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和离否(穿书)——吾彩
时间:2020-06-18 09:34:56

  “不敢?无妨,我帮你!冬青,你去找个绳子挂房梁上,既然柔姨娘都不想活了,我就好心帮她一把。”林芝兰脸上带着冷笑。
  “是,奴婢这就去找绳子!”冬青抬脚就往外走。
  柔姨娘一听,瞪大了双眼,也顾不得头晕,拼命往床里侧缩着,哭着喊:“夫人,妾身错了,妾身错了,还请夫人莫怪罪,还请夫人饶了我!”
  林芝兰冷嗤一声,出声叫了冬青回来。
  “柔姨娘,我不怪罪你,你要饿死的是你自己,要狠心丢下的是你的亲生女儿,我一个不相干的人我有什么可怪罪的?”林芝兰淡淡说道,但把“亲生女儿”几个字咬得很重。
  柔姨娘见冬青走回来又垂首站在林芝兰身后,仿佛劫后余生,跪坐在床上痛哭出声。
  林芝兰静静看着柔姨娘哭了一会儿,心想当真是个胆小的,这么不经吓。
  等柔姨娘哭了一会儿,哭声小了,林芝兰再次开口:“柔姨娘,怎么?现如今,你还觉得我是个心善的?你就这么确定你把你自己个饿死了,我就一定能帮你养着月儿?”
  柔姨娘泪眼惺忪看着林芝兰,目露怯意。
  原本她认为只要她死了,夫人那么喜欢月儿肯定会把月儿接过去养,夫人是长嫂又是侯夫人,月儿养在夫人手里,总比养在她这样一个姨娘手里要好。
  可经过刚才那一茬,她又不确定了,毕竟刚夫人说帮她一把,要吊死她是那样的真。
  林芝兰再此开口,嗓子发紧:“那你想没想过,你是月儿的亲姨娘,你辛苦生了她,又把她养这么大,倘若你死了,月儿怎么办?如果我不要月儿呢?倘若我对月儿不好呢?那月儿岂不是孤苦伶仃没人要?这么快,你就不记得那婆子是怎么欺负她的了是吗?”
  林姨娘半晌没说话,仿佛想到那一幕幕,眼睛又泛出泪花。
  林芝兰见差不多了,站起身:“柔姨娘,你好生照顾你自己,也是这么大的人了,别总是让月儿担心你!”
  林芝兰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床边:“我把话放在这,你这个当姨娘的若是好好活着,我这个当嫂嫂的想起月儿的时候就逗她玩玩儿,对她也差不了!但、若是你这个当姨娘的死了,我也不会要她。你自己想想,好自为之!”
  林芝兰说完,看了柔姨娘一眼,转身就走。
  冬青连忙跟上。
  林芝兰留了郭妈妈暂且在这照顾着,带着冬青和夏朱就要走。
  走之前,林芝兰蹲下身子,抚着月儿的肩膀对她说:“月儿,你姨娘无事,你不用担心,今儿你姨娘不舒服,夏朱就不带你去爬树玩儿了,等你姨娘好了,嫂嫂再让夏朱来找你!”
  月儿乖巧点点头,对着林芝兰屈膝施礼:“多谢嫂嫂!”
  “月儿真乖!”林芝兰心里叹口气,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起身往院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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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您方才,为何要吓唬柔姨娘?我看她着实吓得不轻!”冬青想到刚才那一幕,心中不解,小声问出口。
  “柔姨娘那个人,头脑不清醒,性子懦弱,优柔寡断,我不吓吓她,回头她再搞出别的幺蛾子来作死,害的是月儿!我就是要告诉她,如果没那个决心要死,就别一天天整一出是一出,月儿那么小,经不住天天跟着她这么提心吊胆的。”林芝兰想到月儿,心里直心疼,莫名有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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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芝兰从柔姨娘的小院回了正宁院,一直板着脸。
  李幽林去了外院,叫了莫大夫过去问话,已经知道了缘由。
  送走莫大夫,李幽林摇摇头叹口气,这后宅女人的想法,他实在搞不懂。
  听说林芝兰回了正宁院,李幽林交代完事情,也回了院子。
  李幽林一进里屋,就见林芝兰坐在桌边的椅子上,两腮鼓鼓,显然气得不轻。
  “夫人,柔姨娘那边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李幽林坐在林芝兰对面,端起茶杯,看着她问道。
  “懦夫!胆小鬼!”林芝兰想起柔姨娘那一番话,气得抬起小手,啪地用力拍在桌上。
  拍完低呼一声,立马抱着手,疼得呲牙咧嘴。
  李幽林正一边打量林芝兰,一边喝茶,看到这一幕,噗一声,口里一口茶悉数喷了出去。
  好巧不巧,喷了正转头看向他的林芝兰一脸。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只有一更哈,明天双更,明天中午12:00见!比心~
 
  第34章 
 
  林芝兰冷不丁被狗男人喷了一脸茶水, 一时蒙住, 瞪着一双黝黑的大眼睛茫然又无辜, 仿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李幽林抹了抹嘴角的茶水,看向林芝兰, 就见那张稚气未脱的巴掌大小脸上,满脸是茶水,眉毛上还挂着一片茶叶。
  李幽林嘴角翘了翘,他强压下去,又翘起,他又强压下去,可终于还是没能控制住,拍着桌子哈哈狂笑出声。
  看着李幽林那幸灾乐祸的表情, 听着他的爆笑声,林芝兰两只粉拳紧紧握着,费了好大力气, 死死压住冲上去把狗男人暴揍一顿的冲动。
  林芝兰看死人一样看着李幽林, 咬牙低吼:“李幽林!”
