮清绮好歹也是享受过皇家SPA的人,虽然不大懂这些但还是有几下子的。
  尤其是阮清绮人生得胖,手也是肉嘟嘟的,指腹柔软温热,按在额角时确实是舒服。
  萧景廷闭着眼睛,感受到那温热而又柔软的触感,先是下意识的紧绷,然后又放松下来,暗暗的舒了口气。
  只不过,阮清绮心不甘情不愿,给人按摩时也不大上心,反倒是开小差想着萧景廷的厌食症:说起来,厌食症虽然只是不怎么吃东西但还是很伤身体的,还会附带上许多负面症状,比如说失眠,比如说某方面兴趣减少.......
  想到这里,阮清绮手上动作一顿,眼角余光不知怎的就往萧景廷的某处瞥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卡到现在,真的是非常对不起,明天尽量给大家双更~
  大家晚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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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燕王将归
  这一刻, 阮清绮心念一动,福至心灵般的想到了困扰自己已久的后宫不解之谜:德妃贤妃淑妃几个皆是难得的美人儿, 偏偏萧景廷这做皇帝的不知哪根筋不对,竟是一个都不碰,反倒日日跑来坤元宫。
  原本,阮清绮怀疑这人是故意给她拉仇恨, 现在想想反倒又想通了:肯定是萧景廷因为厌食症, 那方面不行了,偏偏他又要面子,不想对着德妃那几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心有余而力不足, 最后也只能往她这边躲啊!
  毕竟, 就阮清绮自己这样,她照镜子都看不下去, 萧景廷不碰她也在情理之中,自然不会有人怀疑。就连阮清绮本人,虽然之前也在心里腹诽过他是不是有病,可心里还真没认真想过这种可能。
  如今这般一想,之前的反常似乎也都成了有迹可循的证据。
  阮清绮看着萧景廷的目光都带了些同情意味:看样子,男主光环虽然不及女主光环那么光芒万丈,但也是的确存在的——萧景廷不行,没有子嗣, 哪怕他以后饿不死,这皇位最后也是要传给燕王这个皇叔的。
  唉,看样子, 她以后真的可以放心和萧景廷做“姐妹”了。
  阮清绮盯着萧景廷的那处,心下浮想联翩,手上动作不免便慢了许多。就连一直闭眼躺着酝酿睡意的萧景廷都察觉到了她那灼灼的目光以及心不在焉的态度,不由蹙眉看她,沉声道:“你看什么?”
  “没,没看什么。”阮清绮回过神来,连忙收回目光,义正言辞的应了一声。
  萧景廷却抬眼看她,目中带这些怀疑与探究。
  阮清绮努力维持着镇定,一面替他按揉额角,一面故作不耐的说他:“就是因为你总是这样的疑神疑鬼,才会半夜里睡不着的。既然要睡,那你就赶紧闭上眼睛啊!”
  闻言,萧景廷不仅没有闭眼,反到是重又看了她一眼,忽然冷笑,直呼她的名字:“阮清绮。”
  他的眼神仿佛如有实质,灼灼如火烧,就这样落在阮清绮的脸上。与此同时,他的语声却是冷若冰霜,冷到了极点。
  冷热交替间,给人以一种冰火交加的感觉。
  哪怕是在黑暗里,阮清绮还是能够感觉到自己一点点烧起来的脸颊。她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情绪来,本来就有些不耐的情绪也像是被火点起来一般,抬起下班,小声的哼了一声。
  萧景廷自然听出她声调里的不耐与不以为然。他拧起长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一字一句的道:“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适才在看什么,在想什么!”
  阮清绮眨了下眼睛,没说话,只在心里想:略略略~你要真知道我在想什么,怕不是要直接从床上跳起来掐死我了吧?
  想着想着,阮清绮不知怎的又觉好笑起来,只觉得萧景廷似乎也不是很可怕了。她目光在萧景廷的脸上以及某处游移片刻,很快便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与他道:“行了行了,我不想了。你赶紧闭眼,我再给你按一下,按完了我们就睡。”
  萧景廷眉梢仍旧拧着,不大相信一般的看着她。
  阮清绮抿着唇忍住笑,朝他眨眨眼:“你明日还要上早朝呢,总不想因为我,来个‘从此君王不早朝’吧?”
  话声未落,萧景廷已经直截了当的闭上了眼睛。
  阮清绮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很快便又收敛起自己的小心思,认认真真的在萧景廷的额上按揉起来。
  .........
  待得第二日天亮,阮清绮迷迷糊糊的醒来时,枕边已经没有萧景廷的身影了。
  阮清绮心里松了口气,随即又抬起手在自己的眼角揉了揉。
  说起来,她现在都已经不记得自己昨晚上究竟是和萧景廷折腾到了什么时候,两人究竟是什么时候睡的。她只隐隐约约的记得自己按着按着便打起哈欠,险些便靠在萧景廷身上睡着了,偏又被萧景廷那狗皇帝推醒过来接着按摩,最后也不知是怎么睡着的.......
  现在想来,萧景廷行不行这事暂时与她无关,倒是萧景廷的失眠就是真的很要命了——要是萧景廷三天两头的搞失眠,还非要拉着阮清绮一起失眠,那她肯定要被折腾死!
