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女士和阮梨聊了好一会儿有的没的,然后就开始说小区里哪个阿姨当姥姥了,小宝宝特别可爱。
阮梨装糊涂,想要敷衍过去,但是唐女士不依不饶,发现委婉的不行,就开始打直球,问阮梨:“梨梨,你跟妈妈实话说,你和小毅的感情怎么样?”
阮梨低敛的眼睫轻颤,须臾,她找了个合适的词汇描述:“挺稳定的啊。”
稳定。
好也是稳定,不好也是稳定,普普通通也算稳定。
“那他每次回家你们应该会干柴烈火吧?”
阮梨被嘴里的西瓜汁呛了口,轻咳起来,不知道是因为被呛到还是因为母亲那句干柴烈火,阮梨突然想起了昨晚的一幕幕,脸一下涨红,连带着耳根和脖颈也都染上了红晕。
唐女士一看她女儿羞成这副模样,就明白了人家小夫妻之间的性·生活到底有多和谐。
她贼兮兮地笑道:“那你们加快点进度嘛!妈妈好想当姥姥啊!”
阮梨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红了一层。
她吞吞吐吐一会儿,才轻声不好意思道:“还早吧……他很忙,我也……忙,没那么多时间。”
“他忙他的,你孕期这个阶段,妈妈完全可以照顾你,你忙也没事啊,只要别太累,预产期前一个月休假就行,生下来妈帮你带,你想去工作就继续去工作嘛!不耽误事儿!”
阮梨想到昨晚最后……
她咬了咬嘴唇,摇摇头,还是坚持:“妈妈,我还是想以工作为重,过两年再说这件事吧,好吗?”
唐女士有点失落地叹了口气,不情不愿道:“好吧。”
霍毅站在楼梯口,后面走过来的阮爸爸没听到阮梨和唐女士的谈话,对霍毅道:“小毅,愣着干嘛,走啊。”
霍毅这才继续往前走,来到了客厅。
阮梨在听到父亲声音的那一刻忽然慌了一瞬,她扭脸看向霍毅,男人神色平静,不像是听到了那番话的表情。
应该……没听到吧。
听到了也无所谓,反正他本来也是这个意思。
她只是在帮他掩护而已。
他应该会感谢自己。
阮梨这么想着,松下心来。
吃午饭的时候阮爸爸非要让霍毅喝酒,阮梨在旁边挡着,嗔道:“爸爸,他还要开车的!”
阮父笑呵呵地说:“不要紧,你开不就行了?又不是没开过,多大点事儿。”
霍毅意外地看了阮梨一眼,他居然都不知道自己的老婆会开车。
那么娇小的身板,开起车来会不会有点笨拙可爱?
察觉到自己这么不了解阮梨的霍毅心里登时更加有点不是滋味。
心虚、愧疚、自责……五味杂陈的情绪一齐涌上了头。
阮梨还想说什么,霍毅却已经主动和阮父喝上了。
劝说无果的她闷闷地坐回去,低头吃饭。
像只受了气闹脾气的小猫儿。
霍毅看到她憋着郁闷的小模样,忽然觉得心口莫名的有点痒。
“哎,对了梨梨,前段时间收拾房间,大扫除,阿姨把你丢的那只兔子玩偶找到啦,就卡在了床底下的角落里。”唐女士笑着说:“已经清洗干净啦,你要想带回家就去你屋拿。”
阮梨点点头,“嗯”了声。
结果最后还是忘记了把那只兔子玩偶带走。
霍毅喝的不是很少,但他喝酒不上脸,所以只要不凑近闻不到他身上的酒气,看不出他喝酒来。
阮梨倒是真的会开车,只不过越野车对她来说……有点大。
阮梨只能当着霍毅的面儿尴尴尬尬地调座椅的位置,在他嘴角噙笑目不转睛地盯了她几分钟后,阮梨终于勉强找到还算舒服的距离和高度,固定好。
她这才发动车子,带他回他爸妈那边。
霍爸爸也是军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冷清严厉,但是对待霍妈妈倒是很温柔耐心。
霍妈妈脾气很好,属于典型的恃宠而骄小公主类型的女人。
在家里不止霍爸爸宠她,霍毅回了家也要让着她。
不过现在,家里多了一个阮梨,霍妈妈就把阮梨的地位摆在了霍毅之上。
总而言之,霍毅是最不受宠的那个。
从阮梨进家门霍妈妈就拉着她的手没松开,又是把给阮梨买的新衣服拿出来给她试,又是把给阮梨准备的小首饰塞给她。
有些日子没回来,霍妈妈逛街顺带给阮梨买的东西都积攒了好多了。
阮梨被霍妈妈拉着在卧室换衣服的时候,霍妈妈对阮梨说:“梨梨辛苦啦,那家伙常常在部队,不能时时刻刻陪着你,很累吧?”