  “抱歉夫人, 对不住!哈哈哈~”李幽林靠在椅子上, 笑得真心实意,收也收不住。
  实在是他自己太过分,李幽林也没脸跟林芝兰计较她又直呼他的名字。
  李幽林靠在椅子上拍桌子大笑了好半天, 这才停下来。
  林芝兰本来很生气,但看李幽林笑得如此嚣张,如此猖狂, 林芝兰满心怒火的同时又升起了深深的担忧。
  这件事有这么好笑吗?还是侯爷他的生活太过枯燥,没遇到过什么开心的事儿?这点儿事就笑成这样?
  林芝兰看白痴一样看着李幽林,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琢磨着这侯爷怕不是在边关的时候伤了脑子了?怎的看着有些傻里傻气的?
  李幽林终于笑够了,起身出门去吩咐冬青端一盆水。
  没一会儿冬青端着一盆温水进来,一看到林芝兰的样子,心一惊,差点儿把水盆直接扣地上。
  “夫人,您怎的,怎的满脸都是水?”冬青把水盆放在盆架子上疑惑问道。
  林芝兰目光森森扫了一眼李幽林,没出声。
  李幽林板着脸挥挥手:“下去!”
  “是,侯爷!”冬青见李幽林脸色不悦,不敢再问,连忙屈膝施礼退了出去。
  郭妈妈说了,她和夏朱跟小姐一起长大,没规矩惯了,但在侯爷面前万万要留心,莫让侯爷以为小姐教导无妨,竟教出些没规矩的下人来,没的让侯爷轻视了小姐。
  李幽林走到水盆边,屈尊降贵亲自拧了帕子,走到林芝兰旁边,弯下腰去,一手捏住林芝兰的下巴,另一只手拿着帕子给林芝兰擦脸。
  看着林芝兰眉毛上那片茶叶,李幽林又开始闷笑不已,拿着帕子的手抖个不停,一下一下戳在林芝兰脸上,大手上也没个轻重,戳得林芝兰白嫩的小脸直生疼。
  林芝兰被戳得实在忍无可忍,瞪了他一眼,伸手把帕子抢了下来,自己擦着。
  林芝兰暗自腹诽,这什么狗男人,别人都气成这样了,他还在那里狂笑!
  你说你笑就笑吧,还喷她一脸茶水!
  这茶水里边指不定混着多少狗男人的口水!
  一想到这,林芝兰的一张小脸上满是嫌弃之色,拿帕子一下一下用力的擦着脸。
  林芝兰一边擦一边瞪了一眼李幽林。
  喷她一脸水不说,给她擦个脸,还使那么大劲儿,差点儿把她脸皮擦破了。
  林芝兰更加生气了,本来就在柔姨娘那里就窝了一肚子的火,又被狗男人这一顿气,实在是气得不轻。
  林芝兰擦完脸把帕子往水盆里一丢,身子一扭走到榻边,往上一歪靠上去。
  可歪在榻上,更糟心了,这个破榻这么小,靠着一点儿都不舒服。
  李幽林看着那张气鼓鼓的粉嫩小脸,心里说不上为什么,就是一直很想笑,可看着那张板着的小脸,又不敢太猖狂,只好硬生生憋着。
  他轻轻抚着憋笑憋得生疼的心口,摸到了那个装金叶子和金豆子的荷包。
  对了,他这还有好东西呢!李幽林掏出荷包,拿出一片金叶子,想了想又拿出一枚金豆子,把荷包收回怀里放好。
  李幽林手里攥着那金叶子和金豆子走到榻边,本想坐上去,结果榻本来就不大,又被林芝兰霸占了,他都没地方坐。
  左右看了看,李幽林只好在榻边蹲下身去,小声叫着林芝兰:“夫人!”
  林芝兰听到狗男人的声音,小声冷哼一声,小脸一扭,把脸歪到一边,不想看到他。
  李幽林闷笑一声。
  得,娇气包这是又矫情上了!
  至于吗?南风他们那帮小子,要是被他喷了一脸水,指不定得乐成什么样呢!
  这娇气包还气上了!
  李幽林知道对待娇气包和对待南风那帮小子不能一样,他也不跟她计较她的冷脸子。
  把金豆子攥在另一只手上先藏好,金叶子放在手心,把手伸到林芝兰眼皮底下,语带笑意问道:“夫人,你看这是什么?”