  还是要想办法解决下萧景廷的失眠问题啊。
  想着想着,阮清绮习惯性的掀开身上的锦被,顺势摆好姿势,开始做起了每日早起时要做的伸展运动,一边动着一边考虑起如何解决失眠问题。
  要不,下次给萧景廷准备睡前牛奶?
  或者睡前拉着他多走动走动?毕竟睡前运动有利于睡眠.......当然,此运动非彼运动。
  ........
  阮清绮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先给萧景廷准备睡前牛奶,顺便再找太医了解下有没有助眠的香料或是按摩手法,双管齐下,下次若是萧景廷真的又失眠了肯定也能比昨晚更好些。
  等到做完一整套的伸展运动,阮清绮额上已有一层晶莹的薄汗,雪白的小脸也显出健康的红晕来。她整个人却因此精神了许多,不必人扶便自己掀被下了榻,扬声唤了人进来服侍。
  端砚与绿荷领着人上来,服侍着阮清绮更衣盥洗。
  待得收拾得差不多了,端砚方才上前来,低声禀道:“娘娘,慈宁宫那头传了话,令您用过早膳后去一趟慈宁宫。”
  阮清绮一怔,下意识的道:“可是宫里出什么事了?”陆太后深恨萧景廷,也不喜欢阮清绮这个阮家女,早就免了萧景廷与阮清绮的请安礼,颇有些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所以,这一大早的派人来请她过去,实在是有些奇怪。
  端砚摇摇头:“想是太后有什么事要交代娘娘吧。”
  阮清绮又看了眼绿荷。
  绿荷也是摇头,她也没听到什么消息。
  阮清绮一时也寻不着思路,索性便也不多想了,梳洗打扮后便先去前头用了早膳。
  待用过了早膳,阮清绮出了坤元宫的殿门,这才瞧见坤元宫园子里那几个醒目的土坑。她不由一怔,随即便指着那几个土坑,不可思议的问道:“那几株梅花树呢?”
  端砚悄悄的瞥了眼阮清绮的神色,大着胆子道:“今日陛下晨起,忽然便想起了娘娘昨夜里的话,特意吩咐将那几株梅花树都挖了出来,移到盆中,然后令人送去慈宁宫。”
  顿了顿,端砚又补充道:“陛下还吩咐了,让下面的人将这几个树坑都给留下。待他下朝回来,便为娘娘您种几株桃花树。”
  阮清绮:“.......”
  难怪陆太后一早的派人来叫她!原来是萧景廷一早的就给她挖了坑!
  阮清绮没忍住,特意绕路走过去偷偷往那坑里呸了一下:听说过有人坑爹坑娘,就没听过坑老婆的。萧景廷可真是天下独一份的奇特品种啊!
  *******
  有了梅花树这事,阮清绮到了慈宁宫时,心里还有些不自在。
  然而,陆太后端坐在凤位上,头挽乌髻,身着杏黄常服,面容如旧时一般的光艳照人,神色也如旧时一般的冷淡倨傲。她看上去似乎并未因着萧景廷一早派人送梅花这事生恼,只是淡淡的提了一句:“倒是不知皇后对那几株梅树这般上心,上次特意折了梅花枝,令宫人漏液送来慈宁宫;今儿又说动陛下,直接将那几株梅树都移了来......”
  阮清绮忍不住又在心里骂狗皇帝。
  骂完了狗皇帝,她还是不得不为自己说上几句:“是妾想得不周全,原只是随口一说,没成想陛下竟是当了真,一早儿的便遣人送了梅树来慈宁宫。想来,也是陛下一片孝心,虽是打搅了娘娘的清净,万望娘娘勿怪。”
  陆太后垂眼看了阮清绮一眼,虽然觉着阮清绮瘦了些看着也顺眼了些,可依旧觉着这模样实在是不堪入目,很快便又收回了目光,淡笑了一声道:“这有什么,皇帝肯听你的话,那是你的本事。”
  阮清绮听着这话音,越发觉得不自在了。
  果然,陆太后紧接着一句话便是:“不过,先帝只陛下一子,皇家子嗣单薄,你为皇后更该多多上心。既然皇帝肯听你的话,你便多劝劝皇帝,让他也去三妃那里看看,趁着如今朝中不算太忙,早些为皇室开枝散叶才好。”
  顿了顿,陆太后语声稍缓,似是感慨:“德妃贤妃还有淑妃,她们一个个的都是花朵儿般的人,也是家里娇宠着长大的。若真是一昧的冷淡她们,便是我这母后的也不忍心。就说德妃,这些日子总是病着,整个人也是昏沉沉的,不知吃了多少的汤药也没见着好。唉,宫中后妃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做皇后的也该多上些心才是。”
  “是,”阮清绮垂首便应了,“娘娘教训,妾都记下了。”
  陆太后深深看她一眼,意味深长的道:“你要真记下才好。可别那那些个话敷衍我。”
  阮清绮连忙道:“妾不敢。”
  陆太后倒也没有揪着不放,她说完了梅花的事情,敲打完了阮清绮,很快便说起了正事:“马上就要开春了,你也准备准备,一月里在宫里办个赏花宴,请些京中闺秀入宫来。”
  阮清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试探着道:“娘娘是想再为陛下选几位名门淑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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