阮梨乖巧笑笑,话语温软:“还好。”
“小毅从小性格就这样,不太会照顾人,也不知道怎么疼人,有时候吧,表达的方式可能也比较笨拙,他要是让你不满意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没有,他挺好的。”
阮梨说完忽然想起来什么事,问霍妈妈:“妈,你知道霍毅最爱什么吗?”
“最爱?”霍妈妈疑惑了一瞬,而后就半开玩笑说:“他最爱的,不是你吗?”
阮梨被开了玩笑,脸颊上不自觉漫上红晕,她羞窘地软声嗔:“妈妈!不要开我玩笑嘛。”
霍妈妈笑的更欢快,而后恢复正经,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十几岁的时候小毅有段时间沉迷乐高,有次花了他全部的压岁钱买了一款很复杂的战斗机乐高模型,那段时间他经常把自己关在屋里拼乐高,废寝忘食,后来终于快完成了,但因为那次考试成绩下滑,被他爸爸训了一顿,父子俩起了争执,快拼好的乐高也被波及,成了散沙。”
“小毅从那天开始就没再碰过,那些零件还都在储藏室放着。”
“还都在?”阮梨目光里闪过一丝期待。
“嗯,”霍妈妈歪头笑,“梨梨需要?”
“要!”阮梨回答完又急忙说:“但不是现在,妈妈,我过后再过来拿好不好?这件事你别告诉他。”
霍妈妈怎么会不知道阮梨的小心思,当然也不会去打乱人家小年轻之间的浪漫,点头笑着应:“好,妈妈给你保密。”
中午和阮父喝,晚上和霍爸爸喝,霍毅回家的时候已经微醺。
阮梨开车拉着他回到家里,霍毅和她一起把从两边父母那里捎回来各种东西拎进屋里。
阮梨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就推他让他去洗澡,她则去了厨房,给他泡了杯蜂蜜水。
结果等阮梨端着蜂蜜水进卧室的时候,发现霍毅并没有洗澡,而是在给她放在床头柜上那两个花瓶里的玫瑰换水。
只不过男人的动作有点粗鲁,导致本就脆弱的玫瑰不断地掉落花瓣。
让这种大老爷们儿干这种细致的活儿真的不行。
阮梨叹了口气,把蜂蜜水塞进他手里,让他旁边呆着去,她小心翼翼地开始给玫瑰换水。
霍毅倚靠在旁边,垂眼瞅着她仔细认真地给两个花瓶里的玫瑰换好水就往外走去。
“干嘛去?”他在后面问她。
“客厅还有一束,我去换水。”阮梨温软道。
阮梨给客厅的玫瑰也换上新鲜的水,想先回卧室躺床上歇会儿,等他洗好了她再去洗。
然而一推开门,霍毅还在床尾坐着,手里端着已经空了的杯子。
阮梨有点不解地往他那边走,嗓音轻软地问:“你怎么还没洗澡……”
话还没说完,人就被霍毅一个大力拉进了怀里。
水杯被他放在脚边的地上,阮梨站在他的两腿间,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努力拉开了一点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嫌弃我?”他眯起眼来,眸子里透出了危险的信号来。
“嫌我身上有酒味是不是?”
阮梨被他搞得很无厘头,“不是啊……”
她轻蹙眉,试图解释:“我是觉得洗个澡你可能会舒服点。”
“哼,”霍毅由胸腔震出一声短促的轻笑,“你和我做我会更舒服。”
他说完,根本不给阮梨反抗的余地,直接就像只雄鹰扑猎过来。
一口咬住了她的唇瓣。
霸道、凶猛、不准抗拒。
男人的口腔里有浓郁的酒香,带着一抹蜂蜜的甜味儿。
阮梨头晕目眩地望着近在咫尺用手扣着她后脑的男人。
头顶的灯光晕染开,像一大片明亮的云彩。
明明没喝酒,阮梨却觉得自己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霍队心里别别扭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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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89
阮梨猝不及防地吃了点痛, 不由自主地凭借着本能轻哼出声。
女人微微蹙紧眉心,撑在他肩膀上的手指轻蜷起来,揪住了他的衣服。
霍毅平常穿的很休闲,简单的黑裤白T恤。
纯白的短袖在肩膀处被阮梨拧出了两个对称的小漩涡。
霍毅只是有点头晕, 倒也没到醉的地步。
心有点乱。
从今天在车上问出“最爱什么”无疾而终后, 他的心里就一直不太舒服。
明明是一起生活的人,明明是无比亲密的人。
他却一点都不了解她。
连她会开车这件事都不知道。
她什么时候学的车?