  “哼!”林芝兰继续冷哼一声,闭上眼睛,懒得看他。
  什么?能是什么?反正也不可能是金条。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狗男人小气着呢!那天不过就是听到她说的那番话,就把原本要给她的金条收走了,后来再也没提。怕是以后都不会再给她了。
  “夫人你真的不看?不看那我就收走了!可惜了,我原本以为你会喜欢,这上好的金叶子……”李幽林微微叹口气,作势把手收回去。
  什么?金叶子?等会儿!
  林芝兰睁开眼睛,看向李幽林的手。
  哎呦喂!还真的是金叶子!
  在金子面前,那生气什么的都是不存在的。
  林芝兰蹭地坐直了身子,伸手就从李幽林手里把那金叶子抢过来。
  “侯爷您这是哪儿来的?这是什么金叶子呀?怎么做出来的呀?看着还怪好看的!”
  林芝兰举起金叶子,放到眼前细细看着,这叶子做的也挺逼真,她想咬咬看,又怕咬坏了。
  林芝兰转过头对着李幽林问道:“侯爷,这是纯金的吗?这得花费不少功夫才能做出来吧?”这个年代,什么都是纯手工的,一片叶子做得如此精致逼真,怕是要不少时日。
  “自然纯金的,小物件罢了,夫人拿去玩儿吧!”李幽林傲娇的点点头,挨着林芝兰挤到榻上坐了。他堂堂安国侯出手那必是纯金,这还用问。
  “侯爷,您这是打哪儿弄来的?还有吗?”林芝兰被黄金蒙蔽了双眼,忘了规矩二字,伸手就往李幽林怀里探去。
  “夫人!请自重些!”李幽林伸手捂住胸口,还往后躲了躲,故意板着脸说道。
  可不能一次都给她,得慢慢逗着她玩,可不能让她攒得那么快,不然就惦记着爬墙。
  林芝兰还伸在空中的手顿住:“……”
  得,狗男人!
  搞得跟她要把他给怎么着似的!死样!也不照照镜子,长得、长得还挺俊的。
  长得俊又怎样,她林芝兰还看不上呢,笑得跟个大傻子似的。
  林芝兰看李幽林那死德性,跟个被流氓大汉调戏的小媳妇儿似的,死死捂住胸口不撒手。
  无奈只好高高举起自己的两只小手,澄清着:“侯爷,您别误会啊!妾身可没想对您做什么不自重的事儿!妾身只是想看看您还有没有金叶子!”
  她林芝兰可以对着金条发誓,对侯爷那可是可丝毫不感兴趣,绝对没有亵渎之心。
  李幽林伸出手:“金叶子是没有了,金豆子还有一枚!”
  “呀!侯爷您还有金豆子!”林芝兰看到那颗跟花生粒一般大小的金豆子,大眼睛直放光,伸手就从李幽林手心把金豆子拿过来。
  林芝兰捏着金豆子,打量了一会儿,偷偷抬眼把李幽林上下扫了一遍。
  这狗男人身上肯定还有!拿金条都是一盒一盒往出拿的,这怎么轮到拿金叶子合金豆子就一个一个拿了?
  不行,她要想点儿办法把剩下的也弄到手。
  虽说这金豆子和金叶子肯定是比不上金条的,但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啊!
  李幽林见林芝兰的小脸有了笑模样,想到刚才那一幕,唇角勾起,跟林芝兰道歉:“夫人,刚才对不住!”
  收了人家的金叶子金豆子,哪儿还能生气呢!
  林芝兰摆摆手,豁达又大度:“嗨,侯爷您说哪里话呢!您是侯爷啊,是妾身的夫君,喷一脸茶水怎的了!何况侯爷您又不是故意的,妾身刚才也没跟你生气,就是有些累了,想躺一阵子罢了!”
  林芝兰能屈能伸,几句话就把刚才自己使小性子给找补回来。
  林芝兰看向李幽林胸口,琢磨着那金豆子金叶子就藏在那。
  心里琢磨着,要是有金子给,只要侯爷金主他需要,别说喷一脸了,就是再喷几脸那也行啊!
  “侯爷,您是要躺是吧,那您躺,妾身去椅子上坐,不挤着您!”林芝兰看向坐在她一边的李幽林,这榻本就不大,李幽林人高马大,往她旁边一挤,林芝兰只觉得憋得慌。
  得,他是金主,东家,她不跟他抢,既然侯爷要坐,那她得识时务,让!
  林芝兰扭着娇小的身子走去椅子上坐了。
  李幽林看着身旁空了,顿时觉得这榻上也没什么好坐的,还不如坐椅子上。
  他也起身,走到桌边,在林芝兰对面坐了。
  林芝兰扫了一眼空了的榻,翻了个白眼。
  侯爷这人怕不是有毛病,怎么跟个孩子抢玩具似的,人家坐哪儿他坐哪!
  林芝兰又扫了一眼李幽林的胸口,计上心来。
  她站起身,从桌边走过去,绕到李幽林面前,故意在他脚上绊一下,差点摔倒,扶着李幽林伸出来的胳膊堪堪站稳。
  随后一脸嗔怒的看着李幽林,嘟着嘴抗议:“侯爷,您看您,您坐着脚怎么不收好一点呀?差点儿把妾身绊倒了!”
  李幽林火眼金睛,林芝兰那点儿小把戏还不够他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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