跟他结婚前还是结婚后?
他一无所知。
除了这个, 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他吻的凶猛,不像是亲, 倒像在啃,犹如捕猎的雄鹰逮住了美味可口的猎物。
阮梨很快就受不住,她的手攥成拳头, 在他的肩膀上轻捶又推搡,搂着她放纵的男人却纹丝不动。
甚至还故意收紧了环在她腰上的手臂。
唇瓣麻麻辣辣的, 比吃了辣椒还痛。
阮梨的眼角染上了一片红晕, 模样楚楚可怜。
霍毅眯眼打量着她, 在她呼吸不上来的时候给她输气。
阮梨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她裙子后背处的拉链给拉到了底, 里面那件本来扣好的暗扣也随之在他的手里,啪嗒——松开了。
阮梨身体一僵, 脊背绷住,她垂着的眼睫不断地乱颤,娇羞之色和她脖颈上戴的那条项链上的粉梨一样。
“想让我洗澡?”他的嗓音嘶哑,夹杂着情和欲。
阮梨的声音娇软轻细:“看你自己……都行。”
意思就是她不强迫他,都随他。
霍毅短促地哼笑了声, 舔舔湿濡的唇角,染了欲望的声线很低,语气略带戏谑:“那来个鸳鸯戏水。”
阮梨:“……”
她羞的脸一下子爆红,几乎要滴出血来。
而人已经被霍毅就着这个姿势托抱了起来。
他都不给她拒绝的权利,直接就把她带进了浴室里。
不洗淋浴,而是踏进了放好热水的浴缸。
阮梨洗澡有点怕烫,对霍毅来说正好的水温,对她来说很烫。
她刚接触到热水就被烫的缩了一下。
霍毅搂着她不让她躲,在她的耳畔低喃:“泡澡就该用热一点的水。”
“这样可以戏水戏久一点。”
阮梨又羞又恼,将脸埋进他的侧颈不作声。
“又不说话?”霍毅调笑,他掐着她的腰掂了掂,“和你说话呢。”
阮梨闷闷道:“说什么?”
“什么都行。”他偏头开始吻她,“什么都行,只要你说。”
阮梨被他刺激着感官,意识恍惚,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因为被热水泡着,阮梨白皙的肌肤透出粉粉的颜色来,颇有桃花盛开的感觉。
霍毅撩水浇上去,水流落到阮梨的身上,又缓缓滑落。
她听到他问:“热水泡澡是不是很舒服?”
“嗯。”她软声应。
只要适应了这个温度,确实很舒服。
“给你更舒服的。”
阮梨都没反应过来,眉心就倏的拧紧,她发出一声呜咽,几乎要哭。
霍毅捧着她的脸,男人深色的眼眸里有着惊涛骇浪般的波涛汹涌。
他直勾勾地凝视着她,看到她的表情难受又享受,很满足地勾起唇来。
“阮梨,”他连名带姓地喊她,就和平常一样,又和平常不一样,“你最爱什么?”
阮梨神思混沌,哪里能回答上他的话来,整个人飘飘然地像是在做梦,除了轻哼呜咽,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浪不浪啊你,”他与她交颈厮磨,低笑着在她的耳畔处说着各种下流的荤话,“怪不得是阮梨,真的好软。”
……
一场戏水戏到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再加上后期要冲洗,硬是用了两个小时出头才从浴室里出去。
接连两晚都被他吃的阮梨浑身酸疼,难受得紧。
她躺到床上盖上被子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霍毅倒是过了喝酒后的晕乎劲儿,神清气爽地在卧室里走来走去,收拾着散了一地的衣服。
然后才上床睡觉。
隔天清早五点钟,霍毅又准时醒了。
被他搂在怀里的阮梨还在熟睡,他躺在床上,放空了一会儿神思,就开始招惹还在睡的人。
阮梨半梦半醒间发觉霍毅在弄,男人的气息很浓,热气呼洒下来,灼烫了她的皮肤。
她迷迷糊糊地温软呢喃:“你不是要回部队吗